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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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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嘉和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蹊跷,撕了张处方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告诉同事,自己中午有点急事,可能要迟半个小时来上班,然后就匆匆忙忙地在医院门口喊了辆出租车,回家。回到家里,摁门铃,梅湘南不在。安嘉和打开门,在家里转了转,坐在了沙发里。一会儿,安嘉和听到防盗门有声音,警觉地站起身来,身子往后退。
  有人从门下面塞进来一封信。
  安嘉和看着地上的信,如同看着蛇蝎,不敢去拿。在他确定送信人离开之后,才犹犹豫豫地走到门口,用脚尖,把信拨过来。安嘉和在弯腰拿信时,脸凑近门,眼睛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猫眼上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安嘉和这才捡起信,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相片,画面上是安嘉和正举手打梅湘南。照片后面写了五个字,一个感叹号:不许打女人!
  安嘉和端详着照片上的拍摄角度,迅速跑到客厅的窗户前看外面,外面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在安嘉和的眼睛里,所有的行人都像是刚才来他家门口塞信封的人。
  安嘉和拿着照片,重又坐回沙发里面。
  安嘉和又在家里坐了会儿,就把信封和照片揣在口袋里,下了楼,依旧回到医院。诊室里,用处方写的纸条还在,安嘉和把纸条撕了撕,扔进纸篓里,背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一脸的心事。
  快到上班时间了,同事走了进来,安嘉和说到病房去看看弟弟。
  来到病房,安嘉睦正在玩着流行的智力玩具,九连环。
  “又玩上了?”
  安嘉睦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九连环,听到安嘉和的声音,他头也没抬,应了声,“哥,你来了。”
  安嘉和的手放在口袋里,手里抓着那封信和照片,迟疑地看着弟弟。安嘉睦正被手中的玩具难住了,没在意哥哥的脸部表情。安嘉和还是没有把口袋里的信拿出来。
  “别整天玩,注意身体。”安嘉和关心地教训着弟弟。
  安嘉睦放下了手中的玩具,看了一眼安嘉和,“哥,你有事!”
  安嘉和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没有,只是来看看你。”
  “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
  “连这你也看得出来?”安嘉和故作轻松地回答。
  “这段时间,你和嫂子从来没有同时来看过我,都在故意回避对方。”
  “吵了几句,不过没事了。”安嘉和觉得自己这样的回答已经很没面子。
  “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吵吗?”安嘉睦看了一眼安嘉和。
  “还是为你自己的身体多操点心吧,我走了。”
  安嘉和离开了病房,又回到门诊室。
  也就上班的一个小时内,来医院看病的人多些,到了下午三点,门诊室外面几乎看不到来看病的患者了。安嘉和去了一趟卫生间,把信和照片,点燃了扔在垃圾筒里,看着烧完,才从卫生间出来。
  烧完信和照片,他忽然想起给梅湘南打个电话。
  “小南,在家干什么呢?‘安嘉和低声和气地问。
  “掷飞标,无聊。”梅湘南说。
  ‘你可以喊朋友回来吃饭呀,刘薇,你俩不是割头换脖子的好朋友吗?“
  “我才不找她呢,跟她吵架了。”
  “这个刘薇,跟我吵也就算,怎么也跟你吵架?”
  “我和刘薇的事,你别管。嘉和,我工作的事情怎么说?”
  “这段时间太忙,过一阶段吧。”
  “过一阶段,过一阶段,再过几个一阶段,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好了,小南,别闹了,晚上回家再说。”
  安嘉和挂断了电话。
  安嘉和看看手术安排表,打了个电话给病房,说明天的手术还是让方医生做。
  没过一会儿,院长打电话过来了。
  “安医生,听说你把明天的手术给推了?”
  “院长,对不起,我知道患者是你的亲戚,可我这几天神志不清,经常犯差,总不能安下心来。”安嘉和在电话里解释着。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高兵突然死亡,医院对你的处理!”
  “院长,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听说你爱人辞职了?”
