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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实在都是难题,但是……自己还是见机行事吧,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次日,皇宫里的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大皇子妃召了一个女子进宫小住的消息,大家都很是疑惑,这大皇子妃在乾风国无亲无故的,平日里也很少跟谁走动,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而且,最关键的是,听说有人看到是三殿下亲自带那女子进宫的,这关系……有些复杂啊。
就在司空臻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也是问起了这件事,“臻儿啊,本宫听说你召了一个女子进宫?”
“是,儿臣正要跟母后禀报,那女子是臻儿之前在慕澜郡主那里遇到的,她是从臻儿母国来的人,所以臻儿觉得格外亲近些,又觉得她琴艺极好,所以想让她进宫,教习一下而儿臣的琴艺。”
皇后听完轻轻点了点头,还未开口说什么,却听得一旁的繁梦公主开口道:“我就说那个慕澜郡主一定是骗人的,说不定她连琴都不会弹呢,还在我面前装什么高手,分明就是找人替的。”
皇后闻言不由一头雾水地看着那繁梦公主,“你这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呢?”
“母后您不知道,那慕澜郡主简直太过分了……”这繁梦公主顿时气愤道。
一旁她的母妃闻言连忙阻止道:“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胡说什么呢?”
皇后却是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这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说着就是看向繁梦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母后说说。”
那繁梦公主可没有什么顾忌,也便把之前的事情都跟皇后说了,皇后听完之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慕澜郡主也真是……”她一直都知道那慕澜郡主是个刁蛮任性的,没想到说起谎来也是厉害。
纵然皇后的心里对那慕澜郡主很是不认同,但是她也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什么,而是道:“那这位唐小姐跟慕澜郡主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帮慕澜郡主说谎呢?”
司空臻轻声应道:“这位唐小姐的父亲在勾良给她留下了一间客栈,以供她日后维生,而慕澜郡主进京的时候,正好就住在了那间客栈,她指认说她吃了客栈的饭菜之后,浑身起红疹子,然后就赖在客栈里很多时日,后来又是把唐小姐这个客栈的东家带到京城来给她做厨娘。”
“竟然有这种事情,这个慕澜郡主也太过分了,若是饭菜里有问题交给官府解决就是了,干什么非要人家一个小姐去给她做下人。”旁边的一位嫔妃小声道。
皇后闻言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听起来这位唐小姐也是够可怜的。”以那乔慕澜的性子,如果真是因为吃了那客栈的饭菜而起了红疹子,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呢,想必是故意诬陷了人家。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前来请安的这些人也都是陆续散了去,皇后却独独留下了司空臻,而司空臻见状,心里也明白皇后这是要跟自己说什么了。
“臻儿啊,最近请太医来诊过脉了吗?”
司空臻点头,“前几日刚请太医诊过。”
皇后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听她这样说,是还没有怀上。
“那些汤药你还一直喝着的吧?”
“回母后的话,臻儿一直在喝。”
“臻儿,母后知道你跟俊儿的感情好,母后也不想做这个恶人,再你们中间横插一个人来,可是你跟俊儿成亲也有两三年了吧?你的肚子却一直都没动静,连皇上都开始问我,是不是该给俊儿纳个侧妃了,你……”
司空臻听到皇后这样的话,心里也是一阵苦涩和无奈,难道自己不想怀上孩子吗?可就是怀不上,自己能怎么办?
“要不,母后让人帮你们请一尊送子观音吧。”
这大皇子萧俊康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萧俊康是被养在皇后宫中长大的,所以皇后对待萧俊康自然也比对待其他皇子亲厚一些,尤其是她自己的儿子现在不在身边。
“一切听凭母后做主。”
自己能说什么呢,迟迟怀不上孩子,她的心里何尝不是无助和失落。她明白,若是自己再不尽快怀上孩子,皇后只怕就要给殿下纳侧妃了。其实殿下纳侧妃是早晚的事情,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她不希望纳这个侧妃是因为自己怀不上孩子,而且自己不能让殿下的第一个孩子是从其他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司空臻从皇后那里回去之后,面上很是有些失落,眼神也是散淡。苏洛宁见了,不由心生疑惑,这是怎么了?
