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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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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兰没有发问。她拾起田间的一柄锄头。
  把尸体埋进土里后,于润生替李兰拨去脸上沾染的泥土,然后掏出一小锭黄金。
  “不要告诉任何人。连她的家人也不可以。不要让他们知道她死了。想办法把金子送给他们。”
  李兰默默地把黄金接过。她知道这不足以补偿一条人命。但是没有办法。不论有金子还是没有金子,骆大妈也永远不会回来。
  在那幢他们称为“老巢”的石屋外视察了许久,又围绕着走了两次后,狄斌和葛元升才推开大门。
  葛元升走在前头。他把已拔出的“杀草”藏在袖里。
  当日逃出城之时,仍有四十多个部下留在“老巢”里。狄斌相信他们全都已离散了。可是终究要回来看看。狄斌也想找找看樱儿在不在。也许她已回到岱镇了。
  前厅空无一人。没有人把守,证明部下已逃去了。狄斌仍记得其中十多人的住处。接下来便去找他们。
  葛元升突然把“杀草”从袖口露出来,指向通往地牢的阶梯。
  这时狄斌也听到了:地牢传来几个男人的喘息声。那声音中似乎带着无可言喻的邪恶。
  两人一步一步走下阶梯。地牢很阴暗,只有一个房间透出灯光。声音就从房门传来。
  葛元升断定房里最多只有四个人。静止的身躯突然贯满动能,像猫豹一般扑出,撞开了房门。
  狄斌看见了房里的情景。
  三个下身赤条条的男人——狄斌认出是他们的部下——包围着完全赤裸的樱儿。阳具分别塞进了她的阴道、肛门和嘴巴。她的胸腹上胶结着已半干的精液。蓬乱的湿发半掩着她稚嫩的脸。失神的眼睛凝视上方。她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肉体似乎已失去知觉。
  三名部下原本的剧烈抽送动作瞬间凝止了。他们整个人都变得僵硬,呆呆地看着握刀的葛元升。
  狄斌愤怒得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
  “杀了他们!”
  花雀五苦恼得脸上的刀疤都皱成了一团。
  “漂城分行”的撤退准备已完成了十之七、八。但花雀五仍有一个难题。他私下购进而积压在行子里的大批盐货,无法随着撤退运出。他不能让义父庞文英知道有这批盐货的存在。
  于润生原本答应协助他运出这批货,却发生了安东大街的血案。现在恐怕连借给于润生的钱也无法取回了。花雀五的亏损以百万两银子计。
  更要命的是庞文英下令趁撤退之便清算行子的账目。购买那批盐货的钱都是亏空了公款取得的。这个秘密看来守不了多久。
  花雀五想:看来不得已,还是要硬着头皮向义父讨饶了……
  ——那个可恨的小子……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文四喜正好在这时候进入房间。
  “掌柜,兄弟们都已预备好了。”文四善说。撤退行动由花雀五打头阵;庞文英继而率领主力出城,并且运出所有必要的东西;押后的则是“四大门生”。
  “文四喜,究竟那姓于的跟你说了什么?”花雀五暴怒得脸庞也赤红。“这是怎么一回事?义父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这是庞祭酒的决定。”文四喜说谎时没有眨一下眼睛。“我只是负责把于润生的一封信交给他。我没有看过信的内容。庞祭酒也没有说。”
  “你为什么不偷看一下?你知道这事情令我损失多大吗?”
  “给庞祭酒的信,我想在这行子里没有人敢偷看。”
  花雀五为之语塞。这是没有人能争辩的事实。
  “文四喜,你看……我们能不能在义父不知情之下,把那批货弄出城去?”
  文四喜断然摇摇头。“假如能够的话,货早就脱手了。我想还是把事情告诉庞祭酒吧。决战在即,庞祭酒的责罚不会太严重。”
  “妈的!”花雀五猛力拍击茶几。“这种事情不用你来教我!”
