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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金瓶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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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屋子里幽会,一起寻欢作乐。这样的日子确实很快活,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唯
有枕边的欢声笑语,床上的莺歌燕舞,何等舒心。
忽一日,在床上行过鱼水之欢后,陈经济拥着潘金莲,问她道:“听说我爹特有功夫,特别
能连续作战。”潘金莲一愣,红着脸儿,不知该如何回答。陈经济又说:“听说我爹同你和春
梅一起睡过花床?”这么一问,潘金莲羞得无地自容,心想,这样的绝密,春梅肯定不会对
外宣扬,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了,还不是西门庆自吹自擂的结果。想着想着,心中愤愤的,说
道:“是又怎么样?莫非你也想过一把瘾,实话告诉你——没门。”陈经济厚着脸皮笑道:“我
哪能同爹相比,能得到阿莲,已经够知足了。”
陈经济嘴上谦虚,心里却自有他的打算:找个好机会,将春梅也一并收用了。自从有了这一
想法,陈经济便处处留心,对春梅察言观色,有几次,陈经济主动凑上去套近乎,春梅乜斜
着眼睛望着他,妩媚一笑,露出浅浅的酒涡。春梅的暧昧态度,更是极大程度地调动了陈经
济的调情积极性,他在心里想道:好机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好机会是自己主动去创
造的。
这天下午,潘金莲又约陈经济戏耍,一进了那间屋子,陈经济借口解小溲,跑到卫生间,掏
出手机,给春梅打了个电话,叫春梅赶紧过来一趟。春梅在电话那头说:“客人多得像煮开
了锅的饺子,现在太忙,走不开,陈助理有什么事,改天说吧。”陈经济听着春梅娇滴滴的
声音,早已禁不住心猿意马,说道:“有重要事情商量哩,快来,我和潘经理在等你。”
同春梅通过电话后,陈经济重新回到卧室,潘金莲已有些等不及了,像只发情的燕子,飞也
似的扑进陈经济怀里,撅着嘴儿撒娇道:“做什么嘛,慢吞吞的,人家想死你了。”陈经济道:
“有点肾虚,尿多。”潘金莲嗔怪道:“年纪轻轻的,这毛病那毛病,还不如你爹身体棒。”
陈经济嘻笑道:“五娘同爹在一起,一定很满足吧?”潘金莲从床上跳起来,揪着陈经济的
耳朵,说道:“小油嘴儿,再胡言乱语,看我不给你个耳刮子。”陈经济被揪得生痛,跪在床
上连声求饶:“好阿莲,饶我这一遭,再揪,我就被你吓成阳萎了,等会儿有劲便不上。”潘
金莲听了这话,更是又羞又气,追着陈经济要打,陈经济抬起手臂躲闪,屁股上还是挨了潘
金莲几巴掌。
闹过一阵,二人平息下来,开始解衣脱裤,入港寻欢。(此处删掉140字),正干到兴头上,
忽听得外边响起了脚步声,接下来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潘金莲侧着耳朵听了听,说道:“糟
了,是春梅小妮子回来了。”陈经济不相信,依然用胳膊勾住潘金莲的脖子,说道:“不会的
吧,没声音,阿莲,你疑神疑鬼。”潘金莲慌忙起身穿衣服,一边拉着陈经济,催促他快快
起床,正在折腾着,门被推开了,春梅站在门口,看见屋子里的尴尬情景,脸儿羞得红一阵
白一阵,低着头连忙朝后退。
潘金莲连声叫道:“春梅好妹妹,你别走,我同你说话。”春梅果然收住脚步,定定地站在客
厅里,等着听潘金莲的下文。潘金莲欲过去同春梅说话,被陈经济拉住了,附在她耳边小声
叮嘱道:“好阿莲,千万稳住春梅,这事要让爹知道了,我们俩个都脱不了干系。”潘金莲道:
“人脏俱获,如何稳住她?”陈经济道:“我倒有个办法,只怕阿莲不会依我。”潘金莲急忙
问道:“有何办法?”陈经济道:“要使春梅不到处乱讲,除非让她也入港。”潘金莲掴了陈
经济个耳刮子,冷笑一声,扭身走了。
在客厅里,潘金莲搂住春梅的脖子,亲热地说道:“好春梅,实话给你说了吧,陈经济也不
是别人,我同他情投意合,已经有好久了,要说做那个事,今天还是头一遭,没料到被你碰
到了。”春梅道:“碰到了就是头一遭,谁知道你们多少遭。”
潘金莲也不去同她争辩,小声央求道:“好春梅,这事你也看见了,只放在心上,千万别在
外张扬,要是叫西门庆知道了,可不得了。”春梅道:“姐姐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么多年跟姐
姐一起做事,难道还不了解我?”潘金莲道:“口说无凭,你要是肯替我们遮掩,就过去同
他也睡一睡,我才信你。”春梅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连连摇头,潘金莲搂着她,做耐
心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春梅被纠缠得无可奈何,只好依了潘金莲,进到卧室里,同陈经济
云雨了一番。
04
按下潘金莲在客厅里偷听里头二人云雨、心里一阵酸一阵辣不说;单表西门庆这些日子,成
天泡在李瓶儿处,乐不思蜀。
五月端午吃粽子那天,西门庆在李瓶儿家宿夜,新月如钩,悬挂在窗前,正是谈情说爱的良
好背景,西门庆刚躺下,李瓶儿把头挨过来,伏在他耳边报喜道:“庆哥只怕要当爸爸了哩。”
西门庆从床上弹起来,定定地看着李瓶儿,说道:“哪能哩,我到医院检查过了,那个狗屁
医生说我丧失了生育能力。”李瓶儿道:“这才怪了,莫非我肚子里的娃崽,是从天上掉下来
的?”西门庆依然摇头不肯相信,说道:“不会吧,也许是那个蒋竹山的?”