  “是的,距离家太远。”
  “要是她愿意去市卫校,你就跟我说一声,现在我还能帮忙。”
  “谢谢院长,这事等几天再说吧。”
  “那好。”
  安嘉和确实不是故意推掉明天的手术的,正如他自己所说,心里不安着呢,上了手术台,万一分心,有个闪失,人命关天。
  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早着呢,安嘉和坐在这里左右都不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上次那个冒充省电视台导演的人的相貌,再想着他问的问题。安嘉和的脑子里乱如麻,实在想不起来上次自己是怎么回答那个家伙提出的问题的。那家伙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局来采访他?安嘉和能假想出一万种目的,可还是有一万零一种推翻那些目的的理由。妈的,全世界上演的都是闹剧。安嘉和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比较准确,可这句话出自于高兵的嘴里。晦气。
  一直沉浸在思考中的安嘉和,连下班的时间到了都不知道。同事们见安嘉和紧锁眉头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有喊他。华侨医院的同事们都知道安嘉和是一位喜欢思考问题的医生,而他在临床和学术上的成就,都是来自于他的天才,来自他那时常能紧紧锁着的眉头。所以,每当发现安嘉和在思考什么时,谁都不会去打扰他。因此,这天安嘉和比正常情况迟下班了将近一个小时。上了楼,在摁门铃时发现,门上的猫眼被一块口香糖胶着。安嘉和小心地剥着猫眼上的口香糖,这玩艺刚从猫眼上撕下来,又粘在了安嘉和的手上,安嘉和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去手指上的口香糖,连着手帕,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通道。
  “又做手术了!”梅湘南听到门铃响,打开门,问安嘉和。
  “啊?不!”安嘉和进了屋来,“在我一个朋友那里,为了你的工作。”
  “怎么说?”梅湘南有点兴奋。
  “只是先问了问。我饿了。”
  “好吧,先吃饭,吃过饭再说。”梅湘南指着一桌子的饭菜。
  “喝口葡萄酒吧。”安嘉和提议。
  “行。”梅湘南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递给安嘉和。
  “小南,前几天好像听你说过有人跟踪!”安嘉和举起酒杯,向梅湘南示意了一下。
  “你别压着嗓子说话,制造恐怖气氛。”梅湘南也端起酒杯。
  “大概是前天吧,也就一个人冒充记者采访我。”安嘉和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夹着菜,“他问的问题有点奇怪。”
  “我也是遇到一个人要采访我。”
  “你跟他说什么了?”安嘉和夹在筷上的莱要送进嘴里时,听梅湘南这么一说,夹着菜的筷子就停在了向嘴输送的途中。
  “我什么也没有对他说。”
  “哦,是吗?”
  “说就说,没有说就没有说,我干吗要说谎?”
  “在什么地方?”
  “我从农贸市场回家的路上。”
  “原来是这样。”安嘉和若有所思。
  “不谈这些好吗?”梅湘南给安嘉和的酒杯里斟满酒。
  “好好好,不谈这些,喝酒。”安嘉和问梅湘南,“小南,什么时候一起去你妈那里看看。”
  “好啊。”梅湘南对安嘉和这个提议感到欣慰。
  这个家庭似乎又恢复到融洽当中。
  吃过晚饭,安嘉和让梅湘南把碗筷收抬好,放在那里,说等会儿他来洗。安嘉和打开音乐,施特劳斯的圆舞曲,安嘉和搂着梅湘南的腰,轻轻地移动着脚步,安嘉和的手碰在梅湘南腰部那两根被打断的肋骨上,梅湘南一颤,看看安嘉和,安嘉和正沉醉于乐曲之中呢。梅湘南跳舞的兴致差不多全逃光了,可一想到安嘉和回来时说,今天去了朋友那里给她找工作,梅湘南只好强打起精神来。
  安嘉和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这么开心过了,似乎忘却了所有的不快。
  去他妈的省电视台记者,去他妈的家庭暴力。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李白说得多好。
  跳舞跳尽了兴,安嘉和又向梅湘南索要性的安慰。
  为了早日能工作,梅湘南没有拒绝。
  然而,当安嘉和进入她的体内时,梅湘南就后悔了,不要说有性的娱悦,性的快感了,梅湘南简直觉得自己是在遭受着侮辱,被动地承受着安嘉和欢快的节奏和因快乐而从嗓子里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在安嘉和没有能坚持得太久,颓然倒下。
  滑落在梅湘南身边的安嘉和,手摸在梅湘南的乳房上,问,“你,好吗?”
