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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有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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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甄嬛传》里面儿的年妃说什么来着,有女人的地方儿就是是非多。

  冷暖不搭理她们倒不是说她怕了,而是她心明镜儿自己做的是什么,能少跟别人搀和就少跟别人搀和。

  翻了一上午这手里的账本儿,冷暖只觉得谭四这个人儿还真是谨慎,表面上说相信她,可却还是再试验她。

  她手上的这分关系账户,虽然说都是私人借贷,可仔细看这些人的身份和背景儿,十有八九都是些社会稳定职业,而且金额都不大,就算冷暖不懂这借贷的行儿,也知道这些人绝对都不是放贷的主要目标儿,就这么点儿钱,根本都没典当行的明面儿生意赚钱,谭四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冒着风险看这些呢?

  不过她也没耍那个小聪明,坐台这么多年,她深知道一件事,给人做事,尤其是给聪明人做事,你不需要比他聪明,只需要忠心就够了。

  所以冷暖挺认真的看了一上午,至少也看出来了点儿门道,像一些人的借贷用途如果标明的是赌钱应急,那利息就比其它的要高,而且大多是按照小时计息,如果说是做生意急需周转,那相对也就低一些,借贷期也长一些,诸如此类,比较比较,到也不是没有收获。

  仔细的研究着,琢磨着的时候儿,冷暖接了一个电话儿,是何韵婷。

  上来就问凌犀的伤怎么样儿了,冷暖说没什么大事儿,谁知道何韵婷那边儿一知道冷暖今儿来上班儿,把凌犀自己仍在家里,那边儿直接就炸了庙儿了。

  “冷暖!你有没有心啊!凌犀伤的那么重,自己在家能方便么!”

  冷暖真是烦了这个女人动不动就在那儿跟凌犀他妈似的,劈头盖脸就骂她,心下不爽,冷淡淡的损了回去。

  “要不你来我这儿取钥匙,你去伺候?”

  一句话把何韵婷怼的死死的,气的鼓鼓的也张不开嘴,明眼人都知道她要是去了得让凌犀一脚卷出去。

  不是都说这死过一回的人多少都有些人生感悟么?

  可冷暖就觉得没感悟之前的何韵婷最少还正常点儿,现在就像是精神不怎么好似的,连装样子都懒得装了,哪儿哪儿都透着任性的大小姐样儿。

  凌犀是因为她受伤了,可她在家又能怎么样?

  他也不是真的生活不能自理了,大不了只有一面儿能着地呗?

  该做什么一样儿都不耽误,还能当顺便儿放个假,休息休息,合着她非得跟李莲英儿伺候慈禧似地,洗个脚给足疗儿,吃个饭管漱口,就是不忘他恩情了?

  没断奶啊?还是拍韩剧呢?

  冷暖琢磨着自个儿真得去重新去办张卡了,一直用凌犀的号儿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瞅瞅手机上的点儿,也快到十一点半了,冷暖不是没心,而是不至于那么热心,她觉得自己能做的就做,做不了的她也没必要。

  就算感激涕零,她也就能伺候伺候他生活,至于照顾情绪,她真没那心情。

  寻思来寻思去,就还是跟经理多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她琢磨着回家去给他做顿饭再回来。

  刚一出公司门儿,冷暖就往家打了一个电话儿,却响了多少声儿也没人接,想他可能是在睡觉,也没再打,急急忙忙就奔着公交车站去了。

  冷暖公司在的这个区,本身就是个挺乱的地儿,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居民生活水平儿也不算高,这个城市新修的地铁都不搭理的一块地儿,所以这公交车是大部分人的交通工具,所以不管忙于不忙的时候儿,也不管几班车导来导去,都能塞满一车皮的客儿。

  这冬天路滑,人都冻的唧唧歪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暴躁,都恨不得先挤上车,多暖和一会儿,什么老弱病残孕,谁管呐?

  冷暖本来就做公交车的日头短,不太懂得挤这种车的手段,再加上她这手臂昨儿烫伤了,刚一随着人流儿往上挤的时候儿,就被挤到了伤口,疼的她下意识的动了下手肘儿,这一下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倒了仨。

  “操你妈!你傻逼啊!瞎啊!看不着这后面儿都是人啊!”

