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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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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小白啃着一根嫩黄瓜,摇头说,我不知道,应该不是重量吧,大概是很大的意思,可能是长度单位。
  蒋汇东思索了一会儿,说,嗯,可能是80毫米的直径长度,我说女生体检怎么总要花那么长时间,原来是量直径去了。
  他们正在讨论的时候对面又忽然发来消息,他们以为又是什么激动人心的内容,赶紧凑上去看,读完之后却又愣住了。对面说,你要我相信你,于是我相信你了,因此你问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如果你真的消失,或者是玩弄我,那么我会让我自己付出代价,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平白无故地信任一个陌生人。
  蒋汇东这个老处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严峻的形势,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定定地望着荣小白,决定不再参与这个危险的游戏,将所有问题推给荣小白这个始作俑者。
  然而荣小白也非常惊诧,他感觉对面是一个言语坚决的女子,处理不慎也许当真会酿成大祸,于是他镇定下来,挥舞着爪子,写道,“缘。一切都是因为缘。明天此时,翘首待君。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蒋汇东。”
  第二十八章 啊,喔,额,咿,呜,吁……
  荣小白猜想对面绝对是一个无比清纯的小家碧玉,而且是忽然鬼迷心窍于是春心萌动的那种————居然只是与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聊天,她就莫名其妙地地沉迷了。他从小就崇拜孔融,一直想效仿偶像慷慨让梨的高尚品格,于是让蒋汇东独享这件美事,刚好弥补一下恐龙事件给他带来的伤害。然而蒋汇东并不领情,他觉得这是荣小白有意栽赃嫁祸。于是荣小白循循善诱,对他进行价值观的全面改造。
  聊天的时候你在不在?
  在呀。
  电脑是不是你的?
  是呀。
  IP地址是不是你这里?
  对呀。
  聊天的人是不是你?
  打字的是你。
  谁看见的?
  蒋汇东愣了很久,只能接受这个千古奇冤,不得不揽下这个棘手的事情。鬼鬼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他心里的伤痕仍然隐隐作痛。他曾经发誓不再网恋,要规规矩矩地赚钱,然后去某个堕落的山区老寨买一个老婆回来,但如今他的心中又燃起熊熊情欲,决定最后再赌一次,万一真能手到擒来,起码能节约好几万块钱。
  这次对面的女孩网名叫零星之爱,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寂寞的名字,签名也很美很艺术,她说,“不要爱我,如果只是因为你寂寞。”蒋汇东花了很长时间来参悟这句话,后来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说她相当于一种很有内涵的零食,告诫别人不要把她当成庸俗的米饭,正如“不要吃我,如果只是因为你饿了”。
  零星之爱真是一个具有深刻内涵的女孩子,蒋汇东很喜欢。
  他每天晚上都抱着那台暖炉似的笔记本聊天,龇牙咧嘴一脸幸福的模样,有时大半夜还闹鬼一般地笑。荣小白用枕头捂着脑袋,想想他当初接受这件差事时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如今好了伤疤又忘了痛,暗暗诅咒此人的虚伪情操。
  正规的英语辅导机构果然不同一般,很多外国人出没其中,各种肤色的都有。努努对白种人特别感兴趣,搞不懂他们当初为什么养成一个歧视有色人种的不良习惯。他们是白色人种,白色也是一种颜色,并不等于无色,这就好比蛋清煮熟以后变成蛋白,蛋白是有白色,而蛋清才是无色的。大概这么多年以来,欧美国家的白人们都以为自己是透明的。
  有一个叫罗伯茨比尔的英国人,二十六岁,来自伦敦,在南京大学留学。英语是他的母语,当然说得很好,关键是他的中文也颇有水准,偶尔还能激情洋溢地来几句类似“喔,若密欧,我来了,我为你饮下这杯毒酒”的汉语版莎剧台词。努努非常喜欢罗比斯比尔讲伦敦英语的腔调,屡次恳求他表演不列颠古典诗歌的激情朗诵。
  然而,罗伯茨庇尔更青睐中国文化,他经常在深夜观看中国电视台凄美的连续剧,感动得泪流满面,不但陶冶了情操,而且提高了汉语听力水平。有一天他忽然问道,扭牛,腻高术我,中国话里,大明湖怕下雨的河马是甚末一四?
