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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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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宅前院外客厅。
  白文氏仔细观察着吊客。胡总管和秉宽站在一旁。
  吊客已不哭了:“我要见大爷!”
  白文氏忙回头:“你们去吧!”胡总管和秉宽忙退去。
  白文氏:“请问贵姓?”
  吊客突然一翻脸:“甭问,我就要见大爷!”
  白文氏:“我不是说了嘛,十多年前大爷问了斩监候,死在大狱里了。”
  吊客:“是我爸爸替他死的,他怎么会死呢?”
  白文氏噌地一下子猛地站了起来,惊讶地望着吊客。吊客挑衅地望着白文氏。
  “这么说您是韩家的后代?”
  “我爸爸韩思新替你们家大爷顶了死名儿,我妈临死前告诉我的。”
  白文氏充满了疑惑地:“失敬失敬!可我听说韩家并无后代?”
  吊客大怒:“你咒我们家断子绝孙是不是?!我韩荣发哪儿来的!”
  白文氏忙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要问明白了!”
  韩荣发变了脸,露出一脸凶相:“弄明白还不容易?到刑部大堂,一问全明白了。走,咱们去见官!”
  白文氏没了主意:“你这就不对了,这不是好好儿跟你说吗?你要真是韩家的后代,那就是我们的恩人到了,可大爷至今下落不明,我们并不知道他的死活,您要见大爷有什么事儿?”白文氏慢慢坐下了。
  韩荣发:“我们家人死绝了,就剩我一个,我活不下去了,我想二奶奶不会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吧?”
  白文氏:“行!你现在住哪儿?我等会儿派人把银子给你送到府上去。”
  韩荣发:“我没家,早卖光了!这儿就是我的家!你们得养活我!”
  白文氏一下子愣住了,满腹狐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韩荣发看在眼中,立即站起身:“您要是为难,咱们就找个地方去说明白喽!我爸爸死得冤呐!”他又哭起来。
  白文氏:“我不是为难,你住在这儿也没什么不可以,可你只能说是我娘家的远亲,大爷的事儿一句不许再提!”
  韩荣发很痛快地答应了:“行!”
  朱顺家院内。
  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吊客,令白文氏极度不安。当天她就让陈三儿赶车,去了朱顺家。
  这是个大杂院。白文氏一进门,一个洗衣服的女人抬起头问道:“您找谁?”
  白文氏:“朱顺大哥。”
  洗衣女人:“他早搬走了。”
  白文氏:“我知道,请问他搬哪儿去了?”
  洗衣女人:“说不准了,他走的时候,蔫不出儿的跟谁也没说,院儿里的人都纳闷儿,怎么一下子就走了。”
  “麻烦您了。”白文氏失望地转身走出门口。想了想,决定去天坛根儿找原在刑部大狱当差的严爷。
  严爷家门口。
  一下马车,白文氏就向在门口蹲着抽旱烟的老头儿打听:“请问老大爷,严顺吉严爷是住这儿吧?”
  老头儿:“严爷?”
  白文氏:“刑部大狱的严爷。”
  老头儿:“嗨!早死了,家里人都回河南老家了,你是他什么人?”
  白文氏:“噢——亲戚。”
  老头儿:“远亲吧?要不怎么连他死了都不知道!”
  “是……”白文氏茫然不知所指地上了马车。
  陈三儿:“还上哪儿?”
  “不知道,没地儿可去了。”白文氏无力地倚在车厢上闭目思索。
  陈三儿挥鞭,马车远去。
  黄河岸边。
  景琦蹲在河边的崖上,望着滚滚东去的河水;黄春坐在一个土坎儿上,疲惫地望着景琦的背影。
  景琦望着河水发呆。一会儿,装上了一袋烟抽起来。
  黄春喊着:“嘿!都看得见济南府了,快走吧!”
  景琦坐着没有回答,一动不动地抽烟。
  黄春:“我真发愁,见了你堂姐怎么说呀?他要问起咱们为什么到这儿来了,我可张不开嘴!”
  景琦突然道:“我压根儿就不想找她!”
  黄春奇怪地:“不找她还能投靠谁?”
  “谁也不投靠!”
  “那咱们跑济南府干什么来了?”
  “我养活你就是了!”
  黄春拿起身边放的行医串铃,走到景琦身边,晃动着:“依靠什么,就靠这个?”
  “怎么了?饿着你了?”
  “一路摇铃看病,连马都卖了,跟要饭的差不多!”
