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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疑惑的暗想:“今日这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啊!这些汉子怎么会理咱们这些老兵油子了?还肯出手相助?难道这世道真得变了,咱这个老不死的话也有人听了?”
正当呆楞在当场的老卒。还在想着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时,几个年轻士卒却是脸上带笑,脚步轻快的经过他的身边,走入城门洞里。
老卒的眼光一闪。突然发现,这些年轻士卒有意无意间放在背后的手中,都反握着一道闪亮。
老卒的全身毛孔突然炸立了起来:“那是短刀!他们想做什么?”
还没有等他想要问什么,他的嘴已经被后面跟上的一名年轻士卒给牢牢的捂住。寒光一闪,似乎瞬间照亮有些阴暗的城门洞内。那老卒无声软倒,再也不用去想他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已经接近了老卒们的几个年轻士卒们,有如心有灵犀,几个人都极有默契的。如同扑向猎物的虎豹一般,同时蹿了起来。
手起刀落,封口刺心,刀过溅血。几个被袭击的老卒顿时无声的软倒。方才还在各怀鬼胎,想要互相算计的几个老卒,却是被当场灭口。
只有最开始相劝几人的那个老卒,因为忠厚的禀性却最是卖力,在众人都停手观望趁机偷懒之时。还一个人艰难的推着城门缓缓向前。他的位置却是离开了所有人一段距离。
然而他的忠厚老实,在此刻却终于有了回报,使他获得了生存下去的宝贵机会,只能说老天也许偶尔会对老实人开上一眼吧。
他忠厚但他绝对不傻。一看到这些年轻士卒如此行动,而老兄弟们纷纷被刺杀。立刻明白过来。这些年轻人是敌非友。
就在其中一个年轻人握刀向他猛扑过来时,他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跪到在地。
叩头求饶起来:“各位小兄弟。小爷们饶命,饶命啊!老汉家里还有老母少子要抚养!老汉死了不打紧,可他们就孤苦无依了。求小爷们莫要杀我这个无用的老汉!
老汉可是从来没在战场上杀过人,几位小爷有何吩咐,老汉一定遵从就是,求求各位高抬贵手,求求各位了!”
老卒口中的一句孤苦无依,却是打到了几个少壮士卒的心坎中最柔软的地方。他们这些人,可不是那些为富不仁,自以为是的有钱人。
面对别人的跪地求饶,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心,甚至还会没有丝毫人性的拳打脚踢,加以更多的欺辱。
这些青年士卒之中,又有谁不是孤苦无依出身的呢!谁又不留有几分纯真的人性呢。同情弱者本就是人性中最基本的一面。
当年若不是周将军好心收留,给了一口饭吃。他们就算不象其他同乡人一样饿死在路边,也肯定是半死不活的不知倒在哪里等死了。
当初他们还年少,正是最能吃的时候,又没有成年汉子的力气。就算是那些富有的世家大户,也不会收留他们这些饭桶的。与他们一样的人太多了,谁愿意白养着一群特别能吃的饭桶呢!
再看到那跪地求饶的老卒磕头不止,那眼泪鼻涕满脸哭诉的样子着实可怜。对他发动突击的青年壮汉,犹豫的停住了脚步,回头望向自己的队率。
见队率犹豫片刻之后微微点头,这才转头对着有些语无伦次,还在不断磕头的老卒说道。
“好了!老哥你先起来吧,只要你不乱叫唤,咱们队率答应不杀你了!”
虽然留下这个活口,十分的冒险,但少年们的心还是不忍让一个家庭就这样毁灭。对于有老有小的一家来说,这个老男人就是他们的天!天若是塌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那老卒又向这一小群人磕了一轮响头,这才千恩万谢的站起身来。看着方才还在与自己说话的几个同伴的尸身,老卒心中有了些兔死狐悲的哀伤。
“这世道,人命贱如狗啊!若不是方才反应快了那么一点,我这副老身板,也是与他们一起倒在那不动弹了。”
正在此时,城楼上突然响起一个粗豪响亮的声音:“嗨!老家伙们,将军问话门关好了没有!”
