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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泪水不出片刻,便已经流了满面。
崖青张了张嘴,刚想要说话,就被急忙反应过来的星涟间用眼神给阻止了,刚刚没反应过来,让她交代了,现在可不能再让这个家伙乱说话了。
“皇姨母,您别怪他,他也是在为您着想。”星涟间说着,方才发现,她似乎说了治愈二字。
“对了,皇姨母,您说,治愈?您的身体?”
“我,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就是阿珏和霜戒经常都会来我这里,偶尔给我一些药汤喝,我才能够回忆起之前的事情,才发现了身子早已经亏损,如果要百年,只能够在这里静养,我要是知道阿珏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的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宁愿去死,也不会愿意在这里治疗。”
越母恨铁不成钢道。
“皇姨母您千万别这么说,阿珏他现在也正在和敌人周旋着,他并没有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星涟间怕越母也跟自己的母皇一样,一下子气不过就抽了过去。
“他……”越母咬着牙,“他是什么样子我身为母亲的还不知道他吗?!”
在一旁保持了许久的安静的崖青,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便低头道:“越伯母您的身体已经无大碍,只要我出去为您诊治一番便可,现在您先和她离开,师姐可能有些麻烦。”
“歌浼怎么了?”
“楚歌浼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崖青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叮嘱着星涟间,“你待会就原路绕回,现在阿珏已经差不多对付好了那个人,我现在去帮师姐,你们遇到了,就赶紧离开,不要贪恋,你们救不了我们的,反而会搭上自己的小命,所以千万不要过来。”
☆、第三百八十八章难以攻克,高塔!
崖青可能在今天晚上就将自己大半辈子的话都给攒着放在这里了,虽然说的既是无情又是直白,可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星涟间不忿,“我……”
“不要耍脾气!”崖青学着楚歌浼的语气,严肃道。
楚歌浼说着,自然有那么一番气势,可是当这句话是由崖青说出来,那一张稚嫩的小脸,就让人看着别扭。
而且因为楚歌浼对她的态度,以至于星涟间也一直把对方放在了比自己小的地位上,就算是知道对方比自己祖宗都要活的久,可是还是忍不住别扭。
越母担忧的看着崖青,“你才不要瞎闹,我们……”
崖青安抚的看着越母,“越伯母,我相信您是能够理解我们的,现在阿珏正在不远处,敌人已经处理干净了,但是因为他身体承受不了这么多的能量,所以现在可能很危险,需要你们的帮忙,请您谅解。”
越母张了张嘴,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只是当个妨碍,可是,看着这些小辈因为自己才来这里送死的,心里就是没有办法接受。
崖青眼中闪过焦急,眼看就要挥手离开,可是想到了楚歌浼教育自己的,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劝说越母。
星涟间看了到了她眼中的焦急,口中辗转着的不满,都纷纷退作了忍让。
“好。”星涟间看着她那双浅灰色的眸子,过于澄澈,可以足够强大。
分明是不耐,还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是因为什么,她清楚的很。
也正是因为清楚的很,所以现在他们才不能够在这里浪费她的时间,况且崖青说的没有错,他们这样子,老弱病残的就算是去了那里,也只是在给他们拖后腿,他们不仅仅不能够帮上忙,反而会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多受约束。
“你就去救你的师姐吧,皇姨母还有阿珏表弟有我在。”
有了星涟间这么一句保证,崖青再也忍不下去,点头便转身离开。
越母想要伸手阻止,但是被星涟间拦了下来。
“皇姨母,崖青说的没错,我们帮不了他们的,我们能够帮到的最大的忙,就是照顾好自己之外,再去帮别人,如果擅自跟上去,我们只会拖后腿。”
“虽然这话说的确实不好听,可是事实确实如此。”
越母被她这么一说,本就不是愚钝之人,被这么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也就差不多将那些由感情点燃的着急给淹没了下去。
星涟间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是听进去,便搀扶着人,边走边道:“我们去救阿珏吧。”
“好。”
本应该是三人行,却变成了分道扬镳。
崖青正赶到的时候,最先发现的不是别人,正是蔺久魉。
她到来的时候,几人正纠缠着,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歌浼这一方是落入了下风的。
“呵。原以为看在你师姐的份上放你一马,没有想到你倒是自己上门来了。”
蔺久魉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一愣,楚歌浼更是瞳孔一缩,回头一看,便看见了崖青越窗而来。
楚歌浼低声呵斥,“你来这里干嘛?快走!”
