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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7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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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一根本没听进去他用来缓和气氛的话,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二爷,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青洲淡淡嘲弄:“嗯,你不用一再强调了,我也对自己很失望。”
“二爷”荣一的眼泪流得比方才还要凶猛。
陈青洲眉眼淡静,忽地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七”:“你跟在我身边十多年,为我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其中最危险的有七次,全部差点要了你的命,结果最后都撑过来了。”
“以前我就在想,谁都有可能背叛我,你荣一不可能。可为什么你不可能背叛我?不是因为你为我卖命。我至今没琢磨明白。就像你,大概也没琢磨明白过,为什么你心甘情愿为我卖命。”
荣一哑然。哑然于,陈青洲所说的问题,他确实不曾有过dáàn。或者更准确来讲,是他根本压根未曾去思考过这种问题。
陈青洲的话还在继续:“琢磨不明白,索性就不琢磨了。也许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注定如此奇妙,追溯不到缘由。比如我和清辞成为夫妻,比如我和小阮成为兄妹。和与你成为主仆、成为亲人,应该是一样的道理。若谈及轮回之理,那可能就是你上辈子欠了我的,以致于你这辈子跟随我左右上刀山下火海。”
他唇角露一抹淡淡的笑:“荣一,你不用愧疚,不是我不想走,是我其实根本走不了。如果你一定觉得我是为了你,那就当作是这样的吧。”
他比划的“七”字还在:“我用这一次,换你曾经的七次,还是我占了便宜。我们的主仆情谊就到今天为止。你放心,如果再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地丢下你,头也不回地自己走。”
荣一点头,不停地说“好”,像要笑,却分明在哭,眼泪泛滥成灾,和鼻涕、和血液全部混杂在一起,有一部分还流进了嘴里。
陈青洲实在看不过眼,叹着气,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那么多次,今天刷新了你狼狈的记录。”
荣一哽咽,耿耿于怀:“也刷新我无能的记录。”
陈青洲垂眸盯着他那没了的手,没有说话。
短暂的安静之后,荣一打破沉默:“二爷,呆在这里只有被他们重新抓住的份儿。你快点想办法去到出口那边。”
陈青洲没有马上应承。
这两天在厂里,已经发现,他离开的这大半年,李叔和彭师傅二人在工厂里施加的影响力比以前大很多。倒也不是鼓动他们与陈家分裂单干,相反,是加深了这群原本无依无靠漂泊之人的凝聚力。
导致他被困工厂除了他们人多势众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在出口的问题荣一口中的出口,不是指工厂的正常出入口,而是在那以外的另外两个秘密设计。
一个用以撤退全厂员工,李叔、彭师傅、薛叔和杨炮四人也都知道,现在貌似已经被透露给了厂内带头的某几个员工,所以等于废了。
另外一个出口,荣一知道只知道它的存在、不知它的具体位置,唯独陈青洲最清楚。麻烦就麻烦在,那个出口一个人出去,必须有另外一个人在里面邦忙。
九思当时就是从那里逃出去的。正好工厂的这邦人不清楚原来还有九思,也就没发现少了一个人,没有去追捕。
陈青洲刚刚告诉荣一的话其实没有撒谎,他的行踪暴露,时间紧迫,他没功夫教会九思在内的使用方法,只能先让九思出去。
而他暂时留下,一方面荣一还被那群人围攻,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保住那个出口的安全性不被他们发现,以便再另外图谋出去的机会。
“二爷”荣一轻轻碰了碰陈青洲,“我们现在距离那个出口还有多远?”
陈青洲凝回注意力,没有直接回答他,安抚道:“不用着急,我们先多休息一会儿。”
“如果等到天亮,二爷你就更不好走了。”荣一提醒。
虽然他也知道,现在工厂里的每一个人都死盯着,陈青洲如果露面,可能很快就会被发现,但一直躲在现在的地方,也确实不是办法。
陈青洲依旧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低垂眼眸也给他自己处理伤口,兀自发起一个新的话题:“荣一,你还没见过晏西吧?”
