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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必后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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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悯,你真的很过分,折磨人让你很有成就感吗?你到底想要怎样折磨我才甘愿?”狂怒在他胸中激烧,他恨不得捏碎她。
  她还有能力折磨他?不,她再不要高估自己,不要放任自己在想象中快乐,待现实揭开,一并揭去她的皮,逼得她鲜血淋漓,逼得她颤栗心情向世人公开。
  挥开他的手,膝间一软,小悯差点摔落地面,无忌及时拉住,才发现她的手冷得像冰,瞬地,火气被她的虚弱浇熄。
  “先上车再说。”他扶持她的腰。
  细心替她系上安全带,他有满肚子话想问。
  她好累,头倚车窗,失去血色的容颜填满疲惫,揉揉酸涩双眼,想睡的欲望浓烈,这一睡,再不醒,有多好。
  无忌看住她的疲倦,算了,眼前最该做的事是让她好好休息。
  “家里还有一场战争,如果你想睡觉的话,我先送你到公寓去。”
  无忌提醒了赵悯。是的,她还有一场战争要开打,为了今天晚上自己说过的话,恐怕爸爸已准备好家法等待夜归的她。
  撩开头发,努力吸气,她的意志力表现在脸庞。
  没有对话,他了解她,不改变方向盘,脚踩油门,三分钟后他们抵达家门。
  进了屋里,迎接小悯的是一个结实巴掌,来不及闪躲,猛烈撞击,让她出现短暂茫然。
  “育勤,别动气,小悯累了一个晚上,你让她先上去休息。”丹荷拉住丈夫的手,企图劝下他。
  “就是你的袒护,才把她宠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你这不是爱她、不是赎罪,你是在害她啊!”
  育勤推开妻子,往前一步,用力扯住小悯的手腕,大声问:“说!你昨晚去哪里?找男人负责,还是找妇产科解决事情?你才答应过我要改变,就从早出晚归这件事情开始,这下子更好了,索性整个晚上都不回来。”
  “爸爸,有事好好讲。”无忌把赵悯拉到身后,不让他有机会再次动手。
  “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被男人欺负,你说我要怎么好好讲?她下贱、她堕落,她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该怎么跟她好好讲!?赵悯!你给我站出来,不要躲在别人身后。”
  推开无忌,赵悯果然站出来,她无畏澄澈的眼睛盯住父亲,彷佛从未做错。
  “你不肯念书上进就罢了,我会养你一辈子啊,你偏偏糟蹋自己,为什么?你想让我欠你母亲更多吗?”
  赵悯望住父亲,那是彻底失望的表情。
  如果他肯多注意一下,他会发现,她骄傲的个性岂容自己被糟蹋;如果他多关心她一点,他会了解她是个心口不一的女儿,用暴力根本逼不出她的真心。
  “说话!”他大叫。
  她不说,只是摇头,浅浅的轻蔑飘过。
  她的轻蔑惹火了赵育勤,大手挥去,无忌伸手拦截,却让赵悯推开,于是,脚步虚浮的她被打得飞撞出去,半边脸颊撞上橱柜,咬牙忍下,她不呼痛。
  这巴掌,是她存心要受的,她要亲眼看父亲后悔,要他记得,他对不起她,从小到大……
  深深望父亲一眼,她沉默转身,往二楼方向去。
  “你要去哪里?下来、给我下来,我没让你回房。”
  赵悯没理会父亲的呼叫,径自往房间方向前进。
  “你看她,满脸的孤臣孽子,我到底欠她多少,值得她用这种态度对我?丹萍,你是在惩罚我吗?”育勤扶扶头痛欲裂的额,强烈无力。
  “你坐坐吧,高血压又犯了怎么办?”丹荷拉丈夫坐到沙发里,倒了杯水让他缓缓脾气。
  “她连我都不放在眼底,我到底是造了什孽,养这个女儿,早晚一天,她会毁了自己,她想毁掉自己来报复我……”
  愤怒的话未竟,楼梯间走下来两个女儿,一个是刚从梦中被扰醒的小悦,她穿着粉色睡衣,干净得像个天使;一个是裙襬沾满脏污、满身狼狈的小悯,她抱住一只箱子,走到育勤面前,像要交代什么似地,她的表情刻板冷清。
  “这五年我并没有鬼混,相反地,我的日子过得充实而认真,我用两年时间从高中夜校毕业,并在同年考取台大商学院,这是我的高中毕业证书。”
  会选择商学院,没有其他原因,只因无忌念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科系。
  育勤不敢置信,放大的瞳仁紧盯住小悯递来的毕业证书。“所以,你现在是大学生?”
