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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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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如下意识欠腰一个捞没捞到笔洗却叫季明德顺手一拉就给拉到了地上。
他跪在搓衣板上她躺在他怀里将一笔洗的水仍稳稳放到头上,季明德柔声问道:“还恼是不恼?”
宝如眼中唯有那满满一洗摇摇欲晃的水她怕自已一挣扎那一洗的水要砸下来,一动不敢动眸儿微瞥:“你这话说的可笑我何曾恼过你?”
春睡半夜,两颊酡红,她此刻才真醒过来,两只圆蒙蒙的眼儿,紧盯着他头上的笔洗,随那笔洗而微颤,紧张的像只绵猫一般。
“你是为了卓玛而哭的,对不对?你觉得我喜欢卓玛,打尹玉钊,只是因为我不肯放开她,不肯把她嫁出去。”季明德缓缓道。
宝如仰目,注视着那一盏的水,砸下来,得全落在她身上。他呼吸起伏,蓄了一日的胡茬弥漫整个脸颊,脖子上青筋跳跃,不曾低头,两条胳膊稳稳抱着她。
不过一盏水,一个搓衣板而已,俩人却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不能动,否则那一盏水就要浇个淋头。
“说实话,比之卓玛,我只欣赏她母亲琳夫人。凡事皆有目的,果断利落,胸有丘壑,妇人中少有的奇女子,相比之下,卓玛叫她保护的太好,没有经历过风雨,差的太远太远。这也是琳夫人非得将她托付给我的原因。没有我,卓玛必要沦入土蕃贵族之手,成个玩物。琳夫人以毕生之财相托,是想让她此生不做一个玩物,我又岂能拿她做妾做玩物?”
世间能有几个女子能像琳夫人一般?
宝如不敢动,也懒得争辩,勾唇冷笑,眼神略一滑移,季明德头上那笔洗眼看欲落,她也不敢伸手去扶,往前一扑,扑入他怀中。
水没有照预料的洒下来,叫季明德稳稳放到了地上,他顺着她的腿,将她变成个在自已身上的姿势,他两目柔柔,笑出深深的酒窝,紧盯着她的双眼:“崇敬,或者欣赏与爱无关。世间女子千千万万,总有叫人欣赏的,赞叹的,可我不爱她们,也无心多看她们一眼,因为她们不是你,不是季棠,我只爱你,爱季棠。”
“我不听你说这些鬼话。”宝如恨恨道:“我只问你,还要不要欺负尹玉钊。”
在宝如来说,见惯了父亲在妻妾之间见风使舵,两边讨好,压根不信,也就不肯再听,岔开了话题,只说尹玉钊。
季明德依旧在搓板上跪着,一手扶着宝如,一只手缓缓伸起:“我季明德起誓,从今往后,见了尹玉钊便绕道走,绝不会再动他一分一毫,若他打,我受之,他骂,我听之,谁叫他是我的大舅哥,年近三十不婚,性子偏犟成了个疯子呢?”
季明德轻嘘:“我不和疯子计较。”
宝如噗嗤一笑,眸中秋水盈盈,终于软了,软噗噗趴在他怀中,一点一点凑上香唇:“他非是疯子,他只是有些怪癖,你若再敢践踏他……”
一口咬上耳朵,疼到撕心裂肺,狸猫一般凶相毕露:“我就咬死你。”利齿切肉而入,季明德觉得自己耳朵快要叫她扯掉了,她却猛的松了唇。
季明德一嘴叨了过去,香香软软的唇,甜甜腻腻,总吃不够。
吃了半晌,他气喘嘘嘘,埋头在宝如如耳边:“祖宗,小祖宗……”
装了一回怂认了一回软,总算哄到她心软。
回到床上,宝如认真欣赏着季明德沤心沥血而成的自省书,边看边吃吃笑着,忽而,便听季明德道:“宝如,徜或有一天,我要杀尹玉钊,你会怎么样?我是说假如。”
宝如下意识伸开双手道:“那你就先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我绝不许你杀他。”
“那若是他要杀我了?”季明德道:“你会怎么样?”
