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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穿越]风槿如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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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訾槿看向独孤郗徽,用口型说道:别去。

    独孤郗徽好看的眉头又皱了皱,不耐地甩开了訾槿紧拉不放的手。

    远处的西乐看到訾槿拉住了独孤郗徽,一双桃花眼微微地眯成了一条线。看到独孤郗徽将她甩开,嘴角又勾起了一丝快意的笑容。

    独孤郗徽恍惚般,一步步地朝那女子走去,他琥珀色的眸子,如一潭清水荡漾着层层光彩,喜悦的涟漪轻轻摇摆着,嘴角勾着痴迷的笑容,脸上那对酒窝承载着无尽的甜蜜。

    訾槿却像被这样的喜悦定住了身形,心底泛起不可抑制的酸楚。

    在独孤郗徽离那女子仅三步之遥时,女子身后的西乐突然发难。她抬手启掌,朝那女子的后背袭去,女子却毫不自知。

    刹那间,独孤郗徽脸色剧变,他想也未想,伸手将那女子捞到自己怀中,反手挡住了西乐十成功力的一掌。就算独孤郗徽如此地及时,那女子还是被西乐的掌风扫到,瞬间晕了过去。

    一掌对决,霎时,大堂内飘荡着异样的桃花香气,桃花粉四处飞扬。

    西乐手中的折扇一挥,那花粉大部分被那女子与独孤郗徽吸了去。

    楼烁狠狠地抓向訾槿的肩膀,訾槿惨叫了一声。

    西乐立即收回了所有的招式,退后数步,轻轻地扇着手中的折扇,笑道:“玩玩而已,何必动怒。”

    “早想到你会下毒,只可惜我纳明楼多的是避毒珠。”独孤郗徽将昏迷中的女子护在身下,微然一笑道。

    “呵呵,下毒没了小哑巴我拿什么下毒啊?楼主多虑了。”西乐优雅地坐到身旁的椅子上,悠闲地说道。

    “如今她二人均在我手,你还能有恃无恐否?”独孤郗徽温柔地拍去怀中女子的发髻上沾染的花粉,瞳孔一阵阵地收缩着。

    “在你手上又能如何?没有我的特制解药,她照样活不了。”

    “你!卑鄙!”独孤郗徽猛地喘了一下,怒道。

    “我什么我?你还不是不想将小哑巴还于我?我也是无奈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解药!”独孤郗徽咬着牙说道。

    “没有。”

    “楼烁!”独孤郗徽压制着粗重的呼吸道。

    “主子訾姑娘身子单薄”楼烁为难地看了一眼;牢牢地拥住那女子的独孤郗徽。

    “放肆!谁是主子!”独孤郗徽的声音已是狂怒无比。

    楼烁敛下眼眸,手猛地在訾槿的肩膀上狠狠地一用力。

    訾槿惊喘了一声,咬住唇,不让自己疼叫出声。她抬起漆黑的眼眸,看向独孤郗徽。

    此时訾槿才发现,今日的独孤郗徽装扮是相当的隆重,纱缎紫绸衣,头戴翠玉冠,脚踏金丝镶边的长靴,一身金玉丝扣装饰。一支精描的烫金的天蓝色的桃花,在眼角之下栩栩如生,将那粉嫩的疤痕遮了个干净,让他原本的美貌又绝世了三分。

    訾槿突然很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见西乐无动于衷,独孤郗徽冷冷地剐了楼烁一眼。楼烁撇开头,用尽了全力狠狠地捏向訾槿的肩膀,“咯喳”一声,似是骨头断裂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显得异样地刺耳。

    独孤郗徽微微一震,却未回头。

    “呵呵”西乐拿着折扇笑得异常的妖娆,“小哑巴,这些时日你拿真心待他疼吗?很疼吗?你看他是怎么对你的?我说过,这世上也只有我是真心待你的了是吗?”

    訾槿脸色苍白,汗一滴滴地滚落着:“西乐给他解药我们走吧。”

    西乐猛起身,合了折扇,危险地眯着双眼:“他如此待你,你还帮他?!”

