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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爱情犯了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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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工人便破口大骂:“这死天气还到处跑,赶着去投胎啊?”
  车子“嘎”一声止住了,雨水淋漓的车窗降了下来,车窗里探出一张清秀的小脸,“大叔,对不起。”
  工人怔了一怔,没想到车主人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满腔怒火顿时发不出来,只得尴尬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也是湿了,再多湿点,真的没关系。
  女子笑一笑,对他点点头,车窗升了起来。
  车子发动,沉闷的引擎声“嘶嘶”空转了几下,熄灭了。再发动,仍是如此。
  糟了!车子底盘太低,大概是进水了。怎么办?
  恩榆懊恼地捶了捶方向盘。
  “叩叩。”有人用手指轻叩着车窗玻璃。
  恩榆转过头来,是刚才那位工人大叔,她降下车窗。
  “怎么了?”
  “车子熄火了。”
  “你是要去度假村吗?”
  “是啊。”恩榆无奈地看了看前方被雨水吞噬的路面。
  “别急。”工人大叔安慰她,“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去前面检查一下壁画的防水设备,等一会回来,你跟我们一块走。”
  也只能这样了。恩榆感激地点头,“多谢大叔。”
  淋雨是避免不了的,在路上有几个人做伴,总好过一个人被困在这里。
  工人大叔摆摆手,向已经走到前面的伙伴追过去。
  恩榆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天色阴沉,水雾茫茫,雨幕背后三点黑色的人影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百无聊赖。
  子谦的手机一直不通,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若是看到浑身淋得透湿的自己突然站在他面前,他又会是怎样的表情?
  恩榆想象着袁子谦皱紧眉头,又是责备又是心痛的样子,被雨水浸湿的心情陡然昂扬明快起来。
  打开收音机,收听着固定的音乐节目。听一个个红男绿女对着陌生的DJ倾吐心事,她的唇角慢慢上扬,慢慢微笑起来。
  袁子谦虽然不见得是个好情人,但,他绝对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好丈夫。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平静。
  没有任何心事,没有任何负担。
  日子虽然难免过得有些无聊,但平安清静即是福。她并不羡慕文艺小说里那些惊涛骇浪的爱情。
  尤其是,在目睹了安心分分合合的情事之后,她更觉得,即使没有太多甜蜜,但至少没有痛苦的感情,才是幸福。
  一个节目完结,主持人又在例行说着再见,工人大叔还没有回头,难道,他们的工作不太顺利吗?
  桑恩榆凝视着后视镜里白茫茫的雨帘,开始有些担心。
  他们口中的壁画,大概是绘在三岔路口对面的那块礁石上的吧?她还记得,当时子谦因为意外请到了他心目中最敬佩的画师时,那种得意兴奋的神情。
  那时候,他说什么?
  他说:等到壁画完成之日,他便要在壁画下面向她求婚。
  他总是这样,一步步有计划、有步骤地规划着他们的未来,为她构建最完美的蓝图。她不必担心,没有猜测,只需要微笑着看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子谦。恩榆在心中默默念着他的名字,唇边有一抹微笑。
  而她的视线里也终于出现一道墨绿色的身影。高高的、宽阔的身影映在后视镜上,墨绿色的雨衣上闪着水光,他满不在乎地踩着地上积着雨的水潭,脚步不紧不慢,带着几分闲散,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看起来,倒有一份特有的洒脱与漫不经心的味道。
  她不由得对这人升起一股好感。
  或许是他身上那件墨绿色的雨衣,或许是他那充满自信和优越感的步伐,让她觉得几分亲切,几分熟悉,又有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忧虑。
  那人终于走到了面前,隔着一扇玻璃,他的目光首先看到的不是她,而是后视镜里自己的身影。
  他的目光定了一下,她的心便不由得跳快了一拍。
  他一定知道,自己在后视镜里观察他。
  第6章(2)
  她的头垂下去,感觉到有淋漓的水光顺着他浓密而略显凌乱的黑发,顺着他宽大厚实的雨衣,一滴滴、一滴滴地滴下来,淌满一地。
  那样强烈的存在感,陡然让她觉得车厢里的空气充满了压力。
  “啪啪。”他拍着车窗玻璃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不像子谦,总是那么谦和有礼。她想,这人,大概是非常骄傲的吧?
