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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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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条小船在洪流中小心地挣扎着,比硕上校在岸上对着他的士兵训话:“当你们老去的时候,请记住今天,这是你们一生中最荣光的日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过,那边江上已经是一个大浪过来,接着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豹子!”

“是豹子!”

正在洪流之中,炮舰“豹子”猛得向右倾斜,激流带着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艘拥有七十一名水兵的炮舰就这么倾覆了。

“上帝啊!”

这艘炮舰在昨天的战斗挨了黑旗军的两发六十五毫米炮,已经受到了重创,在经过损管处理和简单的修理之后,又重新参加了四柱庙附近的战斗,正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平安无事的时候,他在激流之中由于进水下沉,直接引发了倾覆。

这让所有人都重新认识到六十五毫米炮的威力。在船上除了近六十名水兵之外,还有被运上船的大约一个连步兵,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在洪水里求救:“救命啊!救救我啊!”

至于这艘支那小舰队中的主力炮舰,现在已经消失在洪流之中,只有几十个人头在江面上浮动着,挣扎着。

“上帝啊!”原本负责将四柱庙部队运走的小船,现在立即展开了救援了,只是在洪流之中,他们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即便是所有战舰都加入了救援,但是多数人还是消失在洪水之中。

营救行动持续了一个小时,最终宣告取得了又一次完美的胜利,救上了四十多人,水面舰艇再次决定运走四柱庙的步兵部队。

但是珍惜荣誉的比硕上校还是带着一个法国连和安南土著步兵连留在了庙里,但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水位更高,更大的恶梦来临了。四柱庙旁的泥水被直接冲走了一百多米,到处都在决堤,河水不断倒灌,造成了无数的漩涡和吸口,水情越发险恶,水上部队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上校阁下,如果您再不上船的话,我们将无法冒险接走你们。”

比硕上校也再次浸在了洪水之中,但是他决不肯轻易地放弃来之不易的战利品,一名士兵向水上部队传达他的建议:“我决不返回河内,我在水面上巡视我的战果。”

直到五月十七日的早上七时,比硕上校才别别扭扭登上了炮舰,但是他仍然要在船上保卫自己的战果,决不肯撤回河内去――这是他的荣誉。

幸运的是,这场豪雨终于停了,水位稍稍有所下降,而比硕上校可以在船上继续保卫他的战果。

更让比硕上校骄傲的是,很快,河内的波滑将军也亲自乘着汽船从河内赶来,他巡视了一番四柱庙之后,骄傲地说道:“上校,你是位优秀的法兰西军人。”

对于他来说,虽然损失了“豹子”号炮舰和相当的生命,就是这一次进攻,他取得了一个战果,不象其余两路纵队不但一无所得,反而丢盔弃甲地逃回河内。

“四柱庙阵地的攻取,是一次伟大的胜利,是我们征服东京事业最伟大的转折点。”波滑将军非常正义地说道:“黑旗强盗在这次战斗全面失败,一无所得。”

为了表彰比硕上校的功勋,他的部队奉命撤回河内进行休整,而波滑将军第二次就调了一个连队换防。

在法兰西军事历史写上伟大一页的四柱庙之战正式结束,令黑旗军掺败的怀德战役同样告一段落。

波滑少将为此再次向西贡和巴黎报告了战斗情况:“除望村和内村战场外,四柱庙地区的战斗我们也取得了完全胜利,一万名黑旗军被击败,缴获很多武器,四柱庙正飘扬着法兰西国旗。”

而黑旗军正因为洪水而不断地向高处撤退,因此在一百多年之后,许多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挖掘出历史真相:“所谓怀德战役黑旗军获胜是整个中国近代史上最大的谎言,事实上法军仅战死四十人,黑旗军伤亡上万人,这是黑旗强盗们泡制的又一个谎言,我们将还原历史真相。”

他们还提出了许多论据,并举出黑旗军许多将领的回忆,说他们是如何陷入苦战,伤亡如何之多,只不过现在无论是柳宇和刘永福,都显得非常轻松。

特别是刘永福,他现在那真是眉开眼笑,波滑简直送了一个大礼包给他,这一战他几乎没有什么大伤亡就结束战斗了。

风雨给他造成的麻烦,远比波滑造成的要大得多,而且在这一次战斗之中,黑旗军的战果明显是要超过了细柳营在中村、安寨村的战果,看看缴获的步枪数就知道了。

他朝着唐景崧说道:“唐大人,这一回亲兵营打得不坏,新营头也不坏啊。”

