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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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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鲁缟,也要用力才能穿透,何况他们心中有些糊涂。匈奴将士家在哪里?只有汉军才想念他们的家国!匈奴单于国都何方?只有霍去病才挂牵着长安皇宫!从心理而言,匈奴将士潇洒通脱,犹如一群在河边光着屁股游泳的孩子,犹如在老婆死尸面前遥想天堂的庄子,他们没有了痛苦,没有了欲望,只想让人看到他们的身体还是那么灵活而有生气,只想找个盆子,一边敲打着一边为尸体而高歌。而汉家军队则不然,他们的信念是:获胜!回长安!无上的荣誉,无数的金钱美女,还有,从此一劳永逸,不再远离家人……上苍有眼,他看到了在亡灵前一丝不挂且鼓盆而歌的庄子,和在父母墓前誓守三秋而背着沉重枷锁的孔丘,两个人都在苍天面前展示自己的能量。
  匈奴残兵一个一个地倒了下去,汉家神兵一批一批地倒了下去!战场上的人愈来愈少,可霍去病发现,原来是两个汉兵对付一个匈奴,可不久之后,匈奴与汉兵成为一对一之势;再过一会儿,他清楚地意识到:惨淡的月光之下,只有一员熟悉的战将还和自己同在,那就是黄恩浩;而他面前的匈奴人至少还有五六个人。
  黄恩浩的眼睛死死盯住斡离不。是他,杀死了许多汉兵;是他,始终不离开匈奴单于,而且还在窥伺着霍去病。黄恩浩知道,自己的一条大腿有异样的感觉,好像被蛇咬了一口,生命正从那里向外流泄。然而他更知道,不能懈怠,不能倒下,不能用手去摸一把,甚至不能用心去想。他手中的剑,只能挡住斡离不和另外三个匈奴护卫的剑,他眼睛的余光,也只能偶尔向他的大司马扫去一眼。
  不知是自己的剑捅到他们的身上,还是他们扑上了自己的剑口,黄恩浩发现,又有三个匈奴护卫倒下了。惨星淡月中,除了他和大司马外,只有三个人和他们对阵。他的心头一阵喜悦。他的任务只剩一个,刺死斡离不,为霍大司马活捉“一只鞋”扫清最后一个障碍。到这个时候,他想起“一只鞋”这个名字,他不禁想笑,只觉得这个名字是他一生觉得最好玩、最好笑的名字,于是他又享受到平生最大的乐趣。他的腿不痛了,心也不再挂牵了,一只眼睛里模糊的东西挡不住自己的视线,斡离不已经没有刺出剑来的力量,而他却有!他跨前一步,用那只已经外泄生命的腿再跨一步,勇武有力地再跨一步,然后将剑刺进斡离不胸部。他没想到,就是那只让他愉快无比的“一只鞋”,也将那把老而残的剑锋,刺进了他的后心。他倒了下去,那个手握剑柄的“一只鞋”,也被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倒了下去。霍去病惊呆了。黄恩浩也死了,他们都死了!而匈奴人还有一名壮士,和自己拼命!那个壮士,肯定是匈奴单于武艺最高的侍卫!霍去病啊霍去病,你是干什么的?三千羽林军,插着羽毛便想飞的羽林军,难道就这么被葬送了?你还想什么?还有时间想吗?对面的壮士又扑了过来!这是皇上赐给我的剑,杀了这么多人,剑锋还很锋利。东方干爹还教过我鸳鸯剑法,其中一招是“交胫之吻”,便是把自己的剑藏在身后,躲过敌人的剑锋却不远离,让他没有再起剑的机会,顺势贴着对方的剑身,左臂将敌人抱住,右手从背后,从自己的左肋边上,插出去!插出去!好一个“鸳鸯交胫”,东方大人说,成了家以后,再用这一招,会有很多快意。可我这时候用上了,不也是很顺畅么?匈奴壮士倒了下去,倒了下去!可是,一个苍老的生命站了起来。他从自己满目疮痍的土地上站起,两眼在残月下露出喜悦的神色。他微笑着向霍去病走去,空空着两手,向霍去病走去。
  霍去病毫不犹豫地拔出了他的剑。那剑上的血,滴在沙地上,声音沉闷而潮湿。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一个在死亡面前向自己微笑的老者,正向我走来。用我霍去病的剑法来刺死他呢?还是用东方干爹教我的另外一招,“虹刃困兽”?可是霍去病觉得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他的心中有百千种剑法,此时却刺不出来。自己没办法发力了,只能将这剑挺住,对着他,对着可怜的“一只鞋!”可那“一只鞋”却不觉得自己可怜,他用最后的力量举起那棵苍老的树干,扑到面前那柄生机无限的利刃。霍去病惊呆了。他只觉得自己的血气在往头上急剧地涌动,而横穿在自己剑刃上的一棵老树干却无比沉重。他想躺下来,歇息歇息。
  不料,那棵老树干却伸出两只有力的手来,将他的脖子死死地扼住。
  风瑟瑟,如哭似泣;天哀哀,残目斜闭。