  努努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将那个句子写了下来,解释道,你跟我念,“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夏雨荷是一个人,不是河马。罗伯茨比尔恍然大悟,将那句话声情并茂地朗读了一遍,他对努努感激不尽,否则他还一直以为电视剧里的乾隆是一个具有特殊嗜好的皇帝。
  罗伯茨比尔是一个很爱国的青年,他的父亲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他的母亲是移民英国的丹麦人,因此他既爱英国又爱丹麦,并且希望他的中国朋友也和他一起爱英国爱丹麦。不过大部分中国学员都不太乐意与他聊天,因为他老是违规乱纪地使用中文,他们奉劝道,我希望您操中文。罗伯茨比尔的脸红了,他没有想到这些体面的中国学员居然说出这么淫秽的字眼,于是他也不乐意与这些人说话,只与努努谈心。
  努努觉得罗伯茨比尔是一个很单纯的外国青年,她也想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好让自己选择一个适合留学的国度。罗伯茨比尔见多识广,他不厌其烦地向她描述英国和丹麦的风土人情,比如英国的中世纪古堡,无处不在的绅士风度,大西洋的季风,丹麦的童话,大风车,忧伤的麦田。努努拿着纸笔记录着他汉语夹英语,洋腔带土调的话,心中充满艳羡和向往,但她不知道哪一个国家更适合她去留学。
  我爸爸的国家,和我妈妈的国家,都是很好的国家,我很爱它们,你一定也很爱它们,对不对?罗伯茨比尔一脸期待地望着努努。
  嗯,我都爱,但我只能选一个。
  那么到底是哪一个?我爸爸的,还是我妈妈的?
  努努眨巴着双眼,想了很长时间,她是一个极其梦幻的女孩子,还停留在对童话世界的憧憬之中,她特想去丹麦看看,绿油油的原野上伫立着一架架风车,炊烟从白色的桦木屋子上空袅袅升起,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人间仙境。
  于是她认认真真地说,我爱你妈的国。
  虽然荣小白的籍贯不是山西,但在吃醋领域绝不示弱,当努努说她与一个英国留学生攀谈甚欢,心中的嫉妒有如黄河泛滥一发可收拾。他这才后悔当初支持努努去报什么英语辅导课程,万一对方色引利诱,将努努勾了过去,他只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努努,你一定要坚定立场。
  什么立场?
  荣小白没有说出口,含含糊糊地换了一个话题,掩饰了过去。他知道有些话不可以随意说出口,一旦胡言乱语则会遭受灭顶之灾,而如果某天努努主动提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在这里是非常合理的,因为规则就是努努制定的。
  努努也没有提及与出国有关的事情,她不喜欢将没有确定的事情兴师动众地告知于众,万一没有下文,她会感觉相当尴尬。正如她的恋情,她不知道最终的结局如何,于是她将荣小白藏在她的生活深处,谁也不知道她生命里有一个如此疼爱她的男友。
  小白在网络上阅读过一些文章,知道某些中国女性喜欢奴颜婢膝地在外国男人胯下承欢,他悲叹上世纪初帝国主义列强用枪炮侵略中国,如今居然用生殖器横行霸道,连最窝囊的人都向他们的家乡父老炫耀他们在中国大地的夜夜春宵。他忽然强烈地渴望祖国母亲能变得强大,届时他将远赴欧美建立庞大的中文辅导机构,小洋妞们一排排地坐在挂着孔夫子画像的教室里,虔诚地念新出的字母表,啊,喔,额,咿,呜,吁。
  第二十九章 戴佳穿件小马甲可厉害了。
  临家饭店已经正式将那家宾馆兼并,戴佳找来工人重新装修宾馆门面,自己站得远远地看着。她曾经想过自己会把饭店经营得很好,但从来没有料到自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取得现在的业绩。她正满怀豪情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扯她的衣服,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小丫头白白净净的,有点瘦小,扎着两只小辫子,脚上穿着一双米老鼠图案的小拖鞋。戴佳最喜欢小女孩了,她惊喜蹲下去,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说,小娃娃,你在干什么呀?
  小丫头定定地看着她,两只大眼睛里却噙满泪水,含含糊糊地说,这是我的家,你把我的家弄坏了,你赔我,我要你赔!
