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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5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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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忿在她唇上咬一口,他搂紧她,生怕她再开溜。沿着她的脖子蹭蹭,咕哝:“你在办事的过程中和我谈,我肯定没听清楚就答应了。温柔乡里常醉人。”
“意识不清楚,又答应了却办不成事可不行。”
阮舒清醒理智得很。
很得傅令元真想不管不顾地堵了她的嘴先强行做了再说。
但……
偏偏他不能强行……
傅令元默默地在她身、上东摸西摸过个瘾,等她的后文。
阮舒倒是开门见山:“傅警官和晏西都去哪里了?”
傅令元捏在腰间细肉的手指登时顿住,掀起眼皮子,撞上她等在那儿的清锐眸光。
“我早上碰到清梨了,”阮舒一瞬不眨地盯紧他的表情,“清梨告诉我,傅清辞求助了你爷爷,在陈青洲死后就调去外地。所以他们母子俩现在根本不在你手中。”
傅令元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眼底如被浓墨一层一层地渲染开去,变得愈加深,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然后?”他的唇角往一边挑起,笑纹加深。
阮舒眼神认真而笔直:“我想要回晏西。告诉我晏西在哪儿?”
傅令元揽过她的脖子,亲一口她的脸颊:“是,晏西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如此一来,也没了所谓了你担心我利用他、伤害他。安全问题解决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要回他?”
“他是陈青洲的儿子。”
“他也是傅清辞的儿子。”
傅令元驳回得快速。
阮舒张了张口要再说话。
傅令元率先抢道:“他长这么大,都是和傅清辞生活在一起。傅清辞也把他照顾得很好。你自认为你这个仅仅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从未生育过、养过孩子,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所谓小姑姑,要晏西跟在你身边做什么?”
“难道要他清楚他自己作为陈家子孙的身份?黑邦大佬的后代?要他继承家业?”他的语气透露出一股子“可笑至极”的意味,并毫不遮掩地裹上浓浓的嘲讽,“你要把傅清辞十多年的辛苦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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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为我笑着哭

“你要把傅清辞十多年的辛苦往哪儿搁?”
“不是。”阮舒即刻否认,深深凝眉,“你说的我都认同,傅清辞对晏西所周全的一切,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我更从未想过要晏西继承陈家家业。”
傅清辞的付出,她早在当初刚发现晏西的存在时,便一清二楚。假若不是心疼傅清辞的十多年辛苦,那会儿她就不用纠结是否该告诉陈青洲,甚至因为她知情不告,陈青洲独独那一回冲她发了火。
至于什么“继承家业”,她自己如今正担负着陈家的重任,压力有多大,她再清楚不过,加之还有陈青洲这么一个先例,她怎么可能要晏西去走陈青洲的老路?何况陈家的家业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只是——
“我并不是要把晏西从傅清辞身边夺走。只是想把晏西接来我的身边短暂地再相处一阵。”阮舒正色解释,“晏西一直都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他只曾在医院里和陈青洲有过匆匆一面。”
“如今陈青洲已经死了,我想让晏西全方面地了解陈青洲,了解陈青洲之于社会的普遍意义而言虽然是个‘坏人’。但他在荣叔面前是个好儿子,在我面前是个好哥哥,在陈家下属面前是个好领导。更要告诉晏西,如果他能和陈青洲有相处的机会,陈青洲也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而陈青洲……陈青洲,从头至尾都被剥夺了做父亲的权利。”谈及此的时候,阮舒脑海中闪现的正是陈青洲曾质问“凭什么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的画面(第350章)。
她的眸底浮出某种情绪:“陈青洲到死都没有好好见一面自己的儿子,没有和晏西相认,没有听晏西喊他一声爸爸。我想……帮陈青洲尽可能地做点什么,补偿点什么。”
傅令元的眼神又深两度。针对她的话问:“你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安稳?安稳得能够保证把他接到你身边和你一起生活,他是安全的?”
