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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跟随着这个气味顺着街向前走。
夜里有点风，可能是凶手的气味在空中若有若无，沈星空快速抽*动鼻子，让自己尽可能准确地感知到气味前进的方向，偶尔又趴在路边的墙上或者路灯上、垃圾筒上闻几下，很多路人都向他投来怪异的目光。
一边闻一边走。沈星空前进的速度很慢，一直走到了下半夜两点小多，从诊所向东走出三条街，突然站住脚，他拐了个弯，又经过一片小小广场，蓦然抬起头，看到自己面前是一家灯火辉煌、豪华炫丽的大酒店。
这个时间，酒店门口仍然有人车来往，帮人拉车门、代客泊车的服务员们来回忙碌着，一些衣装华贵的男女在大门里出出入入，想为自己找个临时休息的港湾。
可能是凶手的气味就在酒店大门里面，不过已经微弱得几乎无法分辨，沈星空最后随着气味走出了酒店大门，站在华丽的大厅里，头上是巨大的琉璃吊灯，脚下是白色的大理石，他彻底失去了气味的线索。
距离宋医生被杀，已经过去了八九个小时，而且酒店里各种人的气味非常多，混杂在一起，就算最出色的猎大这时也会无能为力。
这么大的酒店里少说入住了五六百人。从里面想找到一个人。而且没有线索，谈何容易。而且凶手杀了人，也许会急着跑路，一旦他离开了市，沈星空这辈子都休想再找到他。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一位彬彬有礼又漂亮的女服务生走到沈星空面前，向他行个礼，笑吟吟地问道。
“我想知道昨天傍到七点点前，哪此客人离开过酒店。“浊星空想了一甲手不会在杀人后，才入住酒店，凶手应该是从这里出发，杀了人后又回来。
“这个”女服务员脸上的笑容略微发僵，有意无意打量着沈星空，“先生，您是……警察同志吗？”
“你看我像吗？”沈星空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如果您不能出示警官证或其他有效证件的话，我不能为您查询。”
“那算！
”沈星空绕过面前的女服务员，走到酒店的前台处，看到里面有几台电脑，负责为客人办理入住、退房这些业务，应该也能查到谁在昨晚五点到七点之间离开过酒店。
现在酒店里的客房全是电脑控制的，需要房卡才能进入，就像网吧用的上网卡。每间客房的房门什么时候关上，什么时候打开，什么时候全房断电，酒店电脑里都有记录，方便酒店的管理人员随意了解每一间客房的情况。
沈星空看看前台里面的那些女服务员。她们都很忙，每人有一台电脑，沈星空想借来用用恐怕不可能。 对付这些女服务员不是沈星空的特长，但是他有办法，掏出手机拨通了常乐的号码。
“喂”电话通了之后，里面传来常乐迷迷糊糊的声音，他刚和薇薇“大战”完毕，而且已经睡了一会儿。
“老常，出来帮我点忙。”沈星空跟常乐不用客气。
“什么忙啊？”
“帮我泡妞。”
如果沈星空说别的理由，哪怕是给常乐两万块钱，常乐也决不会扔下光溜溜的薇薇，深更半毒从被窝里爬出来帮他。
听说要泡妞，常乐二话没说就起床了，随便跟薇薇撒个谎，跑来与沈星空会合。
他们兄弟两个在酒店见面后，常乐显得很兴奋，迫不急待地问道：“你要泡哪个妞？”
“不是我要泡，是你要泡。”沈星空纠正常乐的话。
“哦，对对，我要泡哪个妞？”
“那些”沈星空伸手指向前台里所有的女服务员。
“啊？”常乐愣住了，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要同时泡一群。
“行不行啊？”沈星空挑衅地望着常乐。
“咳，行，有什么不行，看我的。”常乐活动活动胳膊脚，笑咪咪走到前台，先不说话，从衣服里掏出一叠钞票，摔在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
沈星空站在前台的另一端，他面前就有一台电脑，不过电脑被一个。女服务员把持着，他要等着常乐帮他吸引女服务员的注意力。
“美女，要不要赚外快啊？嘿嘿！”常乐一脸淫荡的笑容，眼睛盯着他对面女服务员的胸部。
女服务员呆了呆，心想哪来个有钱的神经病，不过常乐的钱可不是假的，厚厚的一叠，少说也有一万多块。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女服务员试探着问。
