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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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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旨意,我自己做下的事情,我自己会承担,但是请父亲看在隽他已经病重到这般地步的份儿上,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父皇,这件事跟澈无关,您要罚就罚我吧,要不是听说我病得厉害,澈他也不会枉顾父皇的旨意,私自到这里来,父皇就罚我吧。”

    太后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你们两个谁都不能罚!”然后对身旁的苏洛宁道:“宁儿,你去扶澈儿起来了。”

    苏洛宁也不犹豫,当即就上前扶了司空澈起身。然后就见太后沉目看着皇帝道:“皇上可否与哀家借一步说话?”

    太后都这样说,皇上自然不会拒绝,便也扶着太后走了出去,留下司空景和司空澈他们在内殿里。

    司空澈这才走到司空景的面前,目光冰冷地看着他,“怎么样?你满意了吗?你一步步把隽逼到这个地步还不罢休,现在又要来算计我是吗?”

    苏洛宁见太医还在这里,不由上前挽住司空澈的胳膊,低声道:“这里还有别人。”

    司空澈这才冲着司空景冷哼一声,转身回到司空隽的床前。

    司空隽却是淡淡笑着看向司空景,开口道:“皇兄,好久不见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司空景闻言面色猛地一沉,也不吭一声,只静默地站在那里。

    而苏洛宁则是陪在司空澈的身边,心中稍稍安定了些,毕竟皇上没有当即发火,现在有太后在一旁转还,说不定还能坏事便好事。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怎么样,若是太后无法说服皇上,那今日之事,澈和司空隽必然都是要受罚的。

    却说这厢,皇帝扶着太后来到鸢萝宫的主殿,环顾四周,那种熟悉的感觉依旧消散不去,想当初每天下了早朝,他都会先过来这里的,只是没想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

    虽然久不住人,但是殿内还挺干净的,想来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扶着太后在檀木玲珑榻上坐下,皇帝这才开口道:“朕知道太后您的意思,但是这件事……朕……”

    太后见他犹豫难言,这才开口道:“我知道皇上有心结,可那件事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对这孩子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他又做错了什么,他母妃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你看看他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如今我知道了,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这样被折磨下去吗?”

    皇上沉声道:“没有人折磨他,是他折磨他自己。”

    “是,他是自己折磨自己,太医也说了他那主要是心病,可是他的心病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从你这里,如果他对你这个父皇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还会有心病吗?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把你小时候随手送给他的一个陶制的马驹都放在枕边,可见你这个父皇在他的心里是多么重要。”

    皇上闻言皱了皱眉头道:“父皇?可我真的是他的父皇吗?母后,你要我怎么相信?”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只要看到司空隽就忍不住要去怀疑。

    “哀家当初又何尝不怀疑?可是你想想看,当初鸢妃怀隽儿的时候,是在宫中的啊,宫中戒备森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去见到外面的男人,隽儿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的孩子?你也知道当初鸢妃之所以会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是因为你许她出宫去……”

    看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太后也不再说下去,皇帝也是痛苦地道:“这些道理我都懂,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只把隽儿给软禁起来了,可是我就是没办法不去多想……”

    “好了,你的心情我也明白,只是隽儿如今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你身为父皇还怎么能忍心这样袖手旁观?你要是不想见到他,直接封王赐府,让他去外面住也就是了,只要不召他进宫,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你就只当是帮你这个儿子最后一把吧?啊?”

    反正又不是让隽儿去做太子、去做储君,索性直接封了王,让他自己外面过活就行了,总好过在皇宫里这般备受煎熬,不仅他煎熬,皇帝也煎熬。

    见皇帝面上似乎有了松动之色,太后方才又道:“你不心疼隽儿,哀家还心疼呢,就算被软禁起来,还不忘每天抄佛经为你我二人祈福,这样孝顺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呢?你也听到刚刚太医是怎么说的了,他说隽儿之所以这般上吐下泻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他虽然还有一个四皇子的名头,可是宫中的那些下人们却都是极势力的,也敢这般欺负他,不管怎么样,他也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父皇,叫了哀家那么多年的皇祖母,你忍心,哀家可不忍心,不管你同不同意,隽儿的事情哀家是管定了。”

    且不说吃的东西,就是自己拿在手里他抄写佛经的那纸张,摸起来都是粗糙至极,也不知道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办事儿的,这样的纸竟也敢拿给一个皇子用,自己身边嬷嬷用的纸张都要比这好多了,那些下人真是该打!

    皇上听闻太后语气坚定,其实他看刚刚司空隽那情形,也是有些心软了,便是顺水推舟道:“那就依母后的话,先多派些人手过来,等到年后,朕再考虑考虑给他封王开府的事情吧。”

    听到皇帝这样说,太后心里就明白,他这是已经同意了,当即就笑着道:“这就好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苦了自己也苦了孩子,其实皇帝你仔细想想,这件事隽儿的确是很无辜的,他当时年纪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一夕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他怎么能承受的住?还有澈儿,他也是个重情义的,这么多年还是惦记着隽儿,只是景儿就有些……哀家记得他们三个小时候玩得最好,可是景儿刚刚看到隽儿那般境况,神情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哀家觉得心里有些怪难受的。”

    不过,也许要做皇帝的人都是这样的吧?冷心冷清,不会因为私情影响自己的决策?那自己还是更喜欢澈儿一点,虽然他说起话来没遮没拦的,但是他却有人情味儿。

    苏洛宁看着坐在司空隽床前一脸淡然的司空澈,心中不由暗暗想着,方才紫烟撞落那一匣子手抄佛经的事情,应该不是偶然的吧?还有司空澈问的那两句话,在她看来,应该也是故意的。

    再看站在那里,脸色阴沉的司空景,苏洛宁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都已经得到太子之位了,为什么还是不肯罢手呢?

