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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龙蛇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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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不凡仗青锋三尺,助回民,击官军,如风卷残云,火消积雪,霎那间驱逐尽净。姜凤琼上前拜见,啧啧赞道:“师叔祖敢是神人?剑法如此厉害,今天侄孙女才算开了眼界!”
  卓不凡笑道:“你这小丫头,懂得讨人欢喜了!可是你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呢。”他将手一指道:“你看那边,像丁晓的师伯那样,才是真正有本领的人,你们要开眼界,可得快看,要不然等一下就没有你们瞧的了!”
  姜凤琼和丁晓凝眸注视,只见柳剑吟一柄青钢剑夭矫飞舞,如飞鹰盘空,神龙戏水,使到疾处,一片青光挥霍,仿佛一座剑山,连人影也不见了。他这口剑替代了姜翼贤的雁钢刀,将喀图音等几个好手完全裹住,姜翼贤抽出身来,对付其余官军。
  姜翼贤苦斗半夜,已是精疲力竭,看看危殆,荒漠上铁骑赎来,他也无暇回顾。忽然间只见外围官军,四面分开,阵脚大乱。一个老者,仗剑直冲入来,扬声喊道:“姜老前辈,把这几个狗贼,交给柳某!”说罢,不由分说,青铜剑疾的展开,一圈银虹,立刻把喀图音的日月幢,和另外三个清廷的好手的藤蛇棒、虎头钩、泼风刀一共四般兵器,都圈在剑龙之内。霎那间,方圆数丈之内,沙飞石扬,满耳都是风雷之音,柳剑吟的青钢剑瞬息之间,就把喀回音等几人紧紧裹住!
  姜翼贤闻声注目,惊喜交集,几疑梦中。他和柳剑吟原是二十余年前在保定时相从过的朋友,自柳剑吟回高鸡泊闭门隐居之后,便不通音讯。想不到他竟如天外飞来,现身此地。姜老头子已是精疲力竭,百骸欲裂,又深知柳剑吟武功在己之上,也就不客气的一声道谢,抽出身来。
  喀图音等与姜翼贤力战半夜,虽仗着人多,终也消耗不少气力,如今碰着武功比姜翼贤更强的柳剑吟,太极十三剑,剑剑精绝!四个人在柳剑吟长江大河般的剑招进迫之下,都闪架不迭,战到难分际,柳剑吟剑光一掠,朝使藤蛇棒的敌人刺去。那人慌不迭地避开。他左侧使虎头钩的同伴,也急展双钩救友。谁知柳剑吟这招原是虚招,听得背后金刀挟风之声,突然虎吼一声,回剑一扫,火星蓬蓬乱爆,双钩脱手而飞,剑光过处,那使虎头钩的右臂,给青钢剑齐中截断,惨叫一声,跌出两丈以外。登时晕绝黄沙。柳剑吟一剑得手,连望也不再望,肩头一动,一掠数丈,一缕青光,追到使藤蛇棒的背后,一掠刺去,从后心直透前心,又一名清廷卫士,死于非命。这时喀图音的日月幢,方才弃到,柳剑吟已抽出利剑,回身接战,连人带剑,直卷过来,一缕寒光,奔喀图音前胸便扎。喀图音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般扎手的强敌,不敢进招,只求护身,日月幢“雪花盖顶”,盘旋飞舞,挡住柳剑吟的剑光,不让透进。他心胆已寒,困兽犹斗,只是想苟延残喘,得隙便逃。可是柳剑吟匹练似的剑光,龙蛇飞舞,把日月幢紧紧裹住,喀图音哪敢闯出。
  这时卓不凡也已助姜翼贤将残余官军,杀得落花流水。那使泼风刀的清宫卫士,本是与喀图音合战柳剑吟的,见同伴或死或伤,他也顾不了什么“义气”‘,在喀图音上前暗算柳剑吟时,他已偷偷退后,悄悄开溜。王再越见他开溜,心念一动,见形势不对,“三十六着走为上着”,虚晃一剑,也随着逃跑。
  姜凤琼姑娘,这时正与丁晓并肩观战。她大战之后,也疲倦已极,只仗着年轻,还熬得住。见两人逃跑,猛地推了丁晓一把道:“快追,这人正是第一次带人来探村堡的家伙。”丁晓一听双足发力,一掠数丈,探出金钱镖,分握两手,每边三枚,同时发出,两路射去,疾似流星,声到人落,王再越与那使泼风刀的,都给钱镖打中后心的“窍阴穴”,钱镖力劲,直透衣裳,两人都同时倒地。丁晓赶上前去,一剑一个,全部了结。王再越夜探柳庄,幸逃得性命,可惜不知悔改,终死在太极门下弟子手中。
  这时与喀图音同时来的好手,死伤殆尽,那一小队官军,也已纷纷逃窜,在荒漠上四处流散。其中的火箭手,边逃边发火箭掩护。卓不凡等原无意尽杀官军,见他们狼狈遁逃,也便网开一面。那些火箭,落在荒漠之上,无物可燃,也自熄灭。
  官军扫尽,只剩下喀图音苦苦相持,日月幢狂挥乱舞,护定身形。柳剑吟知他已到筋疲力尽之时,觑个破绽,在剑光幢影之中突的闪进,剑花一挽,斗大的秃头飞上半天,又一个清官的特等巴图鲁,血洒黄沙!
