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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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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到之前,还是城门那处,有人叫响了门。
不过骑在马上的人是张熟面孔,门吏什么也没说,就赶忙跑下去开了城门。
心中自然少不了疑惑,这种时候胡三爷怎么从外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辆马车。不过在衙门里当差的,知道有些事可以问,有些事不能问。
这马车一路驶到了县衙后门,方停了下来。
从马车下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兜帽披风,只能从体格上看出是个男人。其身边跟着四五个随扈,哪怕是胡三都被隔在外面。
这一行人一路来到三堂,薛庭儴穿戴整齐,早已是等候已久。
他迎上前去,正打算行礼,却被对方伸手打断了。
这穿黑色披风的人率先步入堂中,胡三让人奉了茶。薛庭儴屏退左右,可惜此人的几名随扈却不愿走,还是他挥了挥手,这几个人才退去了外面,关上门。
“不知薛大人找本官来,所谓何事?”
薛庭儴脸色挂着淡笑,在此人对面坐下,伸手请茶,见对方不动,方失笑了下,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热茶。
“自然是有事情的。若是无事,下官也不敢冒然请大人前来。”
“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不然……”对方的声音慢悠悠的,却是隐隐带了点威胁之意。
薛庭儴叹了一口气,道:“此事对大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见此,对面的人也不再催促,而是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一盏茶过,还是薛庭儴沉不住气,率先出声了。
“难道大人不好奇下官有何事?”
此时反倒对方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一直未放下的兜帽挡着他的脸,慢条斯理的语气从其下传出。
“不管是何事,薛大人自会说出,本官就是急,也是无所用。”
薛庭儴笑了起来:“大人不愧是大人,光是这份定力,就让下官汗颜。”他搁下茶盏,顺了顺自己衣袖,道:“其实这次下官请大人来,是想救大人的命。”
“哦?”
这一声哦,蕴含了许多意思。即是疑惑,也是诧异,同时还有些轻蔑,似乎薛庭儴在说什么笑话。
薛庭儴哂然一笑,突然站起来:“大人请与下官来。”
这人并未当即站起,直到薛庭儴身影隐在那门之后,他方才站起跟了过去。
里面是间暗室,无窗,却是灯火通明。
像是间佛堂,却又不是。
面积不大,里面也并未摆放任何桌椅,只有正北方处摆着一张供案。供案上放着一个朱漆托盘,其上放了一样东西。
就是这样东西,让身穿黑色披风的人当即瞳孔紧缩起来。
那是一份圣旨。
明黄色,绢布玉轴,其上绣着祥云瑞鹤,一派皇权之威严气派。
薛庭儴并未说话,到了近前就先跪下拜了几拜,而后站起转身对他微微一笑。
“下官想,下官要说的话,大人应该都能明白。如果还不明白,请大人稍候,下官让人备了粗茶淡饭,另有一副上等的云子,下官虽是在棋艺上并不太精通,但也能陪大人下上一局。”
“那,请吧。”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已经道尽此人态度的转变。
随意用了些饭菜,薛庭儴便摆出棋盘,同此人下起棋来。
薛庭儴说是棋艺不精,可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码事。这大人自诩浸淫‘棋’之一道多年,难见一败,今日却被薛庭儴杀得片甲不留。
“再来!”
本是漫不经心,输了一局反倒起了好胜之心。
这一下,就是近了深夜,直到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
薛庭儴步入内堂之中,棋桌前坐着一个人。
此人的兜帽早已放下,正是窦准。
外面的动静,他早已听见,见薛庭儴走进来,他当即望了过来。
薛庭儴将那张以按察使司名义发下的文书,递入他的手中。窦准接过来看,脸色早已是阴得能滴水。
“现在大人可是明白下官所言是为何意了?”
窦准攥紧手掌,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捏着那张文书,他将文书搁到一旁的案几上,方道:“好狠,好毒!”
话音还未落下,已有杂乱的脚步声往里面冲来了。
“姓薛的,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千户这句话刚骂出,就看见端坐在椅子上那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当即宛如被人剪了舌头一样:“窦、窦、窦大人?!!”
“好大的狗胆,竟敢冒着我臬司衙门的名义,行这等鸡鸣狗盗之事,谁给你们的胆子!来人啊,给我拿下!”
