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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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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差点被匈奴捉去,这一回,就别让他当先锋了!
  李广每当想到这一点,心里就不禁寒意顿生。自文帝十四年,他十九岁崭露头角开始,到眼下的元狩四年,李广披坚执锐,已经整整四十五年了,六十四岁的年龄,虽已满头白发,可他觉得自己雄风犹在,力可摃鼎;就是硬达百石的强弩,他仍然可以拉起来,为什么皇上让我当个偏将,连先锋都不让我做呢?难道皇上对我很有成见么?十年之前,皇上命我配合卫青兵出雁门,我中了匈奴右贤王的埋伏,被他捉了过去。可我李广一点都不害怕,我知道我有办法逃回来。可不是么?我在二马之间装作昏死,匈奴人对我放松了警惕,然后我便割断网绳,跃马而归,很快地就回到了汉营之中!难道皇上不喜欢我的这种行为?难道皇上以为,汉家将军一旦被敌人俘虏,就必须以死来表示对皇上的忠义?不行!功名未就,我岂能一死了事?我不会投降匈奴,也不会轻易自杀!世代忠勇的李家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别人以为已临绝境时,我们偏偏可以化险为夷,绝境逢生。这是一种智慧、一种勇武!如果汉家将军被匈奴人捉去一个就自裁一个,那汉家不就损失太大了吗?皇上啊皇上,您应该知道老臣李广的心声,也应该尊重李广的作战方式和为人处世的法则啊!
  当然,李广心里也有许多后悔。最让他后悔的是,他一向以为要以游击作战的方式来对待匈奴,从而忽视了战阵的运用。他还记得,荣章在长安死去不久,皇上便在公孙贺的建议下,将他从上郡太守之位,调到长安做未央宫的禁卫首领。公孙贺的意思很明显,想让皇上更多地了解李广,重用李广。公孙贺告诉他说:兄长,不管你本领有多大,你都要到皇上身边来任一阵子职,这样皇上才能更多地了解你,更加信任你。不然的话,你在前线再有本事,再有名声,皇上对你还是知之甚浅,不会重用的!李广那时很是感激。因为那时卫青还在上林苑里演练战阵,没有立下战功,不是李广的竞争对手;与李广同时调到长安,并处于同样重要位置的,是长乐宫尉程不识。程不识也曾在边疆上与匈奴对抗过,但他与李广完全是两个路子。李广从来不讲什么战阵之法,军队见到水草繁茂处就停下来安营扎寨,有了动静就上马巡游,人人轻松自便,甚至连夜晚军营中报警的刁斗都没有,李广的大帐中文书印信也不要,一切全凭互相之间的默契。当然,李广到哪儿都要派出一大批“斥候”,也就是侦察兵,打探敌人的动静,确保部队安全。而程不识则与李广相反,他的部队不论是行军作战,还是休整训练,必须按阵而列,循规而行,军中号角刁斗,按时而鸣,伺敌而动,将士们按令而行,不得有半点差错。而军中士卒的功过得失,都有严格的档案记录,部队中的文书布告,更是一应俱全。李广看不起程不识的那种繁文缛节,〖FJJ〗肦〖FJJ〗〖HT〗里〖FJJ〗肦〖FJJ〗〖HT〗嗦,程不识手下的士兵,却羡慕李广的部下轻松自由,于是许多人都愿到李广手下效力,而不愿跟着程不识受罪。可是皇上将程不识提升为太中大夫,而李广却仍是个偏将。后来,到了汉家与匈奴展开大规模的作战,李广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要用卫青为大将军,原来卫青率领数十万大军,所到之处,堂堂之阵,正正之旗,前有先锋,后有接应,左右偏将,互为倚重,尤其是卫青的武刚车和八卦阵,更是一座移动的城池,任凭匈奴强兵如何奔涌驰突,都无法将其撼动。李广这时才发现战阵的重要,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游击方式,只能小打小闹,而真正的大将军,必须是卫青那个样子的!他后悔年轻时没向程不识多学一点战阵之法,到了这个时候,想学也是来不及了!所以,当他的孙子李凌缠着爷爷教他弓马武艺时,李广语重心长地说:“陵儿,能发硬弓,善于骑射,这不过是匹夫之勇,真正的将军,要有勇有谋,能操战阵才行!所以李广不让小李陵跟着自己的军队,而让他先到程不识那儿学习兵法和战阵,程不识死后,李广又把李陵送到任敞手下,等他能够独自上战场时,李广要让孙子到卫青的手下,做一名传令兵!