  摔雪堆儿里那仨人里垫底儿的那个是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噌的就窜了起来,指鼻子就开始骂冷暖。

  笔者插句额外的话,千万别觉得我写的是狗血的重口,但凡在东北挤过公交车的,估摸着十有八九都见过这样无敌火爆的东北老娘们儿,这是一个比原子弹还要可怕的重型武器,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核裂变的危险——

  我们言归正传,冷暖不是那种会骂街的泼妇,但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指着鼻子骂了。

  “你能不能说话干净点儿?”

  这时候儿人都上的差不多了,都在那儿看这热闹,瞅瞅,这人就是这样儿,现在生活压力大,看别人被欺负就顺便儿发泄自个儿的烦闷愁苦。

  “我他妈跟你这埋汰的说话,用的着干净么!”

  那老娘们儿一看就是个刁钻的泼妇,掐着腰儿,手套儿都摘下来了,在这寒冬腊月发挥这她这辈子最过人的长处。

  碰上这么个玩意儿,冷暖真是没招儿了,本来不想搭理她来着,这时候只见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影儿直接冲了过来,就又给那老娘们儿推雪堆里去了。

  “你他妈给我嘴干净点儿!你再吱声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女的也不傻,一看这过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横着眼珠子,根本就是要揍她的样儿,她也是个欺软怕硬儿的主儿,起身儿拍拍身上的雪,嘟嘟囔囔的翻着白眼儿就挤上了车。

  而冷暖,则是下来了——

  “爸?”

  几乎是直接反应,冷暖叫出了声儿。

  “诶。”

  就这一声儿爸,冷富贵的眼泪居然在眼窝儿里打转了。

  看着眼前这个老泪纵横的老人,冷暖的心情五味陈杂,是啊,她好像一直在叫他冷富贵,她好像很排斥去叫他爸,可想着刚刚他一副老鹰护小鸡的样儿,她的心真的是一紧!

  记得小时候儿爸爸就常笑着跟她说。

  丫丫啊,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回来找爸,我闺女,谁都不能欺负!

  其实那时候,爸爸也就是一个有锄头,有铁锹的农民,可就是这样儿的精神的后盾,冷暖真的什么都不怕,虽然家里穷,可在哪儿都是挺直了腰板儿。

  可这些年不同了,从冷富贵跑了以后,从家里被人逼债戳脊梁骨骂的时候,她就是想挺直腰板儿,也是虚的,她自己心里有一个角落是怕的,对于一个没有父亲精神支撑的女孩儿来说,那种虚无,无人能懂。

  所以她的性子越来越冷,越来越消极。

  066 一日一上,蒸蒸日上

  对冷暖来说,今天和每一天都一样,又和每一天都不一样。

  一样的是,她还是住在这个半山别墅,不一样的是,今天她的爸爸会在温暖的民宅楼里醒来。

  就在昨天,一直委托的那个中介终于找了一套她意向的房源,便宜到是不便宜,40多平米,每月要2000,其实这个城市房价大多数都这样儿,唯一让冷暖立马就敲定的条件是,这个房子可以季打款,因为6000块再加上抵押金1000,再付一些中介费,她手里的钱也还够,而她现在底薪就每个月有3500,她省着点儿花,凑够下一季度的房钱也不是问题。

  所以冷暖几乎是立即就要去看房子交订金,只为了爸爸能不再自己烧火取暖这么遭罪。

  可让她意外的是,她签完了合同,那个中介竟然告诉他,她爸已经把钱付了。‘丫丫,爸知道你赚点儿钱不容易,生活也不容易,你都给我一万块钱了,不能再让你跟我操心了,要是你看我住这儿不安心的话,爸就搬,可这钱,必须让爸出。’

  昨儿中午,冷暖在帮爸爸打包那些简单到不行的行李的时候,他的这一番话,让她心里暖的不行。

  其实真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种感觉让冷暖觉得,有爸爸,真好,什么那些过去的痛,既然过去了,就都过去了吧,人都是活现在的,何必对那些痛苦的过往恋恋不舍呢?