看到苏洛宁带着担忧的眼神,司空臻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说到这里,司空臻却是再也忍不住,竟是哭了起来。
被皇后叫去问话,遭人背后议论,这些司空臻都不怕,她真正害怕的是自己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是天生注定不能生育孩子的女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上天就对自己太残忍了,自己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自己怀不上孩子。
听得司空臻边哭边说,这般断断续续的,苏洛宁也是把她的话给听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子嗣的事情,三年无所出,可以想见这三年司空臻在这座皇宫里一定遭了不少的白眼。不过还好,这个大皇子萧俊康还算是明事理,对司空臻一直都很好。
司空臻这厢还未哭完,就听得宫女来报说,是繁梦公主和四皇子他们来了。司空臻赶忙擦干了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想让他们看出什么异样来。
片刻之后,他们几人一行便是走了进来,苏洛宁一看,却原来还是那日自己见过的几个皇子公主,当然也包括萧亦淳,只不过苏洛宁没想到,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萧亦淳和萧闵安这兄弟两个还能这般心平气和地站在一处。
繁梦公主先是看着司空臻讶然地开口道:“大皇嫂,你哭了?”
司空臻掩饰地一笑,“刚刚跟唐小姐提起了一些以前在祈灵国的事情,有些想念罢了。”
对于她这话,大家也都没有怀疑。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司空臻问道。
而这个时候却是站在那里的萧俊康开了口,“我们刚刚下朝就碰上了梦儿,她说要来你这里听唐小姐抚琴,还非要把我们给一起拉过来。”
繁梦公主闻言也是开口道:“当然要把你们一起拉过来了,我早就跟你们说当初那个抚琴的人根本就不是乔慕澜,是她故意找了唐小姐帮她作弊,实在是无耻!”她现在还记得那日乔慕澜从阁楼上下来的时候那副嚣张的模样,都不是她弹的,她嚣张个什么劲儿,难道一点都不会感到心虚吗?
说到这里,繁梦公主走到苏洛宁的面前,道:“那日在阁楼上抚琴的人其实是你吧,当初四哥听到的琴声也是你弹出来的,对吧?”
苏洛宁闻言却只是淡淡笑着,并不应她的话,这种事情自己还是不要掺和得好。
“好,我也不逼问你了。你只要弹上一曲,就全都明白了。”话正说着,繁梦公主又是看向一旁的司空臻,“大皇嫂不是说让唐小姐进宫,是为了教你抚琴的吗?那她的琴艺一定是相当好,我们自然是得欣赏一下了。”
说到底,繁梦公主还是有些不服气,她非得亲眼看看苏洛宁如何抚琴,那琴音究竟如何。
既然繁梦公主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自然是推辞不掉,而且苏洛宁也没想推辞,反正这是他们非要自己弹的,自己也是没的选择,就算那慕澜郡主知道了,也没有办法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来。
茶已烹好,众人落座,苏洛宁的手指亦是缓缓抚上琴弦,手腕暗沉,琴音逸出,这一次苏洛宁弹了一首跟上一回完全不一样的曲子,这首曲子悲伤、凄凉、冷落,它就是《萧瑟曲》。这首曲子是苏洛宁在嫁给司空澈以前经常弹的曲子,也是她成亲之后,第一次进宫,在鸢萝宫外听到的曲子。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真的懂这个曲子,现在倒是有些懂得了。
这首曲子,是苏洛宁很熟悉的了,她闭着眼睛都可以弹得出来,而这一次因为感怀到自己这些经历,弹得更是动情,那眼泪也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而那司空臻是刚刚止住了眼泪的,此时听到苏洛宁弹这首曲子,那泪水又是往下落。
众人看着坐在那里抚琴的女子,却是有一种恍然的错觉,只觉得这个女子应该称得上‘绝世芳华’这四个字,可是她的容貌分明又是如此的普通,那也许就是气质了,她的气质足以盖过容貌上的不足。
尾音滑下,室内却是静寂一片,大家都仿佛还沉寂在刚刚的琴音之中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苏洛宁站起身来,才听得有人鼓掌,却原来是四皇子萧闵安。
“果然是好琴艺。”这一声赞扬是真心的。比起乔慕澜,这位唐小姐更像一位大家闺秀。
繁梦公主此时却是神情萎靡地坐在那里,尽管不愿意承认,如果让自己去弹这首曲子的话,自己未必有她弹得好。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繁梦公主看着苏洛宁坐过来,不由看着她开口问道,她一定是比自己练得久。
苏洛宁是五岁开始学琴的,但是鉴于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她轻轻摇了摇头。于是,她身后的南之解释道:“我们小姐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萧亦淳此时端起面前的茶杯,小小沾了一口,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去查。
而这个时候,大皇子妃突然微微皱着眉头开口道:“这首曲子,以前我在祈灵国皇宫的时候也经常听到,是叫《萧瑟曲》对吧?”