  “不,我用三年时间把学分修齐,并申请到哈佛研究所,这是教授替我写的推荐信函影印本,和哈佛入学通知书。”
  原本她以为可以飞到美国,和无忌一起生活工作,没想到,他提早回来,让她汲汲营营的努力变成空话,不过……也好,一个晚上,她推翻所有想法。
  “你从台大毕业,申请到哈佛?”一时间,赵育勤无法相信,多少年的认知全数撤销,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是的,毕业典礼在这个星期六,如果你愿意的话,欢迎参加,我是全校第一名毕业,将代表领取毕业证书。”
  懊悔……小悯的确在他眼中看见后悔,但她没有自己预占中的骄傲得意。
  “你哪里有钱念大学?我给你的零用钱不多。”
  她从箱子里取出一大迭信封和一本存款簿,摆在桌前。
  “这是我的奖学金,用来支付学费;存款簿里是你给我的零用钱,十年来,我一毛钱都没有动用。”
  她没靠家庭、不拿父亲半毛钱,她的自傲逼她养活自己。
  她每说一句,更多的后悔在赵育勤脸上现形。他误会小悯了,她脸上肿胀的红色伤痕让他悔恨交加。
  刻意忽略他的后悔,小悯继续说:“另外,我生活费来自它们。”
  她从箱子里取出三十几本书,有小说、有散文,还有新诗。
  “这是……”
  “出版社替我出的书,版税养了我五年。”
  “你是慕亚?红透半边天的人气作家?”小悦走向前,拿起小说翻翻看看,同样的书,她也有一大堆,同学们疯狂购买,她自然不例外。
  赵悯望无忌一眼,承诺,她做到了,她证实他的眼光没有错,证明她是隐藏在蚌壳中的珍珠,但……又如何呢?她丝毫不觉得快乐。
  “请允许我进入竞泽工作,我认为凭自己的能力能闯出一点事业。”她请求。
  “我错怪你了。”育勤感动莫名,说不出口的兴奋在胸口撞击,一个能力和自己相当的女儿呀,他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无所谓。”她没有父亲眼底的感动,只有疏离冷漠。
  “我不知道你那么努力,你的早出夜归是为了忙这些事情?”
  她不想赘言,不想放太多的心情在里面,她只想速战速决。“请问我可以进竞泽工作吗?”
  “你不想到美国先把书念完?”育勤问。
  “我没有足够的钱,哈佛学费太贵了。”
  “我供你!”他赵育勤怎供不起一个上进女儿?
  “不用,念书是我自己的事,我打算留在国内念研究所,一边读,一边增加工作经验,等存够钱再出国拿博士学位。”
  “好,我来安排,你想不想以特助身分在无忌身边学习?”育勤话说完,小悦走向前,拉拉父亲手臂,欲言又止。
  瞄她一眼,赵悯很清楚小悦在想些什么,眼光调回,她道:“我希望从基层做起。另外,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不希望有特权。”
  “你说话的口气和无忌一模一样,好吧,想历练就历练吧,反正你们年轻,未来有的是机会。”
  他咧嘴大笑,这个晚上教他太惊讶,他需要时间平复心情。
  赵悯点头。结束了,她答应他的最后一件事情──用真面目示人,她做到了,从此,他们之间再不存关系。
  第六章
  坐在办公桌前,钟无忌专注地批示公文。
  他很忙,忙到让工作侵占所有休息时间,但他的忙也收到若干回报,比如自从他接手,公司规模增加一倍,竞泽成为国际知名品牌。
  揉揉眉间紧绷,轻喟。
  无忌打开电脑收信匣,逐一寻过,没有他想的信件。很正常,半年过去,她再没寄过任何信给他。
  她还生气?不是那么简单,她是决心和他断了关系,所以她搬出赵家,把公寓钥匙退还给他,独自赁屋而居,她谢绝父亲的帮助,坚持一个人过日子。
  自从被领养进入赵家起,他心知肚明,小悦是他不能推卸的责任,他不会娶别人,这一生,对于爱情,他没有其他的选择权。他同意了订婚仪式、同意回国接掌公司,换言之,他也同意让小悯自他生命中的重要位置消失。
  然而下飞机,她明丽动人的身影,饱含企盼的眼光,深深吸引他,挣扎着,他的心一吋吋失陷,他明白自己不能后退、不能放弃坚持,退一步将让情况失衡,于是他选择了最差劲的方法──忽略。
