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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咸不淡的,可偏偏他又是宁儿最在乎的人,自己能不想办法讨好吗?
“你讨好了他,却是得罪了我,你知道我为了少让他喝点酒费了多少劲儿吗?你可倒好还上赶着给他送酒去,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司空澈疏朗一笑,道:“你不去的话,谁管着我们喝酒啊,要是我把祖父给灌醉了,你可别怪我。”
见苏洛宁只顾低着头修剪花枝却是不理他,司空澈含笑靠近,隔着窗子对她道:“你在旁边也帮我说两句好话呗,你也不希望祖父他老人家总是不待见我吧?嗯?”
苏洛宁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司空澈道:“那我们先说好,喝酒可以,但不可以多喝,我祖父年纪大了,不比你,大夫之前已经嘱咐过好多回了,他不能多饮酒的。”可偏偏祖父就是好这一口,以前自己还在同州的时候,还能管着他一些,自从自己嫁给司空澈之后,也不知道他自己偷偷喝了多少,一想到这里,苏洛宁就不由瞪向司空澈。
司空澈被苏洛宁这突如其来的一瞪给弄得满头雾水,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没有得罪她吧?
“宁儿你干什么又瞪我?”
“要不是因为你,我这时候还在同州过我的安稳日子呢,我当然瞪你了。”
司空澈闻言轻笑,双手撑在窗台上,倾身向前,在苏洛宁的唇上落下一吻,“是,都怪我,我把我的后半辈子全都赔给你。”
……
因为最近苏老太爷住在苏宅里,所以大家也都比平日收敛了一些,就连向来最喜欢咬嘴嚼舌的琴姨娘都安安静静地在自己的院子里呆着,就算是晚上全家人一起同桌吃饭,她的话也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但是不知怎么地,昨天晚上所有人一起同桌吃晚膳的时候,琴姨娘却是指桑骂槐地暗示苏之牧在外面养了女人,苏老太爷的脸色当即就有些沉了下来。
但好歹琴姨娘还有些顾及,只这么暗示一番,却也没有直接说破。
所以,这日苏洛宁和司空澈一进来就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苏老太爷,他们二人不由对视一眼,看来今天这个时机挑的不对啊,别到时候马屁没拍上,给拍到马蹄子上了。
果然苏老太爷一看到司空澈,整个脸更阴沉了,目光在他脸上淡淡扫过,然后只看着苏洛宁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司空澈立即道:“是这样的,我想着祖父都来京城这许多日了,我也不曾跟祖父您好好聊聊天,就想着今日带两坛酒来跟祖父喝两杯。”
那苏老太爷一听司空澈是带了酒来的,眼睛当即一亮,但是转念想到这小子白白抢走了他最疼爱的孙女儿,那点亮光也便迅速暗了下去,用一点酒就想收买他,门儿都没有。
“什么酒啊?”开口却是忍不住询问。
“我也不知是什么酒,今日进宫见有人抬了这些贡酒进宫,我就想到宁儿之前说过祖父就爱喝一口,便拿了两坛回来,我哪里懂什么酒啊,还得祖父您品鉴品鉴。”
苏老太爷本来一听有酒就有些馋了,如今又听司空澈说是从宫中拿来的贡酒,他一向爱酒,知道有些好酒只专供皇室,普通百姓纵然有银子也是买不来的,这下哪里还忍得住,只见他状似沉吟了一番才道:“既然拿都拿来了,那就尝尝吧。”
苏洛宁一听到苏老太爷这样说,便知道司空澈这马屁是拍对了,却也忍不住出声道:“尝一点就行了,别喝那么多。”
苏老太爷笑道:“你这丫头长大了,总是喜欢管着我,吃也不让吃,喝也不让喝,我这操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能好好享受享受,却被你这丫头处处拘束。”
苏洛宁也是淡淡一笑,“瞧祖父您说的,倒好像是我虐待了您似的,那可都是大夫吩咐的吗?若是大夫说您能吃,我绝不拦着您。”
“那些大夫整天就知道瞎胡说,耸人听闻,你理他们做甚?”
