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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冷藏5度C-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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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松口气,匀悉拍拍胸口。
  “今天你和珩瑛闹得不愉快,对不对?”他不主观偏见,他要听匀悉亲口说。
  “对不起,我知道她身体不好,应该对她诸多包容,很抱歉,我没做到对你的承诺,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出现这种事。”
  她的连迭保证,替珩瑛证明了她没说谎,也证实匀悉的确该负一部分责任。
  点头,霁宇说:“我想,今天的事不一定全错在你,我相信珩瑛的态度肯定叫人受不住,但你要记得自己是大嫂,多让她一点,若真的发生意外,谁都不好过。”
  “我懂。”
  “珩瑛有错,错在我,是我把她给宠坏了,我无法要求她改变,只能希望你对她适应迁就。”
  他都把珩瑛的错往自己身上担了,她还能说什么?
  “是。”匀悉回答。
  “你不能在我面前说是,转过身又去气她,这种恶性循环对你们之间没帮助。”
  她是双面人吗?为什么他认为她在转身前、转身后,表现不一致?话没问出口,她叹气,又答了一个是。
  “你在叹气,你觉得我说错了?”扶住她的肩膀,他强迫她看他。
  “没有,我只是……只是累了。”她敷衍搪塞。
  他的话够清楚明白,她想留下来,就得适应珩瑛,和她建立良好关系。
  “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答应珩瑛今天在这里陪她。”他叹气,为了两个女人的战争。
  “嗯。”匀悉点头。
  “早点上床休息,别胡思乱想。”搂搂匀悉,亲亲她的额头,霁宇仍然愿意相信她,相信她的善良和温柔可以解决和珩瑛之间的尴尬。
  “我会,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公司里还有得忙。”微笑,她努力表现出“改过向上”。
  挥挥手,匀悉走出医院。
  抬头望向天空月明,她深吸气,苦笑,她从没想过姑嫂之间,会是婚姻里需要克服的重大问题。
  夜深,马路上的车子行人稀少。
  走出医院,匀悉心事重重,忘记该留在医院门口等待家里的司机到来,她往前走,一步一步,漫无目的。
  她想著珩瑛对霁宇的亲匿依赖,想著她不像妹妹的占有眼神……错了!珩瑛不是拿她当假想敌,而是将她当成仇深似海的真敌人呐!
  怎么办?面对珩瑛的恶意,她该怎么相待?
  低头走著,匀悉过度专心,没发现飙车族在她身后缓下速度,当她还在想珩瑛时,一部重型机车拦在她面前,她停步。
  “小姐,穿这么漂亮要去哪里?”嚼槟榔的男子问。
  匀悉低头看自己一眼,身上还是参加庆功宴的小礼服,只是,她穿什么与他们何关?
  “小姐,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啊?我们的骑车技术很不错哦!”花衬衫男子伸出咸猪手往匀悉臀部摸去,她一惊,后退几步。
  “请你们不要这样。”匀悉推开对方,警戒。
  “别害怕,哥哥会对你很好的。”第三个男人凑过来,满身的酒气薰得匀悉想吐。
  “是啊……很好、很好哦。”花衬衫男子也趁势靠了过来。
  她惊呼,嚼槟榔那个人抢走她的包包,里面的东西倒满地。
  “哥哥会奸好爱你……”淫邪笑容挂上,衬衫男摸一把匀悉脸颊。
  一退再退,匀悉没办法和醉鬼讲道理,推开他们伸来的手臂,她趁隙跑出车阵中心。
  不敢回头张望,她听见身后男人发出震耳笑声,奋力往前跑,她清楚离他们越远越安全,可人类的跑步速度哪里比得上机车,于是简简单单地,半分钟不到,她被追上了。
  她往回跑,趁他们回车空档。
  但人类能制造出来的距离毕竟比不上车子,他们骑著车子在她身边绕圈圈,戏弄白老鼠似地。
  他们尖叫、他们骑近,一下扯扯她的衣裙,一下子拉拉她的发。匀悉慌张恐惧,一颗心在胸瞠狂跳。
  几次没站稳,她被扯得往柏油路面摔去,她摔跤引来他们的哄堂大笑,她勉强爬起,却在未站直时,又被拉倒。
  几次跌跌撞撞,她的腿和手臂伤痕累累,痛觉一阵一阵从末稍神经处传来,紧咬唇,她不让自己叫出声,不让自己的脆弱引得对方兴奋。
  情急下,她看见自己摔在地上的手机,迅速拾起。
  她想报警,但对方哪肯给她机会,用力扯过,她被扯得翻摔出去。
  头撞上路树,晕眩袭击,睁眼闭眼,她看不清四周环境。
  东张西望,模糊的视线、模糊她的痛觉,她期待有人看见她的窘困,可夜半路边,谁会出现?气喘吁吁,趴在地面,她不晓得还会有什么更坏的状况出现,但她无能为力了……
  喧闹笑声、机车发出的轰轰声,震得她的耳膜发痛,这种时候教人学会,何谓欲哭无泪。
  终于,他们戏弄够了,停下引擎,其中一个用力拉起瘫在柏油路面的匀悉,淫秽双眼盯住她,眼光在她身体上下搜寻。
  不安在心中扩大,她完了,她要毁了,她怎让自己堕入这样难堪里?她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一切,知道他们将狠狠地斩去她的未来人生。
  花衬衫男子凑过来,勾住她的下巴,邪气问:“你还想跑吗?”