  汉家长安的钟粹宫中,热闹非凡。武帝今日应皇后之邀,来到宫中,兴高采烈地享受天伦之乐。他端坐在众人之中,右边为恭顺慈详的卫子夫,左边则是白发萧然的修成君。他的儿女们与东方蒲柳和金娥在一起,嘻嘻哈哈地闹着玩。金娥身边有个小男孩,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女儿。这女儿成了卫长公主她们互相传递的小玩物。
  武帝看了看这群已经长大了的孩子,又看看自己的姐姐,然后说道:“姐姐,看着他们在长大,朕觉得,我们都老喽!”
  修成君张开口来,牙齿剩下没几颗。“皇上,弟弟,姐姐老啦。姐姐就等着,再看到你能领到亲孙子,姐姐就死而无憾啦。”
  卫子夫见她话音悲凉,便说:“姐姐,别这么说。姐夫不在了,皇上会帮你。”修成君转过脸来问武帝:“皇上,弟弟,听说你在修炼长生不老?”
  “噢?你也知道?”武帝笑着回答。
  修成君也笑了:“皇上,这满长安的人,普天下的人,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啊!”武帝听不出她的话是誉是贬,便问道:“姐姐,你说,我能长生不老吗?”修成君的眼直视前方,坦然答道:“但愿你能!可是,姐姐的话,有时不中听。”“姐姐,你说吧,朕不会生气。”
  修成君却说起自己来。“前年,你姐夫死了,姐姐很伤心。姐姐也想,人要是能不死,该多好啊!”
  武帝当然是感慨相同:“是啊?朕也是这么想的。”
  修成君却来个峰回路转:“可我再一寻思,不对啊!这人要是不死,眼前这些儿女们,要他们还有什么用?”
  武帝听了此话,大吃一惊,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再看看卫子夫,卫子夫的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哀愁。他知道,姐姐说的是真话,自己从未想到过的真心话。不知不觉地,他竟冒出这句话来:“姐姐,你说的可真深刻!”
  “什么‘深刻’?姐姐不懂。姐姐只是想,要是我们都不死,不就成了这些孩子的对头了么?”武帝再次陷入了更深的困境。“这……,是啊。”
  卫子夫见他们这么深一句浅一句地说话,心中的忧郁再度升起。可她还是理了一下头发,温柔地劝说武帝道:“陛下,别想这些了,快点安排蒲柳和金娥,当伴郎和伴娘吧。”

  天蓝蓝,草青青。
  日出三竿,一位匈奴少年赶着羊群走了过来。前面的头羊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后边所有的羊群,全停了下来。
  那少年的眼睛突然瞪大。他的嘴巴也随之张得很大。原来他的面前,一堆一堆的,全是死尸!少年急忙跪下来,向着苍天,轻声地祈祷。
  他再度站起来,想从这些死尸前绕开。
  突然,他发现尸堆上,动了一下。
  少年略有迟疑,站定在那儿,再看一次。
  尸堆里头,又是一动!这回少年不再犹豫,他转过身来,向尸体走去。只见在一个尸体下,有一年轻人,脚偶尔动弹一下。少年想推开尸体,不料那尸体上的双手,还卡着地下那个满面是沙的人的脖子。
  那少年并不害怕,他用力将上边的尸体推向一边。不料那尸体却和下边的人一同翻转,由原来的叠压改为对面而卧。少年这回看清楚了,卡人脖子的双手,长在一位尚未瞑目的匈奴老者尸体之上。他拼命地拉那双手,却一点也拉不开。少年跪了下来,伸出自己的那双小手,慢慢地将老者的双眼抚上。然后他又用自己纤细的手指,一个一个地将那老者卡在人家脖子上的手指掰开。奇怪的是,那双手竟然顺利地放松了!
  少年将在手放到那面目模糊之人的鼻子前试了试,发现他还有点气息,于是眼睛一亮。他将自己的羊皮水袋送到面目模糊之人的嘴边,向里面滴了几滴水。水滴,浇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少年便用袖子擦了擦。
  原来是个汉人!不用说,他是霍去病。
  霍去病此时什么也不知道,只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这是公主的声音,是她心爱的人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漫漫长夜中夜莺的啼啭,这声啼啭,足以把地狱边缘的幽魂唤回到人间!

