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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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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訾槿醉眼蒙眬地看着远处的人,眼底闪过一丝趣味。

    “夫人说让你过去一趟。”梧桐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声音也显得非常的低。

    宝羡扫了依然倚门喝酒的訾槿,拿起身旁的披风,快步走到梧桐身边,给她披在身上:“我去去便回,主子这你先看着,她喝得有点多。”

    “嗯,夫人都有交待梧桐了。”梧桐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宝羡眼底满是宠溺,摸了摸梧桐的头发:“若是冷的话,主子屋里有手炉,自己去拿。”

    “嗯”梧桐将头低得死死的,小声应道。

    宝羡看了一眼还在大口大口灌着酒的訾槿,快步走出了园子。

    梧桐回头看了一眼宝羡的背影,然后怯生生地朝訾槿走去,在宝羡原先站的地方站定,侧目看了一眼身旁到处扔的空酒壶,只剩下了两壶尚未拆封,不知道小姐喝了多少。

    訾槿侧脸看向梧桐,满眸的醉意和笑意:“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好名字啊。”

    “呃谢谢小姐。”梧桐惊愕地抬起头,愣愣地回道。

    “梧桐你喜欢宝羡是吗?”訾槿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不经意地问道。

    “小小小姐”梧桐瞬时红了脸,声音仿佛受惊的小兔子。

    訾槿握着酒壶,歪着头说道:“要小姐给你撮合撮合不?宝羡人不错不知道大总管月俸多少、家财多少够不够娶咱家梧桐的。”

    梧桐垂下头说道:“梧桐不要宝总管的月俸也不要总管的家财,梧桐只想跟着总管,跟着就行。”

    “傻啊傻孩子啊不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你看君家太子对我够好了吧但是他若彩礼给得不够我才不会委曲自己嫁给他当小老婆若他不是太子婆婆一定不让我跟他你还真是个傻姑娘”訾槿满眸的醉意,笑道。

    “小姐不要胡思乱想?月国太子殿下为了小姐,不惜立下婚书若他日登基后位非小姐莫属,为了风光地迎娶小姐,殿下已让人将驻扎在月国边境的一万五千精兵,调到了山中镇了。”梧桐小声地争辩道。

    “呵真够大手笔的那一万五千人都跑来迎亲了边关谁守个败家子”訾槿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依在门前的拱桥上。

    “小小姐,水上风冷等等梧桐给你拿披风。”梧桐慌忙朝屋内跑去,待出来时便看到惊魂的一幕。

    只见訾槿靠着桥栏仰头灌着酒,一半身子在桥上,一半身子是悬空的,她侧身对梧桐笑道:“小梧桐来陪小姐喝酒。”

    “小姐危危险快快下来小姐!小姐”

    訾槿摇头浅笑,慢慢地转过身去,无畏地摇晃着。

    梧桐看訾槿摇摇晃晃地依在拱桥上,吓得三魂失了两魄。桥栏矮小,拱桥又很窄,訾槿随时都有掉下水的可能:“小小姐,你站回来我我等等梧桐去叫人。”

    待到梧桐走出圆门,訾槿一脸的笑意已渐渐散去。她缓缓地坐在桥上,靠着桥栏,不要命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一万五千呵呵君凛君凛一万五千精兵君凛君凛呵呵”

    梧桐出了园子便快步朝前厅跑去,转念一想宝羡正与夫人商量婚事,一时半会怕是没时间,想了又想她换了方向朝无水居跑去,若是记得不错,君太子是住在那里的。

    訾槿靠在桥栏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手中的酒,这壶酒真是苦啊喝了那么多,才发现这酒原来是苦的,明明已没了味觉怎么能感受到苦味呢?君凛君太子你也不会救我你也有自己想要的原来你并不是为了我才来的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当年我是这般笑话你的如今你要讨回来吗?你要找回来当年我给的屈辱吗?为了这连未来的后位都舍得都舍得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来的得好太子好心计

    “啊!”黑暗中,疾步奔走的梧桐猛地撞上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奴奴婢该死该死没看到没看到”看清楚撞的人是谁,梧桐连忙跪下身去,吓得哆嗦起来。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别叶辞风朱弦绝(二)

    别叶辞风朱弦绝(二)刚从地泉沐浴出来的一身白色亵衣的安乐王,冷戾地看了梧桐一眼,细细拍打身上被梧桐碰到的地方:“不长眼的东西,寻死吗?”声音中无半分温度。

    梧桐哆嗦得厉害:“不不不不是的小姐坐坐在拱桥上那桥栏很矮她喝了那么那么多奴婢劝也劝不住”

    安乐王微微眯着眼:“你不守着她,这是要去哪?”

