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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通史(五至十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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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时,河北路水灾,农民流入京东至三十余万,安抚使富弼选募强壮者充禁军,次者充厢军。关中、川峡各地也都在流民中大批募兵。
  募兵以外,还有在农民中强迫抽丁的乡兵。宋初,在沿边各地农民中征雇,粮饷器械都由本乡自备,不隶国家兵籍。应征者在手背刺上义勇、弓箭、穹手、土丁等名号。真宗以后,河北、河东、陕西三路,因对外作战,乡兵不断增加。仁宗、英宗时三路共达四十二万人。来源是在民间强迫抽丁,一般是三丁抽一。乡兵原来只在本土,对夏作战时,陕西路每家出一丁编为禁军,号保毅军和保捷军,到边地作战。梅尧臣《田家语》诗说:“三丁籍一壮,……老吏持鞭扑,搜索稚与艾,唯存踱无目,田闾敢怨嗟,父子各悲哭。”“盲跛不能耕,死亡在迟速。”据诗序说:“主司欲以多媚上,……互搜民口,虽老幼不得免。”所记当近事实。韩琦在陕西大量招兵,自称他的功绩是“一人充军,数口之家,得以全活”。事实恰好相反。大量募兵和大量抽丁的结果,民间丁壮越来越少,农民的生产与生活都发生严重困难,挣扎在死亡线上。
庞大腐败的官僚机构 宋朝统一后,旧官加新官,已经形成为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真宗以后,官员不断增加,机构更加庞大。科举取士越来越多。一○○○年(咸平三年),真宗下诏说:“去岁天下举人数逾万人,考核之际,谬滥居多。”但这年,真宗亲试举人,仍取进士、诸科(包括屡试不中者)共一千八百多人。仁宗一朝,十三次科举,取进士四千多人,诸科五千多人。中举者部陆续加入各级官员的行列。科举以外,还有所谓“恩荫”法。皇族宗室和官僚的子孙、亲属、姻亲甚至门客都可由恩荫授官,数量极大。皇族宗室原来七岁时即授官。仁宗时,甚至出生不久,还在襁褓之中,便有宫做。有的大臣提出建议,改为五岁授官食禄,但遇节日郊祀,还可有例外。一○四七年一年,单是属籍皇族授官的就有一千多人。皇后、皇太后、大皇太后家族也都授官。文武官员中地位高者,家族亲属都恩荫授官,小至郎中、员外郎也可荫子孙一人得官。此外,还有多种授官法。遇有灾荒,地主如肯开仓出粮,按出粮多少授官。韩琦在陕西修城,要地主雇人伕,按出工多少授宫。朝廷甚至公然卖官,如出钱六千贯给予簿尉宫,万贯给殿直官,如此等等。官员越来越多,越来越滥。
  仁宗时,户部副使包拯上疏说:“真宗时,文武官总九千七百八十五员,现在内外官属总一万七千三百余员,未受差遣的京官、使臣及守选人,还不在数内。较之先朝,才四十余年,已超过了一倍多。”正宫之外,等候官缺的人员,多到“不知其数”,“大约三员守一缺,略计万余人”。宗室吏员受禄者一万五千多人。各级官府还有大批不受禄的吏员,公然允许贪污受贿,数量更多。三班院(供奉宫,左、右殿直,合为三班)的武官,最初不到三百人,真宗时四千二百余人,仁宗时一万一千余人。真宗时十数倍于初,仁宗时又两倍于真宗。外地州县官吏更是多到数不清。仁宗时,宋祁上疏说“今天下有定官,无限员”,官员可以额外增多,因此“州县不广于前,而官五倍于旧”。真宗时,一次裁减各路的冗吏,就有十九万五千八百多人。没有裁减的,当然要几倍于此。而且,真宗以后,又在不断增加。当时就有人指出:“自古滥官,未有如此之多!”
