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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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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刻骨的寒意由心一点点向四肢蔓延,邵九从来不畏惧严寒,只因他的心与血本也是冷的,何况此时已近初春,温度并不十分冷,然而,当骆氏一字字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心脏却仿佛被什么击中。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彻底的陌生,是他所从未体会过的——恐惧。

  是,他在害怕。并且,那种害怕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一点点揉碎他的心房,掐住他的喉头。

  只是,纵然心底再惊涛骇浪,他亦如同一只小舟破浪前行,慢慢地稳定资金的情绪,只因,在方才那一刻,他其实已猜到了这个结果。

  方才他想到阮素臣忽然撤兵的理由,想到或许是因为某种阮素臣所在意的事导致。那么,阮素臣在意什么呢?无可非议的,邵九一下便想到了一个人。

  还有,骆氏的出现,与她方才被打断的话骆氏的目标不是他,亦不是来找他的,而是,想要告诉他一件事——并且,用这件事作为筹码,来与他谈判!

  宝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纵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此刻,或许只有这个名字,能够叫他动容。

  骆氏竟是看透了他。不,或许并不是看透了他,而是一场豪赌。至此,她已别无他法,只能以此一搏。至少,就算他不在乎,阮素臣必定是在乎的,只要有一方退出这场局,那么,也算是成功了吧?

  一念至此,邵九不知是不是该觉得好笑。他素来擅长揣摩人心,利用人心的弱点与本身的软肋来达到目的。然而这一次,却是有人抓住了他的软肋,并且——一矢中的。

  不,那或许不止是软肋,而是心脏。是人最脆弱、亦最重要的地方。一个人,若没有心,纵然活下来,也是行尸走肉吧?他以前并不在乎如此,只要达到目的,没有心又如何?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他本是没有软肋的,因为无情。但此刻却不再是如此。因为有了情。那种情感是何时产生的,连他自己也很迷惑,总之,当他发现时,早已存在了。

  关心则乱。

  此时,却不是该乱的时候。他很清楚,骆氏会有条件。他慢慢地合上眼,再睁开时,眼底那丝不易察觉的混乱已了无痕迹。唇边最后一丝笑意陨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刻骨的冰冷与沉静,面向骆氏,吐出几个字:“你做了什么?”

  每个字都犹如一把利剑,寒气扑面而来,一刹那骆氏感到无边的伤感,但她亦知道,走到这一步,无论他们再如何怨恨她也好,都要走下去:“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日,我给你喝过一碗汤?”

  这句话却是对着宝龄的。

  宝龄看着骆氏,心中仿佛两股力量在撕扯。该怎么说:是承认还是这样的方法无论想多少便都觉得那么蠢,蠢到她认为根本没有可行的余地,然而,这样蠢得方法竟让她决心一试。她能感觉到邵九正在看着她,下一秒,她抿了抿唇,点头:“记得。你说那碗汤能宁神。”

  “的确,那碗汤加了药材,能宁神,只是,我又加了些作料,那样一来,便不同了。”骆氏盯着她,“现在,你用力呼吸一下,然而按着心脏的位置,是不是感觉到有点疼?”

  宝龄缓缓地举起右手,按在胸前,一咬牙,狠狠地按下去,指节泛起清白,突然地疼痛让她眼眶一酸,再次抬起头看着骆氏。

  在骆氏说出那番话后,邵九一直专注地留意宝龄的神情,此刻眼神变得深凝。纵然她没有回答,但答案已显然意见。

  她是——中了毒。

  “你是中了毒。”骆氏道,“我虽不精通毒术,但昔年在北地府时,闲来无事,曾跟佛手前辈学过一点,正因为他勤于研制能够对付鬼手之毒的配方,故此,下毒的功夫亦不会差。”

  “这种毒除了专门的解药,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医治。”

  这一点,邵九相信。他静静地望着骆氏:“你要什么?”

