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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贝里·芬历险记 作者:马克·吐温-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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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掌好长桨,准备通过河上的横道线,可是谁也不去——大伙儿说,谁也不愿意再把脚踝骨给扭伤了。他们甚至不肯往后边慢步走去。啊,正是在这刹那间,一声霹雳,天上裂开大大的一个口子,电光闪处,把后面值班的劈死了两个,还打伤了两个。你会问,伤在哪里?啊,又是拧伤了脚脖子。 
  “在拂晓前,两次闪电中间的一片黑暗里,桶溜走了。嗯,那个早晨,该吃早饭时,没有一个人吃过一口东西。在这以后,大伙儿三个一堆、两个一堆地转游,低声说话。不过谁也不跟狄克·奥尔勃莱特结伴。一个个对他冷冷的。他走到哪里,那里只要有人,便会散开来,分头溜掉。大伙儿不愿意和他一起掌长桨。班长把所有的小舟全都拉到木筏子上来,放在窝棚一边,不让死者的尸体运上岸去埋掉。他不相信这时有人上了岸还会回来,而他是对的。 
  “天黑以后,你可以看得很清楚,要是桶又来的话,准包会出事。暗地里已经有人在嘁嘁喳喳了。好多人要杀死狄克·奥尔勃莱特,因为他在另外几回放木筏子的路上见过这个木桶。这事凶险得很。有些家伙主张把他弄到岸上去。也有几个人说,要是木桶再来,大伙儿干脆一起上岸去拉倒。 
  “正当大伙儿切切促促低声说话,聚在木筏子前头,看木桶来不来时,啊,你看,木桶又来啦。它慢慢吞吞、稳稳当当地漂下来,又在它的老地方呆住了,这时,连一根针落地,你都能听到。这时,船长走了过来,说: 
  “‘伙计们,别象一群小孩和傻瓜似的。我可不想让木桶一路上钉住我们不放,直到奥尔良。你们也不愿意这样啊。那么,好吧,用什么法子收拾它最好呢?把它烧掉——就是这个办法。我去把它捞上来。’他说。还没等别人说什么,他就跳下水里去了。 
  “他朝木桶游过去。他把木桶推上木筏子的时候,大伙儿都闪到了一边去。不过老头儿还是把它弄上了木筏子,砸开了木桶的顶,里面是一个小娃娃!是啊,诸位,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小娃娃。这是狄克·奥尔勃莱特的小娃娃。他自己也承认了的,也这么亲口说了的。 
  “‘是啊’,他俯在桶口说,‘是啊,是我可怜的亲生的小宝贝,我那苦命的早死的查尔斯·威廉·奥尔勃莱特,’他说。这家伙只要存心捡好听的话来说,那就不管什么场合,舌头一转,张嘴便是,不费什么劲。是啊,他说,他原本住在河湾的上头。有一个晚上,小娃娃哭叫,他掐住了他的喉咙,可并非存心要弄死他——他这么说,也许是存心撒谎——可他吓坏了,就在他老婆回到家里以前,把小娃娃装在一只木桶里,自己也就离家出走,沿着北边的小路跑掉了,当上了木排夫。如今已是木桶跟踪他的第三个年头了。他说,开头还只是碰到小小的倒霉的事儿。到后来,便会死掉四个人。而在死了人以后,木桶就不会再出现。他说,大伙儿如果容它再追一个晚上——那就照例要重演这么一回——可是大伙儿实在受够了。他们动手放下一只小舟,把他弄上了岸,打算私刑处死他。可是他突然之间一手抓住了小娃娃,紧紧抱在胸前,痛哭流涕,朝大水里纵身一跃,大伙儿从此没有再见过他一面,这个可怜的受苦的人,并且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查尔斯·威廉了。” 
  “是谁在流泪?”鲍勃说,“是奥尔勃莱特,还是那小娃娃?” 
  “怎么啦,当然是奥尔勃莱特嘛,我不是跟你说过,那小娃娃是死的么?死了三年啦——怎么会哭呢?” 
