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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小首辅-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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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换来多少银子?我大昌与前朝相比,土地一寸未失,为何到此年年税征不上,即使征上来,也入不敷出。你们都是朝中的肱股之臣,来给朕算算这笔账,为何就是入不敷出。”
寂静中,嘉成帝的声音宛如炸雷似响起。
谁也没料到就在这次廷议上,他会如此一语切中要害,几乎是将大昌如今面临的本质问题,单刀直入地戳中了核心。
坐在最下面的薛庭儴,小心地抬头环视下了在场所有官员的脸色,又将目光投向龙椅上面目有些不清楚的嘉成帝。
这是这位有着铁血手腕的帝王,打算对大臣们宣战了?


第160章 
事实上,在那梦里,薛庭儴入朝为官之时,朝中局势并不太好。
嘉成帝专断独行,复辟了锦衣卫稽查巡捕之权和司礼监批红之权,皇权的爪牙横行无忌,朝中百官人人自危。
只是作为下面的小鱼小虾,顶多管中窥豹,却是没办法众观大局。只知道众文官前所未有的抱团,试图和皇权做抵抗。这其中牺牲了多少,有多少人倒下了,又有多少人站起来,谁也不清楚。
事实上和皇权做斗争又有几个能讨好,当其不顾百年后史官的笔诛之时,就是其进入了狂暴状态。人挡杀人人佛挡杀佛,觉得自己脖子比屠刀要硬的,尽管可以试试。
这一场君臣之战,嘉成帝看似赢了,却又没赢。
赢了是指皇权高涨,臣子势弱。说没有赢则是当皇权高涨时,就是下面所有臣子抱团成铁板一块之际。
难道说嘉成大黑暗时期已然到来?
是的,那几年被后世的一些士林之人称作大黑暗时期,文官的地位遭到前所未有的扼制,朝堂一片血雨腥风,让人胆战心惊。
而这一切直至嘉成朝结束,方休。
就在下面薛庭儴陷入回忆之际,上面的君臣之战已经拉开帷幕。
嘉成帝已登基近十载,这个耐心本就不是太好的帝王,能忍到此时此刻实属难得。当他自认为已经准备好的时候,就是其露出锋利獠牙之际。
而嘉成帝也不会蠢得就自己上场,自然藏了数把利刃。
随着嘉成帝发难,下面各个大臣眼见推脱不得,只能拿出解决的法子。
有的说是在盐茶两样加税,很快就有人说盐茶本就是重税,再往上加就要激起民怨。一番争吵之后,盐茶加不得,就只能在耕田上加税。
这项建议虽也有人反对,但反对得并不激烈,打从建朝之始,赋税之事便是重中之重,太祖曾下旨申明永不起科,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是萧规曹随。
如今若是加一些,倒也不是不能行。眼见这项决策获得殿中所有官员一致认同,就在这时,都察院右都御史郑赟杰发难了。
郑赟杰这个由嘉成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右都御史,竟是当场弹劾起苏州知府姜望纵容族人侵占平民良田,引来民声愤怨。又单刀直入提出户部鱼鳞册上记载的税田日渐减少,这些良田都上哪去了这个尖锐的问题。
没有田,自然收不上来税,收不上来税,朝廷自然没有钱。
早在之前薛庭儴就觉得户部提出的提前审核的法子,有些本末倒置,除了让各部各司扯皮打架,降低了朝廷办事效率,与朝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原来都等在这儿!
让你们打,天天为了三瓜俩枣打,争得面红耳赤算什么,没打破头都是好的。
先内斗,斗得分不出输赢,就该上面人决定了。可就那么一个饼,你多吃了,自然我少吃,每个人心中都有积怨。当积怨平息不下的时候,嘉成帝就出手了。
可以交税的地呢?
地自然是被那些士绅地主官员们霸占了。
从基层来讲,一个秀才可免五十亩地的苛捐杂税,举人五百亩,进士则是三千亩。而朝廷三年一取士,每科取进士三百,举人约一千五百人,秀才五六千不等。这只是每一科的,还有那些早已身负功名,还在继续往上考的人。
这些人总共加起来有十万之数。
而各地投献之风盛行,有这么一句话形容,士一登乡举,辄皆受投献为富人,足以可见形势是多么严峻。
当然最为严峻的还不是这些底层的士子们,而是进士以上的各级官员,越是位高者,免税的数额越是巨大。
大家都是受益者,又是朝廷制度的核定者,自然是怎么优厚怎么来。
在座的哪一位官员不是大


第161章 
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自然不可能。
临近年关之时,都察院右都御史郑赟杰被人弹劾收受贿赂,攻讦政敌。
证据是铁板钉钉,证据,证人也有。
大理寺上门查案,还在其书房里查抄出一本小册子,其上记载着收过谁的好处,又帮其办了什么事。
简直是骇人听闻!