  听到这句话,骆氏终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凝视他,声音不觉放低:“你应该清楚,颜儿,我要你放臣儿一条生路只要如此,我便会解了她的毒。”

  果然此刻。

  同一个想法不约而同在邵九与宝龄心中闪过。

  宝龄想的是,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骆氏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拥她的性命当做邵九与阮素臣两人和解的筹码。不,要真正和解又谈何容易?但这样一来,至少会让情况发生些许变化。

  只是,这变化会到什么程度,又是否真的能如骆氏所愿?宝龄亦无法肯定。

  然而此刻,宝龄却也在心中吐了口气,方才还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至少,她没有猜错,至于有没有用她用余光看向邵九。

  邵九心里想的也是果真如此这四个字。在他猜测到骆氏的目标也许是宝龄时吗,他便想到了原因。骆氏是用宝龄来制约他,同时亦制约了阮素臣。阮素臣的撤兵,应当就是这个原因。

  只是,那是阮素臣,而不是他。

  那么,他要怎么做呢?


  贰佰伍拾肆   别无他法

  从决定计划这一切开始,到此刻,邵九很清楚,那是他苦心布置了十几年才等来的,其中经历的种种,依只有他能体会,跌落山崖后,他与狼为伍,靠狼奶与草根为生,被救之后,他的身体便一直处于一种破碎的状态,五年山中岁月的寂寥,离开嵩山之后,他暗中笼络人脉,扩张青莲会的势力,布下一张巨大的网,为此,可以不惜一切。

  情感、自尊。。。通通都丢弃,只为了那个目的,他可以舍弃一切,不择手段。并且,在这之前,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只要一伸手便能触及。

  换一个角度想,骆氏这样做,在某个程度上来说,竟是帮了他。骆氏用宝铃做赌注,无疑,阮素臣已接受了这个赌注,并且受到制约,阮素臣无法用宝铃的性命来赌,这一点,他很肯定,这个时候,倘若他一鼓作气,大肆进攻,结果显而易见。

  这并不是一个高明的局,这场赌注也似乎太悬了些,仿佛一根丝线,任何一方一松手或轻轻一拨,便随时会断掉。将所有的胜负压在宝铃一人身上,也是骆氏没有办法下的办法。

  现在,他只要转身离开,找到暗军,与北地军汇合,眼下的局势完全对他极为有利。

  而如果他答应了骆氏,很显然,骆氏为了安全起见,绝不会一次性将解药给宝铃,而是会一点点的给,尽量将时间拖长,知道确定他们两人其中任何一方都不会对对方不利。

  此刻,他的身份已暴露。这样一来,白白浪费了时光不说,苦心经营的计划亦彻底被打乱,那张密布的网会因为抽到其中一根丝而分崩离析,日后,绝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也就说满盘皆输。

  似乎。。。根本不存在选择性呢,邵九唇边泛起一丝淡笑,只是那抹笑容却不如平日从容,苏护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一切看起来似乎是如此,只是…这种情况是在他真的毫不在意的前提之下。

  只要。。。他愿意放弃宝铃。

  这个问题似乎不是一个问题,他何曾因为一个人的性命而左右过自己的决定?他欣长冷酷狠厉,纵然血流成河,也无法撼动他半分,只是,倘若那其中有宝铃的血呢?

  真的不在意么?但为什么,一想到她或许会因为毒发而渐渐死去,他的心竟如被一只大手攥住,撕成碎片?

  宽大的袖子下,他忽的摸到一样东西,那是一只锦囊,因为到了梅雨季节他病情会随时发作,于是希朗放上一些安神用药料让他随身带着,只是,在很久之前,锦囊里便不再是药料了,而是一只纸鹤。

  火红色纸扎的鸟鹤,是那一日她亲手所折,她说,是邻国用来祈福的,叫千纸鹤,当时她正怀疑她的身份,却又不动声色,只觉得有趣,所以随手收了起来,未想到随身一带便是近两年的时光,后来索性撇去了药料,单独放着。

  或许从哪个时候开始,他竟已觉得彼时她温暖的指温,已抵过了良药?

