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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第八铜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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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前途似锦的三丰与太极,他本就不看在眼底。
  即使不杀从少林传来的听闻中推敲出一件他至忌讳的事,但他确定自己的掌力已令太极的双手报废,三丰亦必筋脉散碎,忌讳也不再是忌讳。
  全都坏掉了。
  坏掉的玩具,再无法给他那样愤怒的感觉。
  王保保当着眾卫士继续冷嘲热讽,汝阳王冷冷地端详着不杀。这一切都是不杀叛出少林,想用暴力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时,所始料未及的。
  始料未及,但也毫无所谓了。
  就算王保保与汝阳王不是疾言厉色,而是諂媚奉承,也与眼前的光景毫无殊异。无法教不杀心起波澜。
  “再去,杀谁,呢?”
  不杀怔怔良久,竟陷入无可復加的、空空荡荡的虚无里。
  终须白神医这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七索的手在三天后就能感觉到血气,第五天就能自己举箸吃饭,过了十天,居然能挥洒自如,只是还不能运功。
  赵大明天生就是修炼阳刚一路武学的上料,双臂真气孔窍甚至比七索还要粗上许多,七索心知日后内力增长,掌下威力定然倍增。
  当然,七索将赵大明的脏手反覆洗了好几次。
  赵大明生性乐观,整天都在擎合山自吹自擂克服了对不杀的畏惧、与不杀单挑的爽快事,虽然自己从此半身不遂,却未黯然神伤过。
  “太极好儿,你有了我的双手,内力又还差强人意,我教这两个小鬼降龙掌,你也在一旁学着啊,将来这帮主之位非你莫属,你可要好好地干啊!”赵大明大声嚷嚷。
  七索得了赵大明的双手才不至成了废人,对赵大明既歉疚又感激,虽不愿接下丐帮帮主的位置,却无法拒绝赵大明传授降龙十八掌的好意。毕竟是人家的手。
  于是徐达学见龙在田,常遇春学神龙摆尾时,七索都会在一旁聆听学习这千篇一律的两招。赵大明下身软瘫,全仗口诀心法提点七索运化脉位,以身示范。
  “怎么来来去去就这两招啊?”红中舀着汤问。待在擎合山养復元气的这几个月里,丐帮上下都迷上了红中煮的红豆汤。
  红中天真直言,赵大明这才说明白为何只有这两招的原因。原来前帮主霍仲在教完赵大明这基本的两招后,就被不杀拧断了双手擒走,赵大明只好闷头不断练习这两招,但这一掌一腿在赵大明专心致志的习练下,威力强大,挡者披靡,往往一招毙敌,纵使赵大明从没心思隐瞒,旁人也不会发现赵大明光会这两招。
  “真是可惜了餘下的一十六掌。”七索看着断裂的碗口粗细的树干发呆。
  不愧是天下第一刚猛的武功。
  同样,不愧是擅使天下第一刚猛武功的手。好像储存着赵大明的记忆,一经唤醒,进展飞快,一日千里。
  至于当天暖风岗恶斗之后的奇变陡起,那神秘的笛声,那突如其来的胡蜂群,不止七索,连丐帮都摸不着头绪。那夜丐帮长老不过是趁着蜂群扰乱不杀,快速抢出受重伤的三侠,但对神秘的帮手却无法联想到是谁。
  但强援不会无端出现,必是有所求而来。
  丐帮静静等着,但江湖上却一点风声也无,似是怕露了痕跡,让不杀道人寻上。
  朝廷通缉榜上的人名,象徵着武林最新的兴衰变化。
  赵大明、三丰、太极三人与不杀一战后,虽成为江湖中津津乐道的豪战典范,但丐帮势力却随着三侠的销声匿跡而急剧下降。
  十个月后,年度犯罪率最高的帮派,从丐帮换成了白莲教。年度最不可原谅的盗贼,则从张三丰换成白莲教第一高手醍醐。年度盗贼最坏五人则是白莲醍醐、崆峒石两拳、独行侠蓝枪海、血魔厉无恨、奇盗花一痕,其中蓝枪海与石两拳俱已与白莲教结盟。年度最不可原谅新人,则是率领以少林火工弟子为班底的白莲义军,屡屡奇袭落单的朝廷军队的韩林儿。