  不知怎的,像神雕一样游掠于沙漠多年而从未迷失过方向的李广,这一次突然陷入鸡鹿寨以东的沙漠和沼泽之中,好多天没能走出来。
  不知怎的,老李广这次心情特别沉重,他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向别人诉说,而他的身边只有儿子李敢一人,而他心中的话,对儿子却难以启齿。
  不知怎的,李广在沙漠与绿草之中徘徊起来,他的部队,也跟着他一道,在沙漠与绿草之间徘徊迷惘。
  不知怎的,老李广把那些日行千里的“斥候”——那些辨别方向就像辨别自己手指一样的侦察兵,一个也没派出,全都留在了身边。
  除了皇上不让自己亲自与匈奴交战之外,李广心中还有一种巨大的压力,一种自己从来不愿向外人说,更不愿向儿孙们讲的沉痛。那便是命。元朔五年,李广因轻易深入敌阵而被捉又逃回来之后,皇上在卫青的请求之下,没有将李广军法从事,却把他暂贬为庶人。李广回到长安,在终南山与孙屏同住了一阵子。他与孙屏整天在终南山打猎,孙屏有事,他便独自出猎,直到红日西沈,看不到熊踪鹿影时才怅然而还。有一次夜晚,李广在终南山一位老乡家里喝酒喝多了,自己的爱马驮着主人,径直要回长安。月黑天高,当老马来到霸陵时,却被守卫霸陵的都尉给拦住了。霸陵尉当时也喝多了,他硬是不让李广通过。李广抬起头来,口中嚷道:“让开!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过去驰骋疆场的李广将军!”没想到对方竟然说:“什么?过了时的李广将军?别说是过了时的将军,就是现在眼下如今的将军也不行!”就是不让李广过去。
  李广无奈,在霸陵尉的亭子下面躺了一夜,直到天明酒醒。而那个霸陵尉名叫王晦,天亮的时候还要调戏李广一番。他说李广的面相不好,怎么看都不像个能封侯的人,这一生就是苦命,不会有什么大富大贵。李广一听就急了,爬起来就要打那狗狼养的。霸陵尉知道李广的厉害,急忙躲进房内,李广跟着进去,搜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李广当时气愤不已,大声叫道:“你这狗日的王晦,说出话来就让人晦气!你说我李广没有封侯的命,你狗日的命相如何?出来吃我三拳瞧瞧?”王晦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始终没让李广找到。可王晦的这番话,却在李广的心里狠狠地扎了一刀。时隔不久,匈奴军队又突袭辽西,辽西太守刘蒙被杀,韩安国被从右北平调往辽西,武帝便让李广复职,接替韩安国出任右北太守。从来一听到要上战场便高叫谢恩的李广,这回却向武帝提出了个额外的要求,他要皇上恩准,把霸陵尉王晦调到右北平,当自己的助手。武帝以为李广喜欢霸陵尉,便一口应允。王晦当然没什么说的,胆颤心惊地陪着李广上了路,一路上好话说了几百筐,好几回还把李广叫成爷爷。李广什么也不说,只问王晦,我的命到底如何?果然没有封侯的相么?那王晦急忙磕头认罪说:“将军,太守!爷爷!您不仅有封侯的命,还有当大将军、统领天下兵马的命呢!到了右北平之后,李广第一件事便是把那王晦给斩了,然后让李敢写了一份奏折,送到长安,主动向皇上请罪。武帝接到奏章,正不知如何处置是好,公孙贺却送来一个消息,说老李广到右北平后,匈奴人已跑得无影无踪,却有一只猛虎,到处伤人。老李广深夜出去猎虎,看到草中的黑影便射,只见火光齐迸。天亮之后,将士们出去寻看,发现李将军射出的箭,深深地扎进了石头里,连箭簇都看不到了,哪里还能拔得出来?武帝大惊,便问后来呢?公孙贺说:第二天晚上,又传来虎啸,老李广闻声放箭,那老虎随箭而仆,众士兵手持火把,将猛虎抬回一看,果然是一只吊晴白额大虫,而李将军的箭,正好从它的脖子下射进去,直射到心脏,一下子结束了它的性命!武帝听了,便将手中的东西向地下一甩,大声叫道:“飞将军李广,真盖世英雄也!”便再也不去追究李广的过错了。
  可是霸陵尉的话,却在李广的心里扎下了根。元朔六年,李广再度跟随卫青收复河朔,没想到李广的军队尚未与卫青大军会合,卫青便与郭解、李沮等人一道,收复了河朔大半失地,匈奴太子于单举手而降,李广又没得到寸功,眼睁睁地看着李沮等人封侯,而那郭解竟然挂印封金而去。李广羡叹之余,又想起了自己的命相,他听说长安有个会“望气”的,一看别人周围身边的气象,便能知道他的贵贱。于是李广派人将那“望气”大师请到家中,请他说说自己的命相。没想到那人也姓王,他看了李广半日没有说话。李广惊问:大师,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命中不能封侯么?那人说:“老将军,您原是有封侯之命的,都因您滥杀无辜,您的侯气便被那些冤魂给罩住了!您想想,您平生是不是曾经滥杀过无辜?”李广心中最为不安的是,他在做陇西太守的时候,曾经引诱过附属于匈奴的羌人来降,并许愿说要给他们官做。后来羌人首领率八百人来到帐下投降,而李广竟然命令士兵,把这八百个来降的羌人统统杀掉。想到这儿,李广对天长叹,大声地说:“这是我平生最为后悔的事了!”从此,李广只要在自己气不顺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件事情,就要想到自己的命不好,就会在心里暗暗地悔恨,甚至有时骂自己活该!
