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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用力地抿紧唇瓣,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妈妈说过,一个有教养的好女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不能做出有辱自己身分地位的事来,闺房之事千万不可放纵,不能无耻地发出淫秽之声,更不能像低下的妓女般浪荡地享受欢愉。
于是她强自压制着,不敢作出任何有失沈家大小姐的举动。
当他的身体缓缓覆上她的,她感觉他烫热的躯体接近……当一阵陌生、不舒适的痛楚感传来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接下来的事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它,那种亲昵的、激情的、火热的交缠,提高了她的体温,她感觉自己像被扔进火炉中,正在逐渐融化……
他的动作愈来愈激烈,她的唇也愈咬愈紧,双手揪紧身下的被褥,就是不敢有任何反应,或是发出任何声响,只是浑身僵硬地等待他结束。
终于他发出一声低吼,浑身颤栗,不久就静止下来,她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气息尚未平稳,向凌云已翻身离开妻子,黑眸中的失望被黑暗隐藏。
她有副匀称细致的好身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宝藏,也让他得到莫大的满足,但是她没有!
他不是没发现到她的僵硬,以及她始终抿得紧紧的小嘴,他知道她并没有得到欢愉。
如果他是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享受的浑蛋,那他根本不会在乎她感受如何,但他并不是,所以他有点小失望。
不过那并不是太严重的问题,她可能只是害羞,而且有点紧张吧,相信以后会渐入佳境,愈来愈好。
“累吗?”回到睽违两个礼拜的家,向凌云放下手中的旅行箱,转身问妻子。
“还好。”沈茵茵温柔地朝他笑了笑。
他们去度蜜月了,半夜才踏进国门。
他们的蜜月旅行是欧洲十二日游,虽然说是十二日,其实真正玩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三天,其他的时间,向凌云都在拜访客户或是巡视分公司。
而身为妻子的她非常识大体,完全没有半句怨言,即使新婚丈夫总是不在自己身旁,她依然凭借着良好的外文能力,尽兴地参观了知名的旅游圣地,也买了不少当季的衣物配饰——用丈夫给她的信用卡。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很快就好。”向凌云解开领带、脱下衬衫,走进浴室洗澡。
沈茵茵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通往浴室的门后,这才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打开旅行箱,开始整理里头的衣物。
该归位的就归位,该清洗的就扔进洗衣篮,新买的衣物则另外放在一旁,准备挂进衣橱。
向凌云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在整理旅行箱,便道:“你不必整理,明天佣人来了,叫她整理就好。”
“没关系,有些东西我要用,所以先拿出来了。”沈茵茵抬头一笑,发现他的黑发还湿湿的,立刻起身道:“你等会儿,我去拿吹风机帮你吹。”
没等他说话,她已钻进浴室取出吹风机,一面拨动他湿亮的黑发,一面用热风替他吹干。他闭着眼,舒服地享受她的手拂过头皮的舒畅感,直到头上湿重的感觉消失,她才关起吹风机说:“好了”。
他睁开眼道:“谢谢!”
