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221-余无言-第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以可回家休养,且其量不多,可无碍也。病者无法,只得返家。改延他医,续治旬日,不愈亦不增剧。盖其夫妇为教育界人,受西方文化影响,不信中医也。

某日下午,余以事往访廉先生。坐谈片时,始知其夫人已生产一男孩,当致贺辞。廉又蹙额而告余曰:“内子产后,今已四旬左右,而漏血不止,何耶?中医有妙法否,敢请一诊。”余询其病之情况,试为诊之。他无所苦,量虽少而始终断续不停。因思其数月之前,曾殇其三岁之次子,父母之心,人皆有之,而妇人爱子之心,甚于丈夫。且殇子为时不远,中心蕴结,肝郁不舒。今当产后,恶露虽清,而血因肝郁,逼而从下漏矣。

因笑渭之曰:“汝夫妇脑筋至新,故自始至终,未延一中医疗治,故余不得与于其列。今始询及于余,余试为处方,可一瞻其效与否也。”乃握笔为书清肝养血汤方,令连服三帖,再作加减。并阴告廉先生,以有肝郁之因,而有漏血之果。孰意三服之后,即见减少。再服二帖,即告痊愈。

廉先生夫妇大喜过望。后隔月余,惠女士自绘白头枝上双楱图一幅,廉先生自书七律新诗一幅,裱好送来,以作纪念。

在白头双楱图上,惠书“白首怀思”四字。廉之七律一幅,其辞日,“廿年风雨许知音,当代名医夙所钦,志在活人宗仲景,学堪传世迈千金,文章旧价宏仁术,桃李新阴满杏林,一药山荆欣病愈,用伸感谢志微忱。”清肝养血汤方粉丹皮四钱春柴胡三钱夏枯草三钱于地黄五钱京赤芍三钱当归身三钱紫丹参三钱广郁金三钱佛手柑三钱姜、枣引阴挺贫农妇人,产后三日,即往田间工作。饥饱不均,劳动过度,忽少腹坠重,阴门胀急,如将产状,渐至阴挺下脱。

经日医施还纳手术,外施以托子宫器护持之,静卧三周日,不效。余以大剂补中益气汤与之,三剂则升而不坠,六剂则其病如失。

沪东之引翔乡,有陈姓贫农之妇人,于八月问产一男孩。因田中秋收在即,至第三日,便往田中劳作。田虽距家较近,然田中劳作数小时,又须返家为小儿哺乳,往返频劳,且又食无定时,饥饱不均,产后营养,更无论矣。晚间即觉少腹坠重,而次日仍照常田中工作,于是腹坠更甚,阴门胀急,忽然阴挺下脱,渐大如瓠,几如男子之颓疝焉。

先经中医治之,无效。嗣即送至引翔医院之平民诊疗部,时在抗战之后五年。此引翔医院,为日人所创办,经日医施行还纳手术,外以托子宫器托之,再施以三角巾之紧束,令其静卧一星期,虽大小便亦仰卧于床上,以粪器承之,并为之内服及注射补剂。一星期后,试去托子宫器,令其下床步行。奈行未数步,又觉腹内坠重,陈妇惊惧,告之日医。立命仍卧于床,续行疗养两周日。过两周之后,依然不效。

陈农偶与安乐坊之刘训才谈及,因改就余诊。余以阴挺之症,发于产后,其因气血双亏,毫无疑义。医书中虽载之,而临床遭遇较少。当与气虚脱肛,同其治法。令其解裤视之,则翻出之粘膜,有数处之磨破。询其大便,则云干燥异常,他无所苦。乃决以补中益气汤大剂与之,方中党参、黄芪及当归,分量尤重。盖病已二十余日,非大补气血不为功,且大便干燥,当归又为润肠之剂,故重用之也。并嘱其连服三剂,再来复诊。

过三日之后,病者又来,下车入门时,步履较健,两腿已不开张,询之果有效矣。当大便未润时,小腹仍胀,即再剂后,大便频爽,则少腹即不坠矣,因连连称谢不已。后再为之略减其量,续服三帖,即恢复健康,其病如失。以函告余,余恐有反复,函嘱再服三四帖。其服否虽不知,而后未再来,其彻底痊愈,可想而知也。

补中益气汤方西党参五钱炙黄芪六钱炙甘草四钱土炒白术四钱广陈皮三钱全当归五钱炙升麻三钱春柴胡三钱生姜五片大枣十枚疔痈疔疮走黄险证妇人患生指疔,初则肿若纺锤,溃烂出脓,腐臭不堪,痛楚几绝。延及半月,旁又增生,红肿蔓延,迅至手腕至肘关节,皆发赤肿。再二三日,手掌、手背、手腕等处,又溃穿十余处,此疔毒走黄也。与以疔疮丸,连续大泻而痊。后试之于痈证,其效亦良。因易其名日痈疔百效丸。