  梅湘南满脸笑着说,“好,你呢?”
  “回味无穷。”
  梅湘南忽然想趁安嘉和兴致高时,再问问工作的事。
  “你同学说,要多少天后才能有答复?”
  “什么多少无后有答复?”
  “我工作的事情。”
  “你是说哪个同学?”
  梅湘南像被毒蝎咬了一下,猛地坐起来,“你不是说今天去你同学那里,为了我的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整天就是工作,烦都要给你烦死了。”安嘉和朝梅湘南吼叫着。
  梅湘南没再看一眼安嘉和,披着睡衣径直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
  泪水顺着脸淌了下来,梅湘南把毛巾塞在嘴里,她再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哭声被安嘉和听见。
  等梅湘南从卫生间出来,安嘉和早已经睡着了,卧室里传出来他均匀成熟的鼾声。梅湘南把卧室的门带严密了,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独自伤心着,出奇的是没有哭。
  梅湘南坐在沙发上,脚又碰到了自己的拎包,这次她没有再用脚把包朝沙发底下踢,而是把包拿到沙发上来,又从包里把上次刘薇去学校时给她的那张纸找出来,上面是福州的“枫叶热线”电话号码。梅湘南没有再犹豫,拿过电话,对照着纸上写的号码,拨着。
  对方是一位女值班员,电话接通后,亲切地间道,“这里是‘枫叶热线’,您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想问一问,可我不知道怎么问。”梅湘南老实地说着。
  “我们这里有这么几种服务,您听好。
  一是关于社会性歧视。
  二是关于特殊性群体。
  三是关于离婚法律咨询以及子女抚养。
  四是关于社会以及家庭暴力。
  五是……“
  “第四种。”梅湘南怯怯地说。
  “请稍等,我把你的线路转到有关社会和家庭暴力咨询热线上去。”
  “谢谢。”梅湘南耐心地等着。
  一会儿,福州那边的“枫叶热线”有人询问了。
  “您好,我是晓凡,请问您需要怎样的咨询和帮助?”
  梅湘南一听对方的说话声音,愣住了,没有吱声。
  “您好,是不是因为我是男的,您感到不方便,是吗?”
  梅湘南迟疑了一下,说,“也不全是,我想知道,你们的热线会在广播电台播出吗?”
  对方的晓凡告诉她,“我们这里没有来电显示,没有电话录音,不会问您姓名,不会问您家庭住址,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请问,您还有什么顾忌吗?”
  听对方这么一说,梅湘南的心里放松了许多。
  梅湘南开始向“枫叶热线”诉说自己的遭遇。
  “是这样的……我和我丈夫结婚才三个月零六天……婚前……我觉得他是个挺不错的人……几乎完美……能够认识这样的人……而不能嫁给他……会让我一生都感到绝望的……他对我……确实是关心呵护……可是……很快……那种……美好…
  …就过去了……他已经打了我……三次了……一次打得比一次狠……最近一次……
  连我的肋骨都被他打断了两根……还会有什么信任呢……打没了……现在……只要他……一不高兴……我就害怕……我不知道……他……要打……到……什么时候…
  …他告诉过我……他的前妻……有过外遇……可他也没有打过她……我也说不准…
  …我哪怕和其他男人说一句话……他都会很在意……怀疑我……“
  梅湘南挂断电话后,觉得心情好多了。
  晓凡告诉梅湘南一个电话,是厦门市妇联的,让梅湘南鼓足勇气,寻求保护。
  梅湘南看着记录下来的电话号码。
  当天下午,梅湘南就去了市妇联。
  市妇联接待室里面,坐满了前来投诉自己丈夫的女人,当梅湘南听到旁边一个做清洁工作的妇女,自言自语地说着,“被老公打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说出来。
  若是没有毛病,老公会打吗!“梅湘南就打消了投诉的念头,从妇联走了出来,在街上闲逛着。
  叶斗拿着电视台的证件,去了一趟市交警支队的事故处理处,找到五年前处理张小雅车祸案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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