城门洞里的十几个人都是楞住,那队率一步蹿到老卒身边轻声道:“老哥,你去应一声,只说城门马上就会关好就是!”
老卒连忙走出两步,按照那汉子授意,大声应了城楼上的问话。他不敢不回应,他感觉得到,身后那微微的寒意是一把要命的短刀。只要自己表现的稍有异常,必然是死路一条。
星火营队率公孙阳,刚刚过了十九岁,他本就是周瑜在丹阳本地招来的少年孤儿。在周善的率领、教导下,经过一年多的训练与战斗,他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小头领。
在前几日的那场惨烈的混战之后,公孙阳奉命带着十余个挑选出来的,命运相似的同乡,穿着从死去的敌人身上剥下来的军衣。
随着樊能等人回城的大队,潜入到了城中。(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星火少年开门樊能于麋争先
当日樊能的率领的士卒伤亡极为惨重,彼此不认识的人太多。公孙阳他们只要随便编些经历出来,轻松就可以蒙混过关。
十几个潜入者,都在城中找个职务潜伏下来,都是饱经训练的星火营出来的士卒,对这些军中的本职工作自然是轻松胜任。
此刻的公孙阳同样紧张之极,死死盯着眼前这个老卒的动静。手中的锋利的短刀,准备随时出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他心中感慨的暗想:“想不到一时冒险,心软留下的这个老家伙,居然还能有些用处!这种关键的时候,自己和这些表现异样的兄弟们,能少露面还是少露面些的好。
按约定,将军他们也应该发动了。最多只要再撑过一刻即可!”
城头上的问话声在听到老卒,那有些气虚的回答后,却变得怒气冲冲的大骂起来。
“你们这些吃饭不出力的老废物,随手关个城门都还要半天。也不知道将军如此宽宏大度的收容你们这些饭桶废物有何用处。”
这是个狐假虎威的小人,却是借着骂老卒们,暗地拍了城楼中余谦校尉的马屁。咒骂声里这个卫士却是沿着走下城的通道向城下走来。
他要亲自指挥老卒们关闭城门,免得这些老家伙们暗地里偷懒。不然怎么会这么久了还没有将城门关紧。这样呆会也能向校尉大人邀上些小功。
城门洞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那老卒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讷讷的想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神色越来越紧张,公孙阳回头向城外望了一眼,突然神色放松下来。
向众人招呼道:“兄弟们,一起上。将城门打开到最大,咱们的大军上来了!”
几乎同时,城门上还留守着的百余士卒,都疯狂般的敲起了示警的战鼓,并有人大声的叫喊起来。
“有敌军,敌军来了,城门关上了没有!大伙上城准备防守!”
那个走下城来的卫士,听到了城上的叫声。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着城门跑去。却发现城门洞里,居然有十几名士卒,正在打开关闭了大半的城门。
虽然有些奇怪。但情况紧急加上做惯了卫士的傲气。
顿时让他不顾一切的大骂起来:“你们这群蠢货,敌军上来了,还不赶紧将城门关上封死,都在找死吗?他娘的,快关门。快关门!”
从明亮的外面突然进入显得有些阴暗的城门洞里,卫士的视线还没有适应过来,就向着众人冲来。准备要先踢上这几个如笨牛般的士卒几脚。
只是他才奔到一半,却突然被什么物体绊倒。重重的摔倒在城门前,等他看清绊倒他的正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刚想要大叫时,一把锋利的短刀。飞快的掠过他的咽喉。
从他肺中吐出的气流,再也不能驱动他的舌头发出响亮的叫喊声。而是立即疯狂的与无数鲜血一起,从新打开的通道向外喷涌了出去。
直到彻底断气前,他那死鱼般的眼睛还带着强烈的疑问,瞪着公孙阳。他还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兄弟们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起来,杀的还偏偏是自己。
身后带着近万大军,而显的意气飞扬的樊能,一马当先向着渡口方向追去。他身后就是紧随的另外三将。只是步卒们已经奔跑了一个时辰,行进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下来。
加上刚刚下过的一场小雪,路面还有些泥泞。不时有人在奔跑中摔倒,却只能痛呼两声后,爬起来继续向前赶路。根本没有人会停下来帮助一把摔倒的人。
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奔向自己的无数财富,奔向自己的未来。但人的体力终究有限,十余里路狂奔下来,体力损耗较大的士卒们前进的速度,无可奈何的慢了下来。
樊能的心中暗暗的有些焦急,对着身旁的于麋说道:“这些狡滑的江北军,居然半夜里摸黑就溜走了。只希望他们的辎重队缓慢,还走不完这几十里路吧!
