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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仙主宰-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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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聂秋正在一旁神游天外的想着,却突然听到那白顶大殿之上,传来一声怒喝。
  “放肆!”
  声音掷地有声,却是透着一股极大的杀伐之意!白顶大殿四周不算空旷,几颗上了年岁,怕是老祖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栽培下来的青松,都被这一声吼声真的颤抖来,针叶纷纷落下。
  周围泥犁宗的弟子各个皱起了眉头。
  白顶大殿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而不光是泥犁宗,天下宗门无数,法坛圣地,讲究的便是一个清净。这些离山的弟子不会不知道,他们是故意而为,自然也是让周围泥犁宗的弟子隐隐的略有怒意。
  “怎么?来者即是客的道理泥犁宗不知道吗?还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
  聂秋寻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个半大的小子,虎头虎脑,身背一条很普通的短剑,站在他的师兄弟身后,环顾四周,看向众人,双臂抱在胸前,脸上满是愤愤之色。
  “李松溪,前几年见你的时候,是离山的当代祭酒告天的日子,我跟着师傅和大师兄上山拜会,记得那时候你在离山上的时候还有家里带来的一个奶妈跟着。几年不见,长大了,嘴角也长了软毛,应该是断奶了吧?”
  江楠面楼不善的看着那李松溪,江楠本就不是口腹蜜剑,绵里针的人,一言一语,字字如刀一般,嘲讽之意极为明显。
  而听到李松溪的名字,聂秋却也是心中微微一震。
  这名字他也是在那英才榜上见到过,赫然是地二十六名的排位!
  虽说是最后一名,但却无人敢于小觑于他。
  李松溪今年不过十二岁,本事那楚国江陵王的小儿子,天生便是练剑的高手。五岁进入离山正宗,在那楚地绝对算得上是人中之龙。拜入了那离山青衣长老的门下,做了闭关弟子。
  “原来是江楠师姐,几年不见,倒是出落更加好看了。”李松溪眯起眼睛,看着江楠。一双眼睛玩味亵渎一般的看着江楠饱满的胸脯,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我看江师姐胸前的丰腴,倒是比我那老奶妈子不相上下。”
  此言一出,倒是引来了不少人不怀好意的笑意。
  这几个离山弟子身后还跟着几个门外弟子,听闻李松溪说出这番话来,无不把目光落在了那江楠丰腴的胸前。肆无忌惮的隔着衣物,好似看透了一般。
  江楠又恼又怒,再看那李松溪,一脸轻松得意的表情。那张稚嫩的小脸儿露出一抹与他年纪极为不符的,邪佞的笑意。
  苏璇玑乐得看着那江楠羞怒的样子,脸上隐隐的透着一股稳稳的笑意,看向四周,最终目光落在朱富贵身上的时候,却是一扫而过,脸上透着一股浓烈的轻蔑笑意。
  “我离山宗千里而来,泥犁宗这么大的阵仗,将我们留在白顶大殿,这难道就是泥犁宗的待客之道?”苏璇玑看向唐渡厄,虽说是晚辈,但却没有那充分的敬意。
  当家的祭酒不曾言语,眯起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这老家伙习惯了和稀泥,这种事情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先民的祭酒离开了蓬障岛之后,落于那七大宗门之中,其中关系暧昧不明,也极为复杂。三言两语怎能说得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省去了客套了?晚辈这次来是为了两件事。”苏璇玑抱拳拱手,极为勉强的做了一个礼道。
  “何事?”唐渡厄反问的倒是干脆。
  “第一,前些日子我离山弟子当中,有一弟子跟随大家前往颤抖半岛,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生善用一把长鞭,身后背着一杆东极大弓。”
  苏璇玑言罢,目光落在了聂秋这边,道:“如今七大宗门盛传,泥犁宗千岁寒的弟子聂秋,得了一把东极弓,若是方便我来看看,是否是我们那个离山弟子的。也想请泥犁宗给一个方便。”
  听到如此,聂秋心中一跳。看向那苏璇玑。
  虽然没有亲眼得见那东极弓的下落,但是聂秋和苏璇玑的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却也是分明觉察到了这女人骨子里的那一种决然寒意!好似已经把自己的上下一切看透了一般。虽说只是二十岁的年纪,却散发着一种极为强势的气势!
  这女的不简单,绝非寻常的女子!
