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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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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玄天机的了解,反而是章栖悦性格孤傲,很能孤芳自赏,每每自我感觉良好,且她还有本事永远良好。因为她,不会收到感恩的事绝对不做。

    她交往的人,莫名的把她当祖宗供着,九炎落、唐炙、万静,包括他近期认识的轩辕上,若说章栖悦没心机,他绝对不信。

    玄家伴读刚把昨晚磨好的墨汁拿出,下一瞬间一回头就没了,小伴读也不惊讶,从容的又拿出两台,便开始摆放上午需要的东西。

    九炎落回头,歉意的对玄伴读颔首。

    玄伴读领情的回礼。

    玄天机微微蹙眉,九炎落每次回头,目光落的都很精准,明确的表示在谢他们。他清晰的记得有次换了位置,当章栖悦桌上快没墨汁时,九炎落在五十多人的课堂里,瞬间定位了他们。

    玄天机便清楚,九炎落很危险,但觉得理所当然,天之贵胄们怎么能理解他们这些‘小人物’为了生存最初的努力。

    玄天机嘴角阴暗的扬起,想扶持九炎落当太子吗?真是不错的计划,到时候所有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初慧殿的日子永远按部就班,除了小太监中途找玄天机出去说了什么,栖悦认为一切如常。

    可下午马课的时候,栖悦正在阴凉处活动筋骨,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拍她,动作很轻,没有恶意,淡淡的力道依如他的人。

    栖悦直起腰,正好看到不远处已经列马上场的九炎落等人:“权书函?有事?”发丝甩过,有一撮碰到了后面的人,栖悦赶紧把发丝拨到耳后:“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权书函笑笑,没闻过的味道,但礼貌的忘记,拿着一卷宣纸递给她:“你的东西掉了。”说完就这么看着她,好像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两朵花来。

    栖悦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可拽了两下没有易主,诧异的看向权书函:“权少爷”

    权书函急忙松了,刚才的失态一揭而过,并没有离开的架势:“你的字很有功底,从来没见过女孩子能把字写的如此有力,字体刚毅有神,跟你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对不起,我这么说希望没惹你生气。”

    章栖悦客气的摇头,略显羞愧的把宣纸赶紧塞自己袖子里,到底不是自己的功劳,不理直气壮:“你能评价我的字是我的荣幸。”该死的九炎落,你敢把东西乱扔。

    权书函可惜的看眼进入袖笼后定皱巴巴的好字,惋惜不已,如果给了他,他定装裱起来,好好仿摹。

    栖悦诧异的看他一眼:“权少爷还有事吗?”他怎么还不走,这人不喜欢与人交往才对,朋友只有恨女人如命的‘柳绝后’。

    权书函有些尴尬,是有些事:“我我代朋友说声对不起,他是好奇十三殿下总捂着衣袖所以顺了过来,非常抱歉,一会等十三殿下从马场下来,我再带他来亲自道歉。”

    栖悦闻言脸上客气的笑意散去,好奇?顺过来?柳绝后的毛病果然很‘贵族’。

    但栖悦已经不领情了,被偷走后还回和捡到后还回是两个概念,说话便没了顾忌:“你朋友的好奇心还真是重,动作也够快,了不得的好手艺啊,以后一定吃喝不愁、光宗耀祖。”

    权书函尴尬的笑,这件事确实是柳少顷做的不对:“对不起。”

    “没关系。”

    权书函一愣,这么好说话。

    章栖悦冷硬的说完,没了交谈的兴趣,兀自拉开距离,开始做拉伸活动。

    权书函更尴尬的站在一旁,早已意识到柳公子做了件不光彩的事,可还是想为朋友修补与周边的关系,而栖悦值得他做出让步。

    权书函首次顶着不被欢迎的压力,友好又谨慎的开口:“听说你射箭不错不是,我看到了你箭术很好,有机会我们一起去青山。”说完,权书函似乎觉得不妥,加了一句:“叫上唐炙和万静。”

    章栖悦听着他坡脚的歉意,想想对方义无反顾的扑过来救自己:“好啊。”柳绝后这辈子最大的财富是得权书函欢心,可惜他那个妹啊实在让人

    权书函闻言,不自觉的松口气,暗笑自己竟然比见姑姑时还紧张:“对了,你手里的字能不能给我一副,我保证会好好保存,别误会,我真的觉得你字写很好。”

