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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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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情不好,她心情就相应的好。


    街侧的人大多都恭敬站立,现场的气氛有些安静,所以突然在人群在拉着君非墨前行的云蝶衣,就格外的显眼,柳轩又身处马上,自然一下子就看见她了。




PK哮天犬2

“清遥王妃,这是急着去哪?”


    云蝶衣闻言止住了步子,回眸看着柳轩,“关你什么事?”


    真是的,她善心大发,不打算和他有什么冲突,免得他太难看,他竟然不自量力的找上她,有时候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企图借被虐来寻找存在感。


    柳轩原本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会是状元之选,如今才得了一个探花,心中忿闷不平,看见屡次为难他的云蝶衣,更是心情郁闷,


    “的确不关我是事,只是想劝你一句,言行举止都谨慎些,免得不小心弄丢了清遥王,为皇室增加一桩丑闻,毕竟清遥王神智有点异于常人。”


    云蝶衣此时突然一点都不急着离开了,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和君非墨走到柳轩的马前,“既然你都说不关你的事了,那还狗吠什么?”


    他也不嫌浪费唾沫,他丫的文盲,不知道唾液淀粉酶也是很珍贵的吗?


    信他安了好心劝她照顾好君非墨,才是见鬼了呢。


    她怎么看,都觉得这柳轩像个斯文败类。


    柳轩显然被气得不轻,紧紧的抓紧缰绳,手握成拳,“你没教养。”


    君非墨睁着一双无邪的眸子,瞳光中尽是纯善,看着云蝶衣,“姐姐,你前几天给非墨讲的那个封神演义的故事,非墨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恩?”不明白君非墨想表达什么的云蝶衣只能应他一句。


    “非墨觉得那个哮天犬,很好玩呢,比驸马聪明多了。”君非墨说的煞是无辜,水眸中没有任何褒贬的意味,让别人觉得他只是由衷的赞赏了一下哮天犬,并无其他意思。


    他绝不承认,他一看见柳轩,就忍不住想起哮天犬。


    然后用心的把驸马和它比较了一番。


    敢说他的云姐姐没教养,哼,他就偏要把驸马和狗狗比。


    “噗”云蝶衣忍俊不禁,她第一次发现君非墨很有含蓄骂人的天分,说驸马不及哮天犬,这不明摆着说他连狗都不如吗?


    人群中很多人虽然不知道哮天犬是什么东西,但是大抵知道是狗。


    如今再结合前后语境,就明白了君非墨所说的话,一个个都忍不住低笑起来。


    驸马气结,原本沉炭一样的脸色,现在变成了猪肝色,“清遥王你别欺人太甚”


    这次连云蝶衣都忍不住想给君非墨鼓掌了,哪一次不是他被旁人欺负,柳轩这个脸皮不比城墙薄的这次竟然说他欺人太甚。


    在她看来,这就等价于夸他变聪明了,懂得反击了。


    这是个好现象,唔,值得鼓励。


    君非墨对于柳轩的怒斥不以为意,似乎丁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眨着眸子,接着开口,如同一个误落人间游玩的精灵,“驸马可是觉得非墨的判断有失公允?


    书上说了,与人相交,以善为先,驸马若是不满意非墨说的话,非墨就稍微违心一下,说哮天犬不及驸马,这样好不好?”


    “哈哈”人群中更大的笑声浪潮铺卷而来。




PK哮天犬3

世人皆说清遥王愚不可及,如今看到,才知传言误人,这份通彻的聪明,这份敏捷的反应度,真的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啊。


    天下人骂人,要么引据经典著作,指出别人的错处。


    要么直接粗口相向,抑或指桑骂槐。


    可是这位清遥王骂人,功力早已超脱这些人,把人和狗比的这么经典的,可比直接骂人家猪狗不如来的更为精彩,那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了。


    柳轩额上青筋暴起,在云蝶衣看来原本还能勉强入目的容颜,变得如同恶鬼,难看之极,缺乏美感,他的声音突然加大,有些刺透耳膜,


    “清遥王,你”


    “咦?”君非墨的声音如同一缕清风,滑进每个人的心间,“驸马怎么还是不高兴的样子呢?要不非墨说你和哮天犬一样聪明吧。”