  由此可见白莲教的势力蓬勃发展,不断渗透民间,乃至江湖豪杰纷纷加入。此时距南支领袖彭莹玉在袁州发动造反已有数年之久,朝廷无情镇压,却没有办法遏制住以宗教为种子的农民起义。
  至正十年,白莲教对朝廷的威胁再不是隐隐成忧,而是即将星火燎原般的恐怖存在。
  颖州,白鹿庄。
  清幽的山谷底,层层叠叠的山毛櫸林间竟藏着座偌大庄园,风高气爽,蝉鸣鸟叫,就连当地人也甚少知道这谷里有这间大屋子的存在。
  更不知道这间大屋子,竟是赫赫白莲教的地下指挥部。
  韩山童与其子韩林儿在院子里下着棋,惟一的护卫醍醐正躺在屋簷上蹺脚睡觉,运起地听大法观察周围五里内的风吹草动。
  一隻蓝色鸽子正啄食着韩林儿掌心的小米,棋盘上千军万马,廝杀纵横。
  “爹,混入丐帮的弟子重八飞鸽回报,那赵大明的的确确是废了,张三丰也不行了,但那太极在终须白的帮助下接续了赵大明的双手,似乎还有两下,有可能接替赵大明成为新任的丐帮帮主。”韩林儿战战兢兢,却下了一手杀气腾腾的黑子。
  “那太极人怎样?可能加入咱们北红巾吗?”韩山童一身黄色道袍,白髮童颜,下了一手丝毫不见攻防稜角的白子。
  韩林儿轻叹,又想起了那件憾事。
  “那太极与孩儿在少林是旧识,明明就天天见面,却不知他怎地练就了一身奇怪的高强功夫,他个性外柔内刚,是个不肯轻易妥协就范的人,所以才会死守铜人阵三年。早知他性如此,孩儿便当放下身段与其交好,此事甚憾,孩儿当铭记在心。”韩林儿不敢与父亲双目交接,低着头,下了一步杀着。
  “铭记在心什么?”韩山童怫然不悦,韩林儿心头一惊。
  “孩儿日后定谦让待人,广结天下豪杰之士,尽为我白莲所用。”韩林儿背后都是冷汗,答得四平八稳。
  “错矣,我父子俩乃是真佛弥勒转世,有慧根的,有福分的,有大智慧的,便会自动受我俩感召;没有福分的,迟早会给上天拔走。记住,我父子俩出口成金,人人奉为圭臬,怎会有错?错的,也是愚鲁人家解读谬误,失了真意,知晓吗?”韩山童瞪着韩林儿,韩林儿不住点头。
  但韩林儿心想,父亲变了,且变得多了。
  在他受命入少林习武、广纳英才以前,父亲何等谦让,如今身边谗臣眾多,用来号召民眾起义的弥勒降生宗教口号,难不成爹听多了,竟当真起来?
  “听说那太极打得牛饮山上徐寿辉座下的马贼一败涂地,可是真的?”韩山童心情平和,轻鬆自在地将韩林儿的杀着化解于无形。
  “嗯,就怕太极对咱白莲教没有好感,要结盟便会棘手。”韩林儿神色恭谨,迅即回了一手异军突起。
  “这样吗?那就是难搞吗?”韩山童微笑,一子落下,云淡风轻的佈局。
  韩林儿一愣。
  “要我去杀了他吗?”醍醐突然开口,伸了个懒腰。
  醍醐语气里不带杀意,好像此事丝毫不难,杀了七索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瞧那太极与咱家的醍醐,谁比较厉害些?”韩山童似笑非笑。
  “似在伯仲之间。”韩林儿答道,瞥眼看了看屋顶上的醍醐。
  其实以韩林儿平庸的武功修为,根本瞧不出谁强谁弱,以他的目光胸襟,更加瞧不出两人的气势。
  “倒不必杀了太极,一个弄不好,丐帮几万弟子可不是整天瞎要饭的。吩咐重八尽量拉拢就是,若不能得逞,也要教那太极知晓那夜是谁帮了他逃走,总得卖个面子,别碍着我们的大事。”韩山童语毕,醍醐哼了一声。
  那夜暖风岗恶斗,正是白莲教卧底于丐帮的情报好手重八,急中生智,唤徐达以白莲教既快速又绝对秘密的方式,传来了正在左近待命的蜂笛手,命令胡蜂群缠住不杀,好拖延时间让丐帮好手趁乱将三侠救走。
  这胡蜂阵乃是白莲教不为人知的秘密杀着,共有十多个蜂笛手,分别背负用粗布遮盖的蜂篓,自动跟随教里重要头领人物,负责掩护头领逃走、袭敌、迷乱敌人视线等任务。若是十几个蜂笛手一齐上阵,驱动百万隻胡蜂连结成弥勒大阵,甚至可以拔倒整个千人兵营。
  此蜂阵还在训练阶段,是以极为秘密,一旦一百个蜂笛手训练完成,必能辅助红巾军在战场上扳倒驰骋万里、所向无敌的蒙古骑兵。
  无论如何,纵使太极不愿助白莲教一臂之力,丐帮终究欠了白莲教一个大人情。
  “重八挺能干的,小小年纪应变奇速,是谁的属下?”韩山童端详棋局,黑白如何廝杀,都不脱他的意料。
  “是刘伯伯的部将,也是隶属爹爹的。他有两个手下也挺带种,信上说,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将徐达跟常遇春带在身边。”韩林儿说,手中的黑子兵败如山倒,却兀自苟延残喘。他口中的刘伯伯,自然是指他父亲的重要部将刘福通了。