“和我划拳，我赢了，你啵我一下，你赢了，给你二百块钱。”常乐从自己摔在前台的钱里面，抽出了两张，在女服务员面前晃了几下。
不管多大的酒店，前台女服务员的工资都不多，她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全靠客人给的小费。
常乐提出的要求很合理，输了没什么损失，啵一下也不会死，赢了就有两百块，这好事上哪里找去。更何况划拳很快的，十五二十，一出两瞪眼，用不上三秒钟，应该也不会耽误工作。
女服务员心动了，看着常乐色狼似的笑容，她咬咬牙，向常乐伸出了双手。
“十五，二十，”
“耶”女服务员赢了，她忍不住兴奋地欢呼起来，从常乐手里拿来二百块钱。
“嘿嘿嘿！”常乐一点没心疼，那点钱对他就是毛毛雨，他笑得更淫荡了，又拿出二百，“小姐，要不要接着玩啊？”
为什么不要？人就是这样变成赌鬼的，一开始赢了钱，尝到了甜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有一天输得倾家荡产，还在郁闷为什么最后一把自己没胡大三元。
“十五，中，，哈哈，又赢啦！”
“五，，十五，哈哈，谢谢先生。”
“五……没有……谢谢。谢孙 …”
女服务员一连赢了五把，从常乐那里拿走了一千块，乐得粉脸开花，今天真是赚大发了。
常乐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小始终笑嘻嘻的，不停地舟钱递给女服务员，好像那钱是别人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引蛇出洞
二台甲面四五个女服务员，有个不干活了，其他几个删术北瞎子，好寺地围上来看热闹。
常乐将游戏范围扩大，轮着和每一个女服务员玩划拳，这几个二十多岁的少女都非常感兴趣，也非常高兴。轮到自己和常乐划拳，就会兴奋得欢呼，因为常乐一把也没赢过。
为什么常乐总不赢，很简单，他是故意输的。这位花花公子混迹各种娱乐场，早就是老油条了，想把把赢不太可能，想把把输太容易了。
他的任务是泡妞，而不是赢。如果总赢，谁还和他玩？
沈星空这边就一直盯着电脑，看见电脑前的女服务员跑去赢常乐的钱，他立刻跳起来，上半身探到前台里面，用最快的速度查询昨晚五六点钟，到底哪些客人离开自己的房间了。
可是没想到，电脑里的软件很复杂，沈星空鼓捣半天，也没找到查询的办法，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打开了酒店里所有入住客人的名单。
“靠！”沈星空暗骂一声，他没有多少时间，万一被那边和常乐玩划 拳的女服务员发现，他就麻烦了。
这时候，沈星空突然愣了一下，他无意中在酒店的入住名单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中川介。”原来中日医学交流团的人就下榻在这间酒店里，除了中川介之外小还有其他几个随团来的日本医生的名字。
沈星空思绪电转，可能杀宋医生的凶手竟然和中日医学交流团的人住在同一间酒店，是巧合吗？天底下哪来这么多巧合？
他正琢磨着，余光看到不远处有个酒店里的管理人员大步向这边走，神情十分恼火。
沈星空立刻从并台上跳回来。跑到常乐身边，拉起他向酒店外面走。
“哎吧 ”你别拉我啊，我就要成功了，，泡一群啊”，喂”。常乐急了，想甩开被沈星空拉住的胳膊。
“你们为什么不工作？那个管理人员已经走过来了，大声斥责那些前台的女服务员。
常乐这才知道泡妞行动已经失败，二话不说低下头，跟着沈星空离开酒店。
在回家的路中，常乐嘟嘟囔囔埋怨沈星空没义气，居然利用他；沈星空懒得和他解释，没有搭理他，心里还在想杀宋医生的凶手和中日医学交流团之间的关系。
这一夜，沈星空都没睡，看着窗外的星星，绞尽脑汁要找出凶手的真相。天亮之后，沈星空给奉菲菲打了个电话，要她在诊所帐面上提些钱，给宋医生家送去，就当是抚恤金，不管怎么样，宋医生毕竟死在了诊所里。
常乐昨晚没睡好，和薇薇两个在房里睡回笼觉，白灵已经起床了，还告诉沈星空昨天晚上奉菲菲真的很伤心，一路哭着回家的。 沈星空心里叹气，人生不如意果然十之八九，但宋医生是沈星空的人，就算死了，沈星空也会为他负责到底。
