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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私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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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她没有把“刘总”二字说出来。
  “你自己多保重。过了这些日子,你还是回来吧?”
  “谢谢!”李一凡鼻子发酸,心里突然跳出来一句话,“北京没问题了吗?”
  “不管它!我也想横了。就是少点指标个嘛。人家一点儿也没有的,还不是照样过日子?”
  “是。”李一凡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我以后给你打电话。”搁下耳机,走回来,说,“对不起,让你们等久了。”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给二人续完水,问道:“那物证也退给你们了?”
  高个儿女警摇了摇头:“听说一时找不到了。”
  这无异于晴天霹雳。李一凡勾着头,双唇哆嗦,交叉着的双手指也在轻微颤抖,好一阵才从哆嗦的嘴唇里流出几个字:“怎么会这样?”
  这可是釜底抽薪呀。没有物证!这案子,天呀!
  山雨欲来
  “一碗香”坐落在一个小山包的半坡,在之字拐的角上,前不巴村后不挨店,只此一家傲然挺立在半山坡在绿树中在公路边。店前平整出的停车场已挨个停满了各种型号的面包车、小汽车,两个穿得像三四十年代的印度巡捕似的小伙子犹如交警般在车场指挥。倒来倒去,奥迪和摩托才找到了一个地方。十几个雅间全满,宽广的大厅人头攒动,说话声、猜拳声、咀嚼声声声入耳,闹轰轰就如一个乡村大市场。现在的人,口袋里有了点钱,就特别好吃、特别好耍。只要听说哪里有好吃的,就要去凑热闹,就要去满足口腹之欲;哪里有好耍的,也要去到此一游。这个“一碗香”可能有特色,也可能不过如此而已,但是,看见人家都来,自己不去总觉得亏了似的。在同事朋友亲戚间茶余饭后闲聊时,如果人家都说去过什么什么,吃过什么什么,自己却接不上茬,那太刹风景,太掉分了。即使上了当,不来——“下不为例”就行了。但是,如今人头如蚁,没有上当的人还风起云涌。如果经营者还会“功夫在诗外”,对那些常客,对那些吃支票的大户给以时下流行的优惠,不红火才怪!有人说“酒好不怕巷子深”在市场经济时代已经过时了,其实不然。
  一个穿着粉红色旗袍披着“‘一碗香’欢迎你”绶带的浑身都是曲线的小姐终于在人丛中找到了一张食客才离开的小桌子。胖子和仲秋一个一方刚坐下,一个穿着紫色套装的促销小姐抱着一瓶啤酒一瓶干红葡萄酒过来了。游说了一阵,见二人什么酒也不要,白了他俩一眼,转身走了。过了几分钟,才把两杯茶水送来。很快送来了他俩点的水煮鱼头,盐蛋黄炒老南瓜和水煮花生米。小姐转身到喝酒猜拳,菜要得多的席桌服务去了。杯子里的茶水没有了,胖子叫了两声,小姐没有听见。仲秋又加大嗓门叫她:“小姐,续水。”
  小姐不情愿地来续了水。胖子对着她背影骂道:“他妈的,白眼狼,只为人民币服务!老子店里要是有这种女人,开销!”
  胖子没有回答,拈过一块鱼头呼呼地吃着,吃完,用餐巾纸揩了揩嘴唇,说:“这味道儿还可以,麻辣恰到好处,开胃。呃,我还忘了说,今天一早,公安的到办公室来找我了。你去局里,是不是为这事?”
  仲秋点了点头:“就是那些陈谷子烂芝麻。问你呢?”
  “问我那段时间是不是在‘帝王’请客,有哪些人?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走的……”
  “这是个重要环节,他们要弄清我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是路过。”
  “是呀,不弄清,你脱不了干系。有人说是你在那里搞事,是人家江某来撞到了。你们就诬陷他……”
  “我搞?红的说不成黑的!”仲秋气哼哼地吃了一夹蛋黄南瓜泥。
  “哼!远的不说,几十年来黑白颠倒的事情还少?”胖子用手中的筷子指一下仲秋,“你那天说的那个女研究生不是被说成黑,而且还关进牢房了吗?你以为现在就是菠菜煮豆腐——一清二白嗦?”