    被一代大儒说好,栖悦觉得一定是真好,心里也有些字有所成的窃喜,可这将来是九炎落的字迹,她没胆随便送人:“其实我的字没有九炎落写的好,改天让九炎落给你写几个,才是真的好。”让你提前跟帝王亲近,对你不错吧,大恩人。

    权书函一笑,知道这是拒绝了,他的教育没有让他说第二遍的道理:“是吗。改天找他赐教。现在章姑娘可有雅兴让在下讨教下箭术。”权书函带了份轻松,这份轻松是他面对朋友时才有的闲适。

    章栖悦看了他一眼,过了会道:“好啊。”不管什么理由让对方愿意释放善意,都是值得珍惜的,毕竟没有无缘无故的朋友。

    权书函真诚的笑了,从心里认同了栖悦的不同,跟她说话,不累:“章姑娘可要小心了。”

    “是啊,小心你输了恼羞成怒对我不利。”

    两人互看一眼,都有了火光,是重视、是尊敬!

    两个各自吩咐身边的人去拿弓,都跃跃欲试的想探对方的实力。

    章栖悦真的手痒痒,文质彬彬的权书函能在战场上呼风唤雨,肯定有几把刷子,能跟他交手是荣幸。

    权书函也给予了对手十足尊重,青山的一幕给他冲击很大,他一直认为同龄人难有敌手,栖悦的那一箭却让他见识到了深藏不露的低调。

    “快来看啊,权少要跟章栖悦比箭。”

    “权少?怎么可能?”权少会射箭吗,他平时不都像护娘子一样黏在他的桌子上?舍得起来了。

    “怎么又是章栖悦,她就不能不勾搭男人,太子的事还没有摆平,她还不忘在权少身上使劲。”

    “没办法,人家是美女。”说完赶紧闭嘴,这是圈内的忌讳,不准说章栖悦漂亮,只能说狐狸精,什么时候确定的这个规矩早忘了,好像每届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都这么说,便形成了默契。

    见识过青山一驿的人听到消息,扔下手边的事都赶了过来,除了被聂将军拉到赛场比马的孩子,几乎都向箭区的场地涌去。

    人越来越多,少男少女聚在一起姿态各异,有不懈的、有看戏的、有严肃的、有惊讶的,毫无掩饰,天真的舒展着自己的喜恶。

    场内的总管立即聚集人手维持秩序,防止小祖宗们发生意外,其实说是聚拢也不会真让天之骄子们如市井斗民般赤膊上阵挤的你死我活,他们聚拢的很优雅,身份非常高贵的人,甚至能得到殷勤太监们准备的一把椅子一叠干果。清出一定的场地,让他们身边聚拢朋友。

    此刻,另一边,正上演正规的例行赛马,赢的人可以向聂弓凯讨教箭法。

    所有孩子都卯足了劲要得到大将军的私人教导。

    九炎落融在一群九、十岁的孩子中,策马狂奔,身姿如箭,越过一个又一个敌手,势不可挡、勇猛无比的向前冲,听着耳畔如刀的风声,九炎落觉得浑身是劲,能一跃飞天,当九炎落压制住唐炙跑成第一时,他首次回头对唐炙一笑,笑的灿烂、猖狂。

    唐炙见状,催急了马往前冲,臭小子,真以为爷爷治不住你!

    九炎落跑的飞快,第二圈时已经超唐炙三个马身。

    唐炙憋足了劲往前冲,死命的要赶超九炎落。

    九炎落一派自然,超过第二名唐炙他是真的很轻松,他觉得还是自己跑马冲刺自己的极限有意思,九炎落再次对唐炙一笑,手习惯性的摸袖笼的位置。

    然后。

    九炎落整个人顿时惊住!

    字帖呢?

    不见了!

    九炎落立即调转马头向后奔去!速度如飞,在马群中穿越自如。

    聂弓凯忘了惊讶!被九炎落吓死才是真,十匹马齐头并进,他竟然敢回头!聂弓凯气的险些喷火:“九炎十三!你在干什么!立即回赛道上!回赛道!听见没有!不能在马群中后退,不能——”

    九炎十三哪听的进去,他把悦姐姐送他的字贴弄丢了,惶恐、不安,害怕,种种情绪交织在心头,让他十分恐惧,怎么会这样,怎么不见了?

