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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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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率先跪起,伸手到腰间掏手枪,手指才刚触到枪柄,右肘便中了一记重击,跟着是后脑,我向前倾仆,仍然躺在地上的迪路朝我的脸猛力蹬腿,我被踢得身体翻侧,像一团烂泥般塌到地上。
  我头昏目眩,仰躺着环视四周,眼前又多了几个啰罗,刚才袭击我的,大概就是从另一部升降机冲出来的偻罗吧。
  一支枪管压落我的眉心,持枪者是迪路:“说,那个内鬼是谁?”
  我不吭一声。
  他冷笑,用手轻扫我的领口:“黄Sir,杀警司很大罪的,你不要逼我,说出来,大家好办。”
  我依然不吭一声。
  迪路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站起身,命令手下:“这里太暗,拉黄警司上天台吹吹风吧。”
  第十二章(5)
  说罢他探手到我腰间,取走手枪,牵起我的右手,朝我的手肘撞膝,我的手骹应声脱臼,然后他吩咐手下照办煮碗,我的左肘也脱臼了。
  四个啰罗擒住我的脚,把我从电梯间拖拉上天台,我的后脑被梯级的边角连击,头破血流。
  上到天台,啰罗的人数不知从何时又增多了,看来足有二十人。
  “哇,这里好空旷,就像一个足球场。”迪路垂头望我,“黄Sir,喜欢踢足球吗?”
  头部经过连翻撞击后,我的意识已变得稀里糊涂,迪路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
  “杀了我。”我喃喃地说。
  迪路俯下身,侧着耳问:“黄Sir,你说什么?”
  “杀——了——我。”我重复。
  他冷笑:“哈哈,你不把名字供出来,我如何杀你?”一会儿,他问,“说,还是不说?”
  阳光好猛烈,我闭上眼睛。
  “喂,兄弟们,有踢过人肉足球吗?”不久我听到迪路高声叫喊,“过来,把黄Sir踢下楼。唏!不准踢头呀,免得把他踢晕。”
  接着,我感到透心彻骨的痛楚,四十只脚吧,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殴击,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上滚动了多少米后,骤然停了下来,他再问我同一个问题,我还是一声不吭,攻击再度发动,直至我身体紧贴到天台边沿的石墙。
  他再问我一次,他说是最后一次,然后我的半个身体被驾空,摇摇欲坠,我睁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知道自己再不说便要堕楼身亡,但我只感到痛快,心想终于可以完结了吧。
  听过不止一次,人在临终时会想起在这生中最难忘的人和事,如快速搜索般在脑海呈现,我想起四个人。
  最先出现的是韩琛,他以少年时的相貌出现。我不恨他,真的,在心底里,我知道我对他有所亏欠。
  接着是Mary,她束起马尾,不施脂粉,身穿印有碎花的白色裙子,对着我莞尔而笑。
  陆启昌,我这生中最对不起的人,我看见汽车爆炸的场面,他眯缝眼睛在抽扑克牌的容貌,在火焰中浮现。
  最后是陈永仁,一双忧郁的眼睛,对着我谩骂时的嘴脸。我这才发现,我喜欢给他唾骂,或许,每次被他指责,也能令我减轻一点点内疚感吧。
  刚才,在他从升降机大堂准备返回天台时,我想跟他说一句对不起,他父亲倪坤的死,我从没跟他道过歉。或许是第六感吧,那时我感到再不说,可能便再没机会说……“真的不说是吗?”迪路再次问我。
  我蓦然感到非常愤怒,力竭声嘶嚷道:“操!你这个婆婆妈妈的娘娘腔,还要问多少遍?根本就不敢杀我吧?”