  跑?是啊,只要她还有一分体力,她就要拚命跑。
  用力推开对方,她颤巍巍地跑了几步,在一阵腿软晕眩后,摔倒在地,他们又是大笑。
  嚼槟榔男子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逼得她不得不抬头看。
  “你把力气全用光了,等一下怎么和我们玩游戏?”
  她还在挣扎,想拉开钳住她头发的手。“我要回家。”
  “想回家?好啊,等我们玩够了,我一定亲自平安的把你送回家。”
  “不要!”
  她不要和他们在一起,不要所有倒楣事情都落到她身上,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
  男人粗壮的手臂用力一勾,将她拦腰抱起,无视于她的拳打脚踢,将她带往同伴身边。
  “看来,她的体力还很不错。”花衫男子说。
  “走吧!”
  “要不要先把她打晕?不然她坐在机车后面很危险。”嚼槟榔的问。
  “也好。”
  抬眼,匀悉看见即将落下来的拳头,用尽最后力气大声尖叫。
  像听见她的求助声般,巡逻警车的笛声响起,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决定用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匀悉被摔落地,一阵乱七八糟的疼痛传入心底。
  “小姐,你还好吗?”警察下车,另一个好心的警察把她散落柏油路面的东西收拾好交到她手中。
  她发呆半晌,然后放声大哭,她吓坏了,她从没碰过这样的事。
  “别哭、别哭,是不是受伤了?我们送你去医院?”警察拍著她的肩膀,企图给吔安慰。
  她全身发抖,什么都不想,只想哭。
  “我看,还是先到医院好了。”警察对同事说。
  她摇头,一面摇、一面哭,她用泪水发泄恐惧。
  “你受伤不严重吗?不然,我们回警察局,再通知你的家人过来?”警察让她的泪水弄得手足无措。
  她又摇头,还是哭个不停。
  “那……我们送你回家?”
  终于,她点头了,警察松口气,搀扶匀悉,坐入警车。
  一路上,警察不断和她说话,问她地址、问她伤口痛不痛、问她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个陌生警察,用温言软语安慰了她的恐惧,下车前,她终于平复情绪、停止泪水,还能向警察先生道再见。
  在不惊动管家、下人的情况下,匀悉悄悄回房间,洗澡、处理伤口,把手脚的擦伤该包的、该涂药的,全细心处理过,连额头的肿包也压上冰袋褪除消肿。
  躺上床,看著床头电话,她犹豫再犹豫,最后,还是拨出电话。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是霁宇。
  “你到家了。”温温的语气,让她好安心。
  她明白打这个电话不对,清楚自己已经搞坏了和珩瑛之间的关系,实在不该再惹事的,只是她仍然害怕,坏人的脸孔还在她眼前晃,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告诉自己,别慌。
  “嗯。”回家好不好?她在心底喊话。
  “要睡了吗?”
  “嗯。”我想你在身旁,才睡得著。她一样对自己说。
  “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就回去。”明天是周休假期,他打算当和事佬,带匀悉到医院和珩瑛和解。
  “嗯。”不要等明天一早,我想现在。她又说。
  “没事啰?我挂电话。”
  “等等……”她突然唤住他。
  “还有事?”