  那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颗棋子,已变成了他心灵深处的羁绊?如同这只纸鹤,竟密不可分。

  清晨的珠露将睫毛沉沉地压下,邵九敛眸而立,一时间,时光仿佛静止了,只听到寂寥的风声在密林里碰撞,回响。

  良久良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冽的空气刹那穿过胸膛,在肢骸蔓延开来,他抬起头,望向骆氏,眨了眨眼,露出一丝极浅的微笑:“原来这便是你的条件,的确,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个致命的制约。只不过。。。”他顿了顿,唇边再度露出散漫不羁的微笑,“我不是阮素臣。”

  我为何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放弃我唾手可得的东西?

  一字一句,漫不经心却残酷无比。

  听到这句话,树林中其余的两人却是不同的反应,骆氏募的一愣,嘴唇苍白无色,表面努力想要维持的沉静再也遮掩不住内心的动荡。

  而宝铃。。。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霎,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竟是松开了。

  果然。。不管用。她在心底自嘲地笑了一声,默默地道,却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那是早已料到的事,就好像学生时代考试之后,其实明明早就核对过答案,心中有数,公布成绩之前却还是难免会紧张,但得知成绩之后,却又是一种预料之中的释然,只是此刻的释然还夹杂着一丝微微的涩意罢了。

  也没什么。

  骆氏望着邵九,她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发不出声,虽然她亦想过,这个孩子不好为任何人妥协,听他这般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心头还是免不了一阵颤抖与绝望,她想起那一日聂子捷与她说过的话他去了卿华山之后便失去了踪影。

  彼时她很是震惊,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去做一件完全可以忽视的事!

  也因为这件事,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才决定要赌一局。却未想到还是输了。

  或者,是她的估计,一直是错误的?

  不,也许,是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孩子,从来。。。便不了解,那空白的十几年时光,终究成了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她看着他慢慢转过身,心头被各种悲戚所充满,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下一秒,她却微微一愣,他并没有离开,而是。。。

  宝铃看着眼前转过身来,静静凝视她的少年,他的面目那么清雅,纵然双手沾满鲜血,却依旧给人一种仿佛可以洗涤人世间一切俗尘的错觉。然而,他的心却是那般坚硬,没有一个缺口,可以使之破碎。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是要告别么?告诉她,好自为之,他要走了,一定是这样的,宝铃在心里想,但就在她的念头刚闪过脑海时,身体竟被抱了起来。

  一刹那,不止是她,连骆氏亦满脸的吃惊。

  而抱着宝铃的人却神情从容,微笑淡然,他的脸理她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微微卷曲如黑蝴蝶羽翼一般的睫毛仿佛要触碰到她的鼻尖,然后,她看见他笑一笑道:“看来,绑着你是不行了,只好抱着你走。”

  “颜儿。。”骆氏失声道。

  邵九微微侧身,却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地道:“多谢你让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比血流成河更有趣。”

  骆氏一愣,忽地明白了邵九的意思,心头的恐惧与懊悔如潮水般涌来,邵九是要带走宝铃的,以此要挟阮素臣亲手将江山送上,他或许之前没有想到,而是她。。。没错,的确是她告诉了他。

  “不!你不能这样做!”骆氏无力的喃喃。

  “倘若你有方法留下我,那么,我束手就擒,倘若没有,那么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离开。”这一次,邵九没有停顿,微风吹起他的衣袂,他的每一步都从容而如行云流水,宛若在皑皑的云端。

  直到身后再无一丝动静,宝铃才从方才的愣忡中回过神来,思绪只不过停顿了一瞬间,她便开始挣扎:“放开我!”

  “不要乱动,你病着。”抱着她的人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语气竟带着一丝出乎预料的低婉轻柔。

  宝铃被他突如其来的问头弄得有些错愕,但随即她便又想起他方才冷漠的话语与那个决定,他可是最会欺骗人心的啊!她吸口气,冷冷地道,“现在没有人了,不必再装了吧,你是想用我威胁阮素臣,又岂会在意我有没有事?”

  “这倒是。”他低头凝视了一会儿,轻轻笑了,“就算你病得比成人样了,我想他也不会对你不管不顾的。”

  宝铃一时气极,想到阮素臣不知会为了她付出什么,她心头一个激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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