    说他不及哮天犬,他不满意自己说真话。


    好不容易违心的说哮天犬不及他,他又不领情,反而一脸不悦。


    那么,他就只能说他和哮天犬一样了。


    “砰”人群中有人因为笑的不可抑止,而身子前俯后仰,结果撞到了周围的其他人,紧接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开始如同巨浪般席卷而来。


    就连那个面具少年嘴角也微微弯出弧度。


    柳轩成了在场唯一一个心情不好的人,云蝶衣笑颜绽放,看着他,“老莱子彩衣娱亲,被列为二十四孝之一,你这点娱乐观众的贡献值太小,想要被列为第二十五孝,多加努力吧。”


    依她看来,他彩衣娱乐众人,也没什么新意。


    哪天与狗同眠,然后狗再不小心有了身孕,才配称为迷国第一头条。


    最好那只狗再稍微有点灵性,挺着身孕游走在驸马府门前,和公主上门争夫婿,讨论安胎事宜,那才叫真正的奇葩,亘古之罕见。


    柳轩一下子怒气充盈于脸上,脑袋中回响的都是君非墨和云蝶衣的笑脸,恨不得把他们都从自己的眼前抹去痕迹,头脑有一瞬间的发热。


    他勒紧缰绳,直直的向着云蝶衣和君非墨而去。


    看这意思,竟然打算让马去踩他们,众人在纷纷躲避的同时都忍不住为他们捏一把冷汗。


    云蝶衣手已经环上柳轩的腰上,轻轻一转,便避开了那气势如虹的马蹄攻击,眼看见柳轩那马和人一样,都精神病复发,她直接抱着君非墨立于空中。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柳轩,“驸马这是打算当街杀人?你可知根据本朝律法,杀人未遂,也是重罪,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这才发现天下第一富商的云蝶衣,竟然是个武学高手。


    而同一时刻,柳轩坐下的马突然摔倒在地上,膝盖处有血流出,伴随着“咚咙”声,他整个人也随之摔在地上,紧接着叫痛不迭。


    其他的人没有看清楚,云蝶衣却没有错过丝毫。


    柳轩的马根本不是离奇摔倒,是那位面具少年的掌风所致,和君非墨稳稳落地之后,她看着那身份成谜的状元,“为什么?”




公子,姓墨1

这人和他素来没有什么交集,又不曾受过她半分恩惠。


    何以竟然会出手帮她,要知道敢轻易暗算柳轩的人,其实也不是很多。


    “公子吩咐过了,伤害姑娘的人,轻则伤,重则死”有声音传入云蝶衣的耳中,用的竟然是秘音之术,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公子?那是什么人?


    轻则伤,重则死,她何时结交过如此霸道的人?


    霸道?当这个词从云蝶衣脑海浮现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面具少年似乎是为了肯定她心中的猜想,再度秘音,“公子,姓墨。”


    他冥家势力遍及天下,翻云覆雨,无所不能,数年之中却无一人入仕途,不是不能,是不屑,可是家主此番安排,却只是为了让他保护眼前的女子。


    他纵然心有疑虑,却只能执行。


    云蝶衣还来不及缕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负责京都安危的九门提督已经赶来,在向君非墨和云蝶衣行完礼后,准备安排下属给柳轩治伤。


    “大人该不会是忘了迷国律法中,蓄意杀人是重罪吧。”


    虽然她不懂墨非君为什么会这般护她,但是她从来都不是躲在别人身后求庇佑的稚鸟。


    她方才其实也可以出手的,那般避开,只是为了让柳轩尝试一次进监狱的滋味。


    伤了他,他顶多是躺在舒服的锦塌上治伤,身边还有公主的精心呵护,可是一旦入了牢狱,那待遇大抵应该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九门提督张炎,脸上闪过一丝的犹豫,显得有些难处理,“王妃,方才之事下臣也有所耳闻,驸马当是不小心马受惊了,并非刻意伤人。”


    在云蝶衣和柳轩的身后,一边是清遥王,一边是公主。


    这两人都是皇族贵胄,双方他都得罪不起啊。


    “受惊?青天白日的说什么梦话呢?我记得张大人你是御林军出身,精通马术,你见过谁家的马受惊了是那个状态?诚心欺负我无知吗?”


