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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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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诗君轻喟,开了笼子的门,抱出小兔子。
  她进了餐厅,而汉斯早已用完早餐,正专心地看着一本刊物。
  “大人……”她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但他不知是真的看得那么入神,还是打算对她来个相应不理。
  不过为了小兔她鼓足勇气再次叫了他。“大人。”
  汉斯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真是诗君在叫他,难得啊,他扬了扬眉宇,把视线从手中的古董刊物移向她,发现她抱着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他都忘了那只兔子的存在了。
  “它怎样了?”他将古董刊物上正看着的那一页慎重的反折,书皮封面朝上的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它……好像快好了。”诗君淡淡地说,没想到汉斯竟比她想象中来得友善,虽然他没有笑容,却也没有不耐烦。“我看看。”他伸出手。
  她把小兔子交到他手上。
  他检视了一下。“得拆下绷带来看看。”他说着,看了她一眼。“到院子里去吧!”
  她点了点头。
  院子里阳光温和而柔亮。
  汉斯出了厅堂在屋檐外席地而坐,就坐在诗君常发愣的那个台阶上。
  诗君缓步走来,看见他的褐发在暖阳的照耀下颜色变淡,那淡淡的褐色令她不经意地想起,有一天汉斯年老的时候发色也会斑白吧……
  怎么会这么想?
  诗君暗自惊悸,但另一个意识紧随而来——前世的他没有活到白头苍苍啊!
  她究竟在跟他呕什么呢?人生苦短啊!能相聚首又何必常相怨?!
  她看着他动手解下小兔子的绷带,剥去石膏,拆了竹板,把小兔放到地上。
  小兔也许是不习惯突来的轻松,匍匐前行了一会儿,弯了弯腿,发现自己的腿灵活了,它跳了几步,接着又跳了几步……
  诗君见它能蹦跳,开朗地、激动地拍着手。
  汉斯侧过头去,仰看她,一抹淡然的笑意挂在唇边。
  “你看它是不是痊愈了?”诗君低头一问。这才发现汉斯正看着她,她并没有收起笑脸,刻意去摆出疏离的姿态。也许是她正为小兔的复原开心,也许是她下意识里并不想去记恨他,即使他曾伤害过她,即使他那么不在意她……
  “它是痊愈了。”但他并没有痊愈,汉斯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有任何威严或高姿态,其实他很在意她对他的保持距离,更在意她对他的防卫。
  这练功房突然冷清了,失去了她的笑语,失去了活泼得像蝶儿般的她围绕在他身边,他很不习惯,相当不习惯。
  他揪紧了心,老实说,他并不想失去她,即使她只当他是别人的替身……
  忽然他注意到了,她一星期前受伤的手仍绕着纱布,难道她也还没痊愈吗?
  “它可以回它森林的家了。”诗君本想上前去抱起小兔,不料小兔子像有灵性似的向她跳来,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小兔子居然昂起前腿,对两人拜了一拜。
  “看你这么有礼貌,帐单就不寄到你家了。”汉斯仰了仰下巴对小兔子说,他唇边仍淡笑着。
  诗君对他仍存在着的幽默感到吃惊,随即两人的眸光对上了,久久没有分开。
  “你手指上的伤还没好吗?”汉斯注视着她问。
  “嗯……差不多全好了。”
  “什么叫差不多,我看看……”
  他突然的热心令她心慌。
  诗君讷讷地移开黑幽幽的眼眸,缓缓地解开绕在手指上的纱布。
  “怎么肿成这样?”
  “有个碎片在里面,弄不出来……”
  “我洗个手,你也过来洗个手。”汉斯率先进到屋内,诗君缓步跟进。
  不一会儿两人又在庭院上相见,他的手上多了个药箱。“忍着点,或许会很疼。”他说。
  “嗯!”她点头。
  阳光下,汉斯技术高超地夹出了在诗君手指中作怪的小碎片,随即上了药,重新包上纱布。
  “谢谢。”诗君致上谢意。
  汉斯没说什么。
  诗君回头去抱起小兔子,藉此拉开彼此的“距离”。“我把它放回森林里。”
  “我陪你去吧!”汉斯舒展长腿站起身来。
  诗君有些惊异,不由得搂紧了小兔子。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练功房。
  “今天天气不错。”他突然停下脚步,像是刻意等她上前。
  “是啊。”她来到他身畔。
  最后两人人并肩而行,漫步在林间蜿蜒小径上。
  “你想把它放在哪里?”汉斯问。
  “那天发现它的地方,我想它会比较认得路。”走了一段路,诗君微微喘息地回答。
  “其实野生动物都比较有方向感。”
  “是吗?”
