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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锅-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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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了……这家伙怕是不敢说了。简凡看着低着头、苦着脸,一副难言之相的孙仲文。这架势,怕是要死扛了。
  “孙仲文,抬起头来。”简凡叱道。嫌疑人这回可不听话了,不抬头了。肖成钢和张杰俩货,搬着下巴硬把头搬了起来。就听得简凡指着人说道:“我相信你没有杀人,你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必要。但恰恰是因为你没有杀人,没有重罪。而成为你同伙灭口的目标了,对吗?”
  孙仲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了,直着脖子看着简凡,倒不用肖成钢俩人抬下巴了。
  “接下来的事,我替你说。”简凡正正身子,正色说着:“你的交待里有下意识的暗示,第一点,在小区上车的人,你一直以‘那个人’代替。可你知道他是个警察,你一直没有提到,这说明你在有意识的回避着这一点,你害怕,对吗?
  第二点。每次说到地龙这个名字,你就莫名其妙的声音压低,看得出来,你很害怕他对吗?既然你很害怕他,又剩下你们俩人处理善后,他难道放着你这么个大马仔不用,自己去干那脏活累活?
  第三点,再回到灭口这事上,案发前你们是同伙,案发后有人灭你,原因是什么?是不是你目睹了关系到别人生死的隐情?或者你参与了,有人想灭了你保自己平安……不是以上原因,我还真找不出像你这么小心谨慎、胆小怕事的贼胚,谁会跟你过不去呀?”
  孙仲文白多黑少的眼睛转悠着,好像在掂量此话的缘由。简凡盯着这人。两眼不动声色又加着砝码:“是不是你们返程时候,车上拉的就已经是死人了?说……人那儿去了?”
  “我……我想起来了。”
  被简凡一声厉喝,孙仲文一个激灵突然开口了。
  这一下。听得众人心里一凛,都看过来。不料这个人蔫蔫地说着:“当时地龙确实把我赶下车了,后面的事我真不知道……我住在当时路边一家叫司机之家的旅店里,老板是个晋南人,都叫他高驴,大高个……”
  “呵呵……”简凡笑着道:“那我就不用查了,这个店一定倒闭了,这个人你肯定知道不是搬迁了就是不在人世了。对吗?”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下面的事我真不知道,这真是地龙干的,你们抓着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孙仲文咬死了说道。
  看不出是真不知道还是在隐瞒实情,这就有点难了。而且这个避重就轻的心理很容易理解,地龙仝孤山如果是主犯,那么他轻易肯定不会吐口。何况现在还没有归案。主犯可没有从犯这么容易审,而且但凡知道自己犯了重案的,嘴咬死了零口供都不稀罕,除非你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否则根本无法定罪。
  但现在仍然是没有什么证据,除了眼前这个人的证词。
  难了!陈十全摩娑着下巴,肖成钢和张杰都看着简凡,郭元也生生觉得这事有点棘手了,甚至于觉得不该这么温和地审下去,干脆枪逼着往下问的话,没准效果会更好,而现在,明显地嫌疑人已经过了这个心理适应期。他心里已经知道警察的目标在于他隐瞒的案情而不在于他本人。一知道这个,怕是就得耗上了。
  或许还有一种心理,不是不说,而是不敢说,他在害怕什么?
  怎么办?简凡暗忖着,缓缓地摩娑着手里的小笔记本,缓缓地翻开来,打着的应急电筒,拿出了最后一个杀手锏……
  第37章 长夜欲破晓
  杀手锏是什么?
  简凡这么慎重,几个队友还以为这家伙有货了,瞪着眼睛、竖着耳朵。只待揭晓,不过缓缓地展开来,应急灯耀着,看清楚了,是照片,顿时有点泄气了。
  一左一右坐着的肖成钢和张杰,对这些嫌疑人的照片已经是熟稔之至。专案组的都记过这些嫌疑人照片。
  “认识吗?”简凡指着齐树民的照片。
  “认识,齐四爷的独子。玩古董这个行当里,没有不认识他的。”
  “认识吗?”简凡指着被羁押的郑奎胜的照片。
  “认识,老奎……不知道大名。”
  “这个呢?”