  “哎!我祖宗就是摇铃串巷,挨户看病起的家,你瞧不起?”
  黄春坐到地上:“你看我这肚子,我跟你折腾不起了。”
  “后悔了?你不是说没有受不了的罪吗?”
  “我嫁汉嫁汉,为了穿衣吃饭!”
  “我娶妻娶妻,为了挨饿忍饥!”
  “我不活着了!”
  “跳黄河!瞧见没有,往前迈一步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你先跳!你跳我就跳!”
  “跳就跳,我先跳!”景琦磕了磕烟袋别在腰上,站了起来:“怎么着?跳啦?!”
  黄春望着河水,不理景琦。
  景琦:“我先跳?凭什么我先跳?噢,我跳完了,你扭头儿撒丫子了,找个主儿又嫁一回,我还来顶绿帽子!”
  黄春扑哧笑了:“胡说八道什么呀你,跳河了还瞎逗!”
  “不行,要跳得你先跳!”景琦又蹲下了。
  “我跳完了你要不跳呢?”
  “我当然不跳!”
  “是不是?你坏透了!”
  “我是坏透了,这话你可说对了!”
  “没出息,养不活老婆,逼老婆跳河!”
  “没出息,这话你可说错了!”景琦突然站起,背对黄河大叫:“白景琦!到了济南府!我他妈谁也不靠!空手套白狼!光着屁股打天下!济南府——”他狠狠拍了一下胸脯,铆足了劲儿大喊一声:“爷爷来啦!”
  黄河水东去。
  济南五里巷景琦家。
  一棵大柳树下,一个井台儿。井台儿对面一个小门小院,两间小西屋,土烟囱冒着烟。
  黄春一边拉着风箱,一边续柴禾烧水。景琦在灶台上数着大子儿。
  黄春:“这就算安了家了,我看你拿什么养活我,过几个月我可要生了。”
  景琦:“这一路光靠看病我也没少挣,先把房租交了是真的!”
  于老头推门而进,放下一对水桶:“这桶你们用吧,井就在门口外头,柳树底下。”
  景琦:“谢谢于大爷,这俩月的房钱我先给您。”
  于老头:“急什么?远道来的不容易。”
  是琦:“拿着拿着,从这儿进城不远吧?”
  “往东五里多地,要不这儿怎么叫五里巷呢,往西是小泷河,那就快到乡下了。忙着,有事找我。”于老头回身出屋。
  “于大爷慢走!”景琦送于大爷出了门,回身道:“五里地,春儿,明儿咱们先进城逛逛,看看济南府什么样儿!”
  大名湖畔。
  人群熙攘,摊贩林立。景琦和黄春在小吃摊前吃完山东小吃,又东张西望缓缓而行,在玩具摊前停下,黄春看中了一个布老虎。
  景琦:“买这干什么?”
  黄春:“给儿子买。”
  景琦爽快地:“买——”
  一女艺人正唱梨花大鼓。景琦又坐在板凳上听唱,收钱的端着小簸箩走过来,景琦痛快地往里扔了几个铜钱。
  书摊前,景琦正在翻一套《本草纲目》。
  摊主:“看看!我里边有乾隆版的。”
  景琦:“多少钱?”
  摊主:“四十吊。”
  景琦:“太贵了。”
  摊主:“您要买就便宜点儿。”景琦却放下书走了。黄春忙跟上。
  黄春:“怎么不买?”
  景琦:“我身上一个大子儿都没了。”
  景琦家小院西里屋。夜。
  景琦、黄春躺在床上。
  景琦:“今儿玩儿得真痛快!好些日子没这么开心了!”
  黄春:“那银子花得也挺痛快!”
  景琦:“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再挣!你懂不懂,会花钱的人才会挣钱!”
  街巷。
  景琦手摇串铃,走街串巷当上了江湖郎中。看了几个病人,开了几个方子,转到一条大街上,景琦看见一家当铺,招牌上书“裕恒当”
  三个大字,觉得好奇,慢慢走了进去。
  裕恒当前厅。
  景琦走进东张西望,见二人数着大子儿走出。
  高高的柜台上,皮头儿探出头:“当什么?”
  景琦:“什么也不当!”
  皮头儿:“那你干什么?”
  景琦:“看看!”
  皮头儿:“你是干什么的?”
  景琦摇了摇串铃:“看病的,你们这儿有病人吗?”
  皮头儿恼怒地:“你们家才有病人呢!说点儿吉利话!”