都察院本就掌纠察百官百官,提督各道之事,如果此案查实,郑赟杰就属明知故犯,罪上加罪。
自此,蒙在朝堂之上的那层薄纱,终于以如此狼狈之态被撕扯了下来。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们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彼此结党营私,互相倾轧,不问青红皂白,只分党派之争。
其实此事暴露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过首当其冲的就是嘉成帝。
之前,郑赟杰还信誓旦旦弹劾各地土地兼并之害,痛斥着苏州知府姜望为官不仁。如今爆出这种事情,谁敢信他所言是真是假,是不是又受人指使故意构陷。
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官员之间彼此攀扯攻讦,一片乌烟瘴气。嘉成帝每日上朝脸都是黑着的,明眼可见酝酿着一股滔天怒焰。
见此,一些低阶官员俱都低下头颅做人,大佬们厮杀斗殴,可不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可以搀和进去的。
而与此同时,内阁中得气氛却是罕见的和谐。
平时几个阁老面和心不合,时不时还要撕一场,如今见面一派和睦,偶尔还会坐在一处喝喝茶。
至于薛庭儴,如今俨然一副两房中书的第一人。自然少不了有人嫉妒眼红,但架不住吴阁老愿意抬举他,寻常做什么都使着他去,经常在外面行走多了,六部各司都认识他。
他也没少借着位置‘以权谋私’,替毛八斗和李大田走了门路,将两人外放出京的事敲定了下来。自然不可能是他出面,而是中间易了几道手。这些对薛庭儴来说不算困难,甚至可以说驾熟就轻。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谁知道他这个大红人的中书舍人还能做上多久。连着发生了这么些事,薛庭儴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
就在薛庭儴在内阁中混得风生水起之时,陈坚似乎也没闲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首辅再在人前出现时,身边总会跟着陈坚。
薛庭儴有些吃惊,却并不意外,梦里梦外似乎总有一些事情会惊人得重合。他特意选了个晚上,和陈坚见了一面,两人交谈了什么谁也不知,不过人前见面之时,两人如同以往,不过是个陌生人。
嘉成九年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平静,纷纷扰扰似乎总有些事,京城的上空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太子殁了。
太子是正月十六这日殁的,就在满城老百姓通宵达旦庆贺的上元节次日。当天嘉成帝在东宫里待了很久,甚至为了此事休朝了三日,文武百官俱皆上表劝慰,朝堂之上一片哀悼。
随着太子大殓小殓丧事办完,再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发现嘉成帝清减了不少。
本来刚毅的脸庞,如今更显棱角分明,鼻子两旁出现一道深深的法令纹,嘴角总是紧抿着,似乎凭空老了数十岁。
转念一想,嘉成帝躬勤政事,又值此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有些苍老也属正常。
唯独薛庭儴眼中含着惊骇,心中不停得咆哮着,就是这了,就是这样的。在那梦里,他第一次觐见嘉成帝时,嘉成帝就是这般面相。
薛庭儴的预感并没有错。
二月十八,苏州知府姜望被押解上京,自此朝堂上开启了一片血雨腥风。
本来按理这种案子该是三司会审,可锦衣卫却出动了,带走了姜望。
此事发生后,引来朝堂一片震动,数位大臣纷纷上书锦衣卫不该越俎代庖,而是该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审理,哪怕是顺天府都可,可唯独不该是锦衣卫。
‘锦衣卫’这个词似乎让一众文官们十分敏感,前朝厂卫之祸历历在目,当初残害了多少忠良,锦衣卫就宛如一众官员头上悬着的一把屠刀,顷刻就可能会落下来。
可惜的是,无论这些大臣们怎么晓之以理,嘉成帝似乎并不为所动。随着姜望被带走后,又有数名朝廷命官被牵扯其中,京城一时闻飞鱼服而色变。
二月二十五,太和门外跪了三十多名大小官员,苦劝嘉成帝收回成命。
帝,置之不理。
次日,三十多名官员变成了五十多名,嘉成帝依旧如故。
再次日,五十多名官员增加到一百多个,太和门外哭声震天,这时嘉成帝祭出大杀器,廷杖。
他似乎也想像明世宗那样,寄望用廷杖来打服这些士大夫们,可惜此一时非彼一时。
