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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心格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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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二阿哥鸿福齐天,必能否极泰来。”伶利的侍女白金儿在一侧安抚着。
  端敏轻慨地摸着随身长鞭。“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等二皇兄痊愈,本宫大概已是好几个娃儿的母后。”
  多惊心的画面,她打了个冷颤吸吸鼻子。
  “公主,你别伤心嘛!总会想出个好法子逃婚。”不过南蛮是远了些。
  “逃婚!?”她的眼底一亮。
  巴图和白金儿立即有不好的预感,赶紧一人一句地冲淡一时失言。
  “贵为皇室宗女不可做出有辱祖宗颜面之事。”
  “公主,凡事别意气用事。”
  “要行得端仪呀!公主。”
  “皇上肯定会气得直捻龙须……”
  端敏的耳中可装不进这些谏言,一心要逃避皇阿玛的指婚。
  心想只要尚未正式颁令,她下江南玩个一年半载再回宫,等不及回国的南蛮太子必会放弃她,另选其他宗室之女和亲,到时就可大大方方地入宫请安。
  想至此,她的眉眼全笑弯了。
  “公主,不可呀!”
  她一嗔地用鞭身轻顶白金儿。“到底谁是主子,真多话。”
  “呃!公主,你要逃婚请先回宫,别连累恪恭郡王。”巴图觉得头大。
  “哼!男姐姐怎会有你这等贪生怕死的奴才,简直坏了月刹之名。”
  “我的祖奶奶好心点,月刹已‘死’,别让她再从坟墓里跳出来。”他吓得四下张望,怕多事人传了出去。
  端敏收敛的嘟着小嘴。“本宫一时没记性嘛!”
  他能怎么回应,公主是千金之躯,总不能打骂一顿要她学点教训吧!
  “你在替本宫叹什么气?”她又不会出卖男姐姐。
  “公主听错了,老奴鼻子塞住了,用嘴巴呼气。”遇上个被宠坏的凤女,他只有暗自叹息。和孝公主本性并不坏,在一群尔虞我诈的皇子凤女中算是单纯可人,未沾染上太多宫廷骄纵之气,不懂防人和算计,是后官中的惟一清流。
  但她毕竟身处皇室,在受尽众人宠爱和呵护的情况下,难免有些贵气,不太能理解人情世故,以为天下是爱新觉罗氏所有,平民百姓自然都该是顺服她的仆从。
  虽然她曾几回偷偷出宫,但也仅在天子脚下的北京城逛逛而已,鲜少能出得了城门。
  惟独一次逃过守城将士的眼目,就是救了和硕公主那回,让梦雪得以嫁给她心爱的海协贝勒。
  一道模糊的男子身影浮上端敏脑海……
  “白金儿,你还记得那个不甩本宫的臭高人吗!”
  白金儿侧着头一想。“公主,那次是呼苗儿陪你出宫,奴婢不识。”她还记得当时自己被留在宫中当替身掩人耳目。
  不过呼苗儿有提起过此事,还气呼呼地说那高人太蔑视人了,竟敢瞧不起当朝凤女,惹得公主气愤地直跺脚,清丽的小脸蛋全皱成一团。
  “这回你要不要随本宫去见识见识?”端敏的眼中洋溢兴奋之光。
  “见……见识!?”白金儿呐呐地瞄向直摇头的巴图总管。
  “咱们来学端仪郡主仗剑江湖行,玩个痛快再回宫。”侠女耶!真威风。
  她已经可以想见受万人尊崇的盛况。人人皆用倾慕的目光来赞扬她的仁义之风,走在街上多神气。
  “可是公主你不会剑术呀!”她的人头……呜!快要不保了。
  端敏得意地扬扬手中物。“本宫有长鞭。”
  “嘎!?”鞭长能救命吗?
  “白金儿,你那是什么表情,质疑本宫的能力?”她的本事可是皇阿玛亲自传授的。
  从小皇阿玛就培养她骑马、射箭、弯弓,还随着皇阿玛人上林苑校猎、射鹿,甚至拉弓落鸥,获得勇士才有的翎毛赏赐,这是少有的尊荣。
  “江湖多险恶,公主要三思呀!”巴图就怕她任性不知凶险。
  “男姐姐还不是孤身闯荡江湖多年,没道理本宫就不行。”她赌气的说道。“因为她是智勇双全的女诸葛,而你……咳!咳!公主是金枝玉叶的千金女。”不可同语而言。
  端敏是何等聪颖,岂会听不出他的隐喻。
  “本宫是及不上月……端仪郡主的万分之一,用不着你来提醒。”垂头丧气可不代表她已打消原意。
  “老奴没有别的意思,敝家主子天生劳碌命该劳动,不若公主这般娇贵玉质。”
  “玉质!?”她不悦的一视。“你指本宫太脆弱,禁不住一丝风雨淬链吗?”