  “恭喜发财了您呐!”景琦摇着串铃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皮头儿:“呸!真叫丧气!”
  景琦家西屋外屋。
  灶台上放着一摞贴饼子和大葱黄酱,景琦和黄春坐灶台边吃饭。
  景琦拿个饼子:“吃得这么苦还行啦?”
  黄春:“我吃着挺香!”
  景琦:“我儿子吃着不香!他在肚子里叫屈呐!”
  黄春:“你有多少银子,省着点儿细水儿长流嘛!”
  景琦扔了饼子:“我就不懂什么叫细水儿长流!”说着站起进了里屋。
  黄春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点儿吧啊!”咬了一口饼子。
  景琦拿银子直出了房门。
  五里巷。
  一个推车子卖熟肉的老乡,坐在车把上吆喝着:“驴肉,五香的。”
  见景琦走来,卖肉老乡忙站起:“买驴肉?”
  景琦:“驴肉?有猪肉吗?”
  老乡:“没有!便宜,好吃!这一片全卖的驴肉!”
  景琦:“为什么?”
  老乡:“往西小泷河边,全是杀驴的,驴皮熬药,驴肉卖了吃。”
  景琦:“驴皮做什么药?”
  老乡:“‘小泷胶’!大补的!你买不买?”
  景琦:“买,来二斤!”
  小泷河边。
  清凉的小泷河水,缓缓流动,有几个人在挑河水。沿河十几个“小泷胶”作坊,有院,有棚,有小门市。景琦摇着串铃走来,边走边看着一个个小作坊。
  一个小作坊门口,坐着一位年逾古烯的老者在抽水烟袋。景琦走到他旁边坐下:“老爷子,这一片都是熬胶的?”
  老者:“药胶,补身子的,生意可好啦!”
  景琦:“用驴皮熬?”
  老者:“驴皮,再加草药。”
  景琦:“加什么草药?”
  老者:“你是行医的吧?你该知道这草药学问可大了,各家的方子都不一样,也都不外传,所以这药效呢也就不一样!”
  景:“您给我讲讲,怎么不一样?”
  老者来了兴致,侃侃而谈,景琦聚精会神地听着……
  谢别老者,景琦又客客气气地去了几个“小泷胶”作坊求教,甚至和在锅边熬胶的伙计请教……
  景琦家门口井台。
  景琦回家,见黄春正在打水,旁边的人帮她把水倒进桶里,黄春刚拿起扁担,景琦忙跑过来,把药箱递黄春,也不接扁担,两手提起两桶水走去。
  井台上的人看着喊着:“好力气!”
  景琦家院西屋外屋。
  景琦、黄春又在吃饭,桌上没有别的,仍是贴饼子。
  景琦看着黄春:“挺着个大肚子,别干重活。”
  黄春埋怨着:“成天都不见你个影儿,我不干谁干?”
  景琦指着饼子:“怎么又吃这个?”
  黄春:“问你自己,几天没往家带银子了,你都干什么去了?”
  景琦:“到了小泷河边儿。我想起庚子年我堂姐带回家的‘小泷胶’,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春儿!你看那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黄春不解地望着,景琦大口吃起了饼子。
  裕恒当铺。
  景琦夹着一个包袱走了进去,直奔高高的柜台,将包袱递上去。
  皮头儿打开包袱,抖开皮袍看了看:“当多少?”
  景琦:“十五两!”
  皮头儿:“五两!”
  “你识货不识货?”
  “不当你拿走,我敢说到哪儿你也当不出五两!”
  “你看看那是什么皮子!”
  “这儿是当,不是卖,懂不懂!”
  景琦泄了气:“五两就五两!”
  皮头儿大叫:“写——虫吃鼠咬,光板儿没毛儿,破面儿烂祆一件——”
  景琦:“嘿嘿等等!说什么呐?!哪儿跟哪儿就虫吃鼠咬,你指给我瞧瞧!”
  “废什么话你?当不当?”
  “不当我进来干什么?”
  “还是的,”皮头儿又大叫,“虫吃鼠咬,光板儿没毛儿……”
  “瞎嚷嚷什么你?!你拿来!”皮头儿把皮袍朝外一推,景琦揪着皮饱上的毛:“这不是毛儿是什么?!你那眼睛是擦鼻涕用的?!”
  “你骂人?!”
  “你胡说八道我就骂你,我不当了!”
  “行!我给您包上!”头儿把皮饱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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