那样悲伤凄凉的曲调,每次自己听到心里都会忍不住地难受,关于那鸢萝宫的事情是皇宫里的秘密,但是谁又阻止得了那箫声呢?不过,如今倒也算是有了好结果,之前母妃给自己的家书中就提到了,四皇兄已经封王赐府了。
第260章 酒后露真(二更)
听到司空臻提起这个,苏洛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抱歉地笑了笑,用手指在桌上写下:我不记得。
“抱歉,我不该问的。”司空臻有些懊恼,自己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
苏洛宁微微摇头,示意没事。而她身后的南之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让小姐呆在大皇子妃的身边终究是不太好,这样下去的话,万一小姐想起什么来……这是他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繁梦公主的目光从她们二人身上扫过,然后开口道:“唐小姐,你的经历还真是够离奇的,被债主追个债,竟然连声音和记忆都被追丢了,说书人说的都没这精彩。”
她这语气却是有些奇怪,带着某种嘲讽的意味,一旁的萧亦淳放下茶杯,淡淡开口道:“再精彩能有我们这皇宫里的故事精彩?”
那繁梦公主一听这话,脸色稍稍变了变,兀自低下头去也没再吭声了。苏洛宁见状,不由在心中暗道:怎么看起来这个繁梦公主好像有些怕萧亦淳啊,可是萧亦淳不是皇上所有儿子中最没有势力,而且是最不被看重的一个吗?这繁梦公主怎么会怕他?难不成……她有什么把柄握在萧亦淳的手上?
气氛稍稍沉默之后,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议的要喝酒,总之后面大家便是弃茶喝酒了,看到面前摆放的酒杯,苏洛宁不由拿在手里转了转,自从自己怀孕之后,自己就滴酒不沾了,后来生下瑶儿之后,自己也没有再沾过酒,直到……直到自己被带到这里来。
瑶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嬷嬷和侍女们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唉,真是牵肠挂肚。这般一想,苏洛宁便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了,说不定醉了,自己还能好受一些,反正自己现在的喉咙也说不出话来,醉了也不怕说胡话被别人听见。
而司空臻呢,今日刚刚又是被皇后叫去说子嗣的事情,她心里又是难过得很,竟然跟苏洛宁对饮起来。
其他人见她们两个女子这样,竟也是放开了来喝,身处在这皇宫中的人哪个心里没有一些藏起来的伤心事呢?酒虽然不能消愁,但是却能让人暂时忘愁。
喝到最后,大家都有些醉醺醺的了,这才各自散了去。
然而萧闵安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慕澜郡主却是在他的宫里,本来弘安侯是要进宫跟皇上商量自己女儿与四皇子的婚事的,既然事情如今已经闹得人尽皆知,那这两个人当然是要成亲的,弘安侯今日就是进宫来探探皇帝的口风,看他是什么意思,而乔慕澜也是跟着一起进了宫。
趁着弘安侯跟皇上在御书房商谈的工夫,乔慕澜自己找来了萧闵安的寝宫,可是让她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