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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殇侠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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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布满泥污,眼睛睁得大大的,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瞳仁里充满了恐惶之色。嘴唇干裂,身上的破衫,已完全湿透,竟似长途拔涉而来。他颈上挂着一块雪白的暖玉,分明便是范府的公子范伶。
范伶自闯进树林,便一步不停的奔跑,本来他年级不大,步子迈的也较小,加之树林之内并无道路,厚厚的枯叶烂草下坑坑洼洼,枯枝遍地,范伶步履蹒跚的没跑几步,便摔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向前方奔去,没跑几步,又是一绞摔倒在地上。
虽然林中满是枯叶,摔倒时并不如何疼痛,但如果一绞连着一绞的摔倒,对于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来说,却也经受不住。
范伶不断的摔倒爬起摔倒后又爬起,竟没有一点的疼痛感觉,一直这样跌跌撞撞的跑了去,只是脚步却越来越是蹒跚,到后来都不能算是奔跑了,甚至都没有走的迅速了。
终于,在他跑出树林的时候,脚下被白杨树露在地面外边的树根一绊,“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得不要紧,却惊到了林外经过的三个汉子。这三个人牵着马,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慢慢走着。这三人听到声音,扭头便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孩子。只见那孩子艰难的爬起来,又向前跑去。
这三人一怔,忽然面露喜色,抛下手中的缰绳,飞快的向这孩子飞奔过来。其中一人奔到范伶身边,将范伶挟在腋下,哈哈笑道:“是他,是他,哈哈,终于找到了。”
“先到山上再说。”旁边一人叫道。
“好。”
那人将范伶扛在肩头,穿过山脚下的密林,头也不回的向山上奔去。三人脚力甚速,约摸一柱香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
负着范伶的那人从肩着把范伶扔到了地上,地上的乱石撞在范伶身上,不禁啊哟的叫出声来,范伶顾不上身上的痛楚,拼命的双腿蹬着向后挪着身子。
风吹着树叶哗啦啦作响,摇动的枝叶在月光的照映下投在地上,甚是诡异,范伶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范伶忽然转身爬起来,向前奔去,刚奔出两步,后颈的衣衫突然被抓住拎了起来,复又摔在地上,刚才疼痛的地方又被石块的尖角狠狠的撞了一下,直疼到心窝里。
这时,面前的三个汉子,一步步的逼了过来。
“说,箱子的钥匙在哪儿!”站在中间的大汉冲范伶大声的吼道。
箱子,什么箱子,范伶根本不知道他们所说的箱子是什么,范伶看看中间那个凶巴巴的大汉,心中满是害怕。
那汉子又冲范伶吼道:“不说是不是,我看你说不说。”说着,那大汉的右手高高举起,便向范伶的脸上掴过来。范伶不禁向旁边扭过头,眼睛也迷了起来,生怕那张大大的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
忽然,那大汉的巴掌刚要落下来,右边的那个汉子举起左手挡住:“干么这么凶巴巴的,别吓坏了他。”随后将那大汉的巴掌向后边甩了去,柔声向范伶说道,“范公子,别怕,他是跟你闹着玩的,呵呵,别害怕啊。”
范伶听说了,便扭过头来,看着边上的这个汉子,只见他的脸上果然柔和不少,心里不再那么害怕了。那汉子复又轻轻的说道:“范公子,你慢慢想想,你们家那个黄罗包袱里的那个镀金的小箱子,还记不记得,那个箱子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这儿呢?”