  文四喜仍是没有表情。“掌柜,我去叫陆隼准备出发。”
  花雀五没有说话,只挥了挥手。
  文四喜在行子的马厩找着了“兀鹰”陆隼。陆隼正在仔细检查每一匹马的鞍辔是否都缚紧了,有没有破裂的地方。
  共事多年,文四喜与陆隼私下却从没有谈过多少话。但文四喜十分了解这个男人的才能。因为在漂城的接连挫败,令陆隼在首都总行的风评大大下降了。文四喜知道他很不甘心。战败与他的指挥能力无关。
  “掌柜说可以出发了。”文四喜说。
  陆隼只是点点头,眼睛仍是没有离开马鞍。他谈话时不喜欢直视对方,不想对方盯着他缺去了一块肉的鼻头。
  “马儿有多好,也要看骑士是个什么人物。”文四喜忽然又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的。没有人比你我更明白。”
  陆隼凶厉的眼睛转过来。他杀人时倒喜欢紧盯着对方双眼不放。
  “你应该了解我。我最重视的永远都是帮会的安危。”文四喜没有回避陆隼的眼神。
  “过去你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陆隼冷淡地说。“是因为跟那姓于的谈过话吗?”
  文四喜感觉到了危险。但他并没有否认。
  “我不说了。你自己想想吧。想想京都那些正在耻笑你的人。”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陆隼。他十四岁第一次杀人就是因为那个人耻笑他。
  他瞧着文四喜的背影,手掌无意识地扫抚着马鬃。
  “‘丰义隆’看来是认真的。”总巡检滕翊俯首站在漂城知事查嵩面前报告。“江五的人马已经出城。接下来庞文英也开始动身。我想他会派他的‘四大门生’押在最后,以防‘屠房’的人追击。”
  查嵩抚须沉吟。他想不透庞文英的真正意图。用了五年时间建立的地盘,就这么样轻易放弃吗?难道首都总行出了什么重大变故?要是真的话,何太师那边应该有消息传过来……
  “那么……我们以后要怎样办?”滕翊谨慎地问。
  “‘屠房’那边要好好安抚一下,着他们不要再乱来。然后是腥冷儿。把他们这些搞鬼的家伙统统给我赶出城去。难缠的家伙就关进大牢里。总而言之,尽快令安东大街恢复旧貌。”因为安东大街血案,查嵩受到城内商贾很大的压力。跟这些人的关系搞不好,每年的税缴都会有麻烦。
  “我最担心的是‘屠房’的老四和老五。他们死了一个亲弟弟,不会那么容易罢手……”滕翊的额头渗出汗。他是老漂城人,铁氏三雄当年在城里翻起腥风血雨时,他仍是普通差役一名,目击过许多死在铁氏兄弟手上的尸体。
  “只要把腥冷儿赶走便行了。到时候他们要找‘丰义隆’或是腥冷儿报仇,都得出城。出了城就不干我们的事。”查嵩表现得很轻松。“丰义隆”撤出漂城,解决了他眼前许多难题。以后不必再苦心平衡双方形势,只须专注跟“屠房”合作便可以了。
  斥退了滕翊后,查嵩心想是好好享受一下的时候了。
  家仆恰好在这时进来。
  “老爷,轿子已经到了。在前院里。”
  查嵩的眼睛发亮了。“快把人带到前厅。”
  查嵩走到房间的铜镜前,整理一下发鬓,拿一把小梳子理顺了乌黑的长须,然后小心地戴正了冠帽。
  当看见坐在前厅等候的宁小语时,查嵩一贯仪表堂堂的姿势都放软了。为了顾全身分和官声,他从不涉足像“万年春”这些风月场所。他一向相信那里有的不过是大堆庸脂俗粉。他从没有想象过,这样一个女人就藏在他眼底下的安东大街里。
  “查大人。”宁小语露出既惊惶又敬畏的表情,从椅子站了起来盈盈一揖。那表情令查嵩窝心极了。
  查嵩干咳一声以镇定自己的心情。“不用害怕,我只是召你过来问一问话……”
  “那天的事情缘由,民女实在全不知情……只知道那些流氓不知何故闯了进来,弄出了人命……”
  查嵩想把宁小语的身体扶起来。小语轻巧地避过了接触。查嵩看见了她脸上泛出的红晕。稚嫩的脸。看来这些反应都是真的……
  看着小语白皙的手,查嵩已经勃起了。他在想象那双小手,诱导自己硬挺的阳具进入湿暖、紧张的阴道时的情景……
  ——这就是令铁钉六爷丧命的女人吗?……
  “你卖身多久了?”