崖青摇头,来到了她的旁边,绿色的团雾从她的指尖散发出来,分成了三团,分别朝着三人而去。
不敢是一个照面,他们身上的伤就好像完全没有受过一样,一会儿便完整如初,连疤痕都找不到。
“崖青。”霍树正失声呢喃,他没有想到崖青身上竟然还有这样子的秘密。
崖青朝着霍树正点了点头,随后便提身朝着蔺久魉而去。
“崖青!”楚歌浼无可奈何,只能跟着上去,一左一右,对蔺久魉进行围攻。
万俟泊墨眸一暗,他在不久之前就知道了崖青的身份,如今被她这么确实的治疗了一番,听是一回事,真正遇见了又是一回事,但是总归不会像是霍树正一样瞪直了眼睛。
崖青双手化作藤蔓,如同灵蛇一般,悄然缠绕上了蔺久魉的身体。
楚歌浼则在与守在了他的身边的影者纠缠,万俟泊敛了敛墨眸,也加入了征讨之中,霍树正虽是不解,但是还是不得不上前。
因为崖青这个战力的加入,刚刚处于下风的状态一扫而尽,转眼就变成了相持不下。
总算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到了败势。
蔺久魉或许是想要活捉崖青,对于崖青刁钻的攻击,尽量能够避开就避开,倒是不敢迎其锋芒,不过大战之中,难免有所失误,只是那些失误在崖青的绿色光团上相当于没有。
四人仿佛连体婴一般的默契,时常都是各自占据着一个方位,攻击着蔺久魉,往往都是蔺久魉刚刚避开了崖青的缠人攻击,下一秒楚歌浼的致命攻击就滚了上来,蔺久魉可是了解过楚歌浼的厉害的,哪里敢直接承受,一拧腰,万俟泊又在下一个落脚点等着。
蔺久魉无奈,只能被迫收下了,可是,往往这时候还没有停止,别忘了还有一个远程攻击,霍树正就看准了他错误,一击即中,可得让蔺久魉吃尽了苦头。
等其他人精神力或者影力即将告罄之时,几朵轻飘飘的绿团,便将他们尽数恢复,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之间却没有一个人敢松懈下来,因为表面上看着是他们压着蔺久魉,实际上,就算是蔺久魉没有崖青的辅助,身上的伤口看着可怖,也没有怎么伤害到他的本体。
而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影力有告罄的时候,楚歌浼他们这招战术说的是简单,也就是最普通的车轮战,可是对方却恰恰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对于他们而言,再多的人不过都是摆设而已。
看透了却也不必说透,用具有强有力的实力碾压他们。这就已经足以让他们惊惧到头皮发麻了。
蔺久魉就像是一个没有缺点的怪物,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就算是他们耗尽了全部精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方还是宛如高塔一般,令人难以攻克。
☆、第三百八十九章精神压力,消耗!
比体力的消耗,最重要的还是在精神上的消耗,他们这场战役越是持久,对于他们精神上的压力就越是庞大。
无论是杀人如麻的杀手,还是年岁已长心之稳重的中年人,亦或者是一直以来都运筹帷幄的狐狸,还是对于外界不怎么关注的植物,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期盼着胜利。
有所期盼,就代表承载着期盼的心房会有所受损。
纵使心如磐石,也经不过时光的催磨,压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无限次的增长,当河堤的压力超过了它的承载力,那么决堤就是早晚的事情。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越是明白,心里面的压力就是越大,越是明白,就越是想要在这困兽一般的牢笼里面寻找一个突破口,将这些压力都倾倒进去。
而越是紧张,就越是容易不稳。
楚歌浼这边的人等待着寻找一个突破口,蔺久魉何曾不是,他虽然没有什么损耗,但是这么磨下去,他的耐心就不怎么够了。
他就是在给他们施加压力的时候,在这些被围困的兔子着急的瞬间,伸出锋利的獠牙。
月牙西垂,原来又是一天光明,外面的战役没有停止,这边的战场仍在坚持。
在没有屋顶里面的几人,是最能够感觉到外面的时光流逝的,当朝日的橙辉洒在了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身上早已经没有干净且完整的一片衣裳了,上面的血迹泥土染了一身,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在坚持着的他们,也不知道在为什么坚持,总而言之,就是三个字,不能输!