  真宗宣扬遵循“祖宗旧法”,一切因循守旧,以老成持重相标榜。官员们遇事唯恐承担责任。田锡上疏说:“枢密院和中书省”“政出吏胥之手,吏胥行遣,只检旧例,无旧例则不行”。结果是,“臣下得优逸,而君上担焦劳”。宋制,三年一次“磨勘”(考核),官员们只要在任内不发生过错,就加升迁。官员们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心只伯招人非议,影响宫位。李沆做宰相,接待宾客,很少讲话,弟李维对他说:“外边人议论,大哥是个没嘴葫芦。”章得像以默默无所作为著称,升到宰相。宋朝的御史,许据风闻(无证据)弹劾官员。御史以找寻官员的过失为能事,更加助长了官员的因循。仁宗时,张方平上疏指出:“自将相而下,至于卿大夫,惴惴(音坠zhuì)危恐,一举一动,就说恐招人议。苟且因循,求免谤咎,那里还有功夫用心恩为国呢?”各级官员层层苟且因循,只是坐待升迁。腐朽的官气和暮气笼罩着整个宋朝政府。
  太祖统一后,据说曾立誓约,不杀大臣。太宗也对臣下极宽,曾对宰相说:“弊病如同鼠穴,如何能堵塞,只要除去其甚者就可以了。”宰相吕蒙正对答说:“小人的情伪,君子岂是不知,以大度宽容,事情就都好办了。”太祖、太宗依据这个“大度宽容”的方针,争取到后周和南方各国的大批官员,成功地巩固了国家的统一和中央集权制的统治。真宗以下的皇帝,继续标榜这个“祖宗旧法”,但逐渐流于对官员的放纵。除叛逆谋反罪外,京朝官犯罪,只是贬黜任地方官,俸禄照旧,罪大者也只是降级到“远恶军州”安置,“过岭”(大庾岭)“过海”(到海南岛)算是最重的处置,但仍然作官食禄。官员们相互庇护,有恃无恐,自宋初即公然贪污行贿。真宗以后,更加放手敲剥人民,生活极其奢靡腐败。宰相吕蒙正每天必吃鸡舌汤,杀鸡的鸡毛堆成了山。丁谓作相,勾结宦官雷允恭,贪污挥霍,密令皇宫后苑工匠制作金酒器,“四方赂遗,不可胜纪”。仁宗时,宋祁点华灯拥歌妓醉饮,宋库(音祥xiáng)在政府,叫人对宋祁说:“听说昨夜烧灯夜宴,穷极奢侈,不知还记得某年同在州学内吃虀(咸菜。音激jī)饭时么?”宋祁大笑说:“寄语相公(宋庠),不知某年吃虀饭,是为了什么?”意思是说,当年在州学读书受苦,就是为了做官享福。梁适做相,留大商人郭秉在家作买卖。张掞(音砚yàn)向梁适行贿,得作三司副使,有人在殿上揭露说:“空手冷面,如何得好差遣。”王钦若知贡举,举子任懿托僧人惠秦贿银三百五十两,把银数写在纸上交给王钦若麦李氏。李氏命奴仆把任懿名字写在手臂上,把贿银数密告王钦若。任懿果然得中。历朝的大臣,几乎无不贪污受贿,无不穷极奢侈。
  宰相以下,朝廷和地方的官员,贪污、腐化成风。州郡文帐送上三司,随帐都有贿赂,各有常数。足数即不发封检核,不足便百端刁难,成为通例。仁宗时,杭、越、苏、秀等州“旱涝连年”,“饿尸横路”,淮南转运使魏兼奉命去处理。魏兼到苏州三天,“穷彻昼夜,歌乐娱游”,把饥民都赶到庙里关起来,三天中饿死甚多。魏兼所到的各州,都遣送妓乐迎候。民间流传歌谣说:“绕梁歌妓唱,动地饥民哭。”蒲宗孟(曾任尚书左丞、知州)每天宴饮要杀猪、羊各十只,燃烛三百。有人请他减少些,蒲宗孟发怒说:“你们要让我在黑房子里挨饿么!”宋朝在各地军政机构设有“公使库”,准许谋利作为官员用度,又有抚养、备边等库,开抵当,卖熟药,无所不为。各州军又有“回易务”,经营商贩,并将货物,抑配人户,强行售卖,甚至贩卖盐酒违禁之物,图规厚利,交结权幸。全国各地大批的吏员,没有规定的俸禄,贪污受贿,成为合法的收入。官员们“以受贿为生,往往致富”。宋朝自上至下的大批官吏,遇事因循苟且,而又贿赂公行,侈靡腐化。庞大的官僚机构日益腐烂了。
  马克思曾把剥削制度社会的国家政权,比做“寄生赘瘤”。列宁写道:“官吏和常备军是资产阶级社会躯体上的‘寄生虫’,是腐蚀着这个社会的内部矛盾所滋生的寄生虫,而且正是‘堵塞’生命的毛孔的寄生虫。”  ①马克恩、列宁这一深刻的揭露,对于宋代的封建国家也是完全适用的。宋王朝豢养着的大批的官吏和大批的军队,日益显示出他们是封建社会躯体上的大寄生虫,吸吮着劳动人民的膏血。不断有大臣上疏说,养兵的费用,已占国家岁人的十之六七。官吏的俸禄虽然好象比养兵之费少,但通过多种途径贪污剥夺的财富,却比兵费还要大。用人民血汗养肥了的官吏和军队,又反过来对广大人民实行残酷的政治压迫,以巩固地主阶级的统治。事实说明,只有人民群众起来扫除这些寄生虫,历史才能前进。