那汉子用手抚了抚范伶的后脑勺,又道,“范公子,我的你爹是好朋友,你爹的那个小箱子的钥匙给了我吧,我替你保存起来,别让坏人给你抢了去,啊。”
范伶不禁向那个刚才要掴他的那个汉子望去,只见那汉子满脸的怒色,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心中又不禁害怕起来。
那个自称是范伶父亲好友的汉子见范伶一句话都不说,眼珠却转来转去的望着自己三人,似是在想着什么,大概是刚才自己的几句话起了作用,于是又柔声说道。
“那个钥匙你总是带着太不安全了,我帮你收着,我绝不会要的,只是帮你收起来,你爹娘把那黄罗包袱里的箱子看得比命都重要,你怎么能把钥匙弄丢呢,你说是吧。”
爹,娘,黄罗包袱,箱子,钥匙,范伶的脑中忽然一个激灵。
几天前,平城的家里,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一片漫天的大火,一家六十多口性命,在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了。母亲把自己送进卧室的秘道里,对自己说:“孩子,拿好这把钥匙,这是我们家的命根子,到洛阳去找一个叫孙福的人,他会告诉你一切的。”
然后,在母亲关好秘室门转身的瞬间,秘室里便传了进来母亲凄厉的惨叫声。
这个场景,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在范伶的脑海里,即是伤心,又是害怕,刚听到那个汉子的那句话,范伶又一次想了起来,眼中不禁的热泪满眶。
母亲说过,这钥匙是我们家的命根子,纵是爹娘性命不要,都要保护这把钥匙,我又怎么能将它随随便便的交给眼前的这三个陌生人,我是不会将它给任何一个人的,只除了母亲说的洛阳孙福。
想到此处,范伶心中立时不再害怕,面色坚毅,心一橫,小嘴一抿,扭过头去不再去理面前的三个汉子。这三个汉子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孩,竟是不再答理自己,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下甚是不解。
那个柔声向范伶说话的汉子低头沉吟了一下,又道:“孩子,你爹娘让坏人害死,我心里也特别难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爹娘报仇的,如果此仇不报,我们三个誓不为人,有如此树!”
说话间,这汉子头也不回的挥剑向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细的白杨树斩去,只见一道白色剑光闪过,那棵白杨树咔嚓嚓的倒下了。范伶兀自将头扭向一旁,假装没有看到。
那汉子不禁大怒,挥剑削向范伶喉头,怒道:“小子,你的脖子比那树又如何?”
范伶心中大骇,生怕长剑从脖子上削过去,像那株白杨树那样,齐齐削断。范伶依旧装作不见。那汉子见如此竟不能将这个十岁的孩童吓倒,心中惊讶不已。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汉子说道:“对付一个孩子,还用得着这么费事么,直接搜他身子,如果搜不到,咱们一剑杀了他,慢慢的再找那钥匙也不迟。”
那大汉跨上前一步,一把拎过范伶来,搡在面前,左手扯住范伶肩膀,右手去撕他的上衣,呲的一声,范伶的上衣从领口顺着纽扣直裂了开去,那大汉左手向后一抖,裂开的上衣便从范伶身上剥了下去,瘦弱的身子一下子便裸露在了月色中。
三个大汉任凭范伶手舞足蹈的挣扎,齐齐向范伶的上身瞧去,只见从脖颈直到肚脐再到后背白白净净的皮肤上,除了那块暖玉再没有任何的东西挂在上边,别说是钥匙,就是连一根丝线都没有。
那大汉不甘心,左手托起范伶,右手使力一拽,范伶的下半身也成了光光的,可是依旧没有钥匙。这大汉好生失望,将范伶向地上一扔,怒道:“说,钥匙在哪儿,你个小兔崽子,再不说,老子一剑宰了你!”
大汉哐啷一声拔出剑来,指在范伶的胸口,“说不说!”
“就不说,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说,你们都是坏人!”范伶望着胸前的长剑,心一横,霍了出去。
“好,让你不说,老子宰了你个小王八羔子。”那大汉长剑一点,便向范伶胸口刺去。
忽然,呲的一声,一颗石子破空飞来击在大汉手腕上,那大汉“啊哟”叫了一声,长剑掉落在地上。
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汉子从一株大树上跃了下来,轻飘飘的落在范伶身后,左手就势抱起了范伶。那三个大汉看到紫衫人,皆是一怔,随后双手在胸前一抱拳,张口喊道:“总。。。。。。”
这个帮字尚示吐出一半,只见那紫衫人右手一扬,三颗石子分别击向三个大汉,噗噗噗三声响过,那三个大汉的身子便向后倒了去,双手兀自在胸前抱着拳,嘴里不断的流出血来。
这紫衣人右手射出三块石子,竟分别从三个大汉的口中射入,从后脑穿出,速度迅速无比,可怜那三个大汉方才还凶神恶煞般,瞬间便橫尸山林。
那紫衫人放下抱中的范伶,向他瞧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他们已经死了,你走吧。”
范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紫衫人,只见他面庞幽黑,两道浓眉斜斜的直插两鬓,双目迥迥有神,神色冷漠却又威严无比,直让范伶看着生畏。
范伶双脚仿若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直直地望着这紫衫人。
紫衫人见到范伶站在地上不肯离去,便道:“既然不想走,那就随我来吧。”那紫衫人身形一转,便大步向前走去。范伶迈开腿小跑着跟了过去,刚行几步,便又听那紫衫人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不穿衣服么?”