  仲秋只顾咀嚼,没有回答。
  旁边一桌的猜拳声一波又一波的盖过来:“四个坚持,五讲四美……”
  “不行不行,”一个炸雷似的破嗓子在仲秋背后响起来,“你这个不算,究竟是五还是四?”
  “当然是五。”
  “要得。算前面的一个呀嘛,”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黄红头发的女人说,“前面作揖,后面勾腰,都这样算。来,哥俩好,一个中心……”一男一女又大声吼开了。
  “我看,公安可能同时在找我们三个。”胖子嚼着花生米,说,“也许是请你到局里,然后分别找我和她。这么简单的案子,为什么要回锅?”
  “就是呀,这背后不知道有些什么……”仲秋心情沉重起来,“现在是在尽量找出对江某有利的蛛丝马迹,在鸡蛋里挑骨头。”
  “来找我的两个公安中,年纪大一点的那个我认识,是老熟人了。”见仲秋一脸狐疑的样子,胖子解释道,“他的老婆下岗了,就在我那里给她安了一份工作。我们还吃过两次饭。我就私下问他:‘此事挺简单的,为什么还要来反复了解?’
  “他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上面要我们重新干就重新干。’
  “‘听说有物证。你们只要检验物证,是谁就是谁。板凳上钉钉,逃得脱?’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年轻的书记员,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趁书记员去厕所了,才小声地说:‘这事麻烦了,检院说,送去的物证做过检验了,好像没有能作为证据的东西……’”
  “什么?”仲秋把拈起来的一块鱼头又丢进菜钵里,搁下筷子,问,“李一凡说,她是把糊有江某的精液的内裤送给派出所的哟!”
  胖子也放下筷子,说:“不行,应该换一个地方检验。”
  “他妈的,有人在搞鬼!”仲秋愤愤然。
  “未必硬是要给你们……”胖子转了一个话题,“看来,江某那家伙的能量不小哩。”
  仲秋已没有了食欲。胖子用筷子指着装鱼头的青花大瓷钵说:“这里面还多得很,赶快吃。”
  “不想吃了。”
  “雷都不打吃饭人,想这么多干什么?吃饱了再说。”胖子又拈了一块鱼头,“来整!”
  仲秋心里有事,只是象征性地又吃了一会儿,然后二人走出店门,就各自西东了。回到办公室,仲秋就给李一凡打电话,没人接。看看手表,才两点二十八分。五月一日起执行夏令作息时间,下午三点上班。他搁下耳机,拿过今天的报纸翻了翻,没看头!丢在一边,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不容易到了三点,而且过了三分钟,他又打了过去。有人接电话了,耳边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找谁?”
  他以为是李一凡,心中一喜,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对方的语气和声调都不像李一凡,于是改口道:“请找李一凡。”
  “她不在。”
  “她在哪里?”
  “她离开公司了。”
  仲秋心里一紧,问道:“她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对方停了一下,补充道,“听说是工作调动。”
  这人,前次在但丁喝咖啡都没有说要调动工作。真是改革开放,人才大流动!换了单位也不给个信息。他给刘枚打电话,办公室无人接。他又给李一凡家里打电话,没人接。这鬼人,到哪里去了?啊!也许是公安找她,也去局里了。
  真是世事无常,变化太大。她也是,金石公司这么好一个单位,又有这么好的领导,辞什么职?你辞职就没有了压力,那北京的指标还不是照分割不误。真是感情用事,剑走偏锋。辞了职又干什么?现在是找一个好的老公老婆容易,找一个好的工作难!无论如何要找到她,问问那物证的事,那可是案子的关键!
  神机妙算
  也许是李一凡的真诚打动了她,也许是她女性的同情心得到了复苏,也许是她心中法律的天平倾向了李一凡这边,也许这是女警办案惯用的能得到被询问人好感的手法。高个儿女警突然变了一种声调,关切地问:“李一凡同志,你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能说明问题的证据?”
  这话把李一凡的思想从虚无缥缈的空间唤了回来,给绝望的她送来了希望和温暖。
  真是冥冥之神在保护呵!
  当初全靠她神机妙算,留了一手。此时想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是千真万确的真理!