  侈靡腐朽的皇室 宋朝皇室是最大的寄生虫,也是最大的耗费者。澶渊之盟后,真宗与王钦若定计,伪造“天书”,举行“封禅”(祭泰山和泰山南的梁父山),妄想以此来“镇服四海,夸示外国”,挽回他的“天威”。大中祥符元年(一○○八年)正月,真宗对群臣说:“去冬我梦见神人,说当降天书。”这时,皇城司果然奏报在左承天门南发现黄帛二丈如书卷,育文字。宰相王旦等都跪拜祝贺,说是“天书”降临,拜读后藏于金匮。龙图阁待制孙姡Вㄒ羰絪hì)对真宗说:“以臣愚所闻,天下会说话,那里还有书?”真宗只好默然。六月间,王饮若又上言,泰山也发现“天书”。真宗说:“我五月间又梦见神人,说来月当赐书于泰山。”十月,真宗由庞大的仪卫扈从,亲自去泰山行封禅礼。王旦等随行。十一月,回京都,群臣争颂功德,说是帝王盛事。真宗自编自演的这次所谓“东封”,竟耗费八百余万贯。一○一一年,真宗又奉“天书”出潼关,祭祀汾阴,费钱一百二十万贯。一○一三年,又去毫州太情宫祭老子。真宗在京都修建玉清昭应宫(道观),铸造神像,并安放“天书”,命三司使丁谓为修昭应宫使。丁谓制定的计划规模宏大,需修建十五年,勒令工匠夜以继昼,七年修成。宫中房屋凡二千六百一十间,金碧宏丽。修建中,到南方砍伐木材,期限急迫,工徒辛劳至死,还要诬指为逃亡,收捕妻子。全国各地也都因“天书”降临,修建天庆观。当时就有御史上言,“今费造竟起,远近不胜其扰”。伪造“天书”、大修道观成为一大祸害,不知耗费了多少民财,带来了多少灾难!
  仁宗以大庆殿为明堂,又举行大享明堂礼(祭天地祖宗),用法驾卤簿(仪仗)达一万多人,一次祭享的用度竟耗费一千二百万贯。祭祀如此,生活的侈靡可知。仁宗晚年服丹药,沉溺深宫,不问政事。大臣奏事,只是点头敷衍。谏官王陶上疏说:“现在政事无论大小,都由中书、枢密决定,陛下一无可否,岂是为人主之道。”渑池县(渑音敏mǐn)主簿苏辙在仁宗策问时答卷说:“听说近年以来,官中贵姬有几千人。陛下上朝不听议论,便殿不问政事。不要说好色于内不害外事啊!现在海内穷困,生民怨苦,可是宫中赏赐没有限制,要什么给什么。大臣不敢谏,管财政的官也不敢争。国家内有养宫养兵的费用,外有给契丹、西夏的奉赠,陛下又自做一个大坑来耗费其余。恐怕陛下要因此受诽谤而不得人心。”仁宗整天在宫中宴饮享乐。后宫数千人,赏赐动以万计。国库的红罗,都被消费一空。
  日益加深的财政危机 皇室的侈靡和大量的冗官冗兵,使宋王朝的消费逐年增加。宋太祖曾对左右说:“军旅(战事)和饥荒要预作准备,不可等临事再向民间征敛。”在国库左藏库之外,另设一内库称封桩库,每年用度的赢余,放到这里封储。但到真宗、仁宗时,消费巨大,不但没有盈余,而且“年年亏短”,不断“支诸宿藏”,以致“百年之积,惟存空簿”。据《宋史·食货志》记载,一○六五年(英宗治平二年),朝廷的剥削收入,达到一亿一千六百十三万,但这年朝廷的支出有一亿二千三十四万,非常支出又有一千一西五十二万多,仍然亏短一千五百多万。这些数字说明了宋朝对广大人民的压榨到了多么残酷的地步,也说明了宋朝的财政日益陷入了危机。
  宋朝的财政人不敷出,便不断增加对人民的剥夺,但这又和大地主大商人发生了利益冲突。大地主用各种方法逃避赋税。真宗、仁宗时不断有人主张清查田亩,但最多只能在个别地区试行,便遭到大地主和官僚们的反对而停止。大商人垄断商行,左右赋税,冲击专卖,也不断地从各方面向宋朝争夺着剥削人民的权利。宋王朝的财政危机更为加深了。 
三、改革的建策
  从真宗统治时期以来,朝廷中就在议论着各种各样的改革的建策,仁宗朝这种议论更加发展。下面是一些有代表性的、有影响的主张和实施方案。
  王禹偁的“五事”——真宗初即位,知扬州王禹偁即应诏上疏,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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