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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六扇门大佬递烟-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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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秋雁不同,段崇对剑道的领悟造诣极深,他功底深厚,将招式运上汹涌的内力,竟在一瞬间显出毒辣阴狠的势头。
转眼又是数十回合,段崇剑侧出,又往李元钧闪躲的方向移上一步,掌中运足全力拍在李元钧胸前。李元钧不防后退数步,背脊撞在白石柱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段崇上前,一手扼住李元钧的喉咙,骄霜剑的剑尖就停在他的眼前。
面罩上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只要手中的剑再往前送一寸,鹰狩培养了多年的鹰隼就能死在他的手上。可到了此时,剑却在隐隐颤抖。
李元钧幽黑的眼眸当中有无尽的寒冷,却还有笑,“杀了本王。”
他的暗卫就在四侧,虽不能插手,但定然不会让段崇好过。戮杀皇族的罪名,一旦传出去,段崇会在逃亡中度过此生。他那么多年所得的一切都将随着这一剑而全部失去。
那些残酷的记忆——冰冷的锁链、挂在半空的铁笼、充满腐烂和血腥气的死室、上一刻还在拥被取暖的朋友下一刻就成为了死在对方刀下的尸体——都会随之一起消失。
有人能在阳光当中绚烂得活着,可他从一开始就长在黑暗当中,不见天光。义父曾以指沾了血,在他额前画下的图腾,断言他天生就是要成为杀手的。事实上,除了一身杀人的本领,他的确一无所有。
“动手!”李元钧见他迟疑,笑意渐渐隐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
段崇因杀戾而沸腾的血液冲上眼眶,似有魑魅魍魉在脑海中横行,咆哮着叫嚣着,杀了他,再杀了鹰狩,自此离开京城,哪怕浪迹一生都可以,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因为他再受到伤害。
——寄愁,我是你的妻子。
——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哪儿都不去。
剑刃颤得厉害,段崇大吼一声,收剑回撤,剧烈喘息着,红眼盯向李元钧。
李元钧见他罢手,愤怒着扬剑攻上,“你怎么摆脱得了?除非脱胎换骨,否则鹰犬永远都是鹰犬。”
“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你甚么感觉?可跟从前猎兽的感觉一样么?”
“拥有不属于你的东西,会害怕吗?”李元钧又横来一剑,这次教段崇挡住,他猛催内力,以千钧之力压了下去,狠着眼问他,“段崇!”
停了半晌,面罩下发出的声音沉闷异常,“你真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人与魔的区别在于,你有没有老婆。
傅成璧:人生哲理。(鼓掌。JPG


第126章 苏醒
李元钧一下怒红了眼; “你说甚么!”
“你以为我做不到。”段崇寒冽的眼睛凝上冰,声音十分平静,“以为我和你一样; 都做不到。”
对于段崇来说是梦魇的; 对于李元钧来说亦如是。在进到千机门之前,他也没有杀过人; 接受同样残酷的训练,成为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可他不能表现出来; 一旦往后退缩一步就会遭义父毒打。
义父一边打一边问他; “这是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既然做出选择; 又为何要后悔?”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能后悔。克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成为恐惧,鹰狩狠; 他就让自己变得比他还要狠。这么些年,他手上的鲜血洗都洗不净了。
段崇说李元钧以为他做不到,试问如何能做到?
一个经年身处炼狱的人,还能称之为“人”么?
他不相信段崇能忘记; 正如那些事已经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一样,段崇一定也忘不了。
可事实是,这个曾经在他捕猎中逃出的鹰犬; 在离开千机门后,转眼成为了武林当中人人尊崇的侠士,五湖四海都卖给他三分情面。段崇在朝中没有朋友,却也没有敌人; 就和那些跟他一起来到朝廷的兄弟,守着六扇门的四方天,活得恣意,随心所欲。
“鹰犬不过是千机门养得狗,锁链一断,跑就跑了。可本王跟你不一样。”李元钧盯着他,“本王不能畏惧,不能退缩,甚至连失败都不被允许。你这是以甚么姿态来嘲笑本王?一个东躲西藏、苟且偷生的废物!”