眼看着府里的仆人已经把两坛子酒抬了过来,苏老太爷就连忙道:“宁儿啊,你这次来也不去跟你母亲和你姐妹说说话去?我们爷俩喝酒聊天,你在一旁有什么意思,快去吧啊。”
苏洛宁不由失笑道:“这就赶我走啦?”她还能不知道祖父心里怎么想,这不就是怕自己在这里管束着他吗?
这时一旁的司空澈亦是出声道:“是啊,宁儿,岳母大人也有好长时间没见你了,你快过去陪她说说话吧啊。”
苏洛宁含笑看向司空澈,“你倒是懂得审时度势。”现在倒是跟祖父站着一边轰自己走了,母亲前几日不是刚见过自己吗?什么叫好长时间没见过自己了?借口也不知道找得好一点。
算了,就让他跟祖父好好说说话吧,之前祖父一直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想必他心里也是堵得慌,如果这次喝酒能让祖父对司空澈改观一些的话,未偿不可。
但是临走之前苏洛宁还不忘盯着司空澈警告道:“别让祖父喝太多,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没完。”
“好了,我有分寸的,你快去吧。”
苏洛宁摇头一笑,这才走了出去。
……
“夫人,二小姐来看您了。”侍女从外面走进来,向里面轻声通报道。
苏夫人这才整饬了一下衣裳,由着侍女把她从床上扶起来。
苏洛宁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苏夫人被侍女搀着从内室里走出来,却见她内里只着中衣,外面披了一件滚毛披风,面色亦是不太好,苏洛宁赶紧上前搀扶。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苏洛宁皱眉问道。
苏夫人只是摇头,然后便是挥退了室内的侍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因为你父亲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
苏洛宁一听却是有些纳闷,父亲在外面拈花惹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母亲也都知道,以前从来都是眼不见心不烦,任由他去的,怎么这一次却在意成这样,面容都憔悴了不少。
“母亲放心,如今祖父在府里住着,就算父亲再怎么样,也不敢太过分的,母亲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宽心,如今又何必因为这件事情气伤了自己,实在是不值得。”
“你哪里知道……昨天晚膳的时候,琴姨娘也不知怎么地,就把你父亲在外面养女人的事情当着你祖父的面明嘲暗讽了一番,或许是琴姨娘的话点破了你父亲的隐秘,他见藏不住,索性就跟我全都坦白了,他的意思竟是要让那女子进门的!”苏夫人说到这里,竟是气得抬手拍了一下桌子。
而苏洛宁听到这样的话亦是很意外,自从那次迎蓉姨娘进门被祖父痛骂一顿之后,父亲就再不敢起这样的心思,就算是有女人也只在外面,从来不敢往家里带的,怎么这次这么大胆起来,而且现下祖父还正住在府里,难道说父亲已经做好了跟祖父翻脸的准备?
苏洛宁不由喃喃道:“这件事若是被祖父知道了,定是要气坏了。”
“所以我才不敢让老爷子知道,听你父亲话里的意思,那女子的年纪竟是比你姐姐还小,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呢?这件事在你祖父那里,你可千万要瞒着,待我跟你父亲好好商量商量。”
苏洛宁点头,“母亲放心,这件事的轻重我是知晓的,哪里会告诉祖父得知,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母亲也要多上心些。”她一边说着,一边替苏夫人拢了拢披风。
苏夫人低头轻叹一声,“唉……这件事瞒也瞒不了多久了,你是没看到昨天晚上你父亲的态度,他那样子是下定了决心要让那女子进门的,为此还跟我嚷了起来,我看我是拦不住他了。”说到这里,苏夫人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意,年少时,也曾有过恩爱甚笃,那时他看自己的眼神里也满是柔情蜜意,如今却只剩下相看两相厌了。自己在他的心里,想必已经是昨日烟云,再也无半丝情意了。
“母亲……”苏洛宁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母亲这一路走来,眼睁睁看着父亲对她的情爱散尽,心里不知有多苦、多痛呢,只是痛得多了也便麻木了,如今是又触及伤心处了。
苏夫人半晌之后方才止住了心绪,“罢了,这些事多想也是无宜,我们母女两个就别说这些了。”
苏洛宁从小被送回同州老家,母女两个见面甚少,感情自然有些疏淡,但是如今苏洛宁嫁进澈王府在京城安居下来,她们母女俩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感情自然也越来越亲密,有什么话,苏夫人也愿意跟她说。