  李广深知,这次皇上让卫青领兵出击匈奴,与匈奴“一只鞋”单于直接作战,也许是最后一次战役了。我李广如果在这次战役中还不能立下大功,那将会终身遗憾。所以李广向皇上提出了要求,坚决要求上战场,而且要当先锋。皇上先是不准,后来看到不让老将军出兵,他就会抑郁生疾,于是勉强点头同意。李广万万没有想到,皇上虽然让他领兵随行,却不让他与匈奴直接交战,而把先锋的位置,安排给了苏建和另一个只知纸上谈兵的什么赵信。苏建是一员猛将,可赵信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能写几句狂言,向皇上讲讲战阵么?李广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运气!听说皇上还叮嘱卫青说:“老将军数奇,不要让他与匈奴单于正面交锋!”听到这话,李广的心都要碎了。“数奇,数奇”,还是我李广的命不好!天意已然如此,我李广今生今世,看来只能信命了!
  于是李广率军在沙漠中左行右走,不知何去何从。他像一只因为年长而眼中长出翳障的苍鹰,只知贴着沙漠草尖,茫茫然地扇动着翅膀,在它终生盘旋的旷野上迷失了方向。他像一只失去了竞争雄霸之力的老年猎豹,带着那颗慢慢颤动着的备受冷落的心灵,在草原上漫无边际地徘徊,四蹄不停地在沙堆上刨动,还不时张开沙哑的喉咙咆哮着。他像一匹无法冲锋陷阵不得不游荡于群骥之侧的骏马,拖着疲惫的身驱,在沼泽地里一会儿拔蹄,一会儿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更深的水草之中走去……
  茫茫苍天,像一顶大锅一样,倒扣在李广的头上,盖得他透不过气来。四周的沙漠和树丛,一棵棵,一根根,犹如芒刺,也向他扎来。这就是命运?这就是天数?奇,便是单,便是凶象;偶,才是双,才是吉祥。奇而不偶的天数啊,为什么你对我李广就那么苛刻,那么残酷无情?“数奇!数奇!”难道苍天就要让他的骄子,永远处于时乖命蹇的境地?李广只觉得自己是一只大雕,一只始终在草原和沙漠上低徊而飞的大雕,虽然偶而也因贪食被匈奴的射雕手射伤,但他从来都坚信,凭着他那锐利的眼睛,只要獐麂狐兔还有动静,他便会以迅疾之势,俯冲下去,抓住他的猎物,然后再度冲上九霄。
  然而他也深深地知道,最终能够射死他的,不是匈奴射雕手的弓箭,而是汉家自产的一种飞箭。当天空像大锅一样罩住大雕的时候,从天幕的缝隙就会飞来看不见的毒箭,会从他的后背直射他的心房。这便是天数,是天命!是啊,雕飞得再高,能飞到天外去么?雕的眼睛再犀利,它能看到自己的身后么?
  可是李广的心,却是不死的!他的心里知道,他依然还是苍鹰,依然还是猎豹,依然还是骏马,他依然还有用不完的力气要发泄!
  于是李广向周围的沙漠草野,派出了自己的斥候。
  终于在那一天,李广得到他所派出的斥候来报:匈奴单于曾经狂虐一时,他们俘虏了汉家先锋赵信,又将苏建全军全部吃掉,还将卫大将军围困于河朔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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