这时,范伶方才发觉,自己竟是赤身裸体,被山风一吹,不禁牙关打颤。范伶急忙捡起被那大汉扔在地上的长裤穿在身上,怀中抱了已经撕破上衣,便向紫衫人追了过去。


'楔子 兄弟聚首喜亦伤 第二章 洛阳陆府勉安身'

  范伶方才吃这场吓,好似丢了魂一般,只觉面前的这个紫衫人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抱了上衣撒开了两条小腿朝着紫衫人走去的方向奔去,生怕一旦奔的慢了便失去依靠一般,全然顾不得林中的树枝不住的在赤裸的上身划出一道道的血痕,一直奔了去。
  那紫衫人见这孩童倒也倔强,便停下脚步,待范伶跑到身边,伸臂将他挟在肋下,飞快的奔了去。 范伶只见两旁的树木飞速的倒退了去,自己挟在紫衫人的肋下,却没觉到丝毫的颠簸。
  不一会儿功夫,那紫衫人停下了脚步,将范伶放在了地上。范伶稳住身形,看到自己已经是站在山脚下了。
  紫衫人看着衣衫褴褛的范伶,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范伶嘴马一瘪,眼里噙满了泪花,哽咽道:“我没有家了。”
  “嗯?”
  “我家人,都被杀了。”说话间,范伶紧紧的握起两只小拳头,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等我学成了本事,我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紫衫人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悠悠说道:“那你就随我去洛阳吧。”
  “嗯。”范伶忽然想到了洛阳孙福,找到孙福,父母的大仇,才有可能得报。
  “那随我来吧。”两人一高一矮,缓缓的从山脚下离去。
  紫衫人在恒山下的市上购了两匹马,一路二人夜宿晓行,行了七八日,便到了洛阳。
  其时洛阳是全国数得着的大都市,人口众多,市井繁华,街道两旁酒肆店铺林立,自是一翻热闹景象。
  紫衫人带着范伶来到一座临街的府阺前,门前立着两尊大石狮子,三阶青石台阶上边座落着一座高大宽阔的门楼,门楼上高悬的大匾上书着两个大字“陆府”,气势宏伟,府上所居之人看来是大有来头。
  那紫衫人携了范伶的手走上台阶,在朱红大门上嵌着的黄铜门环上拍了几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身着蓝色短襟褂子的家丁探出头来,一见道紫衫人,慌忙喊了声“老爷”,把大门敞开。
  紫衫人背着双手,范伶跟在后面,从大门走了进去。
  范伶只见脚下铺着青石板的路一直通到了前面的大厅,路的两旁种植满了花卉,五颜六色的花开的正艳,两旁的花圃中央,立着两株茂盛的玉兰树,树上开满了淡黄色的花,随着微风散出淡淡的花香来,数十只蜜蜂在花树的周围嗡嗡的飞来飞去。
  两条漆了红漆的回廊从厅门延伸出来,从玉兰树旁边折过来,曲曲折折的穿了开去。
  那紫衫人径直来到了大厅之上,坐在大厅当中的大师椅上,左右看了看厅堂,长长的吁了口气,望向厅门的门楣,呆呆的出起神来。范伶立在紫衫人旁边,手直直的垂下来不停的扯着腿上的长衫,不知道自己是该坐下还是依旧这样站着。
  这时,一个丫鬟端着壶茶从侧门走了进来,放在紫衫人旁边的木几上,湛了一杯茶递给紫衫人,说道:“老爷,请用茶。”
  紫衫人接过茶,嗯了一声。
  那丫鬟又道:“夫人说,她马上就过来了。”
  紫衫人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片刻,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从后堂扭了出来,瞥了一眼立在紫衫人旁边的范伶,便径直走到紫衫人面前,盈盈的行了一个礼,便把藕般白嫩的胳膊搭在紫衫人的肩头。
  “老爷,你可算是回来了,盼死奴家了。”
  说着向范伶白了一眼,嗔道,“这孩子是谁啊,怎么带他回来了?”
  紫衫人不耐烦的手臂一推,推开那少妇搭在肩头的胳膊,说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我问你,我出门这些天,家里有什么事么?”
  那少妇眉眼间略含媚笑,嗔怒道:“老爷,你看看,刚回来也不说问问奴家,先问家里的事,家里有孙管家在,能有什么事哪。”
  那少妇左臂便又环住了紫衫人的肩头,右手中的手绢在紫衫人面前挥了挥,拍着自己有胸口,嘿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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