  沙漠之上,东方朔与霍光等十余骑,也已精疲力竭。
  霍光边骑马边叫道:“去病哥哥!”
  东方朔向远处看了一看说:“霍光,不用叫,去病不会死的,我们歇歇脚,再顺着这些马蹄,向北寻找!”

  长安城中,大行令公孙贺的家中。公孙贺正与夫人卫少儿在堂上聊天。卫少儿虽然也已年近五十,却是风韵犹存。相比之下,大内总管公孙贺苍老了许多。他们正在商议如何给长公主和霍去病送贺礼的事,因为这两个孩子都是他们的至亲。
  正在此时,大门外一阵马蹄急鸣。公孙贺吃了一惊,急忙起身,走到大门,只见他的弟弟公孙敖在门前翻身落马。家人急忙救起,架到内室。
  公孙贺惊叫:“弟弟,弟弟!怎么回事?”
  公孙敖面色苍白:“快禀告皇上,霍去病他,他,不听劝阻,孤军深入,已经多日不见踪影!”卫少儿大声叫道:“哎呀!去病这孩子,这个时候,要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还得了?”公孙贺毕竟沉稳:“你们都不要着急。去病不会有事的。来,我们商量一下,怎样告诉皇上和皇后。千万不要吓着公主。”

  草原寂静,万里无声。
  霍去病慢慢睁开眼睛,又喝了几口羊奶,恢复了过来。他看着身边的少年,在那儿发愣。过了许久,霍去病才问道:“小兄弟,你是……匈奴人吗?”
  那少年点了点头。
  “你懂得……汉人的话?”
  那少年又点了点头,还说一句:“懂。”
  霍去病怀疑地重复一句:“你真听得懂……汉话?”
  那少年娓娓道来:“小的自幼家住祁连山南边,与汉人一道牧牛放羊,所以会说汉话。”“你,怎么……到了这里?”
  “那一年,也就是五年前,汉兵与匈奴打仗,匈奴败了,让我们跟着逃走。我娘不愿扔下家和牛羊,就留下不走。后来休屠王硬是烧了我家的帐篷,我娘被烧死了。”霍去病知道,五年前的那场战争,正是自己把匈奴的休屠王打垮了的。好在不是自己的军队烧死了她娘。“那你爹呢?”
  “我没爹。我娘说我还没生时,我爹就去了战场,再也没有回来。”
  “我和你一样,也是从小没爹!”
  少年觉得他更值得同情,于是将马奶袋子送到他的嘴边,一边给他喂奶,一边拍着他的后背说:“是的。从那以后,我就无家可归,便赶着牛羊,往北走,走啊,走,终于走到一个不打仗的地方。没想到,前几天来了匈奴单于,昨天,你们又在这里打得天昏地暗。”霍去病问:“你叫什么名字?”
  “金日〖HT5,7”SS〗石〖HT5,6”SS〗〖KG…5〗〖FJF〗单〖FJ〗〖HT〗”。
  “金日〖HT5,7”SS〗石〖HT5,6”SS〗〖KG…5〗〖FJF〗单〖FJ〗〖HT〗?那好,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日〖HT5,7”SS〗石〖HT5,6”SS〗〖KG…5〗〖FJF〗单〖FJ〗〖HT〗想了想,说道:“我不认得你,可我想,你该是霍去病吧!”“你怎么……知道我是……霍去病?”
  “连匈奴的妇女小孩,梦里都知道你霍大将军!”他说完,竟然唱了起来:

  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听了此歌,霍去病的心里既是吃惊,又是羞愧。他张口结舌地说:“那你……就杀了我吧。”不料那金日〖HT5,7”SS〗石〖HT5,6”SS〗〖KG…5〗〖FJF〗单〖FJ〗〖HT〗有点生气地说:“你怎么能这样?我娘从小就告诉我,不许杀生。我不仅救过小羊,还救过狼崽子呢!别说你是个还能喘气的人了。”
  霍去病听了这话,心中更为难受,他大叫道:“不!你……杀了我吧!”说完,他又昏了过去。

  钟粹宫中,卫长公主同样是昏迷不醒。卫子夫急得直流泪水,口中直唤着女儿。公孙贺和卫少儿在一旁,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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