“晏西小少爷啊”荣一先前因疼痛而收缩的五官微有缓和,“是没见过。但大xiǎojiě说过,他和二爷您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是啊”陈青洲的脸上也泛出柔和的笑容。
卧佛寺。
阮舒捺着性子,在一灯的禅房里度秒如年地熬到了三点钟。


第745、自助者,天助之

阮春华却仍旧没有半丝要回来的迹象。
她本就是强行闷着自己的,耐心有限,又多等了半个小时,差不多消耗光,忍不住蹭地一下站起身。
早已从闻野的禅房回来的庄爻见她越来越焦躁,主动提出再跑一趟。
阮舒怕他又和之前一样不仅得白跑一趟而且得白白挨顿揍,拦下了他:“不用,再等等。”
嘴上这么说,她却是往门外迈,站在廊上眺望,手指头禁不住蜷缩,心中恨恨地念叨着阮春华的名字,就差诅咒了。
最后之所以没有诅咒他的原因还是在于,她眼下还指望着他能对此次危机施以援手。
站片刻,阮舒转悠着心思,最终回了屋,坐回原位,深呼吸一口气,从那已经凉了的壶里给自己倒了杯茶,并且开始吃碟子里的素饼,显得比方才悠哉很多。
庄爻和二筒对视一眼,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阮舒在这时唤了庄爻:“林璞,陪我下几盘棋打发时间。”
庄爻怔了怔,没多问,坐到她的对面。
阮舒抓起黑子率先落棋,特别随性。
庄爻在自己落完第四子,看见阮舒从棋盘上收回她的四颗黑子,才明白过来,她和他下的是不是围棋,是五子棋
阮舒察觉他的无语,细长的眼尾挑了一下:“怎么?下五子棋太小儿科了?”
“不是。”庄爻笑笑,“姐喜欢玩什么都可以。我奉陪到底。”
“那你小心点了,我下五子棋相当拿手。”勾着唇,阮舒取走了棋盘上他的一颗白子,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落子。
面甸工厂。
陈青洲和荣一聊起了晏西,聊起了他消失的这大半年的生活点滴。
荣一听得又是半笑半哭,嘴里不停感慨:“真好二爷过得真好”
感慨着,顺势便憧憬起来:“二爷儿女成双,等大xiǎojiě以后也生了小少爷,强子少爷再找个好姑娘,咱们陈家就人丁兴旺了,一大家子人团团圆圆,陈爷和荣叔在天上一定会笑出花来的。”
陈青洲嘴角挂着的淡笑一直都收不起来。
荣一则陷入一阵沉湎,粗犷的面容亦收不起来难得的柔色:“二爷,我最怀念的,还是曾经陪在你身边在外东奔西走的那十年。”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那样的十年,二爷经历过一次,已经太多了。永远不希望再有那样的日子。”
“嗯,那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了。”陈青洲嘲弄,“谁愿意再来一次呢”
“能和二爷一通畅聊,我没有遗憾了。”荣一口吻充满感恩。
陈青洲和曾经的七次危难一样,安抚:“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
“那当然,我还没见到小少爷亲眼验证他和二爷您的父子脸,还要陪着二爷等晏嘉小xiǎojiě出声,以后还要陪大xiǎojiě待产,邦大xiǎojiě带孩子,给小少爷和小xiǎojiě们当玩伴。”荣一笑着流眼泪。
稍加一顿,荣一用他肿得已经快要睁不开的眼睛注视陈青洲,满是洞悉:“二爷,你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给我的,尽管说吧,不要觉得难开口。”
陈青洲焦聚一凝,与他四目对视上,充满愧疚:“荣一”
几局下来,庄爻见识到了,阮舒自称的“拿手”没有半点虚言,他节节落败。
姐弟俩就这么玩着,仿佛忘记了正事一般。
直到不知从哪儿传出鸡鸣,阮舒将手边原本只留了一条缝的窗户全部敞开。
远方露出了蒙蒙灰白,群山的轮廓比之前显现,萦绕山间的烟气渺渺。
美景如画,以窗为框。
阮春华可真会享受
阮舒一瞬不眨地盯着,一夜没睡,眼睛多少有些酸涩。
“几点了?”她语调无波。
刚出声,寺里浑厚的钟声堪堪悠远的传响。
庄爻邦忙回答:“五点。”
不同的寺庙,晨钟的时间不一样。卧佛寺则春夏秋冬四季也不相同。这晨钟其实唤的也并非寺里的僧人,因为寺中僧人一般三点半就打板起床、起香坐禅。
庄爻没出口的是,晨钟过后不久就该到早课的时间了,一灯却还不来?那么还会来么?
阮舒听言眸光轻闪,手指蜷缩,舒展,又蜷缩,再舒展。
最后沉一口气,只道:“好”
隐忍下火气,隐忍下无奈,隐忍下躁动。
阮春华越让她等,她越不能显露出焦急去给他看笑话、给他瞧不起。所以她假装耐心,假装悠哉,假装无所谓。
但阮春华终归不是闻野,不是和他反着干,他就会被激出来的。
他到底想怎么?!