  戴佳有些纳闷,她正准备哄小丫头,不料小丫头倔强地挥手抵抗,一巴掌打在戴佳的左眼上。戴佳一时没有防备,眼前红黑紫蓝云里雾里乱七八糟,眼泪也不住地留了出来,她坐在脏兮兮的台阶上,捂着双眼一声不吭。小丫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哇哇地哭了起来,她见戴佳一直没有搭理她,于是抹着眼泪慢慢地走开了。
  戴佳坐在台阶上揉眼睛,一直揉到那片五彩祥云散去才慢慢睁开眼睛,她猜想那可能是宾馆原来主人家的孩子,忽然发现自己从小呆着的房子被一群陌生人拆得面目全非,小丫头一时难以接受。戴佳有些恼火,她不与小孩子斤斤计较,只责怪那家人没有教养,上行下效,让不懂事的孩子出来为非作歹。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别打过,连她自己都舍不得打自己,太漂亮了。现在倒好,不但开了荤,而且是被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收拾的,她坐在台阶上,想着想着居然笑了出来。一年前她家工厂被人吞购时她茫然无助,当时感觉一群强盗冲进她的世界,仿佛世界末日降临。如今她又一次崛起,却反过来充当了吞购别人的角色。事实上这家宾馆的老板巴不得自己的店在这个暂时不景气的时候被兼并,好死不如赖活,但那个小丫头不是这样想的,她也许从开始记事的时候就生活在这里,她不能接受一个侵略者的闯入。
  小丫头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在拐角处偷偷瞅着戴佳,被戴佳不经意地发现。她把小嫩笋似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咬着,眼泪还挂在脸颊上,而此时她的目光已经不再那么犀利和忿恨,而是带着少许的愧疚。
  戴佳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原本想找一块糖果或是巧克力,但摸来摸去只有一些七零八碎的物件。她想了一下,掏出一支粉红色的唇彩,对小丫头轻轻招手道,过来,姐姐给你嘴巴上画美美,搽香香。
  小丫头好奇地盯着戴佳,尖锐的情绪渐渐地消散,慢慢浮现的是五六岁小女孩特有的羞涩和矜持。她迟疑了大约十秒钟,看见戴佳又对她招手,于是撺着衣角,咬着嘴唇,羞答答地靠了过去。
  戴佳心里美滋滋地想啊,这小丫头和我小时候一样,喜欢长得漂亮的姐姐。
  临家饭店扩展宾馆业务的各个事项都顺利进行,顺利得出乎戴佳的预料,花费在打通各部门行政审批渠道的各类成本比预算中少很多,几乎是一路绿灯亮到终点站。戴佳不禁赞叹如今的政府真是高效节能,一点也不耽误工夫,盘算着等再赚点钱了,把荣小白梦想中的超级网吧一起开起来算了。
  招募宾馆工作人员的时候她考虑到荣小白,希望他打道回程协助她,但一想到他在南京立足已稳,决定不再多此一举,让他继续在那边做内应。她登门拜访宾馆原先的老板,聘请他待业在家的儿子,也就是小丫头的爸爸,来这里继续负责宾馆方面的事宜。老头子乐得神魂颠倒,直呼姑娘你是好人你是观音菩萨,立即答应了下来。戴佳当了一回观音菩萨,有些飘飘然,感觉非常良好,而小丫头刚好从幼儿园放学回家,看见她以后立即扑上来抱着她的腿,娇滴滴地恳求道,画美美,搽香香。
  宾馆大门贴上临家饭店的标签,正式投入运营,饭店举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庆祝宴会。戴佳不太热衷于这类活动,建议能免则免,否则会影响当天的营业,然而戴妈妈坚持举行,说是必须答谢那些帮助各级枢纽的亲友,并为以后的交往联系感情。戴佳知道自己的见识不如妈妈,于是不再反对,虽然名义上饭店的老板是她,日常事项也由她负责,但是实质上戴妈妈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垂帘听政,把持着饭店对外沟通上的命脉。
  戴佳曾经独自去拜访她家的一些故交,洽谈饭店业务上的事情,虽然对方嘘寒问暖,温情款待,但是他们都左顾右盼,不与她谈及正事。只有戴爸爸或戴妈妈登门,他们才会言归正传。戴佳有些沮丧,却又无可奈何,从此量力而行,刚好赚了一个清静。
  她开着小摩托去找北北,想让北北过来做挡箭牌,省得被她妈到处牵着敬酒应酬。她在北北家的楼下,按了几下门铃,北北磨磨蹭蹭地拉开二楼窗帘,对她招手,说,你自己开门上来吧,大门没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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