  对于他的忽略,小悯用失踪、狼狈来回报。无忌明白,他的表现糟透了,突然将人远远推开,谁都会忿忿不平,何况是小悯这种心高气傲的女性。
  虽然小悯决心和他断线,他仍知道她所有消息。
  听说她很拚命,在半年内三度升调,成为业务部副理秘书。
  听说当她还是个小职员时,经常把睡袋带到办公室,工作、念书,她把每分钟用到淋漓尽致。
  听说她常闹胃痛,一痛起来就是惊天动地,但不服输的她,往往吞了止痛剂,高跟鞋一套,冲进会议室里,开始卖命。
  听说,她的姿态摆得很高,引起公司内不少女性员工不满,处处在小地方找她碴,她不抱怨,吞下委屈,硬是做出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好成绩。
  短短六个月,她成了竞泽的传奇人物,想追她的大有人在,生活对她而言是战场,她把每天、全副精神都用来作战。
  打开人事处交上来的报告,这是新的人事调动,原则上,这东西不必让他过目,不过他猜,人事调动里面有一个名叫赵悯的小女生,否则没道理被呈上来。
  虽然小悯不愿意声张身分,但那夜参加餐宴的高阶主管很多,她那么亮丽抢眼,谁认不出?
  又升了,这次是业务部总经理特助,果然!上次她主导的新品发表会,在世贸参展时引起太多话题,各家媒体都到了,获得相当高的评价。
  她升官,意料之中。
  门敲。
  “请进。”他在人事调动案上批过字,合起。
  门开,是业务部林总经理。
  “有事?”不带表情,他问。
  “董事长,赵悯小姐昏倒在办公室里,救护车刚把她送走,我打电话给老董事长,听说董事长和夫人、小悦小姐出国旅游了,所以……”
  昏倒?无忌眸光一黯,愤怒油然而生,该死!
  “送哪家医院?”明明是温暖的醇厚嗓音,就是给人一股透心冰的冷冽。
  “台大医院。”
  啪地,无忌站起身,稳重男人失去稳定,他冲出办公室,失心失速。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棉被下方躺着一个白色的女孩。是近乎透明的白色,半年不见,她明亮的身影更换颜色,变成教人捉摸不住的苍白。
  她因胃痛昏倒,医生说她的胃很糟,再不谨慎照料,早晚要胃出血。
  她呵……无忌摇头。
  站在床前,他细看她,从头发、额间,舒展不开的眉头到每个毛细孔。
  “你这样子,要叫我怎么办?”
  伸出手,大大的掌心贴在她颊边,一样的柔软光滑,一样的令人爱不释手,从十一岁到二十一岁,她的皮肤没有坏过,即便她这般凌虐自己。
  怎么办?他割舍不下她,她在他心中占满。怎么办?他能欺骗自己多久?他还能忽略她多久?
  他想她,一天比一天更深更重;他念她,日复一日沉重。面对小悦时,他时常恍神,以为对自己微笑的人是小悯。他在上千封信件里回味过去,回想他们的对话与辩论。
  走近窗边,医院围墙边有一整排圣诞红,艳色的红带来冬近讯息。
  她问过他,什么叫做檞寄生,她说在书本上见过好几回,却无缘认识它的真面目。
  他回问:“认识它,想做什么?”
  她答:“我要采下它,在圣诞节夜里摆在你的头顶上,然后……”然后,她带着笑,腼腆害羞。
  “然后怎样?”他追问。
  “然后正大光明吻你。”她花了好一番勇气才说出口。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害羞,当时她十五岁,正是及笄之年,他笑着搂搂她肩说:“初吻应该送给初恋男人,不是哥哥。”
  那年,他专心当她的大哥,专心为她剔除委屈。谁晓得手足情变质,在他出国前,在她问了那句──
  “假设过尽千帆皆不是呢?假如我确定弱水三千,你是我要的那一瓢呢?”
  同时,他对自己不确定了。
  然后五年的联系,让他不知不觉走入爱情,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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