    “宝宝总管很忙奴婢这是去去请请姑爷”梧桐越说声音越低。

    安乐王斜了梧桐一眼:“姑爷?你不必去了,本王去看看。”

    “是”梧桐哆哆嗦嗦地回道。

    手中的酒壶已空了,訾槿猛地将手中的酒壶扔进桥下的溪水中“呵呵”笑了两声,摇摇晃晃地回到门前,提起剩下的两壶酒中的其中一壶,又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木制的拱桥上,斜躺在桥上,笑得异常诡异,明明眸底毫无笑意,还要装作笑得畅快的模样。

    安乐王刚走进园门,便听到了这畅快的笑声,寻着声音找去,便看到訾槿躺在湿冷的桥上,压抑一日的怒意从胸口迸发,他快步上前蹲在訾槿面前:“起来!”

    訾槿蒙眬地看着眼前这个只着亵衣披散发丝的人,歪着头想了一会,陪着笑脸道:“西西乐你为何不梳妆?”

    安乐王愣在原地,从得知自己是谁时,她便再不会叫自己西乐。一声声的王爷犹如毒针直直扎在自己的心里,那时却不自知。如今听得这一声西乐,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与她一起的日子:“小哑巴起来,地上凉。”声音瞬时柔和了下来。

    安乐王伸手去扶訾槿,訾槿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西乐陪我喝酒吧。”

    “胡闹!”

    “呵西乐别装了我知道你不能喝酒几乎是沾酒便醉你在月国时从不敢喝酒是不是?”訾槿故作神秘地附在安乐王耳边,小声说道。

    安乐王眼神复杂地看着訾槿,平日里一派天真懵懂,嘻嘻哈哈的模样,心中却比谁都要知道、都要明白,却偏偏还要压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任众人周旋自己的周围。

    訾槿见安乐王不答话,扶着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当訾槿的手按住安乐王的肩膀时,安乐王才发现訾槿的手冰冷冰冷的。

    訾槿走到门前,提起另一只壶来:“还有还有一壶来不来?你不来我全喝了”

    安乐王猛然起身,走到訾槿身边,夺过那尚未开封的酒壶:“小哑巴,有何心烦之事,需躲在此处喝闷酒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訾槿眯着醉眼看了安乐王一会:“陪就陪不陪就算想套我话真以为我喝醉了哼”

    訾槿一副刁蛮娇憨的模样,让安乐王从心底泛起笑意,凌厉的双眸渐渐地柔软了下来:“陪你喝酒也行,你也知道我天生惧冷,咱们进屋喝。”

    “喝了酒就不冷了还需进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痛快天生惧冷有这事吗?”訾槿潜意识里还是非常惧怕西乐的,虽是小声地抱怨着,但是脚已不由自主地朝屋内走去,这便是长期被压迫的惯性和奴性。

    安乐王嘴角微微上翘,眸中满是喜悦,快步跟上訾槿,不着痕迹地护在她身后。

    屋内,只有一盏小灯发出昏黄的光线,青铜香炉里飘着很淡很淡的荷香。虽然屋内的炭火因无人照料已快熄灭了,还微微地散发着薄薄的暖意,但因一直开着门窗的缘故,屋内并不比外面温暖多少。

    安乐王蹙了蹙眉,将门窗关了个严实,回身便见訾槿歪歪扭扭地靠在炭炉不远,还抿着酒壶的酒。

    訾槿见安乐王看自己,高举酒壶,指着被安乐王放在一旁的酒壶:“喝啊!想想耍赖”

    安乐王嘴角上翘,笑意直至眼底,拿起酒壶坐在訾槿身旁,道:“舍命陪君子。”猛地灌了一口,眼泪差点被辣了出来,“咳咳咳喝这么烈的酒。”

    “呵不烈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想醉,桂花酿也能醉人”訾槿细细地抿着壶中的酒,“不辣是苦的真的是苦的”

    安乐王狐疑地看了訾槿一眼,学着訾槿的模样细细地抿了一口。

    “是吧是苦的吧又苦又涩”訾槿盯着安乐王问道。

    “嗯,有点涩但不苦。”安乐王看着訾槿的侧脸轻声回道。

    訾槿歪着头凑近安乐王的脸,似是在想他的话是真是假:“明明是苦的不一样吗?你尝尝我的。”拿起自己手中的酒壶,猛地朝安乐王口中灌去。

    “咳咳咳咳咳咳”安乐王不及防备,生生地喝进了几大口,“死哑巴!寻死吗!”

