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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第八铜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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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家村的夕阳还是一样漂亮。
  三年了。
  七索走后乳家村并没有改变太多,这是时代里所有人的特色。
  只不过说书老人常常漏了词,漏了段,说到一半就忘记故事说到哪了。老人忘了词时,就会习惯性地看看老狗旁七索老是蹲着的位置,摸着断腿,若有所思。
  村子里,大家都说红中是个赔钱货,还没嫁给七索就整天往七索家里跑,帮忙秋收家务的,活像人家的媳妇。红中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是很寂寞。
  少了七索,就算乳家村有十个夕阳也不够完整。
  “老师傅,你说七索什么时候回得来呢?”红中老是这么问。
  “这世上最难醒的,就是英雄的梦。”老人总是这么回答。
  秋收了,今天村子里来了不少官吏,还有几辆準备收租的大牛车。
  所有人都苦着脸,并不是因为收成不好,而是今年的佃租又往上垫了一层,上半年没缴完的人家,现在利滚利,不晓得能够剩下几碗饭。
  罕见的,村子来了个稀客。
  一个斗笠客骑着马在村子里慢慢走着。马很高,脖子伸得更挺,白色的鬃毛很是漂亮,立刻吸引住闔村人的注意,连忙着搜刮的官差也不由自主停下手脚。
  蒙古人长在马背上,最是爱马,官差们都露出欣羡的眼神。
  “小妹妹,这村子里,可有客栈?”白马停下,斗笠客看着正在汲水的红中。
  是女人的声音,腔调有些古怪。
  “咱这小村子没客栈,再往前走二十里碰上个大镇,那儿才有。”红中说,注意到马鞍上掛了一柄剑,剑鞘花花绿绿缀得很漂亮。
  斗笠客的脸大半都给遮住,但红中感觉得到斗笠客正心烦意乱着。
  再往前二十里,天不就黑了吗?斗笠客对赶夜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有能栖身的小店、小庙?”斗笠客问。
  “直直过去,小庙有一间。”红中指着村子另一头,那里有座土地公庙。
  斗笠客微微点头,算是道谢。
  红中看着斗笠客驱马往土地庙走去,却被几个官差给喝住。
  “喂!西征军还在打仗,你这匹马朝廷要了!”为首的差爷早习惯了蛮不讲理,更何况看到一匹价值至少三百两的骏马。
  斗笠客没有理会,继续催马前进。
  “喂!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找死!”差爷大声嚷嚷。
  斗笠客恍若未闻,依旧骑她的马。
  这差爷也不是蠢货,没有令眾官差强行将斗笠客拦住抢马。他瞧斗笠客不答理他们的傲气,说不定是官爷子弟贪玩下乡走荡,或是武艺高强的浪客,根本就藐视王法,也不怕用刀剑讲道理。无论是哪一个,都别招惹的好。
  群差只是远远观察着斗笠客接下来的动静,吹着口哨将村子里所有的差兵都召了过来,再做打算。
  红中跟斗笠客无关无系,却善良地替她担心着。要是被这群恶官发觉斗笠客是个女子,抢马也就罢了,恐怕还会发生难以想像的可怕的事。
  红中当然不懂马,但瞧那白马神骏非凡,铁定是很能跑的异物,于是咬着牙抄捷径跑到土地庙,想出言警告斗笠客快些赶路,莫要久留在村子里。
  红中奔跑着,好不容易赶在斗笠客之前来到土地庙,在草丛里喘着气,挤眉弄眼地警告远远过来的斗笠客。
  但斗笠客似乎完全没将官差放在眼里,一见到红中这样警告自己,反而挑衅似的将斗笠拿下,让跟在后头的眾官差看清楚自己是个女人。
  红中一愣,斗笠客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相当美艷的色目人,难怪腔调跟红中所能想像的南腔北调都不一样。