宝如扔了那三尺多长的自省书,闭上了眼睛:“他若敢起那种心思,我就先杀了他。”
季明德粗砾砾的拇指腹揩过宝如浅笑着的唇角,两辈子,他自认对得起天地良心,唯独对不起她,无法抹杀的愧疚感,只要她愿意笑,便佯疯卖傻,季明德也不觉得丢人,只要她欢喜,能开颜就好。
略一转身,膝盖麻痛,耳朵火辣辣的痛,季明德伸手揩了揩耳朵凑在灯下,耳朵出了血,她也是够狠,把他的耳朵给咬破了。
明天上朝怎么办?总不能说夫妻打架,妻子咬破了耳朵吧。
恰小西拉摇着尾巴走了过来,季明德一笑,就它了。明儿若有人问,就说是猫抓的吧。
汗王薛育义要来长安的日子越来越近,季明德每日早出晚归,时时出城,去巡视安置骑兵之处。整个长安城也是严阵已待,李代瑁和李少廷更是有许久没有回过家了。
眼看交十月,都落过霜了,宝如的肚子还是丝毫不见音讯。
对此,杨氏颇有怨言,总觉得是她吃的不够多的缘故。尹玉卿也知道丈夫和父亲总要死一个,不死一个,这场是僵持是没有完的。
她心大,没皮没脸,早发现海棠馆的饭菜虽也从大厨房来,但是这王府中最精细最可口的。
与李悠容两个整日凑在暖融融的海棠馆,陪宝如一起用饭。姑嫂三个,倒是欢欢乐乐,仿如回到了小时候,但比小时候更好,毕竟如今不会为了李少源而争风吃醋了。
这日,宝如还请了方衡来。本是叫着一桌用饭的,临到李悠容和尹玉卿两个进门,他却躲进了书房,打死也不肯出来。
宝如叫了几番叫不出来,也只得作罢。待送走了尹玉卿和李悠容两个,才进书房来见他。
方衡在翰林院做侍讲学士,天子近臣,四品文职,在文官之中,起步算高了。
如今他也是一袭云雁补服,摘了硬幞却未摘网兜,眉宇温温,一脸苦笑:“你大约不知道,满长安城的传言,说我爹……”
两手并到一处逗了逗,他抛个了然于心的眼儿给宝如,跃坐在季明德的书案上:“和你家王妃两个不清不楚。这个且不说了,你家王妃能看上我爹那个五短身材,我倒觉得万分荣幸。
可我娘不干,她说,只要我敢娶悠容,她转身就敢上吊,你说我怎么办?”
宝如道:“你既学富五车,又是状元,这便是考验你的时候,要看你怎么说服伯母了。”
于李家伯母来说,丈夫为了顾氏而死,儿子再娶顾氏的女儿,她要不上吊,都对不起苍天所给的命运。
宝如转身,屈膝在书桌抽屉里翻着:“我家青苗如今有多大了?可开蒙读书了不曾?”
方衡以手比划着形容:“大概这样高,书读的好不好我不知道,嘴比你还甜,样子比当初还可爱。”
忆及在叉口胡同的小院子里,她塞给他一颗麦芽糖的时候,仿佛不过昨日。他笑着拉下她的身子,道:“来,让我尝尝你的嘴甜不甜。”
分开也不过一年多,小青苗那孩子可爱到,宝如简直不希望他长大。
赵宝松到洛阳有半个月了,除了方衡,再无人知。宝如倒不怎么想念哥嫂,独独思念小青苗,可为妨叫尹继业李代瑁这些人发现,她连悄悄去看一眼儿都不敢。
突然两滴热泪洒在手上,宝如立时揩掉,递了一叠银票给方衡:“这是我这一年多黑糖生意上赚的银子,共计三万两,你再添些进来,咱们在东都洛阳开一家茶楼,到时候叫我哥嫂经营着,待赚了银子,两家二一添作五的分帐。”
方衡搓了搓手,忽而虚虚绕着自己的肚子按了按:“这要是嫁妆就好了,横竖如今孩子也有了,咱们要一起出去,倒是个齐全人家。”
宝如噗嗤一笑:“就你嘴贫。”
本是在玩笑的,方衡忽而面色潮红,两手一乍,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往窗边走去,撞到季明德平日读书的木榻处撞到脚,又抱着脚跳了回来,胳膊肘子撞到书案上,撞倒笔架,将一只装卷轴的大陶瓮撞掉在地上,哐啷一声响,忙着要去捡陶瓮,又不小心撞到桌角,在屋子里扑天撞地,鸡飞狗跳。
宝如目瞪口呆,眼看方衡捂着脑袋往自己这儿撞过来,连忙一躲,便见身后两只手,缓缓将他扶上。
手中一只天香绢的帕子,李悠容不容抗拒的,掰开方衡一只手,将帕子压在他擦破了皮的额角,再拉起他一只手,压在帕子上,这才转身,走了。
方衡一手摁着额头,奔到窗前,看着李悠容一袭蜜合色洒金绒的褙子跃下台阶,穿过院中花树,匆匆而去,回头望着宝如,忽而扇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张嘴。”
……
……


第200章 故事
才送走方衡卓玛来了。说是规矩学好了想回来伺候主母了。
这半个月来她虽住在盛禧堂但每日早晚都会在海棠馆周围的各个地方等季明德。
有时候只躲在林子里看一眼就走也有时候给季明德塞个果子还有时候只咬着帕子露个脸儿,但无论怎样,她有一点好处总是笑的甜兮兮的,也不多纠缠,只一眼便跑。
秋瞳倒还罢了自来是个老实孩子除了本分,再不找不出别的毛病来。苦豆儿和杨氏两个简直急红了眼儿。
男人有这样一个娇俏可人天真活泼的妹妹谁会不喜欢?