阮舒坦诚:“确实不安稳,我也确实不能够保证他能安全。”
傅令元眸子一眯,觉得她必定还有下文,便暂时不接茬。
果不其然很快便听她继续道:“就算我不接他来我的身边。至少他呆的地方,不能是个你知道的地方。”
傅令元的眼睛?得宛若能够滴出水,明明非常生气,唇角偏偏如一贯那般地闲散地勾着:“还是回到你对我的信任问题上。”
“是。不信任你。”阮舒依旧坦陈,眼里的波光微不可察地闪烁,“我可以相信你本人对晏西绝无伤害之意,但我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你将来面临陆振华的要求时不会像对待陈青洲那样对待晏西。”
她的嗓音亦是清冽的:“只要你还得在陆振华面前演戏,只要你的羽翼还不能抗衡陆家,只要你的野心还不能达成,在诸如此类的问题上,我就无法百分百信任你。我自己可以冒险,但我不能让晏西的安全存在半丝半分的隐患。”
这也就是彼时陈青洲对她说的,“我不会放任任何一点置晏西于危险的可能性”(第350章)。
她彼时反诘过陈青洲的那句“晏西跟着你,就一定安全?”(第351章),正和方才傅令元所质疑她的晏西呆在她身边的安全性。她曾经那样混乱,那样纠结,那样无力也无法强求陈青洲像她一样去信任傅令元,后来发生的事却重重打了她的耳光。
时隔数月,无论算作亏欠她当初在陈青洲面前言之凿凿的误判,还是算作她如今真正体会到陈青洲的处境和心理。阮舒都要尽全力,争取帮陈青洲做到陈青洲那时无法为晏西做到的一切。
她要把自己的私事,和陈家的事,分开来看。
她不能再把傅令元对她的爱,和其他事情混为一谈。
她不能再把她个人对傅令元这个人本身的某种信任。和其他人对傅令元的看法相提并论。
犯过那一次错,给她身边的人造成的伤害已足够大,给她的精神压力和教训也已足够大,她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再愚蠢地两次踏入同一条阴沟里。
不能……
不能……
阮舒蜷缩手指,拳头紧握,如何都挥散不去傅令元手举火炮枪对准陈青洲射击最终陈青洲湮灭在爆炸中的画面。
傅令元将她竭力抑制的面部表情和眸底翻滚的纷繁情绪瞧得分明,他的眸底同样翻滚开复杂。
“阮阮……”轻唤着,他捧住阮舒的脸,一点一点细致地亲吻她。
阮舒闭阖双眸,抵着他坚实的身体,双臂回搂住他,搂在他的腰际上,掌心下是他挺拔又笔直的蕴着他的力量的脊背。
这力量,绝大多数时候令她感觉到安全、踏实、平静,却也有如具摧毁性的飓风和暴雨一般令她感觉到不安、恐慌、惧怕的时候。
傅令元在吻过之后压她在他的胸口。
“对不起。”已重复过无数次的这三个字,便是由始至终以来他全部的态度——追根究底,她如今对他的不信任,都是他对她的伤害造成的……他认,他自己扛……
阮舒没有吭声。和他一样保持沉?,享受两人之间难得的、久违的静谧。
静谧之中,她愁绪万千,同时,他也在做各种考虑。
半晌,他出声问:“是不是,我做口头上的承诺,承诺无论以后发生任何事都不对晏西起歹念,都不行?”
“嗯,不行。”阮舒的嗓音很冷硬。“荣叔的事,不就因为临时起了变故,你没能守诺?晏西经不起这种‘变故’。”
傅令元似笑非笑,苦涩而无奈:“但凡我的一次失策,都会被你记挂在心念叨一辈子而抵掉所有的能耐,是么?”
阮舒却是反问:“你有什么能耐?”
傅令元:“……”
翻身便压她在沙发上,将她锁在他的怀里一通拱。
顷刻,傅令元适时暂停,指腹狠狠刮过她的嘴唇,尔后钳着她的下巴。眸子深沉地摄住她,颇为痞里痞气地撂话:“老子能让你在床上软成一滩水!让你在床上为我笑着哭!还不够能耐?”
被拱得胸闷气短的阮舒猛一搡他,反身压他在下,膝头用力抵着他的那个啥,冷着脸,眼神凶狠:“老娘能让你直接死在床上,比你更能耐!”
傅令元的双手不安分地揉在她的臋上,脸上笑得荡漾:“来,让我死在你的床上。”
阮舒自然没有遂他的愿。头一埋,趴在他的胸膛上。静?地听他的强劲有力的心跳。
傅令元的手移上来她的腰,顺上来她的后背,轻轻地抚片刻,平和地问:“口头承诺没有安全感的话,最低限度。你想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不会是晏西的安全隐患和威胁?”
