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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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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栖悦看着‘胆小’的儿子,他已经两周岁,虚岁三岁多了,马上他就要按照九炎落的安排离开朝露宫出入朝夕宫甚至机要处,这样的情形可要不得。

    再加上九炎落本身性急,对男儿要求又高,如果九炎皇做的不好,他训斥的次数多了,皇儿肯定越来越排斥见他,可不是好事。

    章栖悦温柔的一笑,松开儿子的手,赞赏的看眼儿子新换的正装,为他整理整理衣领,目光鼓励的看着他问:“能告诉母后是哪个奶娘为皇儿换的衣服吗?”

    九炎皇眨着水润的眼睛:“回母后,大嬷嬷。”

    “真是漂亮,大嬷嬷真有眼光,大嬷嬷也很为皇儿着想,知道皇儿要见父皇,见他最在意的人,给皇儿换身好看又精神的衣服。”

    九炎皇闻言,腼腆的垂下头,似乎很不好意思:“是是儿臣换”

    章栖悦闻言,仿佛很惊讶:“皇儿说,是皇儿要求大嬷嬷为皇儿换上这身衣服的是吗?”

    九炎皇立即点头。

    章栖悦鼓励的揉揉他的头发:“皇儿知道,皇儿为什么希望大嬷嬷为皇儿换上这身衣服吗?”

    九炎皇立即道:“父皇喜欢”

    章栖悦明白他在表达‘让父皇喜欢我’的意思:“这就对了,这说明九炎皇非常喜欢父皇,希望自己见到父皇能穿着最好看最整齐的衣服,让父皇看了便会喜欢你,夸奖你,这样我们皇儿会很开心对不对。”

    九炎皇不太懂,但想着如此向来冷冰冰的父皇如果能夸奖他,他一定很高兴很高兴,可父皇总是批评他,说他跟母后腻在一起,娘娘腔。

    章栖悦看着儿子的眼睛:“皇儿,那种情绪不是怕,是敬畏,是我们皇儿心中长存信仰,是因为皇儿明辨优劣,知道父皇最优秀最了不起,心中敬畏,便总想着好好表现,让心中的信仰喜欢你,在乎你。

    我们皇儿才会患得患失,才会为父皇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同样的,你父皇也希望他最骄傲的太子有人人敬仰的父亲,有个可以学习可以超越的目标,所以他要变的更强,对你要求更加严厉。

    这样他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他所有的知识传授给他最期待的儿子,将来让别人以他儿子为他的骄傲,所以他才会凶你,告诉你道理,提醒你不可与妇人长期黏在一起,而失了储君风度。

    你看母后,母后好不好?”

    九炎皇点头,心里不禁为母后夸赞他有信仰、有敬畏心中开心,他听父皇说过,君子有信,圣人有畏,才会行有尺、做有度,是大丈夫所为。

    原来他是小小男子汉,不是别人说的胆小、更不是‘怕’,所以他的行为不可耻哦,也不用对父亲躲躲藏藏的。

    九炎皇开心的道:“母后好,母后好”

    章栖悦见他高兴,紧绷的心便松了半:“可母后再好,只能给我们皇儿温暖给我们皇儿和裳儿一个家,而父皇日理万机可以给数百万人一个家,你父皇严厉,是因为他整日要提醒别人做什么做什么,才能让天下苍生,吃饱穿暖,有大房子住,有母亲和父亲。

    能让小朋友委屈时跟娘亲哭,能让小朋友饿了有饭吃,能让母后天天穿的漂漂亮亮的疼爱你和妹妹,你说这样的父皇好不好。”

    九炎皇闻言,认真的点点头:“好。”原来父亲如此伟大,要让更多的人听他的,才总是生气的,好可怜。

    章栖悦欣慰的揉揉儿子的头发:“父皇想让你去机要处,是因为你父皇寂寞,想让你陪他,你愿意吗?”

    九炎皇闻言立即有些胆怯,但想到父亲很可怜,便坚强的点点头,他是父皇的儿子,将来的储君,要陪着父皇,让父皇因为他骄傲。

    “可父皇脾气不好怎么办?”

    “我我不怕”

    章栖悦笑了,看着儿子听到‘脾气不好’四个字,快哭出来的表情,便道:“傻孩子,你当然可以怕,但娘说过,那是敬畏,所以我们怕过后,要把父皇的话记住,然后改正,便是最棒的孩子了。

    我们皇儿可以不可以在父皇像狮子的时候,注意听父亲的话呢?”

