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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娇不知所以,又扭,直到突然查觉身下陈子岩身体上的变化……
她愣了愣,待反应过来那种感觉从何而来时,她“啊”地迸出一声尖叫,一双大大的眼看着满脸通红,哭笑不得的陈子岩,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放……放开我!”身下的感觉是如此灼热,令她如坐针毡,更加想站起,摆脱。
“娇娇,娇娇……”陈子岩哪里还禁得起这番折腾,只得愈发使力地环住她,动情地轻声唤她,“你别动,别动……”
商娇便再不敢动,只蜷在他怀里,纤瘦的身体抖得厉害。
隔了好久,缓过劲来的陈子岩这才轻轻吐了口气,轻轻放松了环住商娇的手。
商娇早已面红耳赤,回过头来,待看见同样面红耳赤的陈子岩,不由轻啐了一口:“流氓。”说完,她突然想起陈子岩不知“流氓”之意,忙又再羞斥道,“登徒子!”
这句陈子岩倒是懂了,先愣了一愣,继而便一把将商娇搂进怀里,头放在她的肩上,幽怨道:“娇娇,这样当真不成啊……这一年时间,当真过得太慢了……”
商娇咬唇,听着身后陈子岩有些懊恼,有些无奈的话,忍不住又笑起来。
回身,她轻捧起陈子岩的脸,轻轻吻了他一下,动情道,“子岩,就一年……你放心,一年后,我终会是你的妻。”
陈子岩黯然,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完,抱着她的手不放,却抬头示意她看案上的铺陈的白纸,“你看看,可合心意?”
商娇顺着他的目光,这才留意到案前素白的宣纸上,是陈子岩亲自绘的一副图。
那图上,只描着一只描金错玉的金簪,似如意状,簪身画着朵朵合欢,样式简洁,却美丽高雅。
“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婚后,妻子便会绾起长发,从此一心一意,追随着自己的丈夫……娇娇,我好希望你能有一天,用我送你的簪,让我为你绾发。”陈子岩在她耳后轻轻地说,亦笑着着纸上的簪子,憧憬着,温柔地轻声问她,“这式样,你可喜欢?若喜欢,我便找工匠打造去了。”
说着,他轻轻拨弄着商娇的头发,笑道,“我的妻子,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子。我也要送她一枝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发簪,让她只为我一人而绾起长发……”
陈子岩的声音轻轻柔柔,却令商娇眼中一酸,看那图上的金簪便有些水晕起来。
这一世,得一人,如同自己前世的父母,不管面对外面花花世界如何的诱惑,终携手共老,何其不易?
这样的梦想,在提倡一夫一妻制的现代,都仿佛成了奢望,更遑论允许三妻四妾的古代?
可到底,终于让她找到了。
得夫如此,她何其有幸?
想到这里,她轻轻抽了抽鼻子。
陈子岩听到她的抽泣,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忙问道:“娇娇,怎么了?可是我设计的簪图你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式样,你说,我改……”
说罢,他便想伸手拿笔。
商娇忙止住他的手,轻轻一笑,却笑中带泪。
动情地倾身上前,她紧紧地抱住了陈子岩,幸福的眼泪淌在他的肩上,濡湿了他月白的长袍。
“子岩,不用改,我很喜欢……”她轻轻泣,却又扬着笑,“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让我害怕……子岩,今生今世,我们都不要放开彼此,好不好?”
陈子岩紧张的心方才放松下来,听商娇这么说,不由柔成一片。
情不自禁地,他亦拥紧了她。笑得温存。
“傻丫头呵!好,我答应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一生一世,都绝不放开彼此。”
商娇便笑,灿烂得如冬日暖阳。
她轻轻放开陈子岩,伏身案上,执起桌上的白毫,郑重地在那画着金簪的图纸上,一笔一画,写着自己小小的心愿:愿得一心人……
正欲写下句,手却被陈子岩握住。他眸色温柔地看着图纸上的字,掀唇而笑间,拿过了她手上的笔。
如誓言般,也郑重地写下了一句:白首不相离。
那一日,初夏的阳光透入窗棂,照着案前的一双爱得难分难舍的恋人,如两只交颈的鸿鹄,缠绵而遣绻……
*********
睿王府内,睿王正一身湖蓝玉带锦衣,正于书房里作着画。
身前案旁,一张一张画就的画作上,一个明媚阳光,眉眼弯弯的少女,或梳着两条小辫拈花而站,或倚着花树闭眸而眠,或额描一只鲜妍的孔雀,着一身热烈的红衣翩然而舞……
刘恕进来时,看到睿王又在提笔作画,不由轻轻低叹一声。
主子,这次只怕陷入深了。太深了!