  两人藉着谈话,淡化了彼此之间的僵局。
  “到了,我记得是这里。”诗君止步,从小径望过去是茂盛的树林。
  她把小兔放在青翠的草地上,蹲下身去和它话别。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别再受伤喽,要小心点,回去吧!”她抚着小兔子的头。
  小兔子绕在她身边不肯走。
  一旁的汉斯忍俊不住,他弯屈着双膝,两手撑在膝头上俯视她。“她舍不得走。”
  “相处久了会有感情啊。”诗君又抚了抚伏在她脚边不动的小兔子。
  “它颇有灵性。”汉斯道。
  “可能是我时常对着它说话吧。”
  “哦!”汉斯想,原来如此,她都说些什么?
  “你可以留下它。”
  诗君仰起头瞥着汉斯。“你同意留下它?”
  “只要你想就可以。”
  “我是想,但我不能那么自私,在原野上它会依循着自然的定律而生活,它可以有自己的方向,我不能帮它决定命运。”
  汉斯扬了扬眉宇,原来她的小脑袋里还有他想象不到的东西,她是那么善感又那么敏锐。
  “我同意你的说法。”汉斯点头。
  诗君接触到汉斯认同的目光,她收回视线看向小兔子,轻轻地推动它。“回家去吧,好孩子。”
  小兔子又踟蹰了下,才又拉起前腿,对她拜了拜,然后缓缓地跳了开去,跳了几步又再回顾。
  “再见了,小东西。”诗君挥了挥手,眼波上一层水雾,目送着兔子逐渐跳离视线之外。
  “走吧,它回去了。”汉斯将手伸给诗君。
  诗君眨了眨眼,接受了他的好意。
  汉斯立直了腰杆拉起诗君,她竟泪汪汪的。他对她笑了一笑。“别哭了。”
  诗君点点头,拉起裙角擦擦眼泪,汉斯看着她可爱的动作,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哄,想着想着他也行动了。
  诗君没有拒绝,但这表示什么?
  冷战过去了吗?
  他们之间的心结解开了吗?
  他的脸压低了下来,他吻了她。
  林间的鸟语那么悦耳,天气那么舒爽,青草绿叶散发着淡雅的芳香。
  他的吻甜蜜得像首诗——令人沉醉的诗。
  “如果你愿意,我先前的提议仍有效。”汉斯的一句话敲醒了诗君,诗君奋力地推开他。
  “很抱歉,大人。”她朝练功房飞奔回去。
  汉斯呆立在原地,他整颗心暗沉了下来……
  第八章
  噢,她不会答应他的!
  诗君一路狂奔到庭院,空荡荡的院子冷风吹来,令她更加忧愁。
  望了身后一眼,并没有他的人影。
  她知道他不会追来。
  她进到餐厅里收拾起空盘子,将空盘、早报收进篮中,再将桌子擦拭干净。
  正要走时,她发现他留在椅子上的一本书刊——
  蓦然,一个熟悉的物体映进她的眼帘之中……
  “是云磊的宝剑!”
  云磊的宝剑怎么会出现在这本书刊上头?!难不成是她看错了?
  诗君揉揉眼睛,定了定神再看个仔细……她的眼泪忽地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心中悲情翻涌而起。
  虽然剑鞘老旧且斑驳,但她仍然可以肯定它真是云磊的宝剑。
  她颤抖地抚着那张封面的图片,发现书里有摺痕,打开来,发现是一大篇幅关于那把剑的报道——
  ……在中国广东一带出土,考证是北宋之物,此宝剑将应大英博物馆之邀到伦敦展览,展出日期是——后天!“
  在汉斯结婚当天,这把宝剑将到伦敦来展览!
  诗君的心激荡不已,她翻书的手颤抖不止。
  汉斯看到这把剑了!
  是的,他不但看到,还特别将这页报道反摺……
  这表示什么?