    九炎皇闻言,突然笑了一下,狮子,哈哈,然后眼睛亮亮的点点头。

    “真乖。”

    九炎落头发湿漉漉的走进来,强烈的存在感瞬间让章栖悦手中的小人紧张了一下。

    但在章栖悦回握了一下他的手,鼓励与他对视了一眼后,九炎皇渐渐的放松,竟然对走过来的九炎皇笑了一下:“孩儿见过父皇。”

    九炎落见状,嘴角抽了两下,看到他肥的过分的下巴,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实在谈不上看到女儿时的软绵,一个男孩子还是储君,把自己长成这样不是昏君是什么!

    不过算了,昏了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娘。

    九炎落勉为其难的应承一句:“恩。”

    九炎皇见状激动不已,大狮子对他说话了,不是训斥不是吓唬他,是跟他说话了!

    九炎皇因为父亲终于肯正经的跟他说句话开心极了。

    章栖悦见状,摇摇头,为九炎落去拿毛巾,很想告诉皇儿,你小的时候,某人其实很想逗弄你的,甚至不惜为你血洗他的后宫,只是现在很要面子,又怕你长歪了,才屡屡冷嘲热讽。

    只是殊不知太急功近利,让孩子见了他退避三舍。

    章栖悦把毛巾扔九炎落头上:“擦干,淋着一路,西北得大旱三年。”

    九炎落不敢有异,抱着毛巾坐在床上,还没坐稳就被章栖悦推开,只能坐到章栖悦准备的椅子上,费事的擦着头发。

    即便很费事,九炎落也不喜欢在内廷用太监宫女,他觉得这里是家,就该奴役娘子,或者被娘子奴役。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做什么。

    “太子今天背了什么诗,给朕背背。”

    九炎皇闻言,立即从座位上蹦下来,恭敬站好,需要鼓励的看了眼母后,再受到鼓励后,磕磕绊绊的背了一首简单的五言诗。

    九炎落顿时皱了眉,觉得儿子咬字不清,笨的要死,刚想开口训斥,突然觉得背后一疼,一双手正爬上他的肩背,狠狠的掐住他的肉,死命旋转。

    九炎落顿时皱着眉道:“有进步,以后继续努力,天色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九炎皇闻言开心得不得了,得意洋洋的看眼母后,收到母后同样赞扬的目光后,恭敬的对父皇、母后见礼后跟着进来的大嬷嬷离开。

    小小的九炎皇觉得他其实背的还不够好,等回去了他再多背几次,一定背的比现在更流畅跟厉害,那样父皇就认为他棒了。

    小家伙从未觉得自己父皇如此好过,不愧是他父皇,刚才皱眉肯定是想告诉他让他回去后继续努力,是鼓励他是看中他。

    九炎皇牵着大嬷嬷的手,小粗腿忍不住跳跃了两下,可立即察觉出不妥,身为太子怎可如此喜形于色。

    于是小家伙抚平自己的衣袍,牵着大嬷嬷的手慢慢的走着。

    房间内,章栖悦确认九炎皇离开后,熄灭了靠近珠帘的烛火,屋内的光线便不复刚才那么明亮了,悠悠的烛色火焰照耀在室内,染上了一层床帐的淡紫色,朦朦胧胧的十分温馨。

    九炎落立即不讲究的换了软榻,把自己塞进去,宽大的毛巾在手里玩转着,早失了刚才的功能:“你刚才真舍的下手,说,怎么补偿朕。”

    章栖悦坐在梳妆台前,散着头发,瞥了他一眼:“本宫懒得理你,你两岁的时候会什么?现在过来要求你儿子,我可告诉你,你训可以不可以拿他撒气,孩子最敏感,万一被人训斥的再也不敢出头,本宫跟你没完。”

    九炎落顿时觉得自己‘慈父’形象受到挑衅:“我怎么可能拿孩子撒气。”那是悦儿为他生的儿子,他喜欢着呢,天天忍着父皇的光辉形象都不敢抱,忍得还不够辛苦吗,尽然被这样质疑了!