  她手忙脚乱地降下车窗,“你好!”她的脸上漾着诚恳的笑容。
  穿着墨绿色雨衣的男人弯下身来,表情有些不耐,“老齐还有点事,他拜托我……”
  脸上不耐烦的表情冻住了,包括他的声音,他弯腰的动作,他微微不经意的蹙眉,都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刹那冻结住。
  只有那双深如寒潭的眸中光芒流转,震惊、狂喜、激动、愧疚依次掠过。
  “桑桑!”好半晌,抖颤的音调从苍白的唇中逸出,仿佛压抑许久的呻吟,伴随着挣扎已久的渴望与欣喜。
  呃?
  桑桑?
  他在说什么?
  在喊她吗?他怎么知道她姓桑?
  不过,桑桑?
  很少有人单只用姓来称呼她,只有安心,喜欢标新立异地叫她阿桑。
  不过无所谓了,喊什么都一样。
  倒是这个男人的表情,让她深深迷惑了。
  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见过她,不然,他不会用那样复杂,那样深邃的目光看她。但,她却不记得他。
  她不认识他了!
  这是金振希在看到她清澈中满含歉意的眸光时,脑子里涌现的第一个念头。
  那么陌生的目光,既没有他所想象的恨,也没有他所期待的爱。一如春日山中清浅幽长的溪流,平静缓慢地从他眼底流过,不留任何痕迹。
  怎么会这样?这五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固执又嗦的小丫头呢?那个被他欺负了,只会瞪眼睛,总是在他的背后,如一朵骄傲的初开春花,用沉默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小丫头呢?去哪里了?
  五年的时间,她的外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添了些内敛成熟的风韵。眉梢眼角不若从前那样尖锐易碎,多了些宽厚,磨去了一些锋芒,退去了执着的外衣。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平凡安静的小妇人了。
  他深深地叹息。
  五年的时间,他等待着,等她成熟,等她经受得住爱情的甜美与苦涩。同时,也等待着,等着自己成长,等他更了解自己,等他更有勇气、更有担当,等他们彼此都做好准备,磨平锐角,不会被青涩冲动的爱情挫伤的时候。等那个时候,他将带着全新的自己,没有负担、没有过去、没有故事的自己,重新站在她的面前,求得她的谅解,为彼此努力创造一个更容易滋养情感的乐土。
  谁知,等到他以为尘埃落定之时,却原来转头成空。
  他居然……
  成为她的陌路人!
  恩榆皱眉再皱眉。怔怔地凝望着眼前俊秀沉郁的男人,望着他原本光华万千而瞬间黯淡无光的黑色眼眸,心口竟觉得冒名的绞痛,仿佛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她不由得举起手来,那么突兀地,想要去碰触他,抚平他的眉心。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别说,他现在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便是再要好的朋友,那又怎样?
  仅仅出于对手指上细白的订婚戒指的忠诚,她就不应该对其他男人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
  抬起一半的手顿住了,改为轻拂额前散乱的细发。
  白金的戒指经水光折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霍”地直起身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带不走心中绝望痛楚的感觉。
  雨丝细细密密地下着,有人说,雨是天空哭泣的泪,那么,天空天空,请你哭吧,更大声地哭吧!