他到底要磨她到什么时候?!
近五个小时了!还不够么?!
阮舒抬手捂住额头,闭上眼睛,试图缓解酸涩之感。
酸涩却好像从眼睛跑到了鼻子。
她暗暗调整呼吸。
耳边捕捉到庄爻起身的动静。
阮舒猜到他想干什么,睁开眼,再次叫住他:“不用去。没用的。只能等到他自己想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来。否则怎样都不会有结果。”
庄爻咬牙,恨恨往半空中猛地挥出一拳。
守在门外的二筒在这时快速入内低声汇报:“阮总,我看见有和尚往这边过来了。”
阮舒顿时震起精神。
不多时果然有一位小沙弥走了进来,礼貌地双手合十行礼问候:“女施主,早上好。”
阮舒没说话。
以前她虽不信佛,但会尊重。
自打知道了一灯和阮春华是同一个人,她就不再打算对寺里的任何一个和尚客气了。夜里来时她就已经这般,现在表现得更加明显。
小沙弥或许未在意,或许未察觉,行完礼后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因为法事临时被延长,刚刚才结束,大师现在才得空。女施主等了一夜,是否需要先去歇息或者洗漱?”
这是废话吗?前一句才说一灯终于有空了,她现在还跑去歇息或者洗漱?阮舒黑着眼珠子:“大师人在哪里?”
不是有空了?还不回来禅房?大师为了做法事不也熬了一夜?不需要也歇息一会儿或者洗个漱?
小沙弥告知:“大师正准备进食早饭。”
阮舒起身:“我也饿了,正好可以一边品尝斋菜一边与大师讨教佛理。大师之前邀请过我的,想来会非常欢迎我。”
没撒谎,确实邀请过,就是之前碰上余岚也在这里时。
小沙弥点头:“女施主请跟随小僧来。”
终于阮舒未耽搁,携上庄爻和二筒一同前往。
抵达吃斋的禅房门口时,小沙弥将庄爻和二筒拦住了。
庄爻和二筒自然不愿意离开她左右。
阮舒心底已经焦躁得不行,没想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细节上:“不用争执了,我不会有事的,你们留在外面就可以了,也顺便去吃个早餐,不要饿到了。”
说完不等他们的反应,她兀自入内。
和上一回她与余岚等人吃斋的禅房一模一样的布局第368章。
房内只有一个人,一袭明huángsè的袈裟,姿态端正坐于桌前,此时正以双手合掌的姿势对着他跟前的一份斋食作礼。
这礼阮舒自然也记得,那回吃斋她不也跟着做过一遍?
阮舒站定在那儿不动,看他的装模作样,映衬着他身后桌上的那尊笑口敞开的佛像,真真格外嘲讽。
不多时,一灯结束斋前礼,睁开眼,表情少了方才的肃穆,恢复为以往的慈眉善目。
“女施主,好久不见。”问候着,他极其礼貌地自桌前起身,向她单手行礼。
他既不要继续扮演一灯大师,阮舒便陪着他演,淡声反问候:“大师别来无恙?”
一灯长须笑:“多谢女施主对老僧的记挂,老僧几十年如一日。”
戴着假miànjù,连胡子和眉毛都不需要修剪,自然几十年如一日。阮舒腹诽冷笑,面上依旧淡然:“大师无恙,是众生之福。”
一灯似恍然未察她的嘲讽,顺着她的话与她探讨起佛法,纠正她道:“众生之福乃超脱苦海皆入极乐。”
阮舒走近他一步:“正好,我今天前来会见大师,就是希望大师能助我超脱。”
一灯先致歉:“让女施主久等,是为老僧之过。”然后关切,“女施主有何烦恼?老僧洗耳恭听,若有能力为女施主指点上一二,是老僧之荣幸。”
“大师那么有能耐,一定能邦到我。”阮舒再走近他一步,注视着他被眉毛遮挡住眼神的双眸,清冽着嗓音启唇,“我丈夫近日身陷囫囵,恳请大师算上一卦,是否能够有惊无险?”
“噢?”一灯大师捋了捋长须,“请问女施主丈夫的姓名?”
“傅令元。”
“请问女施主丈夫今年贵庚?”
“八月的生日还没到。三十二。”阮舒微抿唇,想起当初姻缘树下与一灯初遇第146章,一灯邦他们写红绸时,问的也差不多是这两句话。
一灯听完之后,端一脸的凝色,右手抬于半空之中,大拇指分别和其余四根手指来回地点触,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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