  “我碰到一点小事,你可以回家吗?”该死,还是说了,她不该讲的,捶自己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捶到膝间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什么事?”他笑问。
  他那么小声,是珩瑛睡了吧!咬咬下唇,她说:“我摔跤了。”
  摔跤?她在撒娇?她也想和珩瑛争宠?霁宇无奈苦笑,天下的女孩子,心思都相当?
  “你在闹脾气?”
  “没有。”
  “匀悉,任性、无理取闹,从不是你的风格。你很清楚,我今晚必须陪伴珩瑛。”没有提高音量,他只是试著把话说清楚。
  他拒绝了,清楚明白的拒绝,匀悉听得懂。
  她居然是任性?从何说起啊!
  本来嘛,她怎能和珩瑛相抗衡,她拥有霁宇的关心已超过二十寒暑,她了不超拥有他一年光阴。他们是兄妹、是亲情,而他和她不过是、不过是同床异梦的假夫妻,何况霁宇还有一个女朋友在等待她退位……
  深吸气、深吐气,和小姑争取注意力未免蠢得过分,她理解在他心底,她的地位比不过亲人……
  不对、不对,吃醋很不对,今夜他本来就该留在医院,今夜她本来就不该添事,今夜够乱了,她不该打这通电话犯小心眼。
  矛盾在胸口处,她烦得说不出话。
  见她不语,霁宇叹气,他姑且把她当作小女孩心性,“既然你说碰到的只是小事,可不可以自行解决?”
  能说不行?说了不行他会立刻出现?别傻!
  “可以。”违背心意,她逼自己“乖乖”。
  “好,早点上床,明天我带你到医院探望珩瑛,希望这次你们好好修补关系。”
  他对她有期许,却不对珩瑛做要求,因他明白,对珩瑛要求只会造就她更大的反抗,而对匀悉要求,她会尽全力做到。
  “是。”挂掉电话,匀悉拉高棉被,不听话的心情有点凉。
  他没说错,珩瑛是大事、蒋匀悉是小事,她若是懂事,该表现出合作听话。
  匀悉去了哪里?霁宇在屋里来来回回,走得很急。
  她在生气吗?生气他只要求她,却不要求珩瑛自我修正?
  不对,她不是小气女生,那天她替珩瑛分解,说独生女骄纵是正常现象,她说愿意体贴珩瑛。还说自己不会对珩瑛生气。
  昨夜匀悉打电话给他,声音不对,他听得出来。只不过珩瑛还在掉眼泪,对他控诉这段日子以来的不关心。
  他理解,珩瑛从未和任何人分享他;他明白,要珩瑛和匀悉相处甚欢,还需要相当大的努力。但他也同时笃定,匀悉会努力配合自己,让这个家庭走入秩序。
  是他的笃定错误?是他没考虑过匀悉再乖,也有心情和想法?
  天!他没想过会成为夹心饼,没想过会在两个女人当中左右为难。他可以简单应付两个公司,却没本事应付两个各有心事的女人。
  从医院回来,发现匀悉不在,他打了她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这是婚后第一次,她不在他转身处;第一次,他需要她时,他看不见她的笑容。
  他们结婚多久了?半年。
  她替他创造了许多新习惯,他习惯穿她搭配的衣服,习惯喝她递过来的茶水,习惯她身体淡淡的花香味,弥漫在他气息间,他习惯生活中有她,习惯她的存在让他安心,那么多的习惯……在短短的半年内形成。
  相信吗?那个手无缚鸡力的女人,在六个月里抓起麻绳紧紧缚住他的心,让他在百忙中,想起她的笑容,松弛心情,也让他在看不见她的同时,惊惶焦惧。
  是的,他惊惶焦惧,客厅前后来回,他踩过数千次,几乎要踩出洼洞。
  她到底去了哪里?她是生气还是伤心?他会不会对她太严厉?无数的问号在胸口冲撞,他烦得想揍墙。
  突然,楼梯处传来声响,他猛地抬头,匀悉居然在家!?
  当看见她缠满绷带的手脚和额间红肿,他惊讶得说不出话,冲向前,抱住她。
  怎么伤的?怎么摔跤会伤成这样?她的伤揪住他的气管,教他无法顺畅呼吸,她脸上的憔悴酸了他的心。
  “你跑到哪里去?我四处找你。”他不是生气,是焦虑。
  “我在楼上。”
  “我楼上每个房间都找过了,你不在。”
  “我睡不著,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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