余当少壮之时,初业医于乡里,兼充三区小学校长。适有邻村邓藻芳之妇,年41岁,患生疔疮,来就余诊。第察其患,原在左手中指中节,蔓延至手掌手背手腕,又破溃十余处,连及小臂亦有浮肿,有更将蔓延之势。而破溃处,脓水之恶臭,红丝之蜿蜒,殊可惧也。询其起始情形,则谓初于中指腹部,疼痛肿胀,渐至化脓,继则手指背亦肿,形若纺锤。经外科专家李某治之,内服外敷,均无功效。延及半月.肿势则渐见走窜。昨夜忽疼痛更甚,迅至手掌手背手腕,均发肿胀,而今则破溃不堪矣。

余因索阅前医之方,亦颇对证,而竟无效,是亦证重药轻使然。心忖证至于此时,业已走黄危险,若用通用之方,必难获效。曾记陈修园《医学三字经》篇末,载有疔毒丸一方,谓于疔疮有特效,虽走黄者亦可救治。但从未试过,今可一试之矣。因立即如法制成,即以湿丸十粒与之,嘱其用热水送服,如得四五次之大泻,即以冷开水一杯,服下止之。

病家如言,不二小时,即得大泻一次。再后于二小时内,连泻四次。每泻一次,则肿胀疼痛即随之减轻一次。其效之神奇有如此者,惟体力渐觉不支,即于最末一次泻后,立即饮冷开水一杯,果然泻不再作,人亦神安睡去。迨次晨一觉醒来,肿痛消其六七,脓水淋漓,而各破溃皮肤之表面,已大形起皱矣。再诊之时,复与六丸,使之再泻数次,以清余孽。及红肿消清,痛楚全无,改服解余毒、扶正气之剂,外敷提毒生肌散,而完全就治。

项疽及诸痈证又有许北山者,年45岁,精拳棒,以武术闻。忽发一偏项疽,即俗称之“偏对口”是也。初只局部发痒,以手搔之,渐至肿一小粒,麻痒相兼,亦不介意。次日则肿势渐大,麻痒更兼疼痛,乃惧而求医。医以药膏贴之,冀其消散,而绝不得效。第三日则肿痛更甚,头项且不能转动矣,改就余诊。余思此偏项疽证,较之正项疽尤险。起已三足日,内脓虽未成,但普通方剂,必不易散。疔毒丸治疗,既效而且捷,今以此痈疽之大证试之,不知其有效否也。

复思病者为武术家,体素强健,即服此丸,必能当之,而无危险。乃决与以十丸,令服如法,许君从之。服药大泻四次,而肿痛渐消,仅于初起之未老先白头处,稍出黄白色之水而已。由此以后,凡遇实热证之痈疽疡疖,均用此丸治之,不论初起已溃,皆有奇功,不独治各种疔疮而已也。因改名之日痈疔百效丸。后又于《中国医学大辞典》亦见载有此丸,云系卢成琰氏方,但不知卢为何代人,有无其他著作,尚希知者有以告我。

痈疔百效丸方(原名疔毒丸。卢成琰氏方。)巴豆三钱(去皮膜)明雄黄三钱生大黄三钱上各研细末,再共研极细,加飞罗面醋糊为丸,如梧桐子大。轻者每服六七丸,重者十丸左右,用白开水送下,俟泻三至五次,再以冷粥汤一小碗,服下止之。

肝痈病者右胁内部作痛,初尚轻微,继则加重。胁下作肿,累及左肋亦觉胀满。渐至右胁更形肿痛,突出如拳,但无大寒热。医断为肝脏肿毒,必须开胁割治,病者惧之。余闻其肿才四日,扪之其硬如石,尚未化脓。以牡丹汤合龙胆泻肝汤加减与之,一服而大泻肿减,再服而连泻肿消。再为加减,计四服而痊。

患者邵梅生,住长寿路梅芳里,在厂中作工。1948年夏季,由厂中归来,即觉微有寒热,右胁隐隐作痛,而左胁亦觉微胀。次日请假休息,而胁下肿胀更甚,当请附近医生治之。医与小柴胡汤,因时在夏季,柴胡只用一钱,服之无效。第三日右胁肿痛之处,渐形突出,其大如拳,按之则痛牵胸腋。至第四日,至沪西平民医院求诊。经医诊察之下,断为肝脏发炎,有化脓之可能,须速行开刀,住院疗养。能于开刀后不发手术后炎症,则可日渐痊愈,否则有发生意外危险之可能。病家要求,保证开刀无险,方敢住院,而医师不可。病者本人,亦反对开刀。于是返家,另行延医治疗。