  过去的教训教会了她:还在大三时,她写美学论文,送给老师修改了,拿回来在一二0一教室重新抄一遍。也是合当有事,刚抄完最后一个字,停电了。等了一会儿,电没有来。物理系的一个同学叫她,她就出去和那同学到花园里的长椅上坐着聊天了。东西南北,侃得很投入,时间悄悄从耳边溜走了。后来,什么时候来的电她不知道,她俩结伴快走拢宿舍了,才想起论文,还有书包。马上跑回教室,书包还在抽屉里,而那费了不少心血的论文稿却不翼而飞了。找了几天,无果,只得凭记忆重写。工作后,有一次在电脑上打一份材料,由于一时疏忽,忘了备份。就在这时,电脑突然出现了问题,待修好后,那打了大半的材料全丢了。一万多字呀!不得不重打。这两次教训铭刻在她心中。从此,每一份文件材料她都至少复印一份;在打电脑时,她是边打边保存。每打到一定段落,又烤到软盘上,在电脑“文件夹”中还有一份,彻底做到万无一失。
  那天,派出所叫她提供物证,她总结了过去的经验教训,在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如果全部交上去,万一他们不慎搞丢了……他们最多挨个处分。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就惨了。这种“万一”谁也保证不出。美国、欧洲的航天火箭都还不止一次出问题,发生爆炸哩。那里有多少聪明的大脑,精密的仪器!自己这案子,有了这个物证,加上人证,就是双重保险。那坏人就只有一条路——进监狱。她找来剪刀,把自己那条糊上了那坏人的脏东西的内裤一分为二。剪刀是从那团污物的中间切过的。一半,她交给派出所。另一半,装进一个纸袋,像宝贝一样,放进了她上学时用的箱子里。那时,她就想,万一派出所那一半有个三长两短,就用这一半。如果派出所那一半没有丢,那么等到那坏人被宣判之日,就把这一半取出“纸船明烛照天烧”,以泄心中之恨!
  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她轻声说:“有。”
  高个儿女警眼睛都睁圆了:“有?什么证据?”
  李一凡肯定地点了头:“粘有坏人的脏东西的我的内裤。”
  一直在埋头记录的矮个儿女警也抬起头来,不解地问:“怎么还有?你不是交了吗?”
  “没交完。”
  矮个儿女警看了一眼李一凡,又看了一眼高个儿,说:“郝队——”她见高个儿用眼角白了她一眼,懂了,马上改口,“你看,她真聪明!”。
  “当然,”高个儿女警附和道:“可以当特工了。”
  李一凡笑了笑。
  “可不可以交给我们?”
  “为了这案子,当然要交给你们。不过,”李一凡看了一眼高个儿女警,“郝队长,你要给我一个收据。”
  郝队长承诺后,李一凡站起来,走进卧室,从床底下拉出那个四角已经磨损的过塑帆布箱子,打开,取出纸袋,转身欲出来,猛地,又收住了脚步,思想像风车般转:这一次交出去,就没有了。万一又出现“不能说明问题”或者又一个三长两短呢?得多长个脑袋。她像前次一样,拿来剪子,从那只有一半的污物处开刀,又来了个二分之一。将剩下的一半放进纸袋,锁进了箱子,推进床下,然后将这一半装进塑料袋里,走出卧室,放到高个儿女警面前的茶几上。
  郝队长看着塑料袋,问:“这是你保存的?”
  “对。希望你们找个公正的机关鉴定。” 李一凡情绪有点激动,拿起塑料袋,说,“那些污物明摆着。你看嘛,就是这四分之一,也有不少。嘿!居然查不出来。肯定有人搞鬼!”
  两个女警同时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真的觉得现在什么都是假……”
  “你要相信我们……”
  李一凡打断高个儿的话:“前次你们派出所的女同志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通过这件事,我确实把许多事情看透了。如果说过去我还是停留在学生时代。那么,这事使我真正成熟了。我现在才算读懂了《神曲》中那句话:‘人海波澜,不下于大洋的狂风怒涛呀!’社会太复杂!”李一凡想起这痛心疾首的遭遇,这几十天犹如过了几十年,真是惨不忍睹,惨不忍想!外患内忧,要是换成另一个女人,也许早就垮下了。她沉重地摇了摇头,一股郁积在胸中的气激荡着,冲开闸门,喷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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