  色目女子长髮像黄金一样耀眼,眼珠子湛蓝,露出的脖子白皙胜雪,看得眾官差目瞪口呆,你瞧我我看你,都是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
  “喂!爷叫你留下马来!”差爷大喝,挥手示令。
  差爷身后已聚集了二十几名差兵,差兵们眼见是场必赢的架,个个一马当先,瞬间就将色目女子围住。
  躲在草丛后的红中看了气结,心想这下场也是你自个找的。
  色目女子冷笑,一跃下马,顺手抄起掛在马鞍上的剑。
  “要马,来拿。”色目女子慢慢抽出剑,残阳之下亦不减锋芒,可见其锐利。
  这些差兵可不是一般破烂货色,大多是西征血战后退下来的。
  他们瞧这色目女子个子高挑,连手中利剑都比一般人拿得还要长上几寸,说不定真有些门道,立刻往后退了半步。
  “如果你自以为武艺高强,爷好心劝你还是省省罢。现在只是要你的马,再敢装腔作势,爷就不客气连你的人一块要了。”为首的差爷狞笑着,拍拍手。
  差兵围着色目女子慢慢移动,手中的刀不断舞动,刀光闪耀,试图扰乱色目女子的视线。
  “正好拿你们,试剑。”色目女子微笑,却让红中瞧出了色目女子眼神里的紧张。
  差兵一拥而上,刀光霍霍,色目女子身形不转不滞,单靠手中长剑急速飞舞,竟将第一轮欺身的差兵轻易逼退,双方刀剑丝毫有相互碰击。
  色目女子冷笑,将手中长剑一拆为二,左右各持一柄。原来那剑并非以机关扣合的长短子母剑,而是更罕见的磁剑。既是一拆为二,剑身也更削薄。
  色目女子轻轻抖动双剑,空气中隐隐有金属呜咽之声。
  差爷是识货之人,断定色目女子手持之剑必定是百年前花剌子模的国宝玄磁双剑。此双剑乃玄磁打造,玄磁之所以珍贵,乃因玄磁有磁铁之性,却无磁铁之脆,有金刚之坚,却有软鞭之质。而玄磁不仅能扰动一般钢铁,玄磁与玄磁之间引力更是数倍,善用玄磁双剑者甚至能驭剑飞行,杀人于数丈之外。
  蒙古灭花剌子模已是一百二十多年前之事。当时花国城破后,蒙古人搜遍整座皇宫都没发现玄磁双剑,还一度认为玄磁只是传说,百年之后更被说是无稽之谈。差爷认定只要将双剑呈上,日后必定飞黄腾达。
  “女人,你是花剌子模的皇亲国戚么?”差爷大声问。
  色目女子并不答话,只见目中凶光。
  她只打算用手中双剑悼念从未见过的故国。
  “等什么!砍下她的双手!”差爷大喝,眾兵再度欺上。
  色目女子双剑如翩翩蝶舞,越舞越急,身形更是腾挪闪转,宛若是天女下凡穿梭在刀光之中。一刻间血花四溅,五个差兵跪倒在地,红中吓得傻眼。
  差兵在攻城斩敌时个个驍勇善战,却非武艺高强之人的对手,立刻严守自身相互掩护,不再躁进的差兵利用人数优势将色目女子围困,打算耗竭色目女子的体力。
  色目女子的确来自已灭亡的花国,但剑法并非传自花国的镇国绝艺麒麟天剑,而是自行揣摩、苦思而得,说到底不过是由花国舞蹈演变而成。
  既是舞蹈,难免有多餘累赘的变化,剑光闪闪虽有扰敌之效,却多是无谓招式,只要敌人冷静下来便不利久战。色目女子见差兵不再上前,只好自己朝差兵们舞去。
  差兵并不上当,乾脆一路后退。
  “中!”色目女子额上汗珠滚落,手中剑势更急,却没再杀中任何一人。
  色目女子实战经验无多,今次更是群战的首作。她仗着天资聪颖与復仇信念,终于自创出剑舞,一路杀敌来到乳家村。此番遇上有远征实斗经验的差兵是她始料未及,看样子是太过托大了。
  色目女子眼神一瞥骏马,思量着衝回马上逃走的时机。
  “别让她跑了!”差爷看出色目女子心中的盘算。
  “谁要逃了!”色目女子怒道。
  突然,一隻水桶从天而降,里头的水泼将出来,洒得眾差兵一阵慌忙。
  差兵起先并未自乱阵脚,但一隻又一隻的水桶从天摔落,几个差兵忍不住张望起来,生怕有更多敌人埋伏附近。
  “倒下!”色目女子趁着奇变突起,立即衝上前与差兵对决,杀得差兵呜呼哀哉,断手断脚一地。
  色目女子剑法本就诡异,加上不知敌人是否有强援,眾差兵已无对阵之心,赶着四窜逃跑。
  严阵既破,胜负即分。差爷大骇也要闪人,不料却被一隻毛茸茸的大手给按住。
  “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好怕的?”