服药打针,均无寸效,而局部之肿胀则更甚。

至第五日,谋之于余之外甥王成龙,以电话招余往诊。

余见其肿在右胁,突出于肋下,如拳如瓜,以其人体质本瘦,在肋骨条条可数下,更形明显。扪之则其坚如石,上下左右,四围均硬,毫不柔软,决为尚未成脓。问其大便,已四日未解,即平常之大便,亦干燥者多。其他口苦咽干,舌苔根黄,尖及边部均绛,口干欲饮,而小便黄赤,头亦觉眩,而时则眼火闪发。综合许多症候,有用泻下之必要。当此时肝体发炎,尚未化脓。设因一泻而肿消,未尝非意中事也,姑一试之。乃为之处方,以牡丹汤合龙胆泻肝汤,以为加减。盖体虽较弱,而证则大实,且肝热颇重,可以夺其实而泻其热也。

迨服药之后,病者即渐觉痛势微减,而肿则如故。二小时后,觉腹内蠕动而雷鸣,无何,即大泻干溏夹杂之粪便,有干硬如球者,有湿粘如酱者。于是续服二煎,至夜间又连解大便二次,则如球之硬者,由少而无,而如粘酱者,则更多矣。次日一觉醒来,自视其患处,已肿消其半,复招余诊。余再扪之,亦觉肝肿部之抵抗大减,肋下之皮肤,已可扭撮成皱,余亦大喜。因西医谓非经开刀不可,而竟以中药消散之,岂非一治疗之奇迹哉。乃只将大黄、芒硝,各减一钱,嘱再服一剂。迨服后于一日夜间,大便又续下四五次,肿痛消去七八。再次日复延余诊,特为之加入益气养血之品,减大黄、胆草,去芒硝。续服二帖,而完全治愈。

牡丹汤合龙胆泻肝汤加减方牡丹皮六钱锦纹军五钱元明粉五钱生黄芩四钱桃仁泥四钱龙胆草三钱(酒炒)春柴胡三钱生地黄六钱当归尾四钱(酒洗)均木通三钱夏枯草三钱金银花一两再诊方前方锦纹军、元明粉,均减为四钱。

三诊方前方各药,减大黄、胆草,去桃仁、芒硝、木通,加赤芍三钱,茯苓三钱,白术三钱,薏仁四钱,连服二帖。

肠痈(肠痈化脓证)患者初觉腹内隐痛,继则身有寒热,腹内更形拘急,渐至结于右腹下方,固定作痛,而放射至腰肋。再进则内部肿突如拳,便秘溺赤。以红藤丹皮大黄汤主之,续为加减,以竟全功。今述此治案之前,当先述此方之起源。先是1941年,南汇张工六教授,述及其乡有一刘姓者,善治肠痈症,能治医院断为必须开刀之蚓突炎(即阑尾炎),使之内消内溃,脓从大便而出。其方即红藤一两,单方一味,煎服立瘥。当即询其端倪,张则娓娓言之,余即默默识之,以待将来之治验。张教授谓其乡中,初有吴姓少年,患生肠痈,经医治之无效,后来上海至宏仁医院就诊。经医师诊断,确为蚓突炎,佥谓非开刀剖腹,割除其蚓突不为功。其父母以爱子之切,不肯开刀,而其子更惧,拒绝医师之劝告。医师亦无如之何,只好令其出院。

回至乡间,则亲友聚议,主见纷纭。有谓此证不开刀,是自弃也。有谓此证即开刀,医院亦不保险也。有谓既已不开刀而回,当另延医诊治。适有一人言邻乡有刘姓者,善治肠痈之证。立即倩人去请,不数小时,刘君已至。经其诊察之后,断为内已有脓,但服药可内溃下泄而消也。立出药一包,片色带红。人问其名,刘云“此红藤也。”但此不常用之药,众觉名似未闻,遂亦置之,且观其效何如也。

讵一服之后,是夜即腹中雷鸣,有时痛更加甚。续服二煎,至天将明时,即连续大便二次。粪中有干有稀,夹杂脓血,其粘滞及污垢之物,一鼓而下。疼痛大减,腹侧肿胀,立即消去大半。次日再请续诊,仍以红藤六钱,加薏仁一两煎服。续下脓血颇多,疼痛更轻,已能思食,食之亦能安。

后经调理,不旬日而全愈。闻工六先生言,余默识之,以待有机会临床验证。

后阅杨玉衡《伤寒温疫条辨》,偶于第四卷中,见亦有肠痈秘方一则。其文云:肠痈秘方,凡肠痈生于小肚角,微肿,而小腹阴痛不止者,是毒气不散,渐大,内攻而溃,则成大患矣,急以此方治之。

先用红藤一两,酒二碗,煎一碗,午前二服,醉卧之。

午后用紫花地丁一两,酒二碗,煎一碗,服之。服后,痛必渐止为效。

由此观之,则此刘姓之方。即《伤寒温疫条辨》之方也。于是更坚我试用此药之信心。

至1943年4月间,有船户曹海洪者,年32岁,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