  “柱子,好像叫什么三柱,没打过交道。”
  ……
  一番指认下来,与齐树民相关的几个人孙仲文都识得出来,甚至于能一眼认出薛建庭来,而恰恰简凡想到可能认识的齐援民、连刃俩人,孙仲文确是不认识;在此次追捕的12。26文物走私案的涉案人,也均不认识,在看到仝孤山的照片时,孙仲文还是明明显显地打了个激灵。看来对于此人的恐惧之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仅是做了个指认,第一摞照片收回来了,简凡的手指快速在本子上有节奏地动着,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个过气的花脸鼠!他属于齐树民、李三柱、郑奎胜以及已经死亡的陈久文那个时代;在齐援民入驻大原之后和齐树民出狱后发展的势力,他均告不识。
  那么之后发生过什么,他肯定一无所知。
  但在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利害冲突,这种人不管对于那个团伙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角色。什么会导致有人要对他灭口呢?什么导致他出走他乡、隐姓埋名,十余年不回家,他在害怕什么?而当时又是他和仝孤山俩人一起驾车撤走,车上就躺着支队苦苦寻找了十四年的目标,此时再见到仝孤山,那眼神里看得出来是恐惧,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切,即将呼之欲出的时候却卡住了。
  思索的片刻里,陈十全看着简凡几分痛楚地摩娑着前额,动脑要比动手难得多,隐隐有几分不忍,不过没敢打断。肖成钢、张杰以及郭元。早被今天晚上的收获冲昏了头脑,倒觉得再审不审已经无所谓了,就现在掌握的情况都足够让支队震惊了。简凡拿出照片来的时候,几个人就当是从纵深延伸的询问。而嫌疑人此时,也确如所料,过了心理适应期,每说一句话都非常短促,回答很谨慎,更多的时候是漫不经心地摇头。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
  …………
  “孙仲文……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休息一会儿,准备返程。”
  沉默了半晌,简凡突然说了一句话。孙仲文随着这句话肩膀缓缓地向下移了移,突然间简凡觉得心里暗笑了,这是一个人撤去心理防备的下意识表现,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就证明,他还在防备什么。
  不但孙仲文松了一口气,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郭元正要起身,陈十全准备下车联系,而肖成钢拨拉着塑料袋准备找点吃的,张杰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22点了,连走带熬快到半夜了,有点发愁今儿怕是又要在车上过夜了。
  “等等……哟哟,你看我这记性,刚才说什么来着,都忘了。先别关……”简凡话锋一转,示意着郭元。刚刚轻松一下,又紧张了,只待孙仲文微微一振身子的时候,简凡又摆着手安慰道:“别紧张,和案情无关,只有想和你闲聊几句……哎,张杰,别光自己抽烟呀,给他点一支,这哥们抽烟,他身上不搜出来一包黄金叶么?……孙仲文。刚你认识的这几个人,你知道他们的近况吗?”
  一松一紧、一紧再一松,把孙仲文搞得防备也防备不起来了。
  就像朋友间的闲聊胡扯,张杰啪声点了支烟,孙仲文还没有开口,烟倒已经塞到了嘴上,下意识地接着猛抽了口,烟瘾大的人,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抽过烟,这一口端得是舒服得很,边抽边摇着头:“不知道。我都十几年没回来过了,一直都在外面混。”
  “噢,这样啊……”简凡眼骨碌转着,笑了笑问道:“那你想知道吗?”
  “不想。”孙仲文口鼻皆冒着烟。摇着头,很坚决。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和你很有点关系。真的……他们虽然混的人五人六,可我觉得有的人还不如你,要说聪明,还是像你这种激流勇退聪明……你要想知道,我全部告诉你,反正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半个大原都知道了……你会一点兴趣没有?”简凡唆导着。肖成钢和张杰互看着,有点怪怪地,这眼神、这表情,像平时骗兄弟们那种。相处的时候长了对简凡有感觉了,这是准备诳人呢。
  孙仲文两三口把一支抽得快到过滤嘴上了,只顾猛抽着,似乎对简凡的话充耳不闻,或者是揣不准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不太敢接茬。
  “来来……我给你说说……再给你点一支……”简凡往前凑了凑。一翻本子指着陈久文道:“这个人。陈久文,你认识吧,外号叫什么来着?”