  差爷定神一看,原来是几天前到县里做客的残念头陀,心中大喜。
  残念头陀乃当朝国师不杀道人的十三弟子之九,高大威猛,足足有七尺之巨,不杀传予威震八方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金刚伏魔功,手持一重达五十七斤的金刚杵,舞将起来有疯虎之势,山河欲裂。
  前天在县衙前正好要监斩一户欠税人家,残念索性将三名囚犯用铁链绑在一块,运气全身,金刚杵轰然横击,首当其衝的囚犯胸口碎开,其餘两名受到餘震,也当场吐血而亡。
  “让开让开,儘是些丢脸的小把戏,怎么抱得大姑娘回家睡觉。”残念头陀扛着金刚杵,大步向色目女子前进。
  残餘的差兵退到远处,心中兀自惴惴。
  “不过是粗汉一名,动作迟缓,我一剑就要了他的狗头。”色目女子并无恐惧,调节呼吸。
  残念随手挥舞着金刚杵,沉重的嗡嗡之声让一旁的差兵感到莫名的压迫感,真不愧是不杀一手调教出来的猛将。
  色目女子心中一凛。这敞胸露毛的头陀力道源源不绝,那金刚杵好像玩具般被他随意戏耍着,等会儿砸下的力量岂是自己足堪招架的?
  “我叫残念,你可得牢牢记住啊,待会到了床上要是叫错了名字,我另一柄金刚杵就捅到你双腿再也闔不上!”残念咧嘴大笑,右手平举,金刚杵竟直直地指着色目女子不动,可见臂力超卓。
  色目女子剑花急舞,眼中却充满了恐惧之色。
  “打歪你的剑!插坏你的!”残念大笑,金刚杵递出。
  色目女子当然不敢硬接,想靠速度递剑刺杀残念,却受制于残念看似笨拙实际上却很实用的步伐挪移,一靠近,金刚杵便吹落狂猛的颶风,色目女子金髮都给扬了起来。
  逃!越快越好!
  色目女子这么决定时,心中一点怯懦都没有,毕竟双方差距太大。
  色目女子往后连跃几步,吹着口哨召唤白马。白马乃大宛神驹血统,深具灵性,早就等待主人叫唤,登时拔腿奔来。
  “想逃?”残念一杵悍然轰地,大地震动,白马惊得前腿跃起。
  白马这一受惊,色目女子更是惶恐,只见残念已拦在自己与白马之间。
  残念力量无匹,竟举起巨杵要将白马生生轰杀!
  “雪儿快跑!”色目女子急道,双剑毫不迟疑朝残念身上飆去。
  残念微笑,巨杵往前一递就轻易盪开了色目女子的双剑,还震得色目女子双手发软,双剑坠地。
  残念一回身,一手强按着马脸,一手高高举起金刚杵。
  白马挣扎,却无力摆脱残念恐怖的力量。
  红中双掌遮脸不敢再看下去。
  此时一隻水桶高高落下,水桶在半空中一个翻转,水已经往残念身上泼落。
  “谁!出来!”残念一拳击毁水桶,身上却不可避免地湿了。
  一个光头少年手中还提着一隻水桶,慢慢地丛土地庙后走出。
  粗布衣裳,赤脚捲袖,少年的脸上皆是风霜之色,却有一双聪慧的明亮眼睛。
  “瞧你这身衣服,是刚从少林寺出来的吧?”残念并不生气,拍拍自己胸脯,“大家都是少林传承,我乃不杀师父门下,算是第一百零六期,小兄弟是几期毕业的?到一边看着,等一下插(A4)也有你的份儿。”
  “没毕业。”少年毫无惧色。
  “没毕业?那就是逃出来的(A2)!有种!待会师兄请你开开洋荤,再上山不迟!”残念哈哈大笑。
  “清醒清醒。”少年竟举起水桶,往残念身上又是一泼。
  那水有质无形,武功再高都不可能与之相抗,残念闪避不及,登时又是一身湿。
  “你找死?”残念大怒,一拳将白马打昏,举起金刚杵朝少年杀去。
  满身冷汗的色目女子尝试捡起双剑帮拳,但手腕酸疼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被残念轰成肉汁。
  少年深呼吸,一股先天真气从丹田下放到週身百脉,不等残念杀到,就先慢慢舞动起全身,双掌凝重如大笔伸缩,脚步缓踏如虎蹲象步。
  一切,彷彿又在银色月光下。
  “还在打套路!”残念满脸不屑,却不知道这是哪一种拳的套路。
  金刚杵横挥,残念转瞬间就要将少年的腰桿折断。
  却见少年身影微动,抚手沾杵,将巨杵斜斜引开,残念只觉身子不由自主往前一滑,巨杵便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土屑纷飞。
  而少年丝毫没有受伤,依旧站在原地,默默看着自己双手。
  残念心中奇怪,就算巨杵没有直接砸中少年,他的硬气功已贯注在杵上,少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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