  仿佛感应到他心里的苦痛。雨,下得更大了,夹杂着呼啸的风声。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一浪盖过一浪。
  起风了,应该是热带气旋已登陆。
  他们站在这里,会有危险。
  但不知怎的,他站着没动,恩榆坐在车里,也没有动。
  他们二人,就这样隔着一扇玻璃窗,静静地沉默。
  唯有收音机里还在不断地播放着新的歌曲,缠缠绵绵的女声在温柔地倾诉——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事情好像有点脱离掌控。等到他们狼狈地冲进指挥中心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她,袁总今天回总公司开会,已经提前离开了。
  子谦已经离开?愣了半天,桑恩榆才消化掉这个信息。
  不由得有些沮丧,看了看外面愈加阴沉的天。指挥中心的值班室里,电视机在播报着新闻,呼吁警戒区内的市民关好门窗,不要外出。
  桑恩榆抱紧手臂,冷得牙齿直打颤。
  “可以借电话用一下吗?”她的手机没电了。
  值班人员指给她。
  她拨着袁子谦的电话,仍然不通。没办法,只好打给家里,告诉妈妈她要在度假村住一晚。
  讲电话的时候,她的声音还是轻快的,无所谓的。
  然而,在断线的一刹那,她脸上才现出脆弱的神情。
  怎么办?她现在要去哪?
  “去我那里吧。”一直沉默着的金振希突然说道。
  她吓了一跳,直觉回身,冻成紫色的嘴唇哆嗦着,“那……那多麻烦。”
  “不然,你要在这里站一夜?”他挑眉,语气不佳。
  她的身子抖了一下,不知怎的,她有些怕他。觉得他阴沉的目光总带着令人胆寒的怒意,不知道是在气着她,还是在气着自己。
  “我……我……”她目光梭巡,最后迟疑地定在那位看起来比较和善的工作人员身上。
  “抱歉哦,”年轻的工作人员腼腆地笑笑,“我男朋友担心我,他晚上会来……陪我。”
  “喔。”恩榆失望地咬住嘴唇。
  那女孩反倒不好意思了,极力说服道:“金先生人很好的,他就住在那边别墅里,离这里不是很远。没问题的。”
  听着她的鼓励,恩榆偷觑男人一眼。
  原来,他姓金。
  恰好,金振希的目光也向她看过来,二人目光撞在一起,她赶紧闪开。
  然后,便听到他揶揄的嘲声,“放心,我不吃生人。”是生冷的生,同时也是陌生的生。
  她听了,冷得青白的脸上涂上一抹红晕,仿佛被人洞悉了心内龌龊的思想。
  但,怀疑他,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会让她觉得惭愧?
  她迟疑着转回目光,望定他,她看到自己的身影在他深黑的眸中清晰成型,心里的勇气便也在一点一点凝聚成型,“请问,我以前认识你吗?”
  话一出口,她便开始后悔。
  这样平常的一句话,是她失忆的这一年来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每见到一个可能认识她的人,她便不厌其烦地向他打听他们认识的过程,她从前说过的一些话语,做过的一些事情,用来慢慢拼凑一个被记忆遗失的自己。
  然而,这一句话,这一句在常人听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对他,却似无啻于最沉重的打击。
  她看着他陡然阴郁下来的目光,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结结巴巴地意图挽回自己的过失,“对不起,一年前我撞了头,失去了部分记忆。”
  他眼中一抹情绪,消失得太快,让她抓不住他的想法。
  她对他,总是那样急于讨好,那样无助。
  然而,为什么要用“总是”这一个词呢?
  她想不通,手指无意识地抚弄着被柔软的发丝覆盖的伤疤。
  从未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样,渴望了解遗失的那部分自己。
  “怎么那么莽撞?”
  “呃?”她突然意识到他的语气里少了一些讽刺的味道,虽然仍然隔着距离,不那么友善,但还是让她惊喜地微笑起来。
  不过——
  她触抚着脑后那一小片微微凸起的疤痕,遗憾地说:“就连这个我也不记得了。”
  他沉默。
  她赶紧加一句,“不过安心都跟我说了,她说是机场外面的广告牌突然倒下来,被走在我后面的助手看见了,他推开了我,倒霉的是,我虽然没有被广告牌砸到,却撞上了护栏,看来,是劫数难逃的样子。”
  她玩笑似的口吻,让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的脸色好难看。
  是她……又说错话了吗?
  恩榆垂下眼睫,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受伤。
  为什么,她那么想要讨好他,而他,却总是那样冰冷、尖锐地刺伤她?
  “走吧。”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脚步快速地挪动,极力克制着想要安慰她、拥抱她的冲动。
  那一下,撞得一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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