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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2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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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是重点?”傅令元稍低了头,呼吸全打在她的脸上,“占有玉是重点?”
阮舒垂眼帘:“我会装防盗窗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会再爬。”
“那再好不过。也省了我的功夫我的钱。”
傅令元轻哧:“你装了也无所谓。再有下次,就算有防盗窗我也进得来。”
“什么再有下次?”
“和你说的话全忘了?”傅令元执住她的下巴。“别再让我发现你和其他男人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阮舒沉了沉气:“这样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很重要。”傅令元侧过身来,将她拥得更紧,脸埋进她的颈窝,嗓音低低地携了丝疲倦,钻进她的耳朵里,“你等我。你必须得等我。你等等我……”
阮舒愣了一愣。
像极了古时候的秀才,去京赶考前对爱慕的姑娘说的话,可最后的结局多半是秀才成了状元娶了公主,只剩姑娘一人抱着山盟海誓独憔悴。
男人功成名就之前,貌似都喜欢对女人许下承诺,而这个承诺几乎只是套路,用来栓住女人的心。最终往往物是人非无法回首当年。
她怎么可能当这种傻女人……
手臂虚虚地拢在他的腰背上,阮舒嘲弄着问:“等什么?等你取代了陆振华上位青邦邦主彻底成为?邦大佬?还是等你成为所谓的‘海上霸主’?要我怎么等?等多久?等到最后你能给我什么?”
不知是不是他自己也没有答案,傅令元未做回应。
“没什么好等的。”阮舒语音淡淡,轻吁一口气,“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不是你的无论如何都强求不来。”
傅令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蓝沁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嗯?阮舒心头一顿——蓝沁……?蓝沁是以什么角度说类似的话的?
不过傅令元只是随口提了一嘴而已,并未再谈及,再收紧手臂,牢牢地圈住她:“你是我的。”
口吻非常确信。也不晓得更多是的是宣示对她的主权,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阮舒没再泼他的冷水,静静地享受他宽厚结实的怀抱,享受久违的相拥而眠……
……
混混沌沌的,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她知道傅令元也并没有睡着。
夏日的天亮得很快,感觉刚躺下没多久,窗外的天空便开始蒙蒙亮起来。
傅令元起床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察觉。
她只当作自己睡得沉,侧耳凝听着他在房间里发出的所有窸窣声。
最后,她察觉傅令元坐在了床边。
很快,他的气息靠近,是他伏低下身体,凑上来,吻了吻她的额,吻了吻她的鼻,吻了吻她的脸颊,再在她的唇上流连许久。
手腕套上来冰凉的触感。
他掂了掂她的手,终是起身。
他没再爬窗,光明正大地打开了门。关门的动静传出来之后,阮舒睁开眼睛,看到腕上是那串玉髓子。
不知道曾遭遇过什么,原本颗颗圆润的珠子表面均有了磨损的痕迹。
阮舒摩了摩,握紧它们,重新闭上眼睛。
……
傅令元从三楼沿着楼梯往下走,没几步,突然顿了顿,微眯了一下眸子,才继续迈步。
行至二楼,果然见门敞开着,马以站定在那儿,眸光透过镜片,不冷不热地落在他的身、上:“今天怎么不爬窗户走了?”