最低限度。
这四个字她听得清楚。
已然是他最大的妥协。
阮舒并未马上回答,拿指头在他的胸口缓缓划圈圈,频率和他抚在她后背的手相一致。
斟酌须臾,她做出决定,曼声道:“我想和晏西好好通一次电话。”
从一开始态度强势地非要晏西的人,到现在改为一通电话,何尝不是她也妥协了?
然,纵使如此。傅令元也没有立刻回应,只是先将她划动在他胸膛的那只手捉到他的下巴上,带着她的手感受他冒头的有点刺有点扎的胡茬——他深知她喜欢这种触感。
阮舒也从他的这个动作里,读出了他对她的妥协的感激。
少顷,傅令元搁她的手到他的唇上润了润。才回答:“你先让我去安排一下。”
这等于应承下来了。阮舒忐忑吊着的心稍稍松弛。
旋即她忍不住将她先前存于心中的困惑问他确认:“你爷爷是不是知道晏西的存在?”
更令她困惑的是,傅清辞不防着傅令元么?傅家爷爷假若知晓晏西的存在,也该清楚傅令元曾把外甥攥在手中当筹码,难道就不为晏西的安全考虑?至少也得瞒着已经误入歧途的傅令元,不让傅令元知道傅清辞和晏西如今之所在。不是么?
她刚从傅清梨口中得到傅清辞调去外地的消息时,其实琢磨过有可能傅令元和傅家的其余人一样不清楚内情。所以她和荣一打预防针说要回晏西这件事不一定能成功,一方面是考虑到傅令元可能会拒绝这项交易,另外一方面的考虑则在此。
事实则是,傅令元打一开始。便没有否认他知晓。
假若这项交易他当真不愿意,其实完全可以隐瞒说他不知道的。反正他的演技一级棒,且直接赖给他断绝了亲属关系的傅家,理由恰当充分又令人信服地推得一干二净。
那么他选择不隐瞒他清楚晏西的去向,抱着的是什么心理?——自信他能说服她放弃找回晏西?抑或表示出他没有刻意藏着晏西以彰显他对晏西确实不再存在利用之意?
嗯……?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阮舒的脑子里运转开来如此纷飞的思绪。
当然,她没能多加思索。
因为傅令元的两只猪蹄子又摸回到她的臋上,笑着提醒:“交易部分已谈拢,不要再拿多余的问题破坏良宵美景。该办事了。”
阮舒的兴致其实在这番谈话中已消散了大半。
傅令元分明瞧出她的冷淡,当即两只猪蹄子穿越过浴裤的布料,换到里面去,开始一番撩,嘴上则十分不满:“倒是拿出点漂牛狼的样子出来。”
阮舒被他捏得舒、服,懒懒地,哼哼着随口便吐话:“漂你太多次,腻了。”
空气一瞬诡异的寂静。
傅令元手上的动作甚至都停了。
从阮舒趴在他胸膛的角度,只觉他的脸阴沉得不要不要的,眸子里泛出的那星星点点的火焰,因为挟裹了怒气而烧得炙热。
阮舒尚未来得及反应,臋上遭遇他使劲的一掐。
是真敢下力气的掐。
阮舒还没为此发飙。
傅令元率先换回男上女下的位置,嗓音阴仄仄地一顿一顿重复:“漂、腻、了?”
阮舒已经因为方才他那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掐而改变主意,推搡他的身体:“为防止荣叔的那种意外重现,我决定更该交易规则,必须先验收交易成果,否则别想碰我。”
“别想碰你?”傅令元冷冷一哼,不安分的猪蹄子可劲地在她身、上倒腾,“我这不正碰着?到处都碰!碰你碰你碰你!就碰你!”
阮舒:“……”
额角落下无数道?线——
他……
这……
此时此刻伏在她身、上的人已经连“幼稚的小孩”都形容不了了,而分明是个……智障儿童……
令阮舒有种想一耳光抡过去的冲动。
冲动尚未来得及实现,外头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和荣一的呼声:“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吸取了上回江城时在训练馆里的教训,傅令元这回走去帮她洗头之前,特意检查过一遍门锁,因此现在心安理得地对外面的动静充耳不闻。
阮舒可不干,命令他起来:“荣一肯定是有急事找我,得不到我的回应他会砸门进来的。”
“你把他打发走不就行了?”傅令元死死压着她。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荣一的呼声在继续。
以及加入了庄爻的呼声:“姐?姐?你在里面么?”
阮舒忙不迭先应上:“我在。还在做头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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