  “老奴口拙,望公主恕罪。”唉!好个自视过高的小公主。
  “反正已决定了,你进宫和皇阿玛说一声,本宫去出游江南。”她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老……老奴进宫……皇……”
  吓得不轻的巴图语无伦次地颤着唇瓣,他不过是个王府总管并非达官显要,哪敢轻易入宫面圣?
  瞧她说得多轻松,要他进宫说一声,皇宫可不是寻常百姓家,九五之尊的龙颜未见,恐怕他的人头已先落地,唉!他的一条老命就要毁在小公主的不知天高地厚。
  端敏平日深居内宫未有与外界交流的机会,总把皇上皇妃的疼宠视为理所当然,可怜的那一干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们提着心伺候,惶然一个不细心惹来杀头大罪。
  单纯的保护环境全然无瑕疵,难怪她能在污浊的宫廷争斗中犹保一份天真。
  澄净而无垢。
  守城将士个个瞠大了眼,目送一列送嫁的车队出城,久久回不了神——
  成行的橙衣者吹奏着大悲咒,全身素白的八大轿夫头披麻布、足踩草鞋,而飞扬的白幡长曳,挂在灰白色的喜轿两旁。
  这……这是喜事还是送葬呀!
  随行的侍从说这是异族风俗。
  一群避躲的百姓皆投以古怪一瞥,匆匆擦身而过不敢多瞄一眼。
  行约十里余,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进了破庙暂歇。
  一刻钟后。
  身着王府侍卫服饰的男人鱼贯走出,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飞纵离开,不愿久留,没人肯屈就那见不得人的小伪装。
  扯下素面头巾,手挽着老太监的瑞敏仿佛出笼的白眉鸟,安静不下来地一脸雀跃之色。
  早已净身的巴图则猛搓滑净的下颚,实在想不透自己为何会被说服参与这个荒谬的行动,甚至命令府中侍卫乔装掩饰她的胡为。
  而城门口那群愚昧的兵将真是够瞧了,竟个个傻愣愣地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未上前阻挡、盘查。
  他们拙得令人发噱的模样,不但不像精兵良将,反而和市井小民一般怔仲无知,茫然地让人抬着素轿打眼前过,胡里胡涂的怠忽职守。
  这下皇宫内若发现和孝公主失了踪,罪名该由谁去担?
  唉,还是陪着吧!算是临老开开眼界。
  “公主,你打算东行还是南下?”他自个儿看顾着,免得出纰漏。
  端敏美目一亮的说道:“不能西旅或北往吗?听说西方有蓝眼珠子的蛮人,北方是我大清的开源地,本宫都想去瞧瞧。”
  “公主留言不是要去江南找炜烈贝勒和少福晋吗?”若公主欺君该不该诛九族?
  “你傻了呀!巴图,本宫可不是笨蛋,明摆着要皇阿玛派兵截断南下通行之路。”她自得地说明。
  嘎!她是存心混淆判断。“公主,你已学会我家少福晋那一招故布疑阵了。”
  “是有八成功力,皇上准让你耍得团团转。”这时的他可笑不出来。一旦皇上知晓他是共犯,天威定不轻饶。
  “哇!太棒了,本宫快和男姐姐同等厉害,可以为皇阿玛分忧解劳。”她开心得想飞上天。
  以前皇兄们老嫌她稚气长不大,拍拍她的头哄两声就不理人,十分轻忽她这个小幼妹,好像她只会撒娇玩耍没其他长处。
  如果她有人称赛诸葛月刹的一半本事,那么凡事都可迎刃而解,不需花费太多心力便能赢得所有人的赞同,不再当她是个少了糖就哭闹的奶娃儿。
  “咳!公主,你想得太远了。”哭笑不得的巴图抹掉自己脸上喜娘艳野的红妆,换上藏青色衣袍。
  “你敢说我的主意不够绝妙!”男姐姐曾以这招掩护反清份子逃避追查,她记得很牢。
  当然没那个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公主。巴图心想。
  “公主,你不换下一身仿嫁裳的白裳和珍珠凤冠吗?”这样太显目,易遭盗匪觊觎。
  “可是本宫觉得很漂亮,舍不得替换。”爱美的端敏旋转一圈,自认有天仙之姿。
  大概是中郑可男的毒太深,她的男装飘逸如天人,女装清雅似谪仙,大都是以不染上颜色的白衣来突显出尘气质。
  因此在相处之后,瑞敏浸湿已久地羡慕起来,继而兴起仿效之念。 “公主,这是民间的丧服。”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素色,鲜艳的宫裙较衬她。
  “丧……丧服!?”她讶异地浮上不解之色。“男姐姐穿得很好看,怎没人去纠正她。”她不满的天真表情叫巴图一讪,他该说明人的相貌不可同喻吗?