傅令元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有意无意地往三楼的方向瞟一眼,旋即斜斜勾唇:“抱歉,我们俩的动静闹太大,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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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在第一的,第二名差我三百多颗,貌似会在这最后两天被追上……
虽然我的更新量和每天万更的作者没得比,但我真的很努力了……哎。明天见。


第320、不见不散

马以未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回屋里。
背后又传出傅令元的声音:“她住在这里,?烦你了。”
口吻没了之前的闲散,换上了沉肃和由衷。
马以顿了一顿身形,眼角余光往后瞟一眼,未做任何回应,自己回屋,关门。
……
傅令元离开后,阮舒其实依旧没有睡着,闭着眼睛躺了没一会儿,昨晚睡前定的闹钟便响了。
关掉闹铃,阮舒从床上坐起身,看到墙角的那只大熊被翻了面,如今变成正脸对着她——不用猜,肯定又是傅令元干的。
大熊唇边微弯的弧度好像在冲她笑似的。
阮舒安静地与它对视数秒,下床,走到它面前。
拍了拍它的脸。
又拍了拍它的脸。
再拍了拍它的脸。
最后她顿住,两只手抱起它,默默地走回来,把它放到床上傅令元躺过的那一侧……
……
可没忘记昨晚和男孩的约定。洗漱完,瞧着时间差不多,阮舒便出门晨跑,沿途一路直跑到河道对岸,停在了公共健身器材区域。
和昨晚差不多。人不少,绝大多数是老头老太,有的晨练,有的跳广场舞,有的遛宠物,有的遛孙子孙女。
阮舒的视线兜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男孩的身影,也不着急。就在昨晚和他遇见的地方,边踩太空漫步机,边等候。
没过多久,身侧忽地有把嗓子含着笑意问候:“大姐姐,早上好。”
阮舒应声偏头,对上男孩那双极似陈青洲的清黑眸子,神思轻轻晃了一下。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青天白日之下再看他,真是比昨天晚上又像上陈青洲两分。
“早上好。”她从太空漫步机上下来,站回到地面——昨晚瞧他纠结的神色,她心里头已经有数,眼下他出现,她倒也没太惊讶。
笑了笑,她揶揄:“你还真的不怕,一个人就来见我了。”
“周围都有老爷爷老奶奶在,他们都认得我。大姐姐不能拿我怎么样。”男孩眨了眨眼睛,“而且,我看得出来,大姐姐不是坏人。”
前头一个理由阮舒倒能信服,后头她只能一笑而过——毕竟还是个孩子。
男孩打量她身、上的运动衫:“我妈妈有一套和大姐姐一样的衣服,不过我妈妈的那套是蓝颜色的。”
阮舒低头看一眼自己,顺势询问:“你妈妈也喜欢跑步?”
男孩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大概觉得在这一点上并无所谓透露不透露。遂点头:“嗯。我妈妈一般在晚上跑步。她在这边的时候,我就会陪她一起。”
嗯?在这边的时候?阮舒揪住这一句,心思悄然掂了掂——看来傅清辞是把孩子藏在这里偷偷养的,她自己并不长期住这边,否则很容易暴露孩子的存在。
男孩貌似也察觉自己不小心多说了点,话止得稍微突兀了点,瞄了瞄她的表情。
阮舒面上无虞,淡笑着接话:“我和你妈妈相反,我一般在早上跑步。昨晚头回夜跑,倒是碰巧地就遇上了你。算是缘分。”
旋即她稍弯腰看他:“所以你愿意帮我收养刺猬?”
男孩点了点头,确认:“嗯。”
“你妈妈同意了?”阮舒问。
“我还没来得及问我妈妈的意见。”男孩微笑,“不过没关系,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的。”
这后半句又是一副成熟小大人的口吻。阮舒在心底轻轻一笑,好奇:“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收养?”
男孩明显考虑得非常清楚了,听言并未有任何犹豫,回答:“阿针是时候该有个男朋友了。”
阮舒:“……”
她以为答案无非是他喜欢刺猬或者多养一只给阿针作伴,万万没想到会……
阮舒眨了眨眼睛,盯着他:“你知道给阿针找男朋友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么?”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在心底再一次感叹自己不如这孩子来得有爱心——她怎么就从来没考虑过给小刺郎讨媳妇儿的事儿……
想想昨晚上它趴在纸盒子里看她和傅令元的模样,是不是也到了需要性生活的年纪……
话说,她并不懂在刺猬界,年龄段是如何分布的。
耳畔是男孩在回答她的问题:“我知道啊。会生小阿针。”
阮舒:“……”
他的表情十分地认真,也眨了眨眼睛。
这样的角度,阮舒忽地发现,他的睫毛长长的还微微地卷起,俨然“小睫毛精”。
着实不适合和一个孩子就这种问题继续探讨下去,她本打算就此止住。
然而男孩却一脸狐疑,蓦地记起来问:“对呀,大姐姐,你家的科科几岁了?”
这个问题把阮舒给难住了。她真是不清楚。具体得问傅令元才行……
抿抿唇。她兀自猜测着给了个大概的答案:“一岁多吧。”
男孩笑了笑:“差不多。不过阿针可能稍大点,她已经一岁零九个月了,很快就满两岁。”
“那行。”阮舒点点头,继而问,“你看看我什么时候邦你把刺猬送过来合适?”
男孩想了一下:“今天晚上?”