至此,许多高官终于坐不住了,纷纷出面上书。以吴阁老为首的数位内阁大臣,也来到太和门前。直至年迈老衰的徐首辅,也在陈坚的搀扶下来到此地,乾清宫的嘉成帝终于变了颜色。
锦衣卫放回了姜望等人,交由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唯一不同的是宫里派来了内侍全程跟进。
这一场事下来,反倒是姜望不重要,不过是一场君臣之战的延续。
而谁也没有赢,百官没赢,嘉成帝也没赢。
该存在的,依旧在,没有解决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看似已经风平浪静,可实际上依旧焦灼着。
阳春三月,该是春雨纷纷之际,却没有下雨。
进入四月,京城依旧不见有下雨的征兆。
不光如此,北直隶一带,甚至河南、甘肃、山西一带,尽皆无雨。
春雨贵如油,这句话可不是闹假的,没有雨水,这一季的庄稼可该怎么办?老百姓们纷纷骂天,朝堂之上一片缄默。
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流言的滋生。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有流言在市井之中流传,说是因为陛下在太和门前仗责了百官,所以老天才会不下雨。
连招儿听了这种说法,都不免咋舌。
“老天下不下雨,和圣上打不打那些官的屁股,有什么关系?!这些人疯了!”
薛庭儴也觉得这些人疯了,好不容易嘉成帝终于消停了,不管是不是偃旗息鼓,至少暂时没闹事,就不能好好的处几日,非得闹出点儿什么来。
再把嘉成帝逼急了,恐怕又要有人遭殃。
他也清楚这些文官们想干什么,这是想一棍子将嘉成帝打服了,免得他以后再生事。
可嘉成帝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九五之尊,别看一群人和他扳手腕是赢了,可若是一个对上一个,还不知道谁死。
暂时没人死,倒是钦天监的监正监副换了几个。
四月初八那日,嘉成帝坚持不住了,下了罪己诏。
一时间,百官欢庆,至于下不下雨的,谁还记得去管这事。

而值此之际,嘉成帝却是病了。
太医们诊断,嘉成帝是积劳成疾,再加上适逢太子英年早逝,陛下悲恸郁结,因此诱发了病因。
用白话点儿讲,就是嘉成帝自登基以来,太躬勤政事,又屡遭打击,才会大病了这么一场。
圣上病了,作为下面的官员们自然要多做关心的,内阁数位阁臣纷纷觐见慰问,言外之意让嘉成帝不要太操心朝政,有这么些肱股之臣在,朝廷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可问题是,嘉成帝病了,内阁票拟之后,谁来批朱。
所谓票拟就是各地各处递上来的奏章,在送给皇帝批示之前,由内阁将批阅建议写在纸上,并贴在奏章上进呈。票拟只是给皇帝提供意见,决策权依旧在皇帝的批朱之上。
当然若是皇帝的批朱与内阁的政见不符,内阁有权利对此进行封驳。不过这种事发生的极少,一般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当臣子和皇帝撕破脸皮。
而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些,而是嘉成帝命人重建了司礼监,提郑安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暂代批朱之事。
是的,暂代。
经过了之前这么一场,嘉成帝也意识到和这些人不能硬碰硬,只能迂回着来。
文官们素来喜欢打着大义的旗号,所以这次嘉成帝也用大义对之。君父龙体抱恙,你敢说逼着他主持政务,敢说不需要批朱,只用内阁票拟即可。
但凡敢应一句,前者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后者是妄图颠覆朝政,企图独揽朝权。
这些大帽子太大,谁也背不起,只能这么着。
于是,打从前朝灭亡之时,就泯灭于历史洪流的司礼监,再度粉墨登场。

其实对于下面的一些小官来说,谁批朱真是不太重要。
各部府衙还是那个府衙,该卯时点卯,还是卯时点卯,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就好比内阁两房的这些中书舍人,他们也许能明白阁老们内心深处的担忧,却不能感同身受,唯一的区别就是以往票拟之后,是送往乾清宫,如今则是送去司礼监。
此时的司礼监并没有单独的府衙,就暂时搁在临着贞顺门附近,挨着城墙根的一排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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