    聂弓凯快气疯了,但看着爱徒在缝隙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更是傻眼,当九炎落真的冲出马群时还未惊扰任何选手时,聂弓凯已经说不出来,这是何种实力!连他也不敢说,万无一失,可才八岁的九炎落做到了。

    九炎落神情恍惚,他没在场内找到,整个人顿时傻了,双眼茫然无助的像个孩子,他的字帖呢?他怕丢了明明缝在袖子里的,怎么可能掉下来?

    聂弓凯望着突然要停下的孩子们,大吼一声:“不准停!谁停本夫子告诉皇上!”说完目光火热的盯着九炎落,疯癫的大笑:奇才!真乃奇才也!他大周国终于不单是文治皇帝的天下了!哈哈!

    九炎落立即收起情绪,顿时下马向栖悦那边跑来,他刚才摸的时候还有,只能是这么一会丢的,他只是从悦姐姐身边走到马场而已,一定能找回来!

    九炎落只看地面,横冲直撞的扫开一条路向栖悦冲去,不管周围的人群,不管地上有什么,他扫过,无所遁形。

    可,直到冲到章栖悦身边,他还是没发现他的字帖,九炎落又开始紧张、惶恐,甚至没注意到周围聚满了人,他悦姐姐手里多了张弓,冲着章栖悦试炼箭尖撞去。

    章栖悦赶紧收手:“九炎落!你魔掌了!”

    九炎落瞬间抬头,正好对上栖悦询问的目光,九炎落突然很想哭、很委屈、很自责,他怎么能弄丢了,他就是把自己卸了也不能弄丢:“悦姐姐,悦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字”

    章栖悦看他快哭了,赶紧扔掉手里的弓,从袖笼里掏出来字帖给他:“这个?”

    九炎落欣喜若狂,眼睛猛然一亮,急巴巴的接了过了,还好,还好,是悦姐姐捡了起来。

    九炎落珍视的看了一眼,贪恋着摸索着,也不管有没有被揉皱,小心的铺展开,重新卷起来放在袖子里,又觉得不妥,拿出来再展开,折叠起来放在了胸口。

    权书函正在热身,刚好看到九炎落过来,也靠了过来,像对所有皇子一样,对他见了礼,主动道歉:“对不起,柳少顷拿了你的东西,他是看你总捂着以为是”那种书:“希望殿下别生气。”

    九炎落顿时一愣,这是第一次有权贵大少爷对他行礼,他觉得他该惊讶该欣喜该记住,但没有,他只听到了一句,‘拿’!有人拿了他的字帖不是‘丢’!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吃他肉喝他血的仇!每个企图先吃他的人都死了!他怎么能样已经‘吃’了他的人活着!

    权书函依然温和的道歉:“他好奇心重,但看了东西知道闯祸了,他刚才也在马赛上,你们碰到了吗?他说下了赛场亲自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他的诚意上,能给他次机会。”

    机会?哈哈!那是什么东西!

    章栖悦多看了权书函一眼,心思落在他向九炎落行的一礼,觉得不愧是万面权贵,果然事事没得挑剔:“他跟我说了,刚才道过谦了,算柳绝”章栖悦想起不能说他没叫开的外号:“柳少爷有气度,提前道歉,改天让他送你十台八台的研纸当道歉。”小事而已。

    九炎落闻言笑了:“好。”然后也冲着权书函傻笑。想提前找悦姐姐求情?悦姐姐心太善,不知道这些人不吃教训不会收敛!

    章栖悦见没事了,跳跳脚,活动活动筋骨,觉得状态很好,推推他道:“你让开,我和权书函试试箭法,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

    权书函紧了紧弓弦,看过去:“如此自信,期待章姑娘的表现。”他也觉得‘字帖’之事应不是大事,何况柳少顷有认错之人,以九炎落的为人应该不会再跟柳少顷计较,但,权书函还是决定一会再找九炎落聊聊,心意很真诚。

    章栖悦突然想起:“十三!你不是在赛马,怎么过来了!”然后向马场的方向看去:“你敢私自开溜!快去,快去,聂弓凯一会该罚你了!”

    九炎落闻言一阵心虚,悦姐姐知道他逃课该生气了:“呵呵。”九炎落临走,看了旁边的权书函一眼,他说柳少顷也在马场。

    在马场就行,马场旁边有个湖,风景非常好!

    九炎落退了出去,完全忘记了权书函刚才的恭敬,因为他与权书函见面的时候很多,但权书函从未对他恭敬过,这次为了什么?再看看悦姐姐,还用说吗?

    聂弓凯见他回来,气的鼻子都歪了:“九炎落!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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