两人这厢闲聊了很久,苏洛宁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是含笑对苏夫人道:“我得去看看祖父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了。”司空澈虽然答应自己答应得好好的,但她终究不放心。
“嗯,你去吧,我这就吩咐人准备午膳来,你跟澈王两个人吃罢饭再回去吧。”
苏洛宁轻声应了,正欲起身,却见得一侍女脚步匆匆,慌慌张张地快步走了进来,口中同时道:“夫人,二小姐,你们快过去看看,老爷在老太爷那里闹起来了。”
苏洛宁和苏夫人听了,也不敢耽搁,当即就朝门外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问那侍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那侍女连忙应道:“老爷回来的时候,身边带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直接就往老太爷的院子里去了,不多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来争吵的声音,老太爷像是被气到了,澈王殿下已经吩咐人去请了御医过来候着,以防出现紧要的情况。”
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苏洛宁真是满心的不解,父亲虽然花心风流,做生意也不行,但是人却是很孝顺的,很少违逆祖父,怎么最近做出的事情越来越逾矩了?他竟然直接把那女子带去了祖父的面前,父亲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夫人一听心中也是着急,赶紧加快了脚步去到苏老太爷的院子。
她们还未进到院子,远远地便看见府里不少的下人都围观在院外,伸头伸闹地往里看,还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
“你们都没事儿干了吗?都围着这里做什么?”
苏夫人一出声,所有下人连忙低头散去,苏洛宁这才扶着苏夫人进到院子里,刚一进去,只听得自房内传出苏老太爷怒吼的声音,“你这个不肖子,你今天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啊。”
接着就听到司空澈在一旁劝慰的声音。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苏夫人还未踏进室内,便是出声道。
听到苏夫人的声音,房内便是一阵静默。
这厢苏洛宁扶着苏夫人迈步进门,待她仔细一看,面上却是一怔,站在父亲身边的年轻女子自己可不是见过?怎么会是她?
那女子见苏洛宁朝她看过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眼睛里全是报复的快感,澈王妃,你还记得当日我跪在你脚下求你把我留下时的情景吗?当你那般高傲地从我身边走过时,可有想过再相见时会是这样的局面?
司空澈这时则是挪步走到苏洛宁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也很诧异,当初我把那几个女人全数送还给了司空宇,我只知道他留下了其中一个,其他的全都送去了青楼,不知道你父亲怎么偏偏就碰上了她。”
这个女人他当然还记得,就是她碰了宁儿的琴,是当初被司空宇送进澈王妃的几个女人之一。
苏之牧看到面容憔悴的苏夫人,眼睛里不由露出一丝愧疚来,一旁的女子见了,连忙娇柔出声道:“夫人,奴家身世凄凉,在京漂泊,孤苦无依,幸得苏老爷不嫌弃愿纳入府中为妾,奴家并无其他心愿,只想能有一个栖身之所,便也满足了,等到奴家进府之后,必定侍奉夫人为亲姐姐,不敢稍有懈怠。”
“这位姑娘不必多礼,姐姐一语,我这个老妇却是担不上,算起来我大女儿的年纪都要比你虚长个一两岁,你称呼我一声‘姐姐’岂不是打我的脸吗?”若不是苏夫人从小的涵养,此时她定忍不住一个巴掌打过去了。
这时候,只听得外面传来琴姨娘的声音,“呦,这是哪个胆大的,竟连夫人的脸都敢打,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话音落下,众人往门口看去,却见琴姨娘也由苏雪雁扶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苏雪彤,而后脚苏绮蔓和苏芊雅得到消息也是赶了过来,除了整日在自己院子里闭门修禅的梅姨娘外,整个苏府的主子全都到齐了。
那女子一听琴姨娘这话,不由缩身躲进苏之牧的怀中,状似胆小恐惧的模样。
苏之牧被她这么一投怀送抱,一种英雄救美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他怀里的娇柔小女子正被面前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围攻,他必须要挺身而出站出来保护他,而这种做英雄的感觉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