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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守卫本是府里新来的,看到琴姨娘给了这些银子,心中当即一喜,没想到在苏府里做守卫,还有这样的好处。心中想着这琴姨娘不过是想要出去一趟而已,她自己也说了一小会儿就回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儿的。再说了,她比他们更怕别人发现她出去了。
于是两个人走到一边低声商量了一下,也就让琴姨娘出门去了。他们暗自猜测着,琴姨娘应该是看三小姐去了,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琴姨娘出门之后竟是径直往将军府的方向去了。
……
在接到司空澈派人传来的消息之后,司空宇当即就去了苏家的成衣铺子,一路上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想着在见到席白霜之后,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顿,但是等真的见到了她,看到她手上那么严重的烫伤,心里的那股火一下子就被浇熄了。
“是谁干的?”司空宇皱眉看向一旁立着的庞掌柜,那庞掌柜闻言心道:自己这是又是惹来了一个瘟神吗?
“是三小姐,不过她已经被二小姐给送走了。”
司空宇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但是语气里却有几分疑惑,“你说谁?苏雪雁?”
庞掌柜心里也是纳闷啊,你说这世子殿下跟三小姐的事情在京城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了,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可他不知道面前这位席姑娘跟世子殿下还有这一层关系啊。而且还这么凑巧,三小姐偏偏就在这里跟这位席姑娘结上了梁子,这么看来,他们三个人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啊。
这时候,一旁的席白霜却是开口道:“她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从苏雪雁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苏雪雁的身份,可是自己跟世子殿下的关系很隐秘,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了,而且看苏雪雁的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的,这次她故意烫伤自己并不是因为司空宇。
这一句话说出来却是有些暧昧了,一旁的庞掌柜连忙道:“你们慢慢聊,我前面还有事儿,就先过去了。”
见得庞掌柜离开之后,司空宇这才打量了一下现如今席白霜住的房间,但见房间里摆了三张床,只有一个梳妆台,一个圆木桌儿上放着一个青瓷的花瓶,里面插着几枝腊梅。
到底是女子住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但是也的确有些简陋。
“你离开我,就是为了在这里过这样的日子?”司空宇真的无法理解席白霜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找苦给自己受?
只见席白霜抬眸看着司空宇,认真地道:“或许在世子殿下您的眼中看来,我是自讨苦吃,但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我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我不依附于任何人也能好好地活着。”
“可女人不就是要依附着男人过活吗?”这是全天下的人都懂得的道理。
“但是那些没有男人可依附的女人呢?她们就不必活着了吗?事实上,天底下不靠男人生活的女人多得是,只是世子殿下你不知道而已。”说到这里,席白霜想起今日来过的苏洛宁,不由道:“澈王妃不就是如此吗?她也不依靠澈王殿下过活。”
“澈王妃能一样吗?她本来……”
说到这里,司空宇却是不耐烦地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了,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回去?世子殿下都要走了,我还回去干什么?”
司空宇闻言从怀中取出两张纸来递到席白霜的面前,口中道:“这是小别院的房契和地契,我本来打算在走之前留给你的。另外,我还在城北盘下了一间胭脂水粉的铺子,作为你今后营生的本钱,可是我没想到在我交付给你这些东西之前,你就已经走了。”
席白霜听了司空宇的话,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感受,只觉得心里一阵儿酸,一阵儿甜,一阵儿苦的,但是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不去接司空宇递过来的房契和地契,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要司空宇的任何东西。
“这些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的。”
司空宇一听这话,彻底毛了,瞪着面前的席白霜道:“你这个女人脑子有毛病是不是?给你房子你不要,给你银子你不要,你偏要跟人挤在这个小房子里,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自己生平第一次在离开一个女人的时候,还细心地为她安排好后路,可是她竟然不领情!
“你就当是我脑子有问题吧,我就是喜欢住在这里,喜欢用我的方式赚我自己花的银子,这样我过得更舒服,世子殿下您就不用再操心我的事情了,您要离开就尽管离开吧。”反正早晚都是要走的。
“你!不可理喻!”
司空宇觉得如果自己再跟她这样说下去的话,自己一定会被她给气炸的,当即扭头就走,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很需要冷静冷静。
而席白霜就这样看着司空宇走出她的视线,这个男人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客人,也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她爱不起他,既然爱不起就只能相忘于江湖了。
一直等在外面的赵明朗看到司空宇就这样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不由纳闷地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的样子?”
司空宇恨恨道:“那女人脑子有坑!”
“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明朗追问道。
可是司空宇却不再应他的话,兀自走出了铺子,却见得赵明朗追上来问道:“那你到底还走不走了?”
“这还怎么走?”司空宇愤愤道。
赵明朗站在铺子的门口,看着司空宇一个人怒气冲冲的走远,愣神了片刻,不由看向一旁的庞掌柜,“他这是怎么了?”
那庞掌柜也是一脸疑惑地摇摇头,表示不知。
赵明朗轻叹一口气,“得了,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我就先走了。”
“恭送少将军。”
赵明朗离开苏家的成衣铺子,便是回了将军府,他这厢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赵夫人就是走了进来。
一看自己的儿子径直倒在了床上,赵夫人就道:“你这两天都忙什么了?整天都见不到人影的。”
赵明朗此时有些困了,只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帮司空宇找人。”
赵夫人一打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要跟那个司空宇走得太近,他不是一个正经人,你可不能学他那样儿啊。”
“哎呀,我知道。您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您就别瞎担心了啊。”
赵夫人则是径直走到赵明朗的床边坐下,轻声道:“你猜今天谁来我们府里了?”