  “……半年。”细眉皱了起来。查嵩看见那副令人心痛的表情,暗中自责不应这样问。
  “我看你还是不得已才……如此……你要是想离开那个地方,本官或许可以帮忙……”
  “我……民女无家可归……”宁小语抬起头,向查嵩投以求助的眼神。
  查嵩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仔细地端详每一个小巧完美的部分。平日的威仪完全解除了。他扫视她胸脯和腰臀时的表情,与市井流氓无异。
  查嵩知道,这个女人今夜将睡在他的床上。
  齐楚神情迷惘地躺在床上。午后的阳光从农舍窗户斜照进来。他的脸显得苍白。
  镰首已渐渐在恢复了。齐楚从内疚中解脱出来,却又堕进了对宁小语的思念。
  他从衣襟里掏出一方纯白色的丝帕。那一夜他偷偷把它从小语身上抽出来,慌忙地塞进自己衣服内。
  丝帕洁白无瑕。没有半点绣花颜色。他把它凑到鼻子前,嗅着那淡淡的香气。那并不是胭脂水粉的气味,而是纯粹的女体芳香。他的手轻轻移动。丝帕撩过他的脸庞。他想象着那是她的发丝。
  ——我要娶你!
  ——别忘了你这句话……
  齐楚无意识间解开了自己的袴带。
  漂城的西城门冒起了惊人的骚动。
  为数五十多人的马队,扬起暴烈的沙雾,冲进了城内街道。守城兵原本想阻截。但他们看见马队的衣饰,完全呆住了。
  骑士全部穿着粗麻丧服,头上缠着白布,腰间配着兵刃。领在最前头的是小鸦。他单手操纵缰绳,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面白色大幡,上面写了一个漆黑的“奠”字。
  马队完全无视街道的状况,毫不停顿地直线奔驰。摆卖水果和衣料的摊档被马蹄踢得翻飞。一个在街中心游玩的小童被踹得腹破肠流。惊号。哀叫。马蹄声。
  守城兵看见了:马队奔驰的方向并不是安东大街北端的“大屠房”,而是正中路。
  “丰义隆漂城分行”就在正中路。
  是回巡检房的时候。雷义打开家门,谨慎地探头去观看街道两旁的情况。最近腥冷儿袭击差役的事件越来越多。
  他看见一个矮小的男人,远远站在其中一边街角上。雷义觉得眼熟——辨认、记忆脸孔是一个好差役的先决条件。
  ——是那天跟于润生一起来的男人。
  狄斌装作闲逛的样子,一步步接近到雷义的家门前,然后悄声说:“于老大叫我来找你。”
  “我也想找他。进来吧。”
  进入简陋的屋子里,狄斌发现于润生上次买来的酒瓶仍搁在已冷的水盆中。
  “于润生在哪里?”雷义问。
  “我不能够告诉你。”狄斌说。“我只能够说,他现在仍然很安全。上次说的事情,他仍然在等候你的答复。”
  “我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知道,买一个役头的位置要多少钱。”
  “钱,‘丰义隆’多的是。当然,也要看值不值得花。”狄斌说话时的语气不知不觉在模仿着于润生。“老大认为值得把这钱花在你身上。”
  “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知道。”雷义说。“你们是不是有能力收服城里所有的腥冷儿?”
  “我们正是要这样做。”
  “我还有一个条件。”雷义思考了一会后又说。“不能叫我杀黑道以外的人。”
  “这种事情,不必动用一位役头去做。”
  雷义紧握着拳头。拳上布满了厚茧,指节的凹凸几乎都看不见。
  他没有把握确定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他只是不想再看见更多无意义的流血。
  “好。我答应他。”
  狄斌笑了。他高兴的不单是从此多了一个强援,也因为能够完成于润生交托的任务而感到兴奋。
  “我会尽快把钱送到你手上……”狄斌忽然站了起来。“外面为什么这样吵?”
  雷义因为心理的强烈交战,这时才察觉起来:屋外许多人在吵闹着。
  “留在这儿,别动。”雷义起立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一线往外窥看。
  屋外街道聚集的都是他熟悉的邻人。他宽了心。
  “什么事?”雷义走出去,把门轻轻带上,以免旁人看见屋里的狄斌。
  正伏在街道一角屋顶上的葛元升,却在那木门开关的短短刹那,瞧见狄斌仍在屋内安坐着,这才放心。
  “不得了啦,雷爷。”打跑腿零工的小赵呼叫着:“要开打了!‘屠房’的铁四跟铁五回城了!”
  “四大门生”中,除了沈兵辰已贴身保护庞文英出城外,其余三人:童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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