  这时碱泉子的回民堡已烧为平地,余烟缭绕,疮痍满目。回民们也死伤过半,尤以妇孺死的最多。那些劫后回民,围拢回来,咬牙忍泪,救死扶伤,有些人默默地用兵刀挖黄沙,掩埋同伴的尸体!
  夜幕已揭,曙色初开,晓星明灭,晨光更微。卓不凡振臂上前,疾声呼道:“不必伤心丧气,我们的人烧不尽,杀不完,他们烧了我们一个村堡,我们可以再建两个!”马堡主点了点头,立刻发令集队,检查人数,准备善后。
  姜老头子苦战半夜,现在又是痛快,又是辛酸。痛快的是:敌人被诛灭净尽,辛酸的是:回民堡因自己连累,以至被夷为平地。他跄跄踉踉地奔上来喊道:“马堡主,算我一个!”谁知喊声方了,他突的一跤,栽倒地上。他连番恶战,力竭精疲,又当暮年,不比精壮,恶战时熬得住,现在却熬不住了。
  姜老头子一跤栽倒,旁边的人都大吃一惊,卓不凡等在近,急上前看视,只见他挣扎欲起,两腿抖抖的直打哆隙。红衣女侠,急赶上前搀扶,姜老头子犹自吁吁喘喘,口中说道:“没事!”
  姜凤琼心又慌又急,催卓不凡道:“师叔祖,你来看看爷爷!”卓不凡上前替他师兄把脉,安慰她道:“师兄是太累了,歇歇就好,你甭担心。”他口里虽然如此说法,可是却避开了红衣女侠凝视的眼光。他知道师兄年纪太老,用力过度,刺激太深,有如油尽灯枯,恐非人力所能挽救,他现在勉强尚能挣住。全是仗着他几十年纯净的武功。只是任他武功多好,终非金刚不坏之躯,看来也只是苟延时日罢了。
  卓不凡通晓医理,深知危机。但他仍装作无事,一面安慰红衣女侠,一面给他师兄推血过宫,松散筋骨。
  马堡主等一群回民,感激姜老头子几番给他们守护的大恩,也都围上来探问。姜老头子喘吁地道:“你们还不重建房屋,今晚哪里栖身?荒漠苦寒,你当是好受的吗?”卓不凡也劝马堡主他们道:“有我们看护姜老英雄,不妨事的。你们还是赶快先搭起一些木棚子吧。”再三劝说,马堡主才带回民去了。
  碱泉子虽是荒漠地带,可是附近却有柳树,排列成行,遥结玉门关。这些柳树,说起来还是当年左宗棠部下的湘军栽种的,二十多年过后,已经长大成荫。所以回民建屋,倒不缺乏木材。
  这时朝阳已升,霞光万道,照射流沙,泛成异彩。回民们人多手众,未到半个时辰,已先搭起一座木棚,恰好那些阵亡的官军,每个都带有军毡,他们搜集了来,用几条盖在木棚周围,就成了天然的帐幕。这时卓不凡已给他师兄推血过宫完毕,回民就请他们人棚安息。姜老头子感激道:“你们何必这样?军毡又不多,你们的衣物都给烧了,正好拿他们的用,却拿来给我作帐幕。”
  马堡主含泪道:“姜老英雄,你太见外了,你给我们尽了这样大力,我们都和你是一家人,几条军毡,还值得客气?”姜老头子见他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再多说了。
  卓不凡等自扶师兄进内歇息,回民也紧张搭棚。姜老头子这时精神反而转好,躺下之后,还不忘向柳剑吟道谢,他有一搭设一搭地和柳剑吟说闲话,笑着道:“柳兄,说实在话,我当时在保定,对你们了派太极门,确实不大满意。却想不到这次亡命荒漠,逃出保定时是你师弟帮忙,今番命在垂危,又是你赶来搭救。柳兄,我正想问你,你怎么会赶到这荒漠苦寒之地?还有!”他说至此,看了一下丁晓道:“你的师弟近况如何?可见过丁晓了?他当时曾殷殷嘱托我替他找寻丁晓呢。”
  姜老头子说完,忽见丁晓双泪直流,柳剑吟眼圈也红了。姜翼贤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剑吟忍泪说道:“姜老前辈,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安歇,我以后再告诉你。”卓不凡见此情形,也急上前说道:“师兄,你疲劳过度,还是先睡一会儿好,柳兄也不大舒服,让他也歇歇吧。”姜翼贤老经世故,情知必有不幸之事,但又不愿强人所难,只好闭目假寝。虽是极度疲劳,心中悬悬,却冗自睡不着。
  看官你道丁晓如何会见师伯?柳剑吟又如何来到西北?且待在下补叙出来。
  原来丁晓在陈家沟习艺,霎那已四年。太极陈兄弟将丁派拳法与本派拳法解析精研,融会贯通,再截长补短,然后悉心授与丁晓。这么一来,丁晓武功,自是一日千里,大非昔比。
  四年过后,丁晓已尽得两派所长,所欠只是火候而已。一日太极陈唤他道:“你融会太极两派的心愿已经完成。我与你情如父子,本舍不得你离开。可是我又不愿把你留在山沟终老。你可愿像本派前辈杨露蝉一样,在武林中为太极门放一异彩?”