    云蝶衣的声音加了些厉气,这种混迹官场的人她见得多了。


    不施加威慑,他还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呢?


    既想讨好公主,又不想得罪她做梦。


    今日柳轩不入一次牢狱,她绝对不会罢休。


    九门提督张炎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快接近正午了,他额上汗水直流,“是有点不像受惊的症状,下臣判断失误,还请王妃见谅。


    驸马当街伤人,是他的不是,如今他已受重伤,下臣代他向王妃赔罪。”


    云蝶衣看着眼前这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脸上染上了冷气,“当街伤人?我知你来晚了,不明真相,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驸马他意欲当街杀人。”


    企图和她玩文字游戏,当她好糊弄吗?


    这当街伤人和当街杀人,怎么可能是一回事。


    听见云蝶衣的责问,九门提督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站在金殿上承受皇上的怒火一样,他从未想到名声早已人尽皆知的云蝶衣会是这么精明的女子。




公子,姓墨2

轻轻的拭了一下汗水之后,期期艾艾的开口,“王妃何以见得驸马是当街杀人?”


    眼前的云蝶衣,毫发无伤,竟然紧咬着驸马当街杀人的罪责不放,在他看来,实属有些刻意为难,但是没有办法,谁让她贵为王妃呢。


    “我略习武艺,姑且可以认为驸马是刻意伤人,可是我家夫君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经得起那马蹄一踏之力,这岂非是刻意要他的命?


    不是当街杀人是什么?难道非得等他有什么闪失,你再提着人头去向皇后请罪吗?”


    到了最后,云蝶衣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色厉内荏的感觉。


    对于眼前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九门提督,更多了些冷视。


    他先说柳轩是马受惊,其实无意伤人,后说是刻意伤人,一字一句无不是在为柳轩开脱罪责,她今日若不能让柳轩多一次牢狱之灾,定然不会罢手。


    这九门提督想护柳轩,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护住。


    她最讨厌这种没有那金刚钻,还偏偏喜欢大揽瓷器活的人。


    云蝶衣的话字字珠玑,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咄咄逼人中让人没有后退的余地,九门提督到最后已经放弃替柳轩减轻罪过了,改为求情,


    “王爷和王妃皆毫发无伤,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就此揭过?”


    “张大人这是什么话?我和我家夫君平安无事,就得宽宏大量吗?难不成你觉得等我们二人魂归地府了,才可以和别人计较这过失吗?”


    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毛线真理,她不屑一顾。


    在她云蝶衣的字典中,仁慈是留给自家人的,对于敌人,绝不能留情。


    柳轩存了伤她和君非墨心思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得饶人处便饶人?


    凭什么她要以德报怨,她又没打算当圣母,让别人立仁爱牌坊。


    九门提督看了一眼浑身剧痛的柳轩,又眼见云蝶衣的态度这么坚决,最终只能进行哀兵措施,向云蝶衣打起了苦情牌,


    “驸马如今已受重伤,也算得到了小惩,王妃还是不要计较他伤人之过吧。”


    云蝶衣眉中闪过一丝不耐,看着被摔得散架的柳轩,“驸马被马欺负,谁知道是不是另外做了什么恶事,得到惩罚。


    至于眼前这一桩罪过,你当真打算包庇到底?”


    看样子这九门提督是打算杠上她了,真是好胆识。


    不加点重料,真当她是菩萨心肠?


    “张大人,我记得宫中快到了选秀的时间吧令千金似乎也在入选名单内,需要我特地向皇后要求,把令千金安排到大皇子宫负责杂役吗?”


    云蝶衣的声音再度响起,轻轻淡淡的。


    可是这语中威胁谁也无法忽略。


    九门提督一听脸色大变,脸色闪过不甘,最终咬牙下令,“驸马当街意欲杀害清遥王和王妃,立刻打入大牢,奏明圣上,听从发落。”


    然后向云蝶衣行礼,“今日多有得罪,下臣改日再去王妃那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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