不能输的信念一直支持着他们。
信念是永恒的,但是并不代表凡胎肉体,是不会疲累的。
最先疲累下来的人,并不是凡夫俗子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从头到尾担当了最大的输出的崖青。
敌人往往是比朋友最能够看穿自己的人,所以,在崖青的双手化作的藤蔓被蔺久魉一手扯断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看似坚不可摧,实际上早已经摇摇欲坠的防守,还是被挖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紧接着就是兵败如山倒了。
楚歌浼心头一凛,连忙在蔺久魉还要贪婪的将崖青收入囊中之际,用身体去挡住了那抓过来的利爪。
“噗!”
深可见骨的伤口,转眼就被一团绿光给笼罩住。
万俟泊顾不上心疼,连忙上前帮他们掩护,崖青和楚歌浼退下来。
等到崖青和楚歌浼瘫坐在地上之际,楚歌浼背后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已经恢复如初,只是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现在却没有一个人顾得上廉耻。
楚歌浼更是没有感觉,她连忙坐好,查看崖青的身体,皱眉问道:‘“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崖青那被扯断的藤蔓,早已经化作了两条绿色的藤蔓,如同碧玉一般的剔透,女子手掌般大小,乖巧的躺在了蔺久魉那干瘪的手上。
崖青一抬头,正好看见了对方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她们两个尽数吞入腹中。
不一会,万俟泊和霍树正也被一击,打落在了他们的周围。
败势已经显现出来。
崖青浅灰色的眸子闪过了慌张,但是无论怎么样,仿佛给他们治疗已经成了本能,就算是自己断了双臂,现在面色霜雪一般惨白,她还是本能一样给他们回复了身体。
楚歌浼连忙阻止,可等她阻止完,崖青整个人都像是从冰窟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浑身冰凉,雪白的肌肤,与绿色的表面渐渐交换。
楚歌浼心里一咯噔,知道崖青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在坚持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不要再动了!无论我们变成了什么,你都不要动手!”楚歌浼可顾不上温柔了,直接便冷叱着。
崖青倔强的摇头,如果没有她的治疗,失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万俟泊已经恢复了,和霍树正一抬头就看见了崖青的变化,便无声的支持了楚歌浼的话。
霍树正更是严肃的瞪着她,“我不理你是什么,总而言之,你就是我的弟子,师命如山。你待会无论怎么样都不许再动手!”
崖青浅灰色的眸子笼上了一层晶莹的水光,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落满了两颊。
她张了张嘴,从断开的手臂的缺口,伸出了一根细长的藤蔓,顶住了自己滚滚落下的珍珠一般的泪水。
崖青咬了咬唇,环视了他们一眼,突然便展颜一笑。
在那常年冰霜不化的精致面容上,春风席卷而过,消融了万里银装素裹,绿意连绵而起。
“好。”她忍不住喉咙的痒意,清咳几声,也算是示弱了。
三人早已经在崖青的帮助下,将实力都恢复到了巅峰的状态下。
齐齐站起来,站在了崖青的面前,为她抵挡着剩下的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蔺久魉看着手心中的如同碧玉一般的植物,干瘪的唇瓣一扬,抬头看向挡在了崖青前面的几人,他偏头,喉咙里面呵呵出声,嚣张的让人十分的不舒服。
“呵,还想要翻盘?”蔺久魉合拢手掌,“天都亮了,梦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