    司空景一抬头正看到苏洛宁在看他,面上不由一怔,然后目光复杂地回视着苏洛宁,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嫌弃?厌恶?还是别的什么?

    司空澈转头见此,却是站起身来挡在了苏洛宁的身前,隔开了他们二人的目光,司空景见状亦是直视着司空澈的眼睛,两人大有互不相让的架势。

    却听得司空澈淡淡开口道:“太子殿下,我之前已经跟您说过了,有的东西我可以让你偷去,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你觊觎不得的,明白吗?”

    司空景闻言眉头不由皱起,凝眸看着司空澈,而司空澈却已经拉着苏洛宁的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半倚在床上的司空隽闻言,心中不由生出些疑惑来,澈刚刚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可以让司空景偷去,什么又是不可觊觎?这么多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这般沉默之中,却见太后回到了这内殿之中,一看到太后进来,苏洛宁连忙迎了上去,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只见太后看了看司空景,又是转而看向司空澈,最后目光落在了半倚在床上的司空隽的身上,方开口柔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软禁在鸢萝宫里了,你父皇会派宫人来照顾你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他们说,要是他们再敢怠慢你,你就派人去哀家那里,哀家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这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期盼的事情,可是如今真的到了这一天,自己的内心却是这般平静,司空隽淡淡一笑,对着太后道:“多谢皇祖母。”

    太后轻声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就好好养病吧,把病养好了比什么都好。”

    司空澈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看起来可比司空隽高兴多了,连忙问道:“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经常来这里了?父皇应该不会再罚我了吧?”

    太后闻言一笑,“可以,哀家都已经跟你父皇说好了,以后你尽管来就是了。”

    司空澈闻言目光径直落在司空景的身上,嘴角笑意充满了讽刺。


第127章 诗集无名

    司空景看到司空澈嘴角这般讽刺的笑容,面上越发冷峻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得握紧了些。

    自己本来是想借由这次的事情,让司空澈触怒皇帝,从而取消让司空澈随他去祭天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太后突然插手,不仅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让司空隽也解除了软禁。

    太后见司空隽面有倦怠,也不好多跟他说许久,嘱咐了几句,也就站起身来道:“你好好休息吧,先把身子给养好了。”

    “是,我知道了,皇祖母。”司空隽轻声应道。

    然后就见太后看向司空澈,含笑嘱咐道:“哀家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话要跟隽儿说,但是他现在身子虚弱,耗不得神,你也别跟他说得太久了啊。”

    司空澈现在是满心满眼的高兴,接口应道:“皇祖母说的是,澈儿知道了。”

    “行了,哀家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祖母。”

    目送太后离开,却见司空景也要转身走,在他迈步之际,却听得身后的司空澈突然凉凉开口道:“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阻止我随父皇一起去祭天吗?本来我还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去,现在你弄这么一出,倒是让我下定了决心,这祭天一行,我是去定了!”

    “你!”司空景回身怒视着司空澈。

    可是司空澈眼中的怒火却是比他更盛,“皇兄,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这样?竟全然不顾我们的手足之情!父皇的儿子那么多,可只有我们三个是从小就在一起玩到大的,我以为我们三个的感情跟别的皇子是不一样的,可是,显然皇兄你却并不这么想。”

    司空景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目光冷淡地直视着面前的司空澈,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并没有不顾我们的手足之情,你这般指责若是被外人听去了,却是不知该怎么想我,难道你这就是顾念手足之情?”

    “好,那我问你,今日之事,难道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吗?难道隽他今日生病之事跟你无关吗?你敢指天誓地说这件事你全然不知情吗?”他就不信事情会那么巧。

    司空景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却是再不理会司空澈,径自转身离去了。

    苏洛宁心道:他当然不敢发誓,刚刚在太后的寝宫中,她就已经看出来了,司空景就是故意要让皇上知道司空澈去看了司空隽的事情。在太后的宫中,他三番两次打断七王爷的话,可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能引起皇帝的怀疑,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的目的就是要把皇帝引到这鸢萝宫里来,好让司空澈被皇帝逮个正着。不过,现下的结果却并不如他的意,虽然不知皇帝心中到底是何想法,但是他终归没有处罚司空澈和司空隽,这件事想必也就这样过去了。

    司空景离开以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人,苏洛宁这才开口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只见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佛经,轻声问道:“现在你们是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她才不信呢,这些手抄的佛经,还有司空隽枕头边的那匹小马驹都只是巧合而已?怎么可能。

    司空隽看着她手中捏着的佛经,淡淡开口道:“这佛经的确是我抄的,但是并不是为了给父皇和太后祈福。”自己刚被软禁起来的那段时间,整个人简直快要被逼疯了,后来就在书房里找了佛经来看,慢慢的,也从佛经上悟到一些道理,心境也慢慢平和了些。这些年他的确是每天都坚持抄写佛经,不然他想自己应该早就崩溃了。

    直到出了鸢萝宫,司空澈这才对苏洛宁道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自从皇帝刚离开太后宫中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跑到鸢萝宫来给他报信了,他本可以当即就离开让皇上和司空景扑个空的,但是他还是留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想到,或许这是个机会,可以让司空隽走出鸢萝宫的机会。

    佛经和那个陶制的小马驹都是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紫烟也是看司空澈的眼神行事,那个匣子放在那里就是为了故意让紫烟给撞倒的。

    “我本来没想到皇祖母也会来,不过她这一来,倒是帮了我我很大的忙。”

    苏洛宁突然停住脚步,眸色深深地打量着身旁的司空澈,好像是在打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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