  “若能将丐帮势力整个拉拢过来自是最好,成功后,就让重八到郭子兴那边当个副将监视他,或是派重八再到徐寿辉那支军队里当内鬼也行,姓徐的近年招兵买马,动作很大,还常常跨越地盘揽人,弄得爹疑神疑鬼,可惜大事初起,不便拔他。”韩山童少见的忧色。
  白子如张大口,将韩林儿的黑子吞噬殆尽。
  胜负已定,韩林儿躬身认输。
  “孩儿这就吩咐重八,安排孩儿与太极一见,希望丐帮尽归我教驱使。”韩林儿说道,想起了与七索在少林寺的恩恩怨怨。
  终须白这几天的心情很好,因为他终于还了丐帮一个人情。
  二十年前终须白就是个医术高超的名医,却经年累月一身跌打瘀伤,只因家里有个动不动就打老公的恶婆娘。丐帮前帮主霍仲无聊管上閒事,帮终须白撵走了他那恶婆娘跟杀人不眨眼的大舅子,还顺手拎了终须白上青楼连嫖三天,此后终须白便欠了霍仲一个天大的人情。可惜霍仲太快被不杀杀死,让他无以为报。
  两周前,两名丐帮长老寻上了他,终须白来个乾坤大挪移,终于还清了霍仲留下的恩泽。但,有一件事教终须白很在意,始终想不透。
  是以一完成了东拼西凑,终须白便风尘僕僕回到在採石经营的热闹客栈,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客栈老闆是个天下第一的神医,只知道他略懂药草,能治风寒等寻常疾病。
  这间人来人往的大客栈,藏着一个武林中最大的秘密。
  也只有像终须白这样的神医,才有本事藏得住这样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一个可怕怪物强塞给终须白的古怪任务。
  终须白走进客房,一间从没有旅人住进去的客房。
  只因为那间客房,住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不苦废柴,你何时生了脚,将《易筋经》传给了那太极?”终须白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坐在床缘。
  若有旁人听见了这样一句话,不知道会有多么震撼。
  床上的白髮老人正是不苦,百年来悟出《易筋经》的两位奇僧之一。
  只不过此时的不苦四肢缺其三,只剩一隻乾瘪的左手。
  武功卓绝、侠骨仁心的一代大侠沦落于此,既非遭人下毒暗算,也非误中以眾暴寡的埋伏,而是与人一对一力拼惨败,四肢硬是被怪力撕扯下来。
  拥有这样武功,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只有不苦的同门师弟,不杀道人。
  终须白还记得那个大雨夜,一个穿着黑衣的高瘦僧人淋着雨,背着一个大竹篓,走到这间客栈前。
  大雨湿透了黑衣僧人的脸。不杀。
  不杀将大竹篓丢在终须白面前,打开,里头是四肢俱废的不苦。
  拋下一句“有本事,将他,四肢,组好”后,不杀就冷冷消失了。
  这续接四肢是何等繁杂的人体工程,不苦的血性特异,千人中仅有一人,这位神医寻觅了好久,才找到一条合适的手臂接在不苦身上,好让他能够自己吃饭、洗身。
  “说笑了,别说我这独臂老儿有什么本事飞簷走壁出去,即便能够出去,也没办法传授那《易筋经》不是?”不苦笑笑,他的头髮跟鬍子几乎爬满了整张床。
  终须白点点头,他想也是如此。那《易筋经》的秘密确是如此。
  “我听得旅人们将暖风岗恶斗说得口沫横飞,那太极、三丰、大明跟不杀斗得厉害,此番你前去帮他们医治,可有好消息?”不苦好奇问道。
  原本已成废物的不苦大师早灰心丧志,但这几年来他隐居在这间客栈里,却无法阻止自己精湛的内功催动耳力,将整个客栈里的高谈阔论听得一清二楚。三丰与太极这两位令朝廷头疼至极的人物一出现,死气沉沉的武林彷彿又活了起来,不苦对江湖奇事就没有停止过好奇,甚至到了瞭若指掌的地步。
  “太极命硬,我接了赵大明的双手给他,但是那赵大明自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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