  “嗯,不用管他怎么会哭——他怎么能保住了这么久不烂,”但维说,“你回答我这个。”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样,”埃特说。“可就是这么样——我知道的就是如此。” 
  “那么——他们对木桶是怎么个处置的?”大灾星之子说。 
  “啊,他们把它一掀,就象一块铅沉了下去。” 
  “爱德华,那小娃娃象不象是掐死的样子?”有一个家伙这么说。 
  “他的头发是往两边分开的么?”另一个人问。 
  “埃迪,那木桶上是什么个牌号?”一个叫做比尔的家伙说。 
  “埃特孟特,你有没有办死亡证明,让人家统计进去?”杰米说。 
  “喂,爱德温,你是不是给闪电劈死的人中间的一个?”但维问。 
  “他啊?哦,不对,那两个人都是他一个人嘛。”鲍勃说,于是大伙儿哈哈大笑。 
  “喂,爱德华,你看你是不是服一片药丸子才行?你气色不对——你不觉得自己脸色发青么?”大灾星之子说。“哦,好了,好了,埃迪,”杰米说,“拿出证据来吧,你准是保留了木桶的一部分,好作为证明。让大伙儿看看那个桶口,——快拿来——那我们就信你了。” 
  “喂,伙计们,”比尔说,“让我们分一分吧。我们一共十三个人,我能把那大谎话吞下十三分之一,只要其余的你们能吞下去。” 
  埃特腾地站了起来,他发火了。他说,让他们这帮子人全都滚到他臭骂过的那么个地方去吧,说完便往木筏子后边去了,一边还独自骂着。大伙儿也就对着他吼啊,嘲弄啊,叫啊,笑啊,连一英里路外都能听到。 
  “伙计们,我们来劈一个西瓜开开心吧。”大灾星之子说,一边他就在一片漆黑里摸,摸到我所在的木瓦片堆中来,一摸摸到了我。我光着身子,暖烘烘,软塌塌。他叫了一声“啊哟!”往后一跳。 
  “伙计们,弄个灯来,或是弄个炭火儿也行,——这里有条蛇,大得象一头牛哩!” 
  于是大伙儿弄了一个灯奔向那里,拥在一块儿,冲里面望着我。 
  “给我出来,你这个叫化子!”有一个人说。 
  “你是什么人?”另一个说。 
  “你在这里想干什么?说,快说,要不,把你扔到水里去。”“把他搜出来,伙计们,揪着他脚后跟,把他倒着拖出来。” 
  我就开始讨饶,浑身哆嗦着爬了出来,站在他们当中。大伙儿把我浑身上下端详了一番,觉得挺怪。那个大灾星之子说: 
  “是个可恶的小偷!谁来帮我一手,把他掀到河里去?”“不,”胖子鲍勃说,“让我们把油漆罐拿出来,从头到脚,给他全身涂个天蓝色,然后再把他掀到河里去。” 
  “好,就这么办。杰米,去把油漆拿出来。” 
  油漆罐一拿到,鲍勃拿起了刷子,准备干起来了。别的一伙人哈哈大笑,摩拳擦掌。我就哭了起来,这样打动了但维。他说: 
  “住手!他还不过是个小毛孩子嘛。谁动他,我就给谁涂上油漆。” 
  我于是朝四下里望着他们。他们有些人在嘟嘟囔囔,正在气愤不平。鲍勃把油漆放了下来,别的人没有接的。 
  “到火塘这边来,我们倒要看看,你上这儿来是干什么的。”但维说。“好吧,在那边坐下来,说一说你自己的情况。 
  你在这里呆了有多久啦?” 
  “还不到一分钟。”我说。 
  “你怎么会身上干得这么快?” 
  “先生,这我也不明白。我总是这个样,多半是这样。” 
  “哦,是么,是这样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打算讲我的真实姓名,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脱口说: 
  “叫查尔斯·威廉·奥尔勃莱特,先生。” 
  大伙儿哄地笑了起来——齐声大笑;我因为自己能这么说,也很得意,因为这样一笑,他们准会脾气变得好一些。 
  他们笑够以后,但维说: 
  “那可不大说得过去嘛,查尔斯·威廉。你决不能在五年里长这么大,你知道,你从木桶里出来的时候才只是个小娃娃嘛,还是个死了的。好,来吧,来个实话实说吧。只要你不打算干什么坏事,没有人会伤害你。你叫什么名字?” 
  “阿勒克·霍浦金斯,先生。阿勒克·詹姆斯·霍浦金斯。” 
  “好吧,阿勒克,你从哪儿到的这里?” 
  “从一条货船上来。这条船停靠在那边河湾里。我是在那条船上出生的。爸爸一生在这一带上上下下做生意。他要我游到这里来,因为你们开过的时候,他要你们这里有人能给开罗的约拿斯·端纳先生带个信,对他说——” 
  “哦,快说!” 
  “是的,先生,千真万确,爸爸他说——” 
  “哦,你奶奶的!” 