“换我去洗澡了。”她找出贴身的内衣和睡衣,到浴室洗澡去了。
她一进浴室,向凌云也离开房间——到书房去拿文件。
沈茵茵泡了个舒服的精油泡泡澡,顺道敷了脸,好好保养被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累坏的肌肤。
当她浑身舒畅芳香,脸蛋细腻滑嫩地走出浴室时,看见丈夫开着一盏台灯,坐在床头看文件时,身体不由自主紧绷了起来。
因为她没来由地想起新婚之夜……
当然蜜月旅行期间,他们也有过肌肤之亲,但她就是始终无法放松,总是紧绷得像块石头。
“睡吧!”向凌云熄掉台灯,先行躺下等她上床。
“嗯。”他都这么说了,她也没办法说不,颤巍巍地靠近床畔,刚掀开丝被,立刻被他的壮臂卷入怀中。
“噢!”她低呼一声,接着柔唇很快被一双需索的饥渴唇瓣占据了。
感觉他翻身覆在自己身上,沈茵茵原本柔软的身躯立即僵硬,就像被巫婆施了妖术,转瞬间变成一尊石像。
察觉到她僵硬紧绷的身躯,向凌云倏然停止动作,片刻后挫折地呻吟一声,然后翻身躺在一旁。
他很少承认失败,但他承认自己无法点燃妻子的热情,过去几次欢爱,每回都在同样的情况下进行,然后在他独自攀上高峰的情况下结束。
只有一个人乐在其中的游戏并不有趣,因此他们之间的欢爱从刚新婚的每日一次,到一个礼拜后的两日一次,到现在他已经三天没碰她了。
原本的兴致,一看到她如临大敌的僵硬反应,什么欲念都死光光了。
“搭了那么久的飞机,我们都累了,还是睡吧!”低沉的嗓音隐隐透着丧气。
他想,以后一个礼拜一次就行了,那么一来,她不需要太勉强自己忍受他的碰触,又能为他孕育孩子,对两人都好。
“好。”他的放弃对沈茵茵而言,就像意外得到大奖,回答的声音听起来也格外清脆。
其实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她是讨厌自己会忍不住产生反应,那种热烈、失控的激情,像是把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呼唤出来,总是让她忍不住做出一些她想都不敢想的淫浪之举,令她感到畏惧、惊慌,所以她才如此排斥。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他好像有点失望,不过没关系,将来总会有其他女人满足他——她知道他一定会有。
像她父亲,也像他父亲,还有其他无数上流社会的富商名流,哪个男人没有一两个红粉知己?
她不会阻止他,妈妈说那些女人虽然下贱无耻,但是好歹替她们分担了最使人厌恶的妻子义务,所以妻子应该宽宏大量,容许那些不知羞耻的女人在丈夫身边。
等到他也有了红粉知己,她想她应该会松一口气吧?至少她不用再直挺挺地躺上半个钟头,任他又啃又吻。
她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身旁的丈夫翻身下床,拿起文件走向书房,审阅文件直到半夜。
第三章
蜜月旅行结束回到台湾的隔日,向凌云立即返回工作岗位。
毕竟他身居要职,古人说“国不能一日无君”,公司也是如此,身为公司掌舵龙头,他无法长期不在公司坐镇。
他开始将全部心思投注在工作上,而新婚妻子茵茵则安分地待在家中,管理仆佣、逛街添购家居用品,偶尔陪他出席宴会应酬,或是与其他企业的小姐夫人喝喝下午茶,促进一下上流贵妇的情谊。
向凌云知道她很无聊,虽然她从没抱怨过,但是他就是察觉得出来。
而他也觉得她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并不好,毕竟她还年轻,又受过高等教育,闲赋在家未免太糟蹋她所受过的栽培。
于是为了替妻子排解寂寞,同时也让公司节税,他买下一个儿童慈善基金会,交由妻子打理,不但让她有事可做,也能提升企业形象。
这就是他做事的风格,所做的决定一定有他的目的,绝不感情用事。
在一个周五的夜晚,在为了孕育孩子而进行的例行欢爱过后,他告诉她这个消息。
“我买下一个慈善基金会,我希望你来担任负责人,我会把基金会正式转入你名下,由你全权管理。”他一面平稳气息一面告诉她。
“慈善基金会?”她拉起丝被密密牢牢地将自己包住,然后拈亮床边的台灯,转头注视他。
和他不稳的气息相比,她明显平和多了,气息平稳,身上没有香汗淋漓,发丝也未曾凌乱。
她始终谨记母亲的教诲,始终把闺房之事当作不能不尽的义务,保守拘谨,从不在明亮的灯光下赤身裸体,也忍着不对丈夫的挑逗产生反应,她认为这是一个端庄的好妻子应有的表现。
对于妻子始终在欢爱时僵硬得宛如一尊木偶,无法好好享受闺房之乐,向凌云已经彻底放弃改变她的念头。
毕竟两人同房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怀孕,有没有得到欢愉不是太重要,现在他最重视的是他的工作——把心思放在事业上,远比满足欲望重要多了。