  “我不敢杀你?”听得出他在咬牙切齿。
  “迪路,这样推他下去,不怕把事情闹得太大吗?射杀他算了吧。”另一个声音说。
  “操!没有的东西!”我嚎叫。其实我是个怕死的人,死,大概谁都会怕吧?但这一刻,我真的一点也不怕。
  接着,谁在背后把我一推,离魂的感觉笼罩脑袋。
  再见了,混沌的世界。
  * 第十三章
  韩琛挂线,刘建明藏起手提电话,看一眼桌上的证物,他拿起黄Sir的警员委任证,若有所失地凝视证件上黄Sir的相片,他偷偷感叹了一声,抖擞一下精神,重新思考对策。
  他知道现在他急需要做的,是联络那个卧底。
  第十三章(1)
  “死者倘不埋在活人的心中,
  那就真真死掉了。
  惟独半死半生的苟活,是全盘失措的,
  因为他挂了生活的招牌,
  其实却引人死路上去!“——鲁迅(1881—1936)
  晚上六点半,在九龙西区总部重案组办公室内,气氛凝重,众人正围着观看电视新闻报道。
  “今天下午,在上环发生严重的警匪枪击案,一名警员与三名凶徒死亡,另外有多名凶徒、警员与市民受伤。警方证实殉职警员的身分为有组织及三合会调查科警司黄志诚,黄志诚从大厦堕楼,凶徒行凶动机未明,警方不排除有仇杀成份,现正通缉多名活跃于油尖旺区的黑社会人物,警务处长发表声明,对黄志诚警司的死表示沉重哀悼,并承诺尽快破案。”
  众人听着报道,黯然神伤,难忍夺眶而出的泪水。
  在会议室内,梁总警司、陈高级警司、刘建明、高级督察大象正坐着听张Sir讲述案发情况。放在张Sir右边的电视荧幕正在播映大厦闭路电视拍摄到的,黄Sir在升降机内的情况。
  张Sir语气沉重:“根据闭路电视的录像,黄Sir于四时十五分进入大厦,凶徒于二十分钟后到达,在四时三十八分我收到黄Si r的通知,而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他亦接获线报。”张Sir指着刘建明,瞪他一眼,一会儿,继续说,“在我们到达大厦前,黄Sir堕楼……”张Sir顿了顿,腮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在枪战中,三个凶徒中弹身亡,五个受伤被擒,我们伤了四个兄弟,一个路人被流弹擦伤,一个不堪惊吓晕倒,估计有十多个凶徒逃脱了。”
  “韩琛呢?”陈高级警司问。
  “派了手下到他的窝,暂时找不着人。”张Sir答。
  “就算证据不足,也要抓他回来!”梁总警司愤怒说,“公然谋杀警司,摆明要挑战特区警察。”
  “YesSir。”
  “知不知道黄Sir为何要独自到那幢大厦?”陈高级警司问。
  张Sir回头瞪着刘建明:“问他吧。”
  “是我叫CIB跟踪黄Sir,但黄Sir为何到那幢大厦,我们也不清楚。”刘建明镇定地说。
  张Sir破口质问:“你们CIB为何要跟踪黄Sir?”
  刘建明缄默,梁总警司替他解围:“这是内务部的事……”
  张Sir大动肝火,也不管顶撞上级:“不关我们重案组的事?现在黄Sir死了,黄Sir是我们最敬重的上司,你说关不关我们事?”
  “你这算是什么态度?”被下属公然质问,梁总警司也光火了。
  张Sir依然毫不退让:“黄Sir尽忠职守,你找人调查他,你们内务部又算是什么态度?”
  梁总警司拍案大骂:“我们高层的决定,你没资格过问!”
  张Sir理直气壮:“现在是你们的人做错事,否则黄Sir就不会白白送死,你究竟明不明白?”
  陈高级警司出言相劝:“阿张,你冷静点,黄Sir的死与CIB的调查并无关连,CIB调不调查,与黄Sir是否独自前往大厦并没关系。”
  张Sir依然坚持立场:“谁知道有没有关连?警察部有内鬼,你们就一口咬定是重案组出了问题,为何内鬼不能够是CIB的人,为何内鬼不会是他!”说着他用力指向刘建明。
  刘建明心里一寒,虚怯的神色差点儿就败露,幸而梁总警司适时的震怒,替他把众人的焦点分散了:“警员张开希,我和你在谈公事,你要泼妇骂街,等下了班才去发泄!”
  张Sir还是振振有词:“我现在和你谈私事!”
  气氛僵住,刘建明开口:“黄Sir殉职,没人想看见的,OK?你在这里大吵大闹,给你个人发泄完后于事又有何补?省下来全力缉捕韩琛等人吧!”
  张Sir终于静了下来。
  刘建明继续说:“SorrySir,我的确有疏忽的地方,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sorry……”
  刘建明上前拍拍张Sir的肩膀,给他狠狠地甩开,刘建明只好返回座位。
  梁总警司理解张Sir的心情,也不跟他计较:“听好,在阿黄的档案内,有他派往韩琛那边的卧底档案,档案被密码锁上,计算机部的同事无法解开,刘Sir,你暂时接管黄Sir的职务,与CIB合作,尽快搞定它,把我们的兄弟救出来!OK?”