不得“蒋竹山”三个字也罢,一提到这个名字,李瓶儿气不打一处来,啐了西门庆一口,说
道:“好端端的,提那人作甚?成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当初要不是你狠心抛弃我,我也不会
去找那矮脚乌龟作老公,后来那矮脚乌龟被你派人一顿恶揍,他是个怕事的主儿,同我离了
婚,离开了清河,之后再没有任何联系,你竟然怀疑是他!”李瓶儿说着,气恼地转过身去,
不再理会西门庆。
西门庆赶紧过来,拥着李瓶儿,轻声细语好一阵子安慰,李瓶儿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点喜色,
嗔怪道:“你也不算算日期,怎么会有那种可能呢?”西门庆扳着指头,算了算日期,道:
“好瓶儿,是我冤屈你了,庆哥给你赔罪。”说道,伸手在李瓶儿乳房上摸了一把,又低下
脑袋,用嘴唇去亲吻那粒樱桃般大小的乳头。李瓶儿将西门庆的头朝下按了按,紧紧贴在她
肚皮上,说道:“你听,小东西在里头踢我哩。”
西门庆一听,果然有动静,李瓶儿的肚子像个气球,仿佛有人正朝里头吹气,一鼓一鼓的,
颇为好玩。那就是传宗接代的接班人了,西门庆大喜过望,轻轻拍打着李瓶儿的肚皮,说道:
“让我进去看一看这个宝贝。”说着要解李瓶儿的裤裙,李瓶儿推诿道:“不行吧,别吓着宝
贝了。”西门庆道:“不碍事,我会像爱惜瓷器一样小心伺候。”(此处删掉112字)
为了替李瓶儿母子乞讨平安,西门庆经过再三考虑后决定,带着李瓶儿到岫云庵去烧香拜佛,
顺便住上一宿。这天下午,他约了应伯爵、云里手、常时节、白来创等四人,各自带了一个
婊子,来到岫云庵。
岫云庵这块佛教之地,早已失去了以前的清静,现在也盖起了现代化的宾馆,起名叫“岫云
宾馆”,红砖墙壁,黄色硫璃瓦,遮藏在绿林丛中,分外醒目。经常有小轿车来来往往,打
破了这深山野林中的片刻宁静。西门庆依然开着桑塔那,云里手开着一辆子弹头,载着这群
红男绿女,寻欢作乐来了。
进了岫云庵,一下车,吴银儿兴奋得大叫:“好个消魂的去处,不像在城里,人闹车马喧,
吵得人心烦。”应伯爵上来搂住吴银儿的脖子亲了一口,说道:“银儿小姐,最消魂的时辰还
没有到,是在今天夜晚哩。”秦玉芝、林彩虹是歌舞厅的坐台小姐,平时在肉欲堆中打滚,
猛地回到大自然中,也兴奋得像吃了春药,对女歌手韩金钏儿嚷嚷道:“金钏儿,快唱个歌
儿助助兴。”韩金钏儿是云里手的老相好,刚才上车之前,被胡乱派给了给小费不爽快的常
时节,心里老大不高兴,嘟着嘴道:“我感冒了,嗓子像只破沙罐。”常时节讨好地说:“破
沙罐嗓子好听哩,歌坛上有几个歌手,有意摩仿破沙罐,被人评论嗓音有特点,我啊,偏偏
就喜欢那种破沙罐嗓子。”说着过来要搂抱韩金钏儿的腰肢,被韩金钏儿扭身躲开了。
一干人说笑着,打打闹闹,树林中两个尼姑见了,闭目合十,连声念“阿弥陀佛”。李瓶儿
皱了皱眉头,对西门庆道:“叫他们别闹腾了,得罪了菩萨,可是大事。”西门庆这才出面,
喝住吵吵闹闹的众人,沿台阶拾级而上,走进岫云宾馆去登记房间。
既然说是来拜菩萨的,总得做做样子,西门庆看看天色还早,提议抓紧时间,先去庵中烧香
拜佛。一干人很是踊跃,纷纷进卫生间,有的解小溲,有的化淡妆,收拾准备停当,进了殿
堂。西门庆拿着一把线香,逢菩萨必插上三柱,应伯爵笑道:“庆哥,你求的是保佑瓶儿姐
姐母子平安,应该拜观音菩萨才对。”西门庆道:“管它那些,见菩萨就烧香磕头,总归没有
错。”说话间,已将一群红男绿女带入正厅。
抬起头来,一见神案上方慈眉善眼的观世音菩萨,李瓶儿神情肃穆,赶紧跪在杏黄色蒲团上,