唐景崧也是十分得意,没想到法国人居然这么豆腐,连个斥候都不派就往伏击圈里冲了,只不过他倒是别有用意,很挽惜地对柳宇:“这一次若有柳随云支队,中村、安寨之敌可全歼也。”

第一百二十八章 顺化

这分明是在与柳宇在别苗头,炫耀一番刘永福系统的功业,只是柳宇的反应平淡到了极点:“这件事,我是有些不够小心”

他在等着另一件事的结果,战争的胜负并不在于怀德这个战场上。

而刘永福则是兴致极高,他清楚得知道,自己在这场黑旗军内部的较量隐隐占据了上风,尤其是自己的几个新营头表现很好,他大声地询问道:“后营何时启程?”

趁热要打铁,黑旗军要利用这次对法军的胜利在北圻地区把所有的政权机构都接收过来,现在黑旗军已经把他们的猛虎营交由叶孟言调度,而刘永福同样会把刘成良的后营拿出来,把整个红河上游都纳入自己的指挥之中。

只不过刘永福现在的决心很大,他觉得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法人在怀德府附近遗尸一千数百具,大挫特挫,故此我军有从容应付之良机,自老街至太原,皆当为我黑旗军之所属,望细柳诸营也不当坐失良机,当再派一营参战。”

唐景崧对于在越南扶植起一位越王,并让他请言内附之事极为热心,虽然柳宇以“有些事,只能作不可说”的理由推托过,但是他现在仍然不失热诚:“细柳营只需再出一营,红河上属诸省尽皆我属。”

柳宇面临着这样的压力,看了一眼唐景崧,他清楚得自己的地位尚不稳固,现在是妥协的时候:“好!我把纸桥营派出去。”

他的想法与刘永福差不多,法军在怀德府附近遭到如此重大的伤亡,短时间内是无力再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但是他低估着法军的增援速度和恢复能力,也低估了波滑对于复仇的决心。



站在舰桥上,看着顺安海口附近接连不断的堡垒工事,何罗悾皇前讯┧屠吹恼蕉繁ǜ娴莞斯掳紊俳骸罢媸橇钊顺苋璧囊灰常ɑ俳飧龇枳痈闪耸裁矗∷那灏倜拇蟛慷泳尤槐缓谄烨康粱靼芰耍庹媸撬牡诙紊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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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征服了这里,所有人就会知道,征服安南竟是如此简单。”

眼前的顺安海口,是顺化的最后一道海上防线,也是越南阮朝的海上要塞,在他的后面,便是王都顺化。

顺安堡垒群花费了这个王朝大量的军事预算,在上面放置了许多门大炮,从十六世纪的旧式火炮到十九世纪前半叶的青铜火炮都应有尽有,但是这个堡垒都并没有足够的士兵驻守。

法国人仅仅是一纸抗议,让就阮朝把聚集在顺化附近一万余名部队大部散去,以非引发外人物议,而现在法国的大舰队已经来到了这里。

在历史上,每次外人自海上进攻,越南人都会在白藤江上插满木桩,仅仅籍此而撞毁无数敌舰,但是这个时代,任何木桩都会被军舰撞得粉碎。

在远东地区,这几乎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舰队,舰队里有最先进的铁甲舰“凯旋号”和“胜利号”,这两艘刚刚建成不久的战舰几乎是任何火炮都无法击沉的怪物,吨位达到了4500吨以上,装备了六门239MM的主炮,1门193MM的火炮,以及6门140mm的副炮。

仅仅一艘铁甲舰,就远远超过了在四柱庙和黑旗军交战的小舰队吨位总和,他们的每一次齐射都会让大地震动,还有无数巡洋舰、炮舰,装备着从37毫米机关炮到140毫米、193毫米的各种火炮。

他们就如同一座座大山那样出现了海岸上,将漆黑的炮口对准了顺化,那些用泥木构筑的堡垒,在他们的眼中简直就是祼女一样。

“可以开始了!”总特派员向海军少将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命令开炮!”