  她甚至想过,等过年的时候,她要带爸爸回家,她能原谅这样的爸爸,妈妈一定也能,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且妈妈的眼睛看不见,她也真的很需要照顾,记得小时候的爸爸就算从地里干完一天农活儿回来,都会兑着热水帮妈妈洗头,那样的夫妻相濡以沫的画面一直都埋在冷暖的心底。

  像是心里的乌云散开一般,冷暖真的对这个失而复得的爸爸释怀了一切。

  心理学上不是说么,有父亲支持的女儿会变得更勇敢,更坚强,更能坦然的面对生活的挫折。

  所以冷暖现在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每天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工作着,生活着。

  新的生活开始了,她总要有个新面貌是不是?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冷暖不是那种把高兴都挂在脸上的人,可每天在一块儿过日子,就算不经意的样儿,也总是注意到的。

  凌犀这人有个挺怪的毛病,不过他自个儿觉得是个优点,就是无论他怎么睡,就算是喝的蒙圈了倒头儿就睡,每天也就睡个5个小时,等超过这个时间了,就像那定是炸弹似的,嘭!自个儿内部机能的引爆装置就能给他轰醒了。

  咱就先拿一般儿来说,一般人儿就算睡眠习惯是每天7个小时,也多少会有某些天想赖床,或者是睡的粘的时候儿,可他从来都不用闹钟什么的,到点儿就醒,只早不晚。

  不知道的都以为他当过兵呢,至少也是关过号子被劳改过的,被逼的调整出一套着急忙慌的作息时间,不过不仅不是吧,而且他睡的还好呢,每天起来都精精神神儿的。

  他自个儿也觉得他这人不算正常人种范围内的,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昨儿晚上跟高院的应酬再一次喝断片儿的凌犀,回来没力气折腾那女人了,睡的很早,所以以此类推,他今儿早上醒的也格外的早。

  他其实醒了半天了,不过就是懒得动,趴在床上看那女人在那儿拿个花瓶儿在这儿摆摆,似乎瞧着不对,摇摇头儿,又放那儿摆摆,来来回回折腾了得有5、6遍。

  那花瓶里的香水百合,还是昨儿晚上那个高院领导给情儿买的,没送出去,就扔他后备箱里了,他顺手扔客厅里了,结果没寻思一大早上,就看这女人穿了一个花染色的成套儿的绒布质地的家居服,这一圈圈儿的晃的,就跟个花蝴蝶儿似的飞来飞去。

  不就是两根儿破花儿么,至于稀罕成这样儿不?

  “你可真不嫌折腾。”

  整个脸拍在枕头上,凌犀忽地咕哝了一声儿。

  “放这儿好看么?”

  鼻端一阵儿阵儿的飘着花瓶儿里香水百合的味儿,那种淡淡的馨香刺激着冷暖一大早上的神经,居然破天荒的还问了问那个基本上被她熟视无睹的男人的意见。

  这一个回头儿,一大早上脂粉未施的女人,眼珠子都水汪汪儿的,此时此刻就那么懵懂似的瞅着他~

  正所谓是顾盼之际,风光无限呐~

  “嗯你拿这儿来试试,应该更好。”

  搓着下巴,像是真的深思熟虑过一般似的,凌犀指着离自个儿最近的床头柜儿上面儿的架子,煞有介事的指了指。

  想他一个被钱包围长大的祖宗爷儿,兴许还真有点儿品位也说不定,冷暖还真拿过来比划比划,可放在那儿左瞅右瞅,瘪瘪嘴儿,摇摇头儿。

  “算了,我还是放那儿吧啊!”

  那手还没伸过去呢,就被男人一下钳住了腰,成功栽倒在他怀里。

  搂着被自个儿忽悠过来的女人,凌犀笑的是一脸奸诈,瞅着那个因为中计而气急败的女人,邪肆的勾着小巧的下巴,一大早上,那死样儿特轻挑。

  “一个破瓶儿,别管它,你要是闲着,还不如管管我~”

  正所谓一日一上,蒸蒸日上,昨儿晚上他断耕了,今儿早上得补上是不是?

  眯着死不要脸的桃花眼儿,唠着大言不惭的嗑儿,那一天之计就始于嘴唇儿了。

  唔嗯

  这嘴儿一亲上,剩下的那些交粮的事儿,也没法儿逃掉了~

  要不是自个儿舌头被那男人卷在嘴里,她真想咬舌自尽,她真觉得自个儿是大兴安岭里那个野生狍子,给个套儿就傻了吧唧的往里面儿钻

  被干了,该

  结果这么一干就把那墙上的时钟干了一个圈儿,才首战告捷后,冷暖就着急了,愣是拧了一把他那还尚未痊愈的屁股,趁他吃痛的片刻把身上的凌犀推了下去。

  火急火燎,为啥?他是老板晚去点儿没什么,可她上班儿要迟到了!

  今儿可是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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