段崇扯起嘴角,剑一翻将他震开,冷道:“终有一天,我会亲自送你上法场。”
李元钧却是不惧,目光中带着神祇才有的桀骜,“本王无一日不在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
天尽头蒙着鸦青色,街市尚且冷冷清清,巷子深处的早点摊儿已经起了腾腾的烟雾,笼在佝偻的身影上。摊主从锅中舀出一碗细面,碎紫菜一洒,卧了个白胖鸡蛋在上。
“‘乌云托月’来喽!”碗搁在段崇面前,摊主笑哈哈地用围裙擦了擦手,就在他对面坐下,“段大人,好久没过来啦。上次跟您一起来的姑娘呢?”他目光有些揶揄。
段崇怔了一下,复又笑了笑,“在家。她已经是我夫人了。”
“大喜事啊!”摊主眼睛都亮起来,忙拱手道,“草民恭喜段大人。今天鸡蛋不要钱。”
段崇笑道:“面钱还是会给的。”
摊主说:“尊夫人喜吃小馄饨,草民给备上一碗,大人带家去?”
“行。”就是不知她能不能吃。
摊主起身继续去忙活,段崇守着一碗汤面,筷子搅几下就搁下了。回府时,段崇路过徐记,想起明月往后多日许又离不开汤药,就定了她最喜欢的酥糕,备来祛苦。
因酥糕要现做,他就索性到附近这条巷子中来坐上一回,照顾摊主的生意,但他的确没甚么胃口。
不一会儿徐记的小伙计跑来送酥糕,小馄饨也装上了碗。
段崇回到府上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裴云英和杨世忠还坐在游廊当中,看见他一手掂着木盒,一手掂着糕点,愣了一下,好像这回来的,跟之前浑身杀气出府的不是同一个人。
迎上来的奴才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段崇吩咐他去通知厨房,即刻为裴、杨二人准备早膳。
杨世忠抬了抬眼皮,顿道:“回,回来了?”
段崇“嗯”了一身,甚么也没说,还是从前的样子,板着一张脸。他又问:“醒了吗?”
裴云英摇摇头,说:“张神医年纪大,容易累,我就擅作主张教他先去休息了。现在守在里面的是他的女学生,还有玉壶。”
三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杨世忠瞥了他几眼,寻思就他这个状态,不像是杀过人的,难道出去转一圈儿,吹了个小风就想清楚了,还顺道买了早点回来?
段崇说:“多谢。”
裴云英眼角抽了一下,这更不对劲儿了。
等天光再亮一些,神医的女学徒背着药箱出来,将一张药方交给跑腿的小厮,令他再去抓了药来,嘱咐他该如何煎药。
待交待好一切后,她转眼看见站在游廊下的段崇。在给傅成璧检查伤口的时候,她发现她的手腕上还缠着金铰丝,料想是借其减少了冲击力,才得以保住了命。在生死关头,一个弱女子能有这等反应的确很了不得。
女学徒上前去,仰着脑袋看他,笑吟吟地说:“段大侠,您夫人可真厉害,晓得用金铰丝护命,否则摔成那样儿,换了别人定然死路一条了。”
段崇听后喉咙一梗,另一条路他想都不敢想。
“她现在还好吗?”他问。
“等着罢。能醒就没事,不能醒,再教我师父给扎几针看看。”女学生躬了躬身,“这会儿没甚么大事了,段大侠可以陪着去。就是夫人腿上的伤重些,用得药会让她好歹疼上几天,您注意别碰着,也劝她多忍忍。”
“哦,还有,之前夫人醒过一次,喊您来着。那时候您不在。”她补充了一句。
再抬头时,段崇已经不见了,女学生踮着脚望见他大步走进了房中。
房中药苦味和血腥味还未散,玉壶久久不能从这场惊吓中回过神来,连窗户都不晓得开,伏在床边低低哭个不停。
段崇慢吞吞地将窗户推开一角。
玉壶见到他,心里积着恐惧和怨恨,想对他说甚么,到最后却也没说出口来。没能救得了傅成璧,段崇是自责最深的那人,哪里需要旁人再去指责甚么呢?玉壶满目担忧地看了一眼尚在昏迷当中的傅成璧,终悄步退下。
段崇默然坐在床前,看见她毫无血色的面容,她的额头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涂了药,缠上绷带;细嫩白腻的脸颊上也有细密的擦伤,手臂上、身上更不用再看了。
段崇心疼难抑,握着她温凉的手贴在脸颊上,胸中沉着的闷痛几乎能要人的命。
傅成璧先是感觉到掌心的濡湿,后来才觉出席卷到全身的疼痛。她轻蹙着眉,呜咽了几声,她的眼珠滚了一滚,却迟迟没有醒来。
“明月?”不可置信的语气。
脸教一双手捧住,传递着熟悉的温暖,傅成璧缓缓睁开眼,瞧见了段崇。
这人都不像个人了。傅成璧一度怀疑自己昏迷了好久好久,否则昨晚还在武官面前英姿卓然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憔悴?