一根根硕大的炮管在剧烈向后退去,炮口火得一片,无论远近,任何人的心脏都被这炮击所剧烈地震动着,这仿佛是世界未日的场景。

在越南人眼中已经认为是坚不可摧的要塞工事,在落下的炮弹面前简直就象一层白纸那样薄弱,一发239MM主炮炮弹直接将一整个堡垒直接掀开了,一个个堡垒被直接炸成了粉碎。

这就是钢铁的力量。

孤拔少将意味深长地说到:“我们只需要持续这样的炮击,然后用一个营的步兵上去攻击,就可以等待越南人的投降了。”



这样的轰击,在顺化人的眼中同样是让他们心惊肉跳。

顺化这座城市,始终是阮朝统治的腹心,当年阮朝立国于此,是因为其地远离北方,足以自保,正所谓“横山一带,万世容身”。

但是技术革命的面前,沿海的顺化已经是法国人的盘中餐,所有顺化人都只能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尊室说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虽然他拥有着比普通人无法比拟的权力,也曾反复努力过了,但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泡起一壶清茶,远远地望着顺安海口的场景。

海天一色,云蒸霞蔚,只是这壮观的景色似乎不再属于南人了,他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尊室这个姓氏,表明着他是一名皇室宗亲,而今天的尊室说,已经是越南最有权力的人物,甚至凌驾于皇帝之上,他和阮文祥把持着朝政,权倾朝野,废立皇帝亦不如反掌之事。

但是在这轰隆的炮声面前,他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他本是北地名将,屡经大战,是整个越南在兵事上最有发言权的人,现在顺化内外兵将尽归他掌辖,但是他却亲眼看到了这个帝国的毁灭。

他的权力,甚至在法国人也变得不值得一提,他考虑过要撤出顺化,但是他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

撤出顺化,标志他放弃大部分的权利,说不定他前头没出顺化,有人就把育德堂的那位请回来

哎,事到今天这个地步,南国臣子尚不能团结一心,他只是苦笑地喝下茶水,只不过细细想来,这件错事他的责任很大。

这要从已经骈天的翼宗皇帝说起,嗣德无子,故收养三侄作为养子,长为育德,次正蒙,三为养善。嗣德弥留之际,留有遗诏:按育德之德性不应做皇帝,其意欲立养善,但因养善尚在稚龄,而国家之事需有一年长之帝,因此只能立长子,又以他和阮文祥为辅政大臣。

按理说,国家多事之秋自当立长,这是嗣德高明的地方,但是留下了这么一封遗诏,却给了这些辅政大臣以发挥的空间。

育德王执政之后,很想把权力抓到手,结果两位辅政只让他作了三天的皇帝就决心换马了,废育德而立嗣德之弟郎国公为帝,朝中愕然,无人敢言,惟有御史潘廷逢反对,但无力回天,这就是现在在台上的协和帝。

但是一切权力都握在两位辅政之手,尊室说总领天下兵马,自然不想把权力交出去,以致于协和帝想借法人之手来驱逐尊室说和阮文祥。

这样一来,朝中多变,人心不定,面对这浮海而来的铁甲舰队,已经是群龙无首,再无半点主张,尊室说也是同样无力回天,只能拿越南的小皇帝来汇愤。

在历史上,尊室说所做也就是继续行废立之事,一八八三年七月,他废了育德王,立协和王,协和王在位三月,即为尊室说和阮文祥所斌,改立养善为建福帝,但建福帝在位,亦六月而崩,又改立年幼的养善之弟为咸宜帝,一年之中,四易其君。

但是在法国的军舰面产,他又感到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他多疑好杀,性情暴燥,但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他又是一个胆小之徒。

他只觉得一切都没有办法,不由长叹了一声:“臣非亡国之臣,君是亡国之君哎,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与和法人和好。”

只要不影响他的权力,不论是什么事,他都可以去干。



“君非亡国之君,臣是亡国之臣。”

嗣德帝生前,正是最喜欢唱这两句崇祯皇帝的临终之语,他以为自己纵非中兴之主,但至少也足以守成,只是天不假张子房刘伯温这样的良臣贤将,以致于国家多事。

现在深宫之中,就跪着一群绝色宫妃,个个哭得眼睛红肿,这些素衣宫妃,正是他宫中妃子,年纪极轻,出身都是极尊贵的,个个冰肌玉骨人间绝色,却从此要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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