    “呵呵不不敢”訾槿看着安乐王吃瘪的模样,心中有大大快感,脸上灿烂的笑意毫不掩饰,她抱起酒壶又喝了一口:“苦不苦?”

    安乐王看着她笑得如偷腥的小猫一般,满腔的怒气瞬间散去,他学着訾槿的模样,抱着壶灌了下了好几口,摇摇手中已半空的酒壶:“不苦甜的。”

    訾槿盯着安乐王似是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渐渐地那蒙眬的醉眼更添湿意,迷离的眸中满满的思念:小白小白小白也分不清苦和甜小白不知道谁好,谁坏自己一直都欺负他他却他却以为自己很,很好可为什么一直欺负他?为什么总是欺负他?

    安乐王白皙的脸上也逐渐染上霞色,看着訾槿出神的模样,也跟着愣了神。多半年的时间未见,她比以前白了许多,以前比自己要矮许多,如今倒是高出了自己耳垂。这多半年似是要将以前没长的身体都补了回来,只是那漆黑的眼眸中似乎了埋藏了更多的东西,又似乎异样的清澈透明,抬眸间多了丝妩媚和妖娆。如今醉酒更添了几分脆弱和刁蛮,比往日更惹人喜爱。

    “小哑”看着訾槿越来越近的脸,安乐王猛然噤声,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叫我小紫吗?小紫小紫小白真的是小白吗?”訾槿伸手一遍遍地摸着安乐王的脸,满眸的欣喜。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别叶辞风朱弦绝(三)

    别叶辞风朱弦绝(三)“小紫?”安乐王怔怔地看着訾槿,狭长的眸中一片水光迷离,她的手很软很舒服多久多久没人摸过自己的脸了?

    “嗯是我是我小白你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訾槿抱住安乐王,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温软在怀,安乐王白皙的脸上霞红一片,满眸的波光柔情。他缓缓地伸出手去,一点点地极慢地环住了怀中的人,安抚着怀中人的悲伤。他满足地谓叹一声,紧紧地闭上双眸:不想了不想了只要她在便什么也不想了。

    訾槿的情绪一点点地被安乐王安抚了下来,她如猫一般乖顺地偎在安乐王的怀中。屋内的炭炉因没人照料,已熄灭了。屋内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訾槿感觉有点冷,手不自觉地朝安乐王的衣里伸去,触手之处却比自己的手还要冷。

    訾槿不解地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着安乐王思索了良久,随即有点委曲地说道:“天热身上凉地也凉可我冷。”

    訾槿坐起身时,安乐王已经睁开了眼,他双眸水光蒙眬不解地看着訾槿,待听到訾槿委曲的话语,宠溺地一笑:“不冷不冷”话毕后,抱起訾槿摇摇晃晃地朝床榻走去。

    訾槿调皮的一笑,抬腿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环住安乐王的脖颈:“你伺候更衣你不是学了吗”

    安乐王流光暗影的双眸凝睇着訾槿:“好你说什么便什么”他小心地将訾槿放在床上,笨拙地解着她身上的盘扣。

    訾槿双肩轻颤,想笑又怕打击到眼前的人。不知过了多久,訾槿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訾槿猛地瑟缩了一下,睏意顿时全无。

    安乐王看到訾槿冷得直哆嗦,连忙拉起锦被盖在訾槿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将訾槿搂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訾槿抬眸凝视着安乐王的睡脸,却不敢真的闭上双眸。

    安乐王看着訾槿痴傻的模样,心底抑不住的柔软,脸上抑不住的笑意,嘴角微微上翘着,眸光璀璨满是辉光。

    訾槿如受到媚惑一般,被这无暇的笑颜定住了身形。她痴痴地靠了过去,小心地伸出舌尖试探地轻舔安乐王的唇。安乐王浑身僵硬起来,他不知所措地抱住訾槿,不知回应也不会回应。

    面前的人还如先前般青涩,但是没有拒绝自己。訾槿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双手不受阻碍地滑进了他单薄的亵衣里,安抚着他的不知所措。訾槿不再满足于这场唇齿间的嬉戏,舌霸道地试图去撬开那道紧闭的唇线,几次试探地舔弄,却无力让它开启。

    安乐王忍不住颤栗了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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