随即,窦准的几名随扈便从外面冲了进来。
一旁的樊县丞,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按察使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不知道?不过他也看出按察使大人的人有些少,便忙跑出去叫人,然后定海县衙里的衙役都冲了进来,将李千户等人团团围住。


第187章 
李千户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李鬼碰见李逵。
可他能坐上这个千户的位置,也不是酒肉吃出来的,当即眼中闪过一抹狠辣的厉芒。正想仗着人多动手,哪知呼呼啦啦从外面跑进来一群衙役,他这才脑门子发凉想起此乃这姓薛的地盘。
看着站在那里噙着笑看着他的薛庭儴,他总算是明白为何此人一直镇定自若,合则人家早就找来了正主,正等着他们。
他带来的手下都是仓皇地看着他,李千户却是腿一软,跪了下来。
“按察使大人饶命!”
“把他们的刀都给下了,先捆下去看着。”窦准命道。
以他的几个随扈为首,衙役们为辅,将李千户的人都拿下去看着。这边,窦准却是当场审起李千户来。
“你来说说,谁让你来的,这张由臬司衙门签发的文书,到底是谁给你的?”
这李千户面色一片死灰,哪里还有之前的张狂,嘴唇了翕张了几下,却是说不出话来。
窦准见这样的人多了,死到临头还抱着侥幸心。
他看了对方一眼,道:“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上面的印拢共就那么几个人可以用。在维护别人的同时,先想想你的脑袋是不是还能安稳在你脖子上!”
这下李千户彻底坚持不住了,匍匐在地喊道:“按察使大人,实在不是小的有意为之,而是上面发了话,小的一个千户,实在不敢也不能不听命。话是巡抚衙门那里递下来的,这张文书到底出自谁手,小的却不知,小的只是听命将这姓薛的知县从县衙里带走。”
“带走干什么?”窦准厉声询问。
李千户抬头看了薛庭儴一眼,才道:“上面说走到半路的时候把船凿了,让薛知县溺水而死。”
薛庭儴一阵冷笑,瞥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而窦准的脑海里又想起之前薛庭儴说的话——
“其实这次下官请大人来,是想救大人的命。”
“现在大人可是明白下官所言是为何意了?”
这薛庭儴是圣上派到浙江,专门为了海禁一事,只是因为朝中阻力太大,才会掩人耳目只给他了个七品县令做着。却是放在定海这种地方,就是为了给其一个撬动整个浙江所有大户的契机。
如果他没有料错,方才他见到的那封圣旨,是圣上给其护身之用,所以这薛庭儴才会如此明火执仗。
人是在浙江,好不容易干出点儿成果,却死在了浙江,且是他提刑按察使司出面提的人,是时圣上心中会如何想?
也许圣上为了掩人耳目,暂时不会动他,可现在不动他,以后呢?自己坏了圣上的大事,说要他的脑袋都是轻的,恐怕将他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
不自觉中,窦准脊背上冒出一层冷汗,竟是把衣裳濡湿了还不自觉。
他眼中一阵异光闪烁,深吸一口气,道:“将此人带下去,你们也都下去。”
随扈低头应是,堂中的人便都鱼贯退下了。
屋中只剩了窦准和薛庭儴两人。
窦准突然站起来,对着薛庭儴拱手一拜:“还望薛大人能为本官点明一条明路。”
此时此刻,他再没有之前的轻视之心。
也许之前,他还因为自身所在的位置,是居高临下看着薛庭儴,甚至薛庭儴派人来请他,他也是秉持着一份好奇。可在堪透其中如此多的弯弯绕绕,窦准却是越想越心悸。
薛庭儴为何会来找他,又为何会弄出今日这一出,圣上可是知道浙江的事?这一切都纠缠在他心中,生出漫天野草。
所以他才会以年长拜年幼,以堂堂一省按察使的身份,去对一个小知县摆出如此低的姿态。
知县虽小,无奈上可通天。按察使虽大,却是命悬一线。
薛庭儴轻吐了一口气,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浑然不顾窦准还低头拜在那儿。他端起已经凉掉的茶,喝了一口。
茶凉了之后,会加深那股苦涩感,却是极为醒神,让他近日来因动脑频繁而显得疲惫的心神,当即有一振之感。
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方抬头道:“不知窦大人是想要保一时之路,还是保一世之路?”