深到,他甚至连再次面对她,告诉她自己真心的勇气也没有了。
只能如现在这般,一张一张临摹着她的一颦一笑,眼神温柔的摩挲着那画像上少女光洁的脸庞,便已觉心满意足。
这样,只怕当真要成内伤呐!
尤其……
刘恕看看手上的纸,有些犹豫该不该拿出来。
正思索着悄然而退的可能性,正潜心作画的睿王却边画边缓缓开了口:“有什么事,讲!”
刘恕便顿下了脚步。将手里的纸拈了拈,恭身上前,奉到睿王面前。
睿王自刘恕手里拿出纸,展开,便见一枝描金错玉,似如意状的金簪跃然纸上,簪身画着朵朵合欢,高雅大方。
而吸引的目光的,是左侧抬首处,那两行小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两种笔迹,他都熟悉。
尤其,是那“愿得一心人”五个字,工整娟秀,柔而有骨,他再眼熟不过。
刹那间,那身着锦衣华服的尊贵之人便如遭雷击,僵立当场,久久不语。
“咳咳……”刘恕清清嗓,抬眼觑着睿王脸色,有些惶然地禀道,“今日陈子岩找到京城首饰工坊,说想就图纸所画,打造一枝金簪,并特意嘱咐,让工匠将这两句小诗镌在簪身上,说……说……”他嗫嚅着,犹犹豫豫,再不敢言。
睿王却不放过他,冷声问道,“还说了什么?”
刘恕抬眼看了一下睿王阴沉的脸,赶紧又低下了头去。
“陈子岩还说……要将这枝金簪送给他未来的妻子……”
说完,他怯怯地闭眼,生怕自家主子雷庭大怒。
便如,在柔然草原上的那一天……
但这一次,很安静。
书房内,死一般的安静。
刘恕心怦怦直跳,偷偷掀开一只眼,抬眼去看上座的尊贵男子。
只见他脸色铁青,鹰眸中,掠过一丝阴狠。
“知道了。”他淡淡地说,大袖一挥,将那张轻飘飘的白纸扔到刘恕脚边,“把这张图,还回工坊去罢。”
卷三 满城春,欢情薄,莫道缘份是与非 122、约会
第122章 、约会
今日商行休沐,因前日商娇便与陈子岩约定一同逛街,是以天刚亮,趁着安思予还在睡觉,安大娘还未下工回家的工夫,商娇早早起了身,揽镜自照,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准备出门去约定的街口等陈子岩。
正想出门,常喜却不知何时蹿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段时日以来,不知何故,商娇总觉得常喜待自己的态度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来到底何处不对。
“小姐,今日商行休沐,这么早你要去哪儿?”常喜双臂一张,偏头问她。
商娇便有几分头疼起来。
因着常喜曾有把她与睿王配成一对的经历,不知为何,商娇总有些怕她知道此事,也觉时候未到,便向她隐瞒了此事。
不仅如此,就连安大娘与安思予,她也一并瞒着。
虽然,安思予可能早已发觉。
所以,商娇挠了挠头,挖空心思为自己找理由:“今日商行休沐,我去街上散散步。”
说完,她做贼心虚,正想绕过常喜离开,常喜却脚步一跨,又拦住了她的去路。
“正好!那小姐便带上我吧。刚巧我正想与小姐一同上街逛逛呢。”
“呃……”商娇便一时辞穷了。好一会儿,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爽快地笑道,“那行,我们一起去。”
说罢,她又指了指着常喜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道:“咦,常喜,你今天这边的头发没有梳好呢?”
“嗯?”常喜愣了一下,反射性地摸自己头顶编好的发髻,“哪里,哪里?”