  诗君惊悸得浑身一震。
  不,她不能再傻气的有所期待!
  他看过香扇都不曾想起什么,看到这把剑又怎会有什么反应,她难道还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出现吗?
  他也许只是感兴趣罢了!
  他有一屋子的中国古董,这把剑又算得了什么!
  他仍是会娶湘凌的……噢!她仍将法姬当成是湘凌。
  如果他要娶的人是湘凌,为了保护他,她更该退到角落去。
  她不要他再受一次伤害!
  今生,她希望他活到两鬓斑白。
  “什么,你们三个月前没有叫人来?但明明来了个叫蓝诗君的呀!”
  “什么?你们的名册上没有这个人?”
  “好,我会查清楚的。”
  老凯利挂上电话,对端正伫立在一边,普利丝人力资源派来的女仆说:“你的介绍信呢?”
  “在这里,请您过目。”新来的女仆递上普利丝公司的介绍信。
  凯利挪了挪老花眼镜,将信由信封里抽了出来,看了半天。
  “如果你是货真价实的,那……那个蓝诗君是哪儿来的?”凯利皱皱的脸皮垮了下来。
  “诗君,诗君……”安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朝练功房而来。
  诗君提着篮子正要开大门出去,于是一个不小心两人撞在了一起,诗君跌到地上。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急了!”安妮拉了诗君一把。
  “没关系,什么事那么急呢?安妮?”诗君见安妮神色慌张。
  “不是我急,是总管急……他找你,要你立刻到总管室去。”
  诗君的眉突然抽动了下,心想大概不会有什么好事……诗君一进总管室发现老凯利的脸色怪怪的,他看人的眼光也怪怪的,总管室里不只他一人,还有另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着朴素的洋装,正对她投来冷冷的眸光。
  “我问你,你是打哪儿来的?”凯利劈头就问。
  “我……”不好了,这下不好了,凯利总管平时虽然唠叨了些、健忘了些,但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他不会没事突然来这么一问的。
  “我一向只用普利丝公司推荐来的女仆,而她才是,那么,你是打哪儿来的?”凯利严厉地质问。
  诗君心头一震,她知道总管找她做什么了——
  原来“正牌女仆”找上门来,而她这个天上来的“冒牌女仆”阴错阳差地取代了人家的位置。
  难道这就是玄月姐姐所说的“变数”?!
  她真的只有三个月接近汉斯的时间……
  汉斯结了婚,她不见得得离开此地,但一旦来了个“真的女仆”,那么她这个“假的”就岌岌可危了。
  她开始惶惶不安了起来。
  “我是……毛遂自荐来的。”
  “什么?”凯利糊涂了,是不是自己曾经告诉谁他这里缺人,所以这个蓝诗君知道就跑来了?!
  “可是现下多了一个人,该留谁呢?”伤脑筋啊!凯利双手背在身后,低头沉思。
  诗君下意识地看了“正牌女仆”一眼,而人家也回瞪了她一眼。
  她这“冒牌女仆”发现“正牌女仆”正用不友善的眼光斥责她鸠占鹊巢。
  诗君无辜地低下头,也许这回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她有一种会被扫地出门的恐惧感,因为离开了这里,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你是人间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
  玄月的话掠过她的脑海,她这下才真正体认到——大事不妙了。
  “我决定留下——她!”凯利关爱的眼神落下了。
  诗君一时从头顶冷到脚尖,她的肢体全僵住了,脑子麻麻的无法思考……
  翌晨——
  “蓝诗君!蓝诗君!”汉斯一早上练功房,找不到他的古董季刊,心急得大叫。那把宋朝宝剑明天就要展出了,他还没把完整的资料阅读完毕,但那个惹他烦心的小女仆不知把他的书拿哪儿去了。
  他连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回答。
  难道她不仅无视他的存在,也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她不领受他的情,一再的拒绝他,他真的很恼怒,但她若把那本书刊弄丢了,那么他将无法原谅她。
  那把宝剑是他拭目以待,强烈渴望见到的器物,刊物上完整的相关资料也是他急于想知道的。
  为了她再一次的拒绝,他心头的火烧光了所有的理智,他在外头留连了一天,在赌坊里消耗他的“怒火”,甚至遗忘了他重要的古董季利……直至现在——
  “蓝诗君!”他不耐且光火的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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