    独孤郗徽的喘息越来越重,楼烁已是发现了异常,欲上前,却被独孤郗徽的手势制止了。西乐微然一笑,角落的锦御突然出招,朝独孤郗徽扑去。

    独孤郗徽大惊之下,连忙护住怀中的女子,单手挡去,却被锦御击得倒退了数步。他招式不稳,呼吸急促无比。

    锦御趁机而上,一掌击中了独孤郗徽的后背,独孤郗徽反射性地将女子扔了出去。他抬手卸去锦御的掌力,欲抱回那女子,却被锦御再次的杀招;逼得连连后退。

    楼烁见独孤郗徽危险,毫不犹豫地扔下訾槿,飞身挡去了锦御的杀招。西乐欲朝訾槿走去,却被楼烁用剑挡住了去路。

    訾槿忍住肩膀上撕裂般的疼痛,一点点地朝西乐的方向挪去。

    却被人抓住了受伤的手臂,她疼地惊叫一声。

    独孤郗徽满眸的阴霾,喘息得厉害:“想去哪?”话毕后,紧抓住訾槿的手臂;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訾槿疼得脸色煞白,但是独孤郗徽也好不到哪去。他几度喘得闭过去,一只手紧紧抓住訾槿的手臂,另一只抓住身旁的楼栏,浑身僵直地抽搐着。

    哮喘!这分明是哮喘发作的征兆。怪不得他不能饮酒,怪不得西乐要朝他撒那些看似无用的花粉,原来他有哮喘。

    訾槿心底一阵阵的波涛汹涌着,这画面让她熟悉得心惊,也让她熟悉得心疼,似是在哪里见过,似是在哪里心疼过?她想也未想,用未受伤的手,努力地扶起独孤郗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独孤郗徽似是喘得不那么厉害了,訾槿一点点地抚去他身上的花粉。

    喘息中的独孤郗徽眸中又是一片迷茫,他侧眸向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的訾槿,心底泛起了莫名疼痛。他张了张嘴,想问她疼不疼,可是又一次剧烈的窒息,让他开不了口,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徽儿!”一个女子的尖叫声,适时地拉走了独孤郗徽的注意。那女子脸上的面纱已经掉落,一双漆黑的丹凤眼,圆润的鹅蛋脸,颜如渥丹,唇似点朱。与鱼落的轻灵雅丽的丰姿不同,此女是秀美之中带着几分睥睨男儿的英气。

    独孤郗徽呼吸似是不那般地急促了,眼中闪过一阵波涛般的狂喜,刻骨铭心的思念,温润似水般的情意。

    西乐桃花般的双眸如毒蛇一般,怨恨地盯着扶住独孤郗徽的訾槿,手中的剑朝那女子挥去。

    独孤郗徽浑身颤抖,惊到了极处,他几乎是想也未想,拉住伸手的訾槿;单手扣住了訾槿的喉咙,动作可谓快、准、狠。

    訾槿双眸瞪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独孤郗徽冰冷一片的侧脸。

    独孤郗徽琥珀色的眸子阴森一片:“你若敢再伤她半下,你的小哑巴便再也见不到明日的日出。”

    西乐不动声色地看向訾槿,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媚笑。

    独孤郗徽见西乐态度如此笃定,心中不禁微微着急。他狠下心来,稍微用了用力。

    訾槿顿时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咳咳呵呵咳咳。”呼吸得不顺,让訾槿咳嗽了起来,但脸上却露出倔强的苦笑,“西乐,够了我我看得够够清楚了。”

    西乐嘴角缓缓一勾,笑得异常的妖媚。她放下了手中的剑,一掌将那女子推了出去。独孤郗徽反手扔下訾槿,轻柔地接住了那女子。

    訾槿趴在地上,拼命地咳嗽着,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她感受一阵阵的眩晕,胳膊的疼痛让神经变得恍惚起来。

    楼烁与锦御停下了争斗,各自护在自己主子的身边。

    “把小哑巴还于我吧。”西乐的声音在訾槿耳边缓缓的响起,忽近忽远。

    “先将解药给我。”

    独孤郗徽微微喘息的话语,如把坚韧不催的利刃一般,字句如刀,刀刀地割在訾槿的心上,让訾槿身上的伤更加地疼痛难忍。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地伤心难过,自己好似曾经仿佛拥有过,那些美好得,能让一切都失色的东西,转眼间,转眼间,失去得了无痕迹。她很累很累,想休息一下,休息一下,那怕一下也好。

    “小哑巴!”西乐见訾槿突然趴在了地上,没了声息,声音顿时变了调,异常地尖锐刺耳。

    独孤郗徽也察觉出訾槿的顿时了无声息,微微一顿。

    楼烁看出了自家主子的担心,缓缓地蹲下身去,想看看訾槿伤势如何。

    “不许碰她!”对面传来西乐歇斯底里的叫喊声。

    西乐喊声未落,店门却被人大力地踢开,众官兵如潮水一般冲进房来。

    千钧一发之时,一人影突然从窗外飞身进来,剑锋直逼独孤郗徽。独孤郗徽抱住那女子连退数步,楼烁想也未想起身抬剑挡去,那人却突然改变了目标,抓起昏迷在地的訾槿朝门口掠去。