  而当那苏璇玑的一番话音刚刚落地,白顶大殿上的诸多宗门弟子的目光纷纷落向了聂秋。
  东极大弓的事情算不得秘密,因为聂秋自大被救起来之后,那东极大弓便被人见到了,自然保守不住这样的秘密。只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离山的弟子,果真查到了这里,这又该如何的交代?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李松溪

  苏璇玑目光炙热的看着聂秋,道:“那一把东极大弓本就是一把极品,甚至因为特殊的材料制作,天底下这东极大弓绝对不超过十把。而且质地材料特殊,绝对是堪称一把灵器。”
  苏璇玑一字一句,若是旁人得到了这把大弓,稍有头脑便能知道。如此宝贝,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平凡的门外弟子能够持有的!那个被伪龙一口咬死的倒霉蛋,来头绝对不一般!
  聂秋虽然没有杀了他,但是如今得了那东极大弓,无论如何是交代不清出了。那离山的弟子生死不知,无论如何这个黑锅都落在了聂秋的身上。
  想到这些,聂秋隐隐的便有些不爽那伪龙。当日在寒潭边,伪龙一口将一个活人咬的四分五裂,它倒是享了口腹之欲,却苦了聂秋如今要替他背黑锅!
  也好在聂秋心智不比常人,若是胆小之人被这苏璇玑一翻恫吓,非得当场吓得腿软不可。
  那苏璇玑微微一笑,再看四周,又道:“这第二件事倒是我自己的私事。”
  言罢,苏璇玑看向白桥,目光之中的凛然之意倒是放缓了些许,轻悠悠的说道:“下个月厨师,唐皇便要在那长安城内设下百子宴,宴会过后便是七大宗门的比斗。与其下个月,我当众击败白师兄,倒不如今日我们私下确定了半年之后英才榜上的名次。”
  苏璇玑此番话语刚说出口,白顶大殿内外皆是一片哗然。
  “这女人,也太自信了吧?”
  “呵呵,英才榜上的第十八,对阵第六,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悬念的较量。”
  “这婆娘闭关了三年,便错过了三年的百子宴,一度以为是这女的死在了西坞桃花殿,却是没有想到是闭关了。”
  “闭关三年,这女的难道就是为了今日挑战白桥?”
  “也没听说过白桥和这女的有过过节,为何针对那白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都是那泥犁宗的子弟。
  聂秋看着不远处那些离山宗的弟子,那些苏璇玑这婆娘的师妹和师弟,一个个倒是镇定自若。那苏璇玑的一番话说出口,这些离山弟子,反倒是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暧昧不明的且自信满满,似乎笃定白桥会输一样。
  聂秋再看白桥,那平日里在山中玩世不恭,十分的心思,六分用来做菜烹煮美食,三分用来和那师姐师妹风花雪月,修炼只用了一分的白桥,此时此刻眼神涣散迷离,咬着嘴唇,倒是没有一丝紧迫,反倒是有那么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苏璇玑,你闭关三年把脑袋给关没了吗?按照当年太宗皇帝立下英才碑的规矩,你一个排名第十八的挑战第六的,怎么你也要将你前面那十二个人都打败了吧。”江楠看着苏璇玑,不知是同性相克的缘故还是怎的。
  那张平日里在翰崛院里温文尔雅,俏皮可爱的俏脸儿,此时此刻却是充满了敌意。
  “哼你们泥犁宗当真以为我们家师姐不懂规矩?今日我们既然前来,必然是已经有所准备。英才榜第六?你可知道你下面的那人是谁吗?白桥?”