窦准面色一凝,问:“不知此话怎讲?”
“保一时之路,今日此事就混当没发生过,大人这就便回去,以后就当不认识下官。大人唯一要担忧的便是那李千户嘴是否牢靠,若是他说了漏嘴,或者走漏了什么风水,那边对你心生猜忌,恐怕窦大人以后大抵是不得安稳了。”
“至于保一世之路嘛——”顿了顿,薛庭儴笑道:“大人如今应该知晓了圣上的些许想法,这次那闽浙总督换了邵开,浙江巡抚又是诸炳桐,此二人联手说是在浙江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这种情形想必是圣上不愿意看到的,若是大人能趁机迎合圣上的心思,想必从今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窦准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薛庭儴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就不知薛大人说的迎合指什么?”
薛庭儴微微一哂,却是不答,而是问道:“不知大人对这浙江巡抚之位,可是有意?”
窦准心里一跳。
他虽为浙江三司之一的按察使,可到底若真想成为封疆大吏,却还是有些不够格。他在浙江连了两任,却一直是坐着按察使的位置,若说没想巡抚的位置,自然是假话,可他也知晓有些东西能想,有些东西不能想。
就好比这浙江巡抚的位置,就不是他能够想的。
这里牵扯甚广,但凡他没有表明立场投入某一方之下,就不可能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
作为一个文官,谁不把入阁封疆当做人生最大的目标。他也曾想过这次任期到后,他大抵会被调回京中,六部堂官是暂时不用想的,资历还不够,顶多回都察院。
可在都察院中,坐不上左右都御史,他就不可能入阁。但若是能坐上浙江巡抚的位置就不一样了,回京后怎么也是六部堂官,再往后入阁就是水到渠成。
他现年五十有二,可以再蹉跎五年,却是不能蹉跎十年。十年后,他已迈入高龄,即使给他个阁老做做,恐怕他也是精力不济。
窦准的心怦怦直跳,直到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他才开口问道:“薛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薛庭儴笑了起来:“大人不用紧张,下官既然能说出此言,就不是无的放矢。如今有一条通天大道摆在大人面前,就看大人愿不愿意走。”
“本官洗耳恭听。”
薛庭儴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小的就如同之前下官所言,混就当没发生此事。可若是往大里讲,堂堂一省巡抚竟如此费尽心机,就为了一个七品县令的小命,恐怕传出去都没人信。
“为何?因为下官扎了他们的眼,戳了他们的心,动了他们的银袋子,自然除之后快。可偏偏他们有所忌惮,才会假借大人之手来对付我。这么明显的坑放在大人面前,大人又怎么可能会傻的去跳,所以一计不成,他们又生了一计,索性便顺势栽赃。若是下官背后无人,自然大吉大利,若是下官背后有那惹不得的人,刚好有个现成的替死鬼。”
薛庭儴笑得连连摇头:“所以说这些人的心思啊,真是弯弯绕绕让人乍舌不已。”
窦准嘴里没说,心里却道,这些人心思弯弯绕绕,你不也是洞若观火么?也不知小小年纪,如何生得手段老辣。
“说了这么多,这话又回到之前了,窦大人可是对这浙江巡抚有意?”
“你——”窦准一个激灵,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
“如今我这边的事正等着禀上去,可这话不能是我说,也不能是圣上提。而大人遭受如此陷害,完全可以递了折子捅上去。此事若是为朝廷所知,诸炳桐这巡抚首先是不用做了,那么谁来做这个巡抚最好,自然是独善其身却又熟悉浙江当地情形的窦大人了。”
听完这话,窦准一口冷气倒吸,怔怔地看着薛庭儴含笑的眼。
在那双眼中,他看到胸有成竹,他脑海里各种思绪划过,心里飞快的计算着。
良久,他才道:“薛大人是不是早就算到老夫会答应此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下官又不是诸葛转生,又怎么能算到大人的反应。充其量下官只是尽力而为吧,至于成也不成,还要在天。”
窦准笑了起来:“好一个在天!薛大人年纪轻轻,心智过人,不容小觑。”他站了起来,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夫还得回臬司衙门,就不打搅薛大人歇息了。至于那李千户,本官就先带回去。”
“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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