阮舒挑眉:“那七点?差不多晚饭后。”
“老地点?”男孩接话。
“好。”阮舒满副交易成功的口吻,打了个ok的手势,“今晚老时间老地点不见不散。”
……
回去的路上经过那家昨晚夜跑时刚发现的便利店,阮舒顺道进去给自己买了瓶水。
在收银台结账时。眼皮子底下正搁着两排架的杜…蕾…斯,热…感超…薄、凸…点螺纹几个字醒目地打在盒子外面。
眸光轻闪一下,阮舒微微蜷了蜷手指,犹犹豫豫地抬手。
收银员在这时报单道:“您好,您的水一共五块六毛钱。”
“噢,好。”阮舒收回手,转而伸进口袋里掏钱付款。
走出便利店,她蹙眉,以手握拳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拉着脸快速离开。
回到心理咨询室,正好遇见马以在后院里浇花,阮舒便和他说了科科的事儿:“刺猬的去处我自己处理了,可以不用?烦你了。”
马以闻言转过身来:“决定还给你前夫?”
原本他若提傅令元,她不会觉得太怎样。但刚有过三更半夜被她发现傅令元爬窗户的那一出,阮舒总觉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股子的洞若明火。毕竟她和傅令元吵吵闹闹的动静还挺大的,她不确定马以是不是毫无察觉……
莫名地便有点尴尬。她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是昨晚夜跑的时候在河道对岸的小区遇到一个家里也养刺猬的孩子,打算送给他。”
马以未就此多加追问,转而提及另外一事:“你的防盗窗什么时候找人来装,最后提前告知我。我不喜欢我这里随随便便进来陌生人。”
随随便便进来陌生人……阮舒又觉得他的这句话仿佛有所影射。
“我又重新考虑了一下,想想还是不装防盗窗了。”她笑笑,“以前的房客都住得好好的,没有什么意外。而且你的一楼和二楼都不担心,我一个住三楼的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镜片后的眼睛若隐若现一抹精光,淡声:“嗯,随便你。”
说罢便转身继续浇他的花。
阮舒也兀自回自己的三楼,冲完凉之后照例给自己做简单的水果蔬菜沙拉当早餐,没忘记也给小刺郎准备了一份,往里头给它加了比昨天更多的碎鸡肉。
在震动得厉害。
其实从她冲凉那会儿就已经一会儿一通电话或者消息进来了。因为全是来自陈青洲和黄金荣,所以她一概不予搭理。
坐到书桌前,把马以给的那份资料翻出来查看——当初是她自己问马以要的。给了她有一阵了,结果她拿到手之后反而一直没有看过,全部在忙开公司的事儿,若非被傅令元翻出来一下,她险些要忘记了。
不过傅令元倒是眼尖,她书架上那么多东西,偏偏就看中了这样,光就外表的文件袋明明非常普通……
打开资料后,不小心先翻到几张那位病人手术之前的伤情图,全是被硫酸腐蚀过的皮肤,近距离且非常高清。阮舒嘴里还在咀嚼着东西,乍一看,突然有点咽不下口了,伸手翻回资料的最前面。
性别男,身高一七八,齿龄推测在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去年八月底左右在大马路上被人发现才送往医院的。彼时面目全非呼吸微弱整个人毫无意识,据警察现在调查之后发现他的第一遇害现场是在附近的一座废弃工厂,原本应该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里,却是他自己凭着昏迷前的最后意志从工厂里爬出来到马路上的。
阮舒蹙眉,再往下看。
和马以当时简单告诉她的那些情况差不多,那人身、上任何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都没有,只是在手术期间,从他的左手手指上取下了一枚尾戒,又从他的左耳上取下一枚耳钉。两样东西全都是因为遭遇硫酸腐蚀和皮肤黏在了一起取不下来所以才保留住的。
资料上附有尾戒和耳钉的照片,同样也因为硫酸的缘故面目全非分辨不清楚原先的样子。警方将两样东西都拿去物证科做过分析鉴定,各自的材质都没有太具可提供进一步调查价值的线索。黏在皮肤上残留在衣服不了亦如此,材质普通,除了从他的后颈取下黏进皮肉里的一个“无印良品”的男性衬衣标签,什么都没有。
噢,对了,再有一样:他是个高度近视者。
正要再继续翻看。手边的又震动了。
这一回来电的是曹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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