城头值夜的这些蠢货,万余敌军的撤退,居然一点响动也未曾觉察吗?回去了定然要好好的教训他们那些将领一番才是。都不知道是如何带兵的。”
落后他半个马身的于麋,深有同感的点头,正想回应时,两个前方开路的斥候骑兵狂奔了回来。
看到几将都在,忙禀报道:“将军!前而山脚发现大量的招魂用的物品。还有一些和尚们用的法器,香烛之类的。看来敌军应当是在那里做了一场小法事!”
樊能感觉有些奇怪:“江北军里也有人,与笮融那个秃头一般的信仰佛祖吗?”
于麋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樊能。哈哈笑道:“樊兄难道如此想不通吗?那佛教本就是他们江北人,在徐州劳民伤财地搞起来的。
想那徐州与扬州也没多少路程,佛教传到他军中,士卒里有人信佛也属正常。
再则说了,笮融那些光头们前些日子可是逃散了不少。被他们捉到充做了士卒也未可知。这说明他们逃得并不远。
但马上要追上敌人的激动,却让几将都不再细想什么。连招魂的器物与祭拜的法事都用上了。哪么孙策必然是已经死了。否则江北军也不会连夜偷偷逃离。
就在樊能发呆时,一向心思狡诈的于麋却是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只要能截住敌军的辎重粮草,就是一件惊世大功。
还有什么比第一个追上敌军的功劳更大呢?建立大功的吸引力,让一向冷静的于麋,也按捺不住的想要争上一次先手。
再向前行,官道经过一处山嘴,这里就是斥候所说的江东军祭祀的地方。几将看到,其中的灰烬中似乎还有些青烟在袅袅的上升着。
和尚们的法器出现,却是大大激动了众将。知道逃敌离此不远,纷纷催马向前冲了出去。
随后的官道就转入了一边是江岸,一边是小山的路段。路面也突然收窄到了原来的一半。
不宽的官道左手边,就是宽阔而湍急的江面,因为是冬末,春水还未曾到来。官道与江面的落差有些大。江水冲击在路面下方的石制路基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仿佛已经张口了大口的怪兽,嘶吼着想要吞噬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士卒。(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樊能于麋中伏江东孙策在此
官道右边的小山,虽然山体不高也不险峻。但是却草木茂盛,到处生满了四季常青的松柏。假设里面藏上些人,从山下看上去,似乎也看不出什么异常的痕迹来。
这条路,却是从几人都曾经走过,是牛渚与外界联接的唯一通道。上回来的时候,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感觉,此刻在这条路上,行进到一半的樊能却突然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心中惊疑的樊能,猛然拉住了自己的战马,默默的观看起了右手边的那片山林草木。
山脚下直立的茅草似乎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整齐,并没有什么被践踏过的痕迹。山间的草木也是依旧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着。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
“每次自己有这种感觉时,都是有危险降临的时刻。就如同上回在横江城头,遇到那个蛮横大汉时一般。上回逃的快,可是这回呢?”
身边原本落后的张英,陈横看到樊能突然停马。都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樊能,再看到那片山林,不约而同的放缓了马速!
性格较为粗大的陈横笑道:“樊兄你在担心什么,是山上的那片漫山的野草吗?”
看到樊能有些沉重的点头,陈横哈哈一笑道:“就知道樊兄会担心那草。其实那里的草看似茂盛,实则生长的山石之上,都是些短茅草。
一个普通的士卒,就是蹲在里面也是藏不住身形的。不然你以为咱们会如此放心大胆的冲进来,当初张将军可是一来牛渚。就把这周围的地形查探清了。
看到张英肯定的点点头,樊能才微微的有些放心下来。
但他对自己的战场感觉还是十分的相信的。对于别人的保证还是有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