等生了孩子之后,他会让她拥有自己的房间,尽量不常烦她,将来若有需要,或许他会为自己找几个情妇,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她依然会是人人尊敬的向凌云夫人,绝不会有任何女人危及她与孩子的权益,这是向夫人最基本的保障。
“嗯,是儿童福利基金会,原本的名字叫做欣欣儿福基金会,我想重新命名,新名字由你来取,我会替你注册登记。”
“谢谢你。”沈茵茵感激地笑了。
相处一个多月,她已逐渐了解他。
他的个性虽然称不上温柔体贴,也不会说甜言蜜语,甚至很少开口说话,但是无可否认,他真的是个慷慨又仁慈的丈夫。虽然忙于事业,但他不太会限制她,她可以出门逛街,和其他贵妇喝下午茶,他从不反对,所以她有行动的自由。
他给了她一张没有额度的卡,无论她买什么、价格多寡,他从不过问,因此她也有购物的自由。
而他常常不在家,她可以随心所欲安排自己的生活,不必将就他的作息,这是最令她满意的。
和婚前无论何事都受限于父母的情况相比,现在真的很棒了,他为她盖了一座城堡,给予她最大的自由与自主,让她悠游其中。
如果不曾认识官明礼和杨秋棠他们,她会安于这样的生活,甘心在他为她打造的精美牢笼里度过下半生。
但是,她偏偏认识了他们。
官明礼和杨秋棠都是欣欣基金会的资深员工,从大学时代他们就在这里担任义工了,向氏企业接手之后,原有的工作人员都跟着移转,只有基金会的理事长离开了,改由沈茵茵担任。
第一次见到他们,是沈茵茵到基金会上班的第一天。
那天她独自驾车来到位于绿荫盎然的仁爱路上的某大楼——她婉拒了丈夫为她聘请司机的提议,坚持自己开车上下班。
难得嫁出门、脱离父母的掌控,她想要多一点行动自由,这是她一点小小的任性。
丈夫尊重她,她当然也遵从丈夫的意思,把工作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之间,不影响家庭生活。
在专属的停车格停好车,才进门,她便见识到何谓兵荒马乱。
“喂!这个箱子是谁挡在这里?赶快搬到一边去!”一个大胡子的男人大声咆哮。
“天哪,是谁乱摆?受虐儿的资料不是放在这里啊!”一名中年妇人在混乱的档案柜前哀号。
“哎哟,这里怎么湿湿的?害我差点跌跤,打扫的阿桑到底有没有拖干哪?”一名年轻的女孩抚着胸口直呼好里加在。
“这个柜子是不是卡住了?怎么拉不开……”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一张拉得半开的抽屉喃喃嘀咕。
“拜托!大家动作慢吞吞的在搞什么?都十点了还是一团乱,理事长马上就要来上班了,如果让她看到,还会相信我们的工作能力吗?大家积极一点,加紧赶工好吗?”一名戴着眼镜、年约三十的斯文男子以微怒的口气审视众人。
“是,执行长!”大伙儿中气十足地回答之后,立即加快动作整理归档。
“请问……”沈茵茵站在门口大半天,却没有人发现她。
一个腹部浑圆的孕妇从走廊后头走过来,手里抓着一条浸湿又拧干的抹布,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沈茵茵。
“你——”那名孕妇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打量她片刻,然后眼中绽放出惊艳之色,随即快步走过来,亲切地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你是来通报受虐儿?还是来应征义工的?还是来捐款——”
“呃……都不是。”沈茵茵有点尴尬地对她一笑,说:“我是沈茵茵,幸运草儿福基金会的理事长。”
能怪别人不认得她吗?是她穿得太平民了。
为了怕和未来的“同事”产生隔阂,她刻意选了一件蓝色印花的雪纺纱上衣,和一条白色的长裤,肩上背着藤编的袋子,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垂在颈后,看起来就和一般的年轻女孩没有两样,难怪她认不出她的身分。
“沈茵茵?”孕妇呆愣了几秒,随即诧异地大叫:“理事长?!”
现场陡然静默下来,搬箱子、归档、修理抽屉、说话、走路……什么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转向门口。
见大家全用震惊的眼光直盯着她,饶是参加过无数宴会、身经百战的沈茵茵,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大家好,我叫沈茵茵,是——呃,基金会的新任理事长,初次和大家见面,希望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