  说话的正是那李松溪,揉着长了一层绒毛的嘴角,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意气之争的神采。
  白桥没有过多的言语,平静的像是一碗水一样,点了点头,道:“伽蓝寺罗汉堂的弟子,也是那伽蓝寺宝塔第六层的橙衣小灯僧。”
  “既然知道,那何须废话。你也应该认得这个了。”李松溪说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却看到一串念珠被他扔了出来。
  一旁的苏璇玑看了一眼那念珠,眯起了眼睛,这女人好似凤凰一般,全身上下都闪耀着骄傲的光芒。哪怕是不说话,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种让男人甘拜下风的至尊气质。
  “那个伽蓝寺宝塔六层的小和尚自尊心太大,输了就是输了,要死要活的。师姐心善,怕他想不开,便把他的法器拿来。答应他半年之后若是没有自杀再还给他。”李松溪骄傲的如同一只公鸡一般,挺着腰板,指着那地上的念珠,颐指气使的好似是践踏着一对糟烂木头一般。
  白桥怔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
  他认得地上的那一串念珠,也认得这念珠的主人。
  伽蓝寺有宝塔三座,分别是那罗汉,伏虎,迦叶三大堂的所在。
  那李松溪所说的伽蓝寺的橙衣小僧,便是那罗汉堂的首席弟子。一个有些自恋的小和尚。大约一年之前的百子宴,一路单骑闯关,破了十几名七大宗的天才,最终败于白桥之手。
  “之后那小和尚反复挑战了二师兄白桥三四次,均失败而终。只是没打过师兄,反倒成为了师兄的笔友,二人经常讨论斋菜的制作,倒是一对不错的朋友。”江楠眯起眼睛,看着那地上的一串念珠,恨得牙根痒痒。
  “白桥,你看到了,在你之后的那些人都已经输了。与其在百子宴上,在诸多天才的面前我将你击败,不如在泥犁宗,丑事关在门里解决掉。”苏璇玑终于说话了,安安静静的一句话,没有添油加醋。
  这话说的让人以为这女子是天生的骄傲。
  白桥无动于衷,江楠恨不得上去撕了那苏璇玑饲养多年的白鹤杀了吃掉。
  唐渡厄眯起眼睛,看向白桥,欲言又止。
  “何必呢”
  这时候,白桥突然说话了。
  一句话听不出是愤怒,还是别的情绪。平静得犹如一碗清水一般,他抬起头,看向那苏璇玑,道:“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那伽蓝寺的小和尚一根筋,你何必跟他计较?”
  说完,白桥走上前去,在无数人的面前,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那一串念珠,然后轻声的说道:“亏了你也是离山天宗的弟子,这念珠也不是啥法器。是那小和尚师傅圆寂前留给他的念想,你人都已经赢了他了,还要夺走这一串念珠。你说,你是不是很无耻?”
  苏璇玑随即脸上冷若寒霜。
  “的确很无耻”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白顶大殿之中,突然传来了泥犁宗祭酒大长老的声音。他睁开眼睛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起身,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他一样,颤颤巍巍的在几个先民弟子的搀扶下,走进了大殿。
  “宗门之间的比斗,我们这些当长辈的自然不能过多的插手。既然离山宗有兴趣玩一玩儿,渡厄,只要不伤人便是。”
  祭酒一句话,便决定了白桥和苏璇玑的这场比斗。也同时划分了界限。
  和百子宴之后的七大宗比斗一样,点到为止,分出胜负之后便不能伤人性命。
  祭酒说完这句话之后人和他的声音便立刻消失在了白顶大殿之中,苏璇玑长出了一口气,并未说话。反倒是一旁的李松溪突然插嘴道:“那个得了十妖熔金箭和东极大弓的聂秋!你给老子滚出来!”
  一句话,站在人群角落中的聂秋,便立刻感觉到了无数锐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其他星峰的弟子目光纷纷投向自己,而那李松溪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却也是剑眉鹰目一般,看着聂秋道:“你我师兄和师姐,一较高低。不如你我也较量一分,权当是白桥和我师姐的比斗之前的垫场如何?”
  李松溪转眼看向泥犁宗的其他弟子,眯起眼睛,有着和苏璇玑身上如出一辙的自信,道:“百子宴过后,你也应该进京述职那首相白塔的侍卫一职。既然你早晚要参加百子宴,以你这种乡巴佬进城的态度,有这样的上位,并且甚至平步青云的机会怎么会不参加?这不就是你们这些奢望着鲤跃龙门的寒门士子,梦寐以求大展身手的平台吗?”
  “小师弟,别轻举妄动。”江楠和朱富贵异口同声,老朱的手更是直接一把摁住了聂秋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怎么?你们俩是他奶妈吗?这么护着他?聂秋,别让我看不起你,躲在师兄师姐身后算什么本事?”李松溪冷笑的看着聂秋,稚嫩的脸上,细皮嫩肉的小脸儿之上,看着聂秋,狠狠的挤出来了这么一句话来。
  聂秋没有说话,手中紧攥着乾坤袋。脸色平静的让周围人读不懂他的心思,是恐惧?还是无助?白桥如今自身都难保,朱富贵和江楠也不可能替他而战。面对着李松溪的挑战,当真这离山宗是要把聂秋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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