傅成璧眼角淌下泪来,动着手指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声音像是生锈了一样,说:“我喊你,你不应我……我以为回去了呢……”
她身上像是当初从鹿鸣台摔下来一样痛,她以为青雀被救活了,明月就得消失。她醒来甚至不敢睁开眼,害怕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李元钧。
段崇不明白她说得是要回哪儿去,只当她在胡话,低头认错道:“是我不好。”
换了旁人在场,傅成璧许会说自己无碍,不愿令他人再过担心。可现在见到的是段崇,一想到自己夜里唤他不得,不仅疼,而且还害怕,委屈一下涌上来,眼中噙着点点泪意。
她问:“你去哪儿了?”
段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人在傅成璧面前又不敢扯谎,索性一直沉默着。
傅成璧并非执着于要等他的答案,很快注意力就教腿上的疼痛分散了去。傅成璧她身上的伤口都上过药,药中有消痛的效用,所以身上那些零星的伤口除了有些细微的刺痛之外,并无大碍。
只是左腿上实在疼得厉害。她蹙着眉,眼眶红红的,低嚷了一句:“很疼。”
段崇听着心疼得要死,恨不能替她受这份的疼。他想去抱抱她,又怕会碰到哪处的伤口,转而抚摸着她的腕骨,说道:“腿上的伤,得捱几天。”
傅成璧抬手,段崇下意识低下身去,很快她的手就搭到肩上,继而缓缓拢住他的颈子。
傅成璧抱了他一会儿,也不怕疼了。疼才是真实的,让她很安心。
傅成璧知道段崇昨晚肯定是吓坏了,一时想逗他开心。于是,傅成璧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小声说:“姑娘同你说疼,跟说冷都是一个道理的。”
段崇背脊一僵,颈后倏尔烧起来。他贴着她的脸,思绪飘了一会儿,又飘回来,轻声中带着绵长的叹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傅成璧劫后余生,说出了她在昏迷当中都想问的问题,“我若真出了事,你要怎么办呀?”
江湖人一向想得简单。
“报仇,再去寻你。”段崇毫不犹豫地回答。
傅成璧飞快地回答:“不行,我不同意。”
段崇笑了笑,“那时你可管不了了。”
“你不听话。”
段崇寻着她的唇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快点好起来,以后你说甚么我都听。”


第127章 图谋
鹿鸣台段崇陷入刀剑阵中; 还能一往无前,因他牵挂的皆在前方,不在身后。当日的惨状; 傅成璧历历在目; 往常想都不敢想,此时却变得异常清晰。
她很怕; 怕自己不在之后,段崇又不知会做出甚么样的傻事。傅成璧没有给他退离的机会; 手臂蛛丝似的牢牢缠缚住他; 与他交吻缠绵。
傅成璧苍白的脸上起了一层薄红; 贴到她耳边,声音小小地说了一句,“等好起来; 给你生个小傅衍。”
段崇直勾勾地盯着她,面色一点一点涨红,目光触及到她额头上缠着的绷带,顿时丧了气。他起身脱靴; 躺到床空余的里侧去。
傅成璧眼睛弯得月牙似的,头倚在他的肩膀上,说:“真叫傅衍呀?”
“明月!”段崇严肃起来; “不许再说了。”
傅成璧瞧着是招惹到他快要发火了,轻灵灵地笑起来,“总凶巴巴的。”
今日则晴,万顷无云; 日光如瀑倒泻在窗扇上,映得一片灼灼金碧的气象。
张妙手睡到晌午,听到傅成璧已经转醒的消息,心中一乐,蹬着草鞋寻去。
段崇拥着她再睡了个小时辰,张妙手在外求见,傅成璧才醒来。不醒还好,一醒她腿上就疼得锥心折骨,闭上眼一个劲儿地打冷战。
段崇赶紧请了张妙手进来察看情况,掀开薄被,裹缚着的绷带渗出了血迹。张妙手皱起眉,将段崇赶了出去,令他的女学徒赶忙开了药箱准备换药。
段崇停在门外,听傅成璧痛吟不断,再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背后一片津津冷汗。
张妙手拿布巾擦着脸,抖了抖袖子走出来,对段崇说:“尊夫人已经没事了。我开两个方子,内服外敷,不出一月就能见好。”
他的女学徒也附和道:“段大侠放心,夫人她以后一定活蹦乱跳的。”
“谢谢张先生。”段崇抱拳行礼。
段崇吩咐下人好好招待张妙手和他的两个徒弟,另外给在前厅等了一宿的首领太监传了信,令他回宫报平安。待一切事情交代好后,段崇才回到房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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