    西乐脸色剧变,欲挥剑上前,却被锦御挡下,指了指窗外晃动的人影:“主子三思。”

    独孤郗徽见訾槿被掠,脸色微微一变,半眯缝着眼眸,喘息着。

    那人影在一个身穿蓝袍之人身旁站定,只见此人凤眸之中布满血丝,发髻无比凌乱,蓝色的长袍之上,已是污点斑斑。他紧张万分地察看着怀中之人,当碰到訾槿肩窝之时,訾槿疼得呻吟一声。他瞳孔微缩,对身后的黑影道:“祁咏跃!将众人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前尘往昔一场梦(七)

    前尘往昔一场梦(七)訾槿仿佛置身火炉之中,覆灭的热度让她忘记了呼吸。远处一团炙热的火球朝她飞来,她惊得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眸。

    入眼的是陌生的明黄色纱帐,訾槿缓缓地起身。看到屋内的两人,不知为何,訾槿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他们看不到自己。她悄悄地下了床,朝那两人走去,试图看得更清楚一点。

    是夜,屋内的琉璃宫灯,发出昏黄的亮光。窗外的圆月分外的明亮。一个身穿九龙玄袍,头戴帝王金冠的女孩,倚着窗户玩弄着手中莹白色的小花。那背影看着无比的单薄,不过十四五岁。

    她身后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孩,看着不过十八九岁。他狭长的眸子,痴痴盯着女孩的背影,那眼眸中承载了太多的深情和隐忍。

    “今年的木槿花,开得甚是稀落。”女孩玩弄着手中莹白色花朵,悠然叹息道。

    “陛下不必忧心,此时只是夏初,并非木槿盛开之季。”男孩声音之中,仿佛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訾槿不禁也陶醉在这声音之中。

    延载女帝缓缓地转过脸来,一双漆黑的丹凤眼,圆润的鹅蛋脸,颜如渥丹,唇似点朱。与别的女子的柔美秀丽不同,她秀美之中带有三分睥睨一切英气。她淡淡地看向男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君小三,你说,朕的未央宫美吗?”

    君赢缓缓地垂下眼眸,眼底多了一丝黯淡:“美。”

    訾槿看到女帝脸后,惊得连退了两步,怪不得自己看到那女子,会如此的眼熟,原来那女子居然和延载女帝有七成相仿,怪不得怪不得

    “你可想知道,今日哥哥看见未央宫时的反应?”延载女帝侧过脸来,凤眸中满满的女儿家的得意,“呵呵他痴在了原处,心中明明很喜欢,口中却责备着朕。你没看到,哥哥的表情真真的可爱极了。”延载女帝扔了手中的花朵,踏着它走了过去,继续说道。

    “陛下其实不必如此,就算没有未央宫,他对陛下也”

    “是啊,未央宫的花费真是让朕心疼了。但想来哥哥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才子,冠绝天下,用未央宫换他一生,也不能算辱没了他,是吗?”延载女帝眼底闪过淡淡的怜惜与不忍。

    “陛下,霞央宫的福来公公求见。”门外响起了太监那特有的声音。

    延载女帝皱了皱眉,想了一会才回道:“不见。”

    外面顿时没了响声,延载女帝似是沉思着什么,脸上少了一份安逸,多了一份忧虑,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陛下,霞央宫的人很少求见,想来是发生了大事。”君赢那安抚人心的声音,适时响起。

    延载女帝看向君赢,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但是仍未下定决心:“今日才送了哥哥未央宫,此时朕若去了霞央宫”

    “侧君年纪尚小依他的性格,定不会介意,再说侧君有事,陛下去关心一下也属正常。”

    “朕倒是知道哥哥不会如何,就怕司寇宰相拿此事大做文章舅父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将手握的权力逐渐给了朕了。如今舅父能自保都已是不错,何来心力照顾徽儿,再说舅父当初妥协于朕,朕曾答应过舅父照顾徽儿,朕却将徽儿放在比冷宫还不如的霞央宫内。舅父与徽儿都无半分怨言,朕怎么能让舅父和徽儿再受到宰相一族的打压?”延载女帝缓缓地坐到椅子上,紧闭凤眸悠悠道来。

    “独孤侧君尚且年幼,陛下虽是心中有他,却如此待他,只怕他”

    “皇上!皇上!老奴求求你去看看小公呜呜呜”门外穿来福来公公凄厉的叫喊声,叫到一半却被人堵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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