    九炎落觉得自己的仁心受到了最大的藐视:“朕告诉你,朕绝对比你这个慈母更重视他。”

    章栖悦重新把发丝简单的梳起来:“那本宫麻烦皇上,下次‘重视’他的时候轻一点,他太小了,经不起您老的折腾。”

    九炎落闻言立即从软榻上飞起来,一把捞起章栖悦扔到床上,眼里迸射着掩不住的光亮:“小的不行,朕可以折腾老的。”

    说着扑了过去,不管章栖悦怎么软磨硬泡说着好话,求他轻点、让他慢点,就是没听,彻底折腾个够本,把自己受的窝囊气好好的还了一下,才酒足饭饱的倒在床上,嘴角挂着傻兮兮的笑。

    章栖悦真恨不得把他踹下去,虽然有些腰疼,但因为最近带皇儿出去运动的时候多,没有费多少力气的她,此刻看起来状态不错。

    脸颊红红的,几缕发丝因对方滴落在身上的汗,贴在脸上。

    章栖悦翻身,抵着下巴,看向九炎落:“胡国的事,你想怎么处理?如果远征,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送你赶紧离开。”

    九炎落呵呵一笑,伸手把娇妻揽在怀里,因为吃饱喝足,整个人透着懒洋洋的平和:“怎么,不想我出兵。”

    章栖悦怎么敢非议他的国事:“没有,只是担心你而已。”章栖悦说着主动揽住九炎落的肩,平复心里的担心,胡国不同白国。

    即便在记忆中,九炎落攻下胡国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是不想九炎落轻言对胡国的战事,但如果九炎落觉得时机成熟,她也不会多说。

    九炎落摩擦着不消片刻又恢复冰凉的手臂,道:“其实我没想过对胡国用兵,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说着九炎落自嘲的一笑,揭发着自己的短处:“虽然朕看不起胡国,但是朕不是盲目自大的人,胡国现在虽说不如两百年前。

    但到底是极有底蕴的大国,攻下它绝对不能从外因入手,要靠内耗,没有十年布局,即便是朕,也不敢对胡国轻言战事,弄不好,便是两相损耗的下场。”

    章栖悦闻言,突然笑了:“你呀,什么时候都不忘高看自己,还两相损耗,你怎不说你直接被吞。”

    九炎落也不恼,实事求是道:“你不懂,我是实事求是,我吞它现在虽然不容易,但它吞我更不可能,你夫君我可不是给人当摆设的。”

    说着翻身而上,虽然不会再来一次,但想就这么抱着她安静一会,平稳一下。

    可章栖悦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脸色涨红后:“重死了。”

    “那好,你压我。”说着一翻身,章栖悦在上,他在下,抱着怀里瞬间有些坚硬的背,安抚的拍拍她:“怕什么,朕是你夫君,压一下怎么了。”

    章栖悦闻言,心神动了一下,安静的趴在九炎落肩上,嘴角淡淡的笑了。是啊,他是她夫君,压一下怎么了。

    殊不知她曾经为了这一下付出过怎样的代价。

    前厅内,王嬷嬷看着一桌晚膳,再看看不敢打扰皇上和皇后的弄巧、婉婷,最后只能让人撤去,换上容易消化的夜宵。

    

    翌日,后宫的气氛出奇的诡异,周才人去了朝露宫,从此未归。

    这已经够奇怪了,集体‘禁足’几个月的嫔妃竟然出来闲逛了,目光轻蔑的打听了下周才人住处是不是空了,便‘友好’的笑了。

    虽然几人对外,依然什么都不说,因为谁也不知道想害他们的人是不是就是没去的几个,如今又去了个身份地位都超人的。

    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九人突然觉得心里平衡了,皇上竟然一视同仁,赏罚分明,还有什么不好的。

    既然皇上没有让任何人侍寝的意思,稍不如意了还是人毁家亡的结局,在这座处处美丽,不愁吃喝的宫里,送出去只言片语都是做梦。

    她们还有什么好抗争的,安安稳稳的讨好该讨好的,以求升个贵人嫔妃,不是一样站在众人之上。

    吴徽微一大早便觉得气氛怪怪的,本来安静的后宫突然热闹的不得了,她在房里都能听到一墙外姐妹的笑声:“去大厅看一下怎么了。”

    不一会,侍女回来道:“回才人,众主子在玩游戏。”

    吴徽微目光诧异的看向贴身丫头:“那些足不出户的主子们。”

    “是。”

    吴徽微更觉得奇怪了,她们怎么突然都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她睡了一觉错过了什么。

    侍女见才人似乎不解,提醒道:“回才人,奴婢还打听到,周才人去了。”

    吴徽微闻言突然踉跄了一下。

    幸好身边的丫头反应快,急忙扶住了她:“才人,您没事吧?”

    吴徽微目光空洞的摇摇头:“没事,没事。”又急忙抬起头问:“周才人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就去了。”

    小侍女立即恭敬的道:“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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