“这儿,这儿,”商娇胡乱地指着她的头发点了点,“这模样哪能出门见人啊?快,快去重新梳一下,我在这里等你。”
说完,她把常喜转了个身,推了一推。
常喜不疑有他,应了一声,便飞快地往屋中跑去。
临走时,她还是有几分放心不过,回身特意向商娇嘱咐道:“小姐,你说了带我上街的,你可不能失言。”
商娇站在院前花架之下,冲她扬扬手,笑道:“快去快去,我等你便是。”
待得商娇再也见不到常喜的身影,她不由缩了缩脖子,得意地吐了吐舌头,黠笑起来。
小丫头片子,竟还学会撵脚了——她能让她如愿么?哈哈哈……
她猫着腰,刻意放轻脚步,飞快地溜到安宅的大门处,将门栓取下,拉开门……
便开心地撒着脚丫,飞快地跑远了。
天都的大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商娇与陈子岩携手并肩,一路走走停停,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杂耍,吃着各种零食果子,很是欢乐。
不觉间,便行到一处天都最大的首饰铺子“金香玉”门前。
似突然醒悟般,陈子岩突然侧头,看向一身素净,却犹不自知,自得其乐的商娇。
大手将她一拉,他不由分说的,便将她带进了铺子。
金香玉的掌柜自然识得陈子岩,一见他带了个姑娘进来,立刻走身相迎。
寒喧中,又抬眼打量他身后的商娇,但见她姿色尚算清秀,却一身略显寒酸的衣物,连头发也仅梳成两条小辫,身上更是空落落的连件看得上眼的首饰也没有,不由得有些啧啧,奇怪商娇这般普通的姑娘,如何便入得了陈子岩的眼。
商娇一见陈子岩将她拉进首饰铺,便知他心中所想,即使不甚情愿,但还是架不住陈子岩的盛情,几番挑选,选了一条尚算贵重的珍珠项琏,既不堕了他皇商的颜面,也不至让她觉得破费。
陈子岩本想再送几件更为贵重的玉器首饰给商娇,但终拗不过商娇执拗,只得作罢。幸而这项琏选料作工还算入眼,他便也觉得凑和。
付了账,他执起项琏,便要替商娇戴上珠链。商娇见状,也不好违他心意,只撩了发辫,转过身去。
陈子岩将项连细心为商娇戴好,正待细赏,突然发觉商娇的颈间有一条红绳。
“这是什么?”他一时好奇,将红绳一扯。
商娇颈间便掉出一块黑色的玉坠。
上面,雕刻着一只飞翔的老鹰,英武不凡,威风凛凛,却非中原之物。
陈子岩一看,便愣怔住了。
商娇却并未察觉陈子岩的异状,见他目光落在那块玉佩之上,不由咧唇一笑,解释道:“这是在柔然时,阿那辰王子送我的。他说这块黑玉是他的印符,将来我若有事相求,让人执了印符去柔然王庭找他,他必设法护我周全。”
陈子岩淡笑着听完,点点头,“既如此,那此物实在贵重,你得收放仔细了。”
商娇赞成地点头,笑着又要将黑玉放回衣襟里去。
陈子岩看着,心里便更加不是滋味。
他所爱的人,胸口间却揣着另一个男人送的东西,还放在这么隐秘与敏感的地方,靠近心脏的位置……
一口气在胸口盘旋间,他便冲口而出:“不若这样罢,”他依然是轻风化雨,云淡风轻的模样,“娇娇,此物太过贵重,你若时时揣在身边,万一哪天掉了就麻烦了……不若便交由我妥帖保管罢。”
商娇的手便停了停。思考了一番,觉得陈子岩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这样珍贵的东西,虽说她并不希望用到,但那毕竟是阿那辰的心意,是她与他之间的情谊。她看着这块黑玉,便会想起,远处的漠北草原,还有一个可以惦念朋友与兄长。
这样天天揣在身上,万一哪天不见了,也确实心疼。
交给子岩,由他妥贴收着,她也放心。
这样想着,她便将黑玉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到了陈子岩的手里。
“如此,便有劳东家费心啦!”她笑着,冲他眨眨眼睛。
陈子岩接过黑玉,又好气又好笑地刮刮她的鼻子,“调皮!”
商娇与陈子岩手牵着手离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