他让白灵开车送他去医大，他没有上课，而是跑到教务处请了个假，又跑出医大，让白灵再送他去省医院。昨天沈星空没有白熬夜，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也许能引蛇出洞，让刀杀宋医生的凶手浮出水面。
卡宴停在省医院门诊楼下，沈星空没有马上下车，他向白灵勾勾手指，在白灵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白灵闻言点点头，两个人一起下车，走进门诊楼后，直奔孙雅轩的专家诊室。
因为中日医学交流团来到市，所以孙雅轩这段时间始终在医院这边，陪着市里一些领导，和中川介那些人探讨一些匡学及卫生防瘦方面的事情，当然，最主要的是商谈在市建立中日联谊医院的可行性。
站在孙雅轩专家诊室门前，沈星空向白灵使个眼神，要她别忘了刚才告诉她的那些话，然后敲响了诊室的门。
“请进吧”。孙雅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沈星空闻言推到门走了进去，那些中日医学交流团的人果然都在这里，他们每天的行程就是早晨来孙雅轩的专家诊室里坐一会儿，大家喝喝茶，然后一起去会议室进行研讨。
孙雅轩看到沈星空，他感觉很奇怪，这个时间沈星空应该去上学才对。
“沈星空？你有什么事吗？”
“哎呀，各位专家都在啊，那”不好意思，我是想和孙教授商量点私事”没什么重要的，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一会儿有时间我再找孙教投沈星空装得很像，诚惶诚恐，转身又走出了孙雅轩的专家诊室。
沈星空和白灵站在诊室外面小很耐心地等待，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了上午九点，孙雅轩才和那些中日医学交流团的人从专家诊室里走出来，准
无意中发现沈星空站在走廊里，孙雅轩以为沈星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他，但是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孙雅轩很看重沈星空，觉得他将来能成大器，才会一直对他那么照顾，现在当然也不能对他置之不理。
“沈星空，你找我有什么事啊？”孙雅轩暂时停下脚步，奇怪地问沈星空。
那些中日医学交流团的人”也包括中川介自然也都停下来，等着孙雅轩。
“孙教授，我的是私事”沈星空一付很腼腆的样子，磨磨蹭蹭走到孙雅轩面前。
“没事，你说吧！”孙雅轩想到自己一会儿开会，不一定开到什么时候，不如先处理沈星空的事。 “我以前那个教授”就是杨教授嘛，他留了很多东西在医大那边。昨天医大备品管理处的人找我，问我那些东西怎么处理。孙教授，你说”杨教投的东西是不是没什么用啊？我没有地方存放，不如扔了算了。但又怕杨教授将来会怪我，就想来请问您，怎么办呢？”沈星空貌似很为难，态度也很真诚。
“哦”孙雅轩闻言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无奈地叹口气，“算了，他都不要的东西了，肯定也是没用的。你想扔就扔吧！如果以前杨教投就是怪你，我会帮你向他解释的。”
“那行，呵呵，那谢谢您，孙教投。”沈星空非常高兴，向孙雅轩行辛匕。
“嗯，你早点回去上课吧！”孙雅轩点点头，转身带着中日医学交流团的人舟会议室走去。
他们走了大概七八步远。突然听到身后白灵不乐意地对沈星空说：“早就告诉你了，把那些破烂都扔了算了，你还说留着留着，破家值万贯啊？”
“别胡说。”沈星空轻声斥责白灵，还挺生气似的，“那里有很多杨教投的笔记啊，教案啊什么的，也算教授的心血，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那你不如都放你床上。天天抱着睡觉。”
“你有完没完？下午放学后，帮我全搬到我诊所去。”
两个人的声音不算医院里又相对比较安静，孙雅轩和中日交流团这些人都能听得到。中川介的脚步似乎迟疑了一下，又或者没有，他们拐过走廊去会议室了，把沈星空和白灵留在专家诊室门口。
过了很久，白灵小声问：“老板，这样行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