  少福晋绝尘的丽容是世间少见,一谈吐、一掀眉都扬散沉静的美感,恍若山谷里隐世的仙人,给人缥缈如雾的幽然感。
  而公主活泼、开朗,像朵盛开的香云兰,清丽中略显高雅,无瑕生辉,可谓纯而不浊、清而不腻,使人荡涤心胸郁气。
  “巴图总管,你对我的打扮有成见是不是?”瞧他竟半天不吭气,她用凤冠撞了他一下。“
  被凤冠上的串珠撞痛手臂,他赶紧佯笑。“没的事,公主丽质天生,高贵脱俗,穿什么衣服都美得炫目。”
  “真的!?”人一哄,她就心花朵朵开。
  “真的。”巴图肯定的送上平民眼饰。“所以请公主换上男装。以免登徒子骚扰。”
  “没骗本宫?”她不舍地抚抚衣料。
  “天地良心,老奴绝不敢欺瞒公主。”他哄骗着端敏。
  年轻时在宫中服侍过众多嫔妃,逢迎拍马、见风转舵乃是基本生存之道,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呢? 端敏格格虽受封为和孝公主,但在公主称谓之下,她仍是一位大清格格,所以他这不算逆上,顶多只是善意的掩瞒,不伤她的心。
  “好吧!本宫就换装,你可别偷看。”端敏走进破庙事先打理过的内室。
  “我是太监能占你便宜吗?真是不懂事的公主。”巴图嘟嘟喽嘎地埋怨不受尊重。
  “你说什么?”她听到窸窣的碎嘴声。
  “我说此处不安全,请公主尽快换装。”好险,差点丢了这条老命,公主的耳朵还真尖。
  “喔!”
  过了好一会儿,内室传来气结地问咒声。
  “怎么了,公主?”
  端敏微恼地一斥。“这是什么鬼衣服嘛!本宫不会穿。”
  这倒是,娇生惯养的凤女几时需要动到纤纤玉指。“要老奴帮忙吗?”
  “你是男人。”
  “呃!老奴已净过身是公公,公主不用担心名节受损。”他失笑的说道。
  “好……好吧!你进来。”
  一进内室,巴图紧抿着唇不发出笑声,因为没人伺候的满清格格像是刚学穿衣的三岁稚童,里外全穿反了。
  经过一番折腾、指正,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公子由内走了出来,风采翩翩像个文弱书生、肩削胸薄的好似十三、四岁般——
  端敏自满的转转圈,举手投足犹带女子风情。
  “公主,你这样不行。”
  “嗯?”她睁着一双大眼询问。
  “男子走路不会忸忸怩怩,要大步跨出,两手微摆,双目不好奇的张望……”
  “本宫穿惯了覆盆底鞋,一时要改好难哦!”男人真麻烦。
  巴图严肃地正视。“你现是公子爷,切记莫再直呼本宫,易惹人生疑。”
  “那你呢?”她练习地拉宽步伐走了几步,似乎觉得挺好玩。
  “老奴自然称呼你公子,而公子就叫老奴名字。”希望此行能平安。
  “都听你的,本宫……公子决定去大漠瞧瞧。”皇阿玛一定料不到她舍秀丽山河而就一片黄沙。
  “大漠!?”那夏天热得直冒汗,冬季冷得牙打颤的地方,他还真不想去。
  可惜由不得己。
  “好啦!咱们快走,免得皇阿玛派禁卫军追上来。”异常兴奋的端敏扯着巴图的衣袖直摇。
  “公主……公子的命令,老奴哪敢不从。”苦命呀!一大把年纪还得四处奔波。
  “走走走……大漠的牛羊,本公子来也。”
  兴匆匆的小人影快步迈出庙槛,清瘦的老人家则慢吞吞地尾随其后,小心地护着私下挪用王府的银两,暗忖此去该是辛苦万分。
  “巴图,你走快一点。”她不耐烦地回身一喊。
  “就来了,公子。”一大一小的影子离京愈来愈远,全然不顾正在紫禁城内受罚的白金儿,只知加快步伐往大漠而去,身影逐渐成点,消失在地平线那端。
  南风西吹古怪的风向。
  或许,正是起缘时。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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