  “钩子。”孙仲文吐了俩字。惜言如金。
  “你们这行分龙、鼠、猪……他怎么叫钩子?”简凡问。
  “钩子是中间人,连着黑货买卖两头。”孙仲文大致解释了句。
  “知道他坐了几年监狱吗?”简凡问,孙仲文摇摇头。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简凡怪怪地问。孙仲文看样真不知情,不过一听这话,没来由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简凡看似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哎,看来你真不知道,给你……自己看吧……”
  呀!?……两张照片递了过来。孙仲文手抖了下,差点拿捏不住烟头。两眼瞳孔瞬间放大了,脸不由得侧过一边。照片简直太过血腥了。驾驶室里人半翻着眼睛,额头上一缕血迹,另一张上是远景,此人坐的车,早被撞得凹回去了,早已是人车一体了。一个字:惨!
  “……孙仲文,你真聪明呀,一躲二五六,管他谁死逑,知道早点离开是非之地……照片上这个人被别人蓄意撞死之后,我们重案队定为一级谋杀,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哎,好惨呐……据说就因为分赃不公,被人灭了口了,哎……好惨呐……惨不忍睹呐,车身用液压机剪开之后才把人拾了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叫‘拾’,哎,已经成了几块了……”
  简凡收回了照片,声音凄楚之至,好似亲眼目睹了惨案的发生一般。说得孙仲文浑身痒痒似地挪着身子,半晌不敢发言,而且这真真切切的现场照片,怕是假不了。
  肖成钢和张杰、郭元都知道这回事,此时都一个想法:丫的,这是交通肇事的照片,从交警三队提取到了,不想却被用来吓唬人来了。几个人嘴唇、腮帮子都蠕动着,忍着心里的暗笑,不知道简凡又要一本正经地怎么捉弄嫌疑人。
  “对了,还有这个人,郑奎胜,你叫老奎不是?……别害怕,没死。你看……”简凡递过了照片,孙仲文已经按捺不住此时好奇心了,一看却是医院的照片,拍摄伤口的照片,这倒没看明白。没明白有人解释,就听简凡解释着:“这人没错吧……判了死缓,现在改无期了,在监狱里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捅了几家伙……看,伤都在腹部……现在撒尿都不利索,在肚子上插了根管……呵呵,你比他强多了啊。就是不知道进了监狱会不会也这样?”
  嘶……孙仲文倒吸了口凉气。咬着嘴唇没吭声。照片上确实是萎靡不振的郑奎胜。
  郭元捂着嘴,使劲咬嘴唇,这是郑奎胜自残抗拒交待,倒还是真塑料牙刷,不过是被郑奎胜自己吞下去了,这是在医院的拍照,不过被简凡这么演染,倒成黑狱了,看着孙仲文的眼神,这个没坐过大牢的,怕是心里恐惧已经被唆着油然而生了。
  肖成钢和张杰挟着孙仲文而坐。也隐隐感觉到这家伙的颤抖,得,张杰也揣准了,他要再听简凡说下去。肯定要一头栽沟里了。
  “对了对了……我把一个最关键的人忘了,孙仲文,你知道花庭,也就是薛建庭,你认识的老伙计现在怎么样了?”简凡问道。几个队友眼神一动,怕是这才说到关键了。
  孙仲文摇摇头,简凡干脆站起身来,示意着肖成钢耀着应急灯,两张照片一晃,直举到了孙仲文眼前,孙仲文呀得一声,浑身一颤,直往后躲。
  吊死的人,眼还睁着,此时此刻不经意地一放人眼前,又是认识的人,看得人全身起身鸡皮疙瘩。偏偏这人死得嘴还张着,眼珠子向外凸着,要多司陀卸喁}人。
  “他被人勒死了,被人绑架之后关进小黑屋子里,勒死的……你看清楚了吗?是他本人吧,不是我骗你吧?……说呀,看清楚了没有?”简凡声音变得厉声了,孙仲文一惊,赶紧点点头。
  “看这一张……他老婆,这是他们的全家福,花庭是上门招女婿。这是他儿子,这是他老丈母娘……看清楚这几个人……”简凡说着。长叹了口气,其实说是这样说,而说起这个事来,怕是自己的恐惧回忆,干脆把这张全家福递到了孙仲文的手上,任凭他看着,在看着的时候,简凡却早已把另外几张也递过来。塞到孙仲文手里,自己却颓然而坐,说了句:“看看吧,老婆被人割了喉,老丈母娘被砸了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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