杨氏这两天急的肝火直冒嘴皮都烂了若不是宝如一直不发话恨不能上去活活撕了卓玛。
宝如却不着急,她理着王府中馈坐镇海棠馆,是主母。从成亲的那一天就是两妻共侍一夫那时候她都没有为独霸丈夫而动过邪门外道的心思,也没有为此而伤过神,如今又怎会为了一个卓玛便自乱阵脚?
卓马穿着月白面的竹节纹小袄儿,外罩件秋香色比甲,凤纹织锦缎的宫裙。略着胭脂,北地有些姑娘天生两颊红,非常认着脂粉,两颊奇异的桃色,倒是格外好看。
今天她一进门就跪着问安,还规规矩矩给宝如敬茶,为妾的一套儿做的有模有样。
苦豆儿站在宝如身后,猎狗一般冷冷盯着卓玛,待她捧上茶来,立刻接了过来,悄声在宝如耳边说道:“大哥今儿分明说过回来用饭的,她必定又想整什么妖蛾子出来,是想摆给大哥看呢。”
宝如一笑了然。道:“咱这海棠馆,是王爷修的,王爷无妾,原就没有备着给妾们住的屋子,那西厢,往后也要备出来,给孩子住。我也跟咱们二爷说过,让他在上东阁后面替你找处院子住,好不好?”
卓玛眼儿一转,道:“我觉得风铃院就很不错。”
是很不错,季明德抄近道,一般都从东门入府,风铃院是进府第一座院子。
苦豆儿轻嗤一声:“卓玛姑娘,那可是世子妃的院子,你有多大脸,就敢住那院子?”
卓玛嘴巴圆的能塞下个鸡蛋,声音低的唯有宝如能听见:“可那烂耳朵昨夜还在老太妃跟前哭,说自己命苦,父亲不疼丈夫不爱,仍要回庙里修行去,院子可不就空出来了?”
她知道季明德由心讨厌尹玉卿,抓住尹玉卿那个半死不活的便要往死里踩,进而想激怒宝如。
苦豆儿气的恨不能踩这故作天真的小丫头两脚。宝如伸手安抚着燥了毛随时准备打人的苦豆儿,柔声解释道:“卓玛,主仆有别,风铃院你是住不得的。这样,你先去西厢呆着,一会儿二爷来了,亲自替你找院子,好不好?”
卓玛磕个响头,乖乖儿站了起来,应了声好,便出去了。
苦豆儿气的直甩袖子:“看她那样子,假做天真又时时踩人,我真恨不能再给她两耳光。”
宝如一再叮嘱苦豆儿养性子养性子,一下午生怕她要跟卓玛吵起来,拘她在屋子里替自己打算盘记帐,饶是这般,晚饭前不过下厨传个饭的功夫,俩人还是闹起来了。
这一仗还闹的挺大。
宝如赶出来的时候,尹玉卿和苦豆儿,杨氏三个在围攻卓玛。
苦豆儿和尹玉卿两个揪耳朵的揪耳朵,扯头发的扯头发,杨氏怀里抱着小西拉,指着卓玛的鼻子正在骂:“你个黑心肝儿的,眼不见的,就把西拉给弄疯了,你可知道,这猫是咱们院里的福星,才多大的小猫,你竟也下得了手?”
西拉是只母猫,现在正好八个月,恰是它头一回发情,管都管不住的往外跑。
方才卓玛抱着她在闲逛,碰见尹玉卿,猫忽而发了疯一般就去挠尹玉卿的头,将她头发挠乱了不说,把那只豁耳朵也给露出来了。
卓玛自然少不了指着耳朵酸两句,尹玉卿立刻打大出手。卓玛可不是养在闺阁的汉家女子,看似在逃,掏心剜眼把尹玉卿抓了个稀烂,尹玉卿身边几个丫头又是王府的人,也不帮她。
苦豆儿传饭的人瞧见了,正愁没机会揍卓玛,挽起袖子便去帮尹玉卿打架。
她有功夫,不一会儿便制服了卓玛,架住了让尹玉卿揍。
尹玉卿将卓玛打的披头散发,伸着自己血淋淋的手道:“就是她,方才抱着你的猫追着我直叫世子妃,还问我要不要摸,结果乖乖儿的猫也不知怎的疯了,你瞧瞧把我抓的。”
杨氏怀中的西拉忽而咩的一声,连撕带抓,将杨氏的脸也给划破了。
卓玛披头散发,扑通一下跪在了宝如面前:“对不起,二少奶奶,我不过是看它发情叫的厉害,给它吃了些木天蓼想叫它乖而已。”
宝如闭了闭眼,心说估计季明德该回来了。
果然,季明德独自一人走了过来。十月天凉,他本黑色的织锦缎面披风上薄尘淡淡,皂靴上亦蒙着淡淡一股黄尘,显然刚从城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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