  丁晓这四年来也常常想念着红衣女侠姜凤琼,念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当年虽强迫自己结婚,但父子之情,终不可灭。他也想回家看看。见太极陈一说,十分感激,当下收拾行装,含泪拜别,再三谢太极陈传技之恩。
  太极陈强笑道:“丁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不必伤心。你感谢我传技,其实我也要感谢你将家传拳法完全‘亮’(公开)出来呢。咱们名义是师徒,情谊如父子,武学是朋友。你回去见着父亲,代我问候他。你说河南陈永传对他在保定设厂授徒,将家传绝技公诸天下的做法很为感动,我以后也会像他那样。只是我也有话劝他:武林中人许多对他不满,愿他别再沾豪绅,近官府。和武林兄弟,一定要亲如家人。你对他说,我和他神交已久,不惜冒昧进言,有空的话,我还想到保定去看他。”
  语重心长,谆谆嘱咐。丁晓含泪谢过,当下拜别。
  经过四年,丁晓不但武学大进,阅历也增长许多。他比以前成熟了,这自不消说的。而且经太极陈亲自夹磨(指点),经常和他解说江湖上的情形,教他应付和各种人物的方法,间接中增长了他不少江湖阅历。
  丁晓离了陈家沟后,心里打算先回保定老家一看,兼去见见红衣女侠;然后再到山东去找朱红灯一叙。他这时也还没有加入义和团的决心,只是对于这位热血朋友,很是感激,愿意去向他亲自道谢。
  这一天他到了河北通州,离保定只有几天路程了。只见通州到处是头裹黄巾,腰缠红带,手擎戈矛的拳民。他知道这里已是义和团的天下,看到拳民,就有一种亲切之感。他撒开大步,不避行藏,走入城中,如同回到自己家内一样。
  可是拳民们不知丁晓是何等样人,见他腰悬佩剑,英气飒然,既非官军打扮,又不似黑道中人。当时义和团正与清军四处冲突,戒备森严,看到这样的一个陌生人,自然不能不提防,不能不盘问。因此他一进城中,立刻就有巡城的头目过来问他是哪条线的好汉。
  丁晓见问,冶然笑道:“我也不知我自己是哪条线的?只是我和你们的总头目朱红灯却是老朋友!”
  那头目见说,吃了一惊。他端详了丁晓一下,十分不相信。他想:这样的一个少年,怎会是总舵的老朋友?那头目便盘问丁晓关于义和团的事,问十丁晓不能答一。问丁晓是否想投奔义和团,丁晓又说不是。这头目更是起疑,便要带他到通州的总厂去交给大头目张德成审问。丁晓见说来说去说不清,心内有点生气,那小头目又对他解释:通州正是战时,对任何人的身份都要清楚。丁晓想想,怪不得他,便也愿随他去总厂。他想见到他们的大头目时,话便容易说得多(他不愿意对这个小头目细说自己的身世。因为他直至此际,对义和团还没有什么深切认识)。
  丁晓到了总厂,张德成听说有这么一个人,果然亲自接见。丁晓对他自道是丁剑鸣之子,太极陈之徒;约五年前,朱红灯至保定寻师,曾和他订交,他去找太极陈,还是朱红灯好友上官瑾专函保荐的。张德成听他说得有凭有据,大有来头,颇有惊异,正想请他上坐,以礼相待。忽然帐后闪出一个老头。扬声叫道:“张大哥,此人有诈,待老朽代你审问吧!”丁晓抬头一看。只见来人看约六旬以内。身高五尺有余,须发微苍,面色红润,二目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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