“谁啊?”赵明朗心不在焉地应着赵夫人的话。
“苏雪彤的亲娘。”
“谁?!”赵明朗困意全无,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夫人。
“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不是,我不是意外吗?她来我们府里做什么?”
赵夫人冷笑一声,“说是来给我送一副苏雪彤亲手做的绣品,不过她说的那些话里可是句句暗藏深意,我哪里能听不明白呢?不就是想让苏雪彤嫁进我们将军府呗。”
赵明朗连忙问道:“那您是怎么说的?”
“我怎么说?我什么都没说,只当是没有听懂她的暗示。明朗啊,幸亏你之前拦住了澈王妃,不让她去跟家里人说要苏雪彤嫁进我们府里的事情,我跟你说,你今天是没见到苏雪彤的那个亲娘,简直势力极了,一进我们府里来,就是东打量西打量的,眼神乱瞟,我一看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我跟你说,我之前还觉得苏雪彤这个小姑娘不错,但是今天见了她的亲娘之后,我觉得真的,还是算了吧。”
而且再加上之前,她姐姐跟司空宇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赵夫人心里就更加介意了,你说她的亲娘和亲姐姐都是这个样子,苏雪彤难道一点都不会受道她们影响吗?赵夫人现在都有些怀疑,以前自己看到的苏雪彤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赵明朗听自家娘亲说完这话,忍不住道:“娘,您看您说的,她娘是她娘,她是她,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就算她娘亲那样,也不代表她就是那样啊。”
赵夫人听闻这话,顿时‘咦’了一声,怀疑地看着坐在床上的赵明朗,“之前我不止一次说让你纳那苏雪彤为妾,你不是都不愿意吗?怎么现在反倒替她说起话来了?”
“我不想娶她并不是说她不是个好女子啊,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互相不合适而已,娘你刚刚那样说,对苏雪彤是不公平的,据我所知,她并不是那样的人。”自己跟苏雪彤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她算是自己见过的,难得的心思纯良之人。
“这我就听不懂了,既然她是个好女子,你为什么不想娶她?”
赵明朗无奈道:“那天下的好女子多了去了,我还都能娶回来啊?”
“天下的好女子是很多,可是能碰上的却不多,你这小子你就……”
赵明朗连忙打断自己娘亲的话,“好了,娘,您来不就是想跟我说苏雪彤不能娶吗?我本来也没打算娶她,您就不用再跟我浪费这个口舌了啊,我现在困得不行,想要睡一觉,您就放过我好不好?”
“行,我走还不行吗?”说着却是指着刚刚她进来时放在桌上的那个锦盒道:“那个是苏雪彤的娘亲送过来的东西,你明天拿去澈王府交给澈王妃,让她还回去好了。”
“嗯,我知道了。”
听得他答应,赵夫人这才走出了赵明朗的房间,口中也是喃喃道:“真是可惜了,要是她没有那样一个娘亲和姐姐就好了。”
赵明朗被赵夫人这样一打扰,也没有了睡意,径直站起身来,走到桌边,伸手打开了那四四方方的锦盒,但见里面用娟纸包着一副用针线绣出的山明水秀图,赵明朗不禁暗叹,这苏雪彤的绣功真的是极出色的,这样的图都能绣得如此逼真。
而此时已经回到苏府的琴姨娘还在暗自得意呢,她自以为这次将军府之行是极为成功的,看将军夫人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件事估计是成了,现在就只等着将军府那边的消息了。
如果这次老爷和老太爷再给挡回去的话,自己一定要跟他们拼命的,将军府这样好的门第,若是错过了,以后就绝不可能再有了。
……
却说次日,司空景下了早朝,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却看到皇后把太医给召了进来,不由问道:“母后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我想着让太医去澈王府瞧瞧澈儿,上次他进宫来的时候,我说让太医给他瞧,他还不乐意,说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这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不就想着让太医去澈王府给他瞧瞧去。”只听得皇后十分忧心地道:“他自己只说不要紧了,可我想着他从那样高的山崖上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儿?他别是在安慰我呢吧?”
司空景听闻此言,眸中稍稍暗了暗,随即轻声道:“是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是十分担心的,还是让太医过去看看更好一些。”
皇后也就吩咐了太医带上些宫里的补药出宫去了澈王府,那太医离开之后,皇后这才看向司空景,“我听到最近朝堂上有一些传闻,说是澈儿这次之所以会摔下山崖,是因为祭天的事情触怒了神明?还说澈儿不是太子,却陪着皇上去祭天,是坏了祖宗的规矩,所以才有了这次坠崖的事情,景儿,你说,是因为这个吗?”
司空景被皇后这样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紧,然后拱手道:“儿臣认为这只是外人妄自揣测。”
皇后深深看了一眼司空景,这才屏退了殿内的众人,盯着司空景,沉声问道:“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在其中做的手脚吗?”
司空景闻言顿时跪在皇后的面前,“请母后明鉴,澈乃是儿臣唯一的亲弟弟,就算再怎么样,儿臣也不会这般狠心害了他性命啊。”
皇后听得司空景言之凿凿,不像有假,再说了,这可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本能地不愿意把司空景想得如此狠毒,“那怎么会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呢?祭天这等大事,一切事宜事先都要妥善准备,经过道道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才能上路的,那马儿怎么会突然惊了呢?”
司空景眸光暗自流转,口中喃喃道:“该不会是因为……”
皇后凝眸看他,“因为什么?”
司空景连忙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胡乱猜测而已。”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分明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看得皇后更加地着急了,“你倒是快跟我说啊,你到底想到什么了?”
“我也是之前听芊雅偶然说过一句,说是苏老太爷一早就打算给苏洛宁寻一个夫婿的,但是寻了好久也没有定下,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