重重磕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西门庆也没闲着,趁这当儿,掏腰包数点钱,往功德箱里扔
了张百元钞。接下来依次是吴银儿、韩金钏儿、秦玉芝、林彩虹等几位小姐磕头,然后是西
门庆、应伯爵、云里手、常时节、白来创等几个先生磕头。
拜过菩萨,一干人来到院子里,池塘里荷花正在绽开,一大群大眼泡金鱼摇曳尾巴游来游去,
煞是喜人。吴银儿兴致很浓,叫云里手为她买了鱼食,趴在护栏前喂金鱼。韩金钏儿、秦玉
芝、林彩虹等几个,也纷纷效仿,每人拿一包鱼食,往池塘里投,李瓶儿看着那些可爱的金
鱼抢食的情景,忍不住动心了,自己掏钱去买了一包鱼食,坐在一张石凳上往下扔。西门庆、
应伯爵等几个没法子,只好在一旁干等。玩过一阵,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一干人这才收了游
兴,回到岫云宾馆。
晚餐是在斋菜馆吃斋,因为人多,这天上的十斋,做斋菜的料,无非是豆腐、磨菇、竹笋、
芋头、番薯、萝卜、花椒叶、南瓜叶等菜蔬,烹制而成的形状却酷似蒸肉、扣肉、肉圆子、
鸡腿、鱼块等;取的菜名也怪,一律冠之于荤菜菜名,什么“油炸素鸡翅”、“清炒素鱼片”、
“黄炯素鸭块”、“红烧素火腿”等等,不一而足。
西门庆笑道:“看来和尚尼姑也难以脱俗,明明做的斋菜,却偏生取荤菜名。”应伯爵附和道:
“讲个笑话下酒吧。从前,有个老和尚,声称六根清静,没有人能让他动得了俗念。有一天,
上头来人检查工作,要考验一下和尚们的定性,叫和尚们脱光裤子,又在每人面前放一面小
鼓,然后让一群身着羽纱的美女在和尚们面前跳舞。没过多大一会,那些年轻的和尚忍不住
了,底下的劳什子胡乱抖动,敲得小鼓咚咚响,只有老和尚面前的小鼓没有声音,上头来检
查的同志表扬说,在关键时刻,还是我们的老同志能经得住考验。结果后来,检查和尚们面
前的小鼓,原来老和尚的那面小鼓,早已经被他硬生生地戳穿了。”
众人大笑起来,李瓶儿连连摇头,口中喃喃念道:“罪过,罪过。”吴银儿一边笑,一边指着
应伯爵的鼻子说:“好你个应花子,亵渎神圣,政府搞扫黄漏扫了你,真是个大错误。”白来
创插话道:“这个故事不算黄色,意在教育我们的宗教界人士,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要加强
自身修养。”韩金钏儿讥讽道:“就是就是,应花子的故事,比起白来创的那些春宫画来,哪
里算得上黄色?”白来创笑道:“我画春宫画,韩金钏儿唱黄色歌曲,咱们正好是天设地造
的一双。”
这边斋菜席上正笑闹着,有个服务小姐急急走来,俯身凑到西门庆耳边说:“西主席,有位
先生找您。”西门庆想,没几个人知道他来岫云庵了,这人会是谁呢?寻思了一会,也想不
出结果,对服务小姐道:“你叫他进来说话。”服务小姐说:“那人说有要紧事找西主席,却
不肯进来。”西门庆只好起身,到了外边大厅,一见那人,竟是十兄弟中的祝日念。
      
    
                      第二十回:祝日念落入陷阱,西门庆两肋插刀
01
祝日念跟随西门文革一伙,混迹于风月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这次却栽了个跟头。让他栽跟头的女孩子叫韩消愁儿,是祝日念的一笔历史旧帐。两年前,祝日念和韩消愁儿在歌舞厅相遇,二人一见倾心,韩消愁儿贪图祝日念在银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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