  “YesSir。”
  “还有,”梁总警司扫视各人,“黄Sir是一个好警察,他的葬礼,一定要办得风光体面,OK?”
  “YesSir。”众人齐声答道,包括了张Sir。刘建明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坐着沉思。
  对于黄Sir的死,刘建明不无歉疚,甚至,他感到有点后悔。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韩琛的手下竟然如此高调地把黄Sir推下楼,这件事定会成为社会焦点,在公众压力下,警察部将会把案件调查得彻彻底底,只要他稍有差池,后果堪忧。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秘密电话,打给韩琛。
  “琛哥!干吗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呀?”
  韩琛正身处某个隐蔽的货仓,他紧闭一下眼睛,审慎地说:“迪路说那个警察死盯着他,不是他亡就是那个警察死。”
  “现在正处风头,那批货……”刘建明欲言又止。
  “货已经收了,今天下午收的,别说太多,免得你提心吊胆。”
  第十三章(2)
  “琛哥,警方正在全力搜捕你,那你……”
  “哈,我现在忙于处理货物,办好后就会返回的士高,凶杀案的主谋迪路死了,这案件根本与我无关,我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不跟你说了。”
  韩琛挂线,刘建明藏起手提电话,看一眼桌上的证物,他拿起黄Sir的警员委任证,若有所失地凝视证件上黄Sir的相片,他偷偷感叹了一声,抖擞一下精神,重新思考对策。
  他知道现在他急需要做的,是联络那个卧底。
  这时一个重案组警员敲他的门,用敷衍的语调向他报告,一个绰号叫傻强的韩琛手下,被发现伏尸在一部失事的房车内。
  警员离去后,刘建明把线视移到一个证物胶袋上,袋中放着染满了血迹的黄Sir的手提电话,他灵机一触,隔着透明的证物袋将电话激活,在菜单选项中选择通话记录。在刚打出的电话记录中,有一个没有名字的显示,他按下确认键。
  此时,陈永仁正在乘公共小巴,他也不清楚小巴的目的地,他从山路徒步回市中心,见到小巴便把它截停,跳上。
  他的手提电话突然响起,看看来电显示,陈永仁呆住了,是黄Sir的电话号码。
  陈永仁按下接通键,把听筒放到耳边,他不作声,对方也缄默不语,他把电话挂断。
  刘建明思索一会儿,再打出电话。
  陈永仁看着电话,有点犹豫不决,还是决定接听,这次,听筒传来了阵阵敲击声,陈永仁一听便知道,是摩氏密码。
  “C—A—L—LB—A—C—K2—7—2—1—0—1—……”
  密码打完,电话随即挂线。
  刘建明不能表明自己是谁,一来他无法肯定对方是否就是那个卧底,毕竟这个电话,只是他从黄Sir的手提电话记录中挑出来的;二来,他也不知道对方现在的处境,假若对方的身份已被韩琛识破,那他岂非自投罗网?
  陈永仁下了小巴,在犹豫着是否该回神秘人的电话。
  这个人懂得他与黄Sir的沟通方法,大概是黄Sir告诉他的吧。然而,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人知道得愈多,愈有可能就是韩琛派入警队的卧底……孤立无助的陈永仁,决定冒险,他拨了对方透过摩氏密码留给他的电话号码,刘建明手头的直线电话响起。
  “你找过我吗?”陈永仁小心翼翼地问。
  “没错。”
  “找我干吗?”
  “你就是那只牌?”刘建明反问。
  “你是谁?”
  刘建明抿一抿嘴,既然对方听得懂摩氏密码,他的疑虑大概可以放下了吧,他决定表明身分:“重案组刘建明。”
  陈永仁沉默半晌,他百感交集。
  一方面,一个陌生的警员主动找他,证明他的警察身分并没有石沉大海,他应该可以松一口气了。
  黄Sir死了,代表他的卧底生涯也随之终结,等了十年,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当回警察,他应该感到快慰才是,然而,他完全开心不出来。
  他决定要替黄Sir报仇。这程序无须得到上司同意,因为他惟一的上司已经死了;这程序也不必告知警察部,因为这是他与韩琛之间的私人恩怨。
  历史仿佛在重演,当年黄Sir对倪坤无计可施,才想出“以黑之道,还施黑帮”的下策,现在,陈永仁再次身处这白与黑的临界点,尽管他明知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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