  大伙儿齐声大笑,我还想讲下去,可是他们打断了我,不让我说下去。 
  “好吧,听我说,”但维说,“你是吓怕啦,这才乱说一通。说实话,你是住在一条货船上呢,还是这不过是一句谎话?” 
  “是的,先生,是在一条货船上。船停泊在河湾的头上。 
  不过我并非生在船上的。这是我们第一次行船。” 
  “这才象话啊!你上这儿来是为的什么?是偷东西?” 
  “不,先生,我不是的——就只是来尝尝坐木筏子的滋味儿。孩子们全都想尝尝这滋味儿。” 
  “嗯,这我明白。不过,你躲起来干什么?” 
  “人家有时候会把孩子们赶走嘛。” 
  “是这样。他们有的偷东西嘛。听我说,要是这回我们放你走,你以后能不再找这样的麻烦?” 
  “我再也不敢了,老板。不信你可以考验我。” 
  “那就好。你离开河岸挺近。你就下水去吧,可你下一回别再干这样的傻事啦——他妈的,你这孩子,如果碰到别的木排夫,不把你搞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那才怪呢!” 
  我不等他们和我亲嘴告别,就跳下水去,往岸边泅去。过了一会儿,杰姆过来的时候,那只大的木筏子已经绕过岸岬不见影子了。我游过去,爬上了小木筏子。又回到了老家,心里可高兴啦。 

附录(二) 马克·吐温年表

  1835.11.30 赛缪尔·朗赫恩·克莱门斯(马克·吐温)生于密苏里的佛罗里达,父约翰·马歇尔·克莱门斯,母珍妮·兰蒲顿·克莱门斯。赛缪尔是他们第五个孩子。 
  (约翰·克莱门斯为一低级的地方法官,收入微薄——译者) 
  1839年秋 全家迁居密苏里的汉尼拔(当时人口450人)。 
  1843.3.24 约翰·克莱门斯死于肺炎。 
  (从12岁——1847年起,家世寒微的赛缪尔·克莱门斯当过印刷所学徒、报童、排字工人、水手、淘金工人、记者等——译者) 
  1852.5.1 《拓殖者大吃一惊的花花公子》发表于波士顿的幽默周刊《手提包》上。这是赛缪尔·克莱门斯的处女作。 
  (自学的马克·吐温在印刷所当学徒、排字工人时,即开始练笔,发表这个处女作时年17岁。——译者) 
  1859.4.9 赛缪尔·克莱门斯成了密西西比河上的领港。 
  1861年春 内战爆发,赛缪尔·克莱门斯离开了密西西比河领港工作,参加了南方的叛军。 
  (马克·吐温出生前15年,密苏里作为蓄奴州参加了联邦。马克·吐温家世寒微,但仍曾有过一个黑奴。马克·吐温从小生长在蓄奴的环境里。马克·吐温参加南方叛军的时间极短,一说为两周左右,参加的并非正规军。——译者) 
  1861.7.18 前往西部的内华达(时为准州)作为该州州长秘书即其兄奥里翁的助手。其兄一贯反对蓄奴,支持林肯。他这个新职是林肯对他的酬劳。 
  1861年秋—1862年夏 加入了当时西部的“淘金潮”。 
  1862.8 任弗吉尼亚城《事业报》的专业记者和专栏作家。 
  (时年27岁,从此献身写作,近半个世纪——译者) 
  1863.2.2 第一次采用笔名马克·吐温。(原意是“两浔”,水手术语,水深两浔,即十二英尺,轮船可以安全通过——译者) 
  1864.6 移居旧金山,在《晨报》工作。开始为《旧金山人》写稿,时主编为小说家勃勒特·哈特。 
  1865.11.18 纽约的《星期六邮报》发表了马克·吐温的《卡拉维拉斯郡著名的跳蛙》。各处纷纷转载,马克·吐温开始在国内取得名声。 
  1866.3.7 马克·吐温作檀香山之游。他与《萨克拉门托联盟》订了合同,为之撰写旅游通讯。 
  1866.10.2 马克·吐温在旧金山发表以幽默为基调的演讲,讲述夏威夷之行,这是马克·吐温初次作为公共讲坛上的演讲人出现于讲坛上。 
  1866.12.15 马克·吐温前往纽约,作为《阿尔达——加利福尼亚》的通讯员。他经过一次艰苦的旅行,在1867.11.2到达纽约。 
  1867.4.25 查尔斯·韦勃出版了马克·吐温的第一本书《卡拉维拉斯郡著名的跳蛙和其它随笔》。 
  1867.6.8 马克·吐温作为《阿尔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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