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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回忆出来？有些事情即使你想把它们忘记都做不到，而
另外一些事情却无论你多么迫切地想回忆起来却不可能。
如果你的初恋是一个令人伤心的结局，那么你对此事的记
忆将从八年级开始一直伴随你很长一段日子，直到以后发
生的事使得它们退回到过去的深处而变得模糊。为什么？
幽默大师本奇利（Benchley，R）在一篇名为“我在大学都
干了些什么”的文章中，企图回忆其在大学生涯中所学的东西
并将它们按年代分类。在他的回忆表中有39个项目。他记
起了一年级的12件事，而对高年级的事却减少到只有8件。
表格IO…I中所列的是从本奇利的项目表中挑选出的样例，仅
仅只挑选了整个项目表中所舍内容的一部分，所以并不能很
好地代表他在大学中所获知识保持情况的深度和广度。当然，
当你得知你很快就能拿到大学学位时是会感到幸福和骄傲的．
因为学位标志着你已经掌握了与表中所列类似的基蕾知识。
这些就是本奇刺对其大学生涯的全部记忆吗？如果你
也将你八年级的事情列一个表格，大体上与本奇利的情形
差不多。这就产生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们怎样去研究那
些无法回忆起来的记忆呢？如果一个人不能够回忆起某种
经历，我们能否假设表征这种经历的记忆痕迹已经消失了？
● 艾宾浩斯的贡献——当记忆还年轻的时候
有关人类记忆的实验研究开始于德国心理学家艾宾浩斯（Ebb…
inghaus，H。）（图10…1）。艾宾浩斯是一位真正的科学先驱。与著名
的同时代的冯特（见附录A）不一样，艾宾浩斯相信实验心理学能被
发展去研究更高级的心理过程，而不仅仅局限于研究感觉过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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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记忆与遗忘／
的主要贡献在于证明了实验研究能够回答有关记忆的一些有趣的问
题。这些研究发表在一本他于1885年出版的杰出著作《记忆：对实
验心理学的贡献》（ Memory：A Contribution to Experimental Psy…
chology）中。艾宾浩斯面临的一个问题是，也正是我们一直探讨的：
怎样测量记忆。艾宾浩斯自己在他的所有实验中充当唯一的一名被
试。他所发明的用于记｝乙研究的材料称为无意义音节。他通常所使
用的无意义音节由一个元音字母夹在两个辅音字母之间组成（因此
称为cvc音节）．像ZOK．VAP等等。通过使用这类音节＋他希望
能减少所呈现材料之间语言联系的影响，这种影响以前常发生在他
所使用过的用于记忆研究的材料上，比如单词、句子或者（像他有时
所使用的那样）一段诗等。（以后的研究表明“无意义”音节是一种用
词不当，因为他所使用的一些项目也是词组；而且，当人们在学习无
崽义音节时，常人为地赋予它们某种意义。）
表10…1本奇利大学生涯回忆项目节选 290
我所学到的事情——一年级
1＋在800年查尔马秸（CharlemaSne）是死了、出生还是与神圣的罗马帝国
一块做了某件事。
2．把一个纸袋放在另一个纸袋中，你就能档将牛奶和冰澈凌的混合饮料装
在里面将其带回家。
3＋在“paralleY中间有两个l字母。
4．在法语名词中以“aisan’’结尾的是阴性名词。
5＋几乎每个你想知道事物的所有知识都可在百科垒书中找到。
6．把花生黄油诛抹在葡萄千面包上就可制成一个味道鲜美的三明治。
7．机会不会光顾内向守旧的^。
8＋在经济学中有一个收益下降法则。这条棱则的意思是指当达到一定的
极限时，收益使会下降。这条法剥可能未被正确地表述，但确有一条叫
这种名称的珐则。
=年级
1．用一把硬的笤帚刺前手臂能够影响对麻摩的很好仿效。
2．伊丽莎白（Elizabeth）女王并非不容置疑。
3．在听讲座的时候·你把头靠在手臂中睡觉而不会被发现，就好像遮住眼
睛一样。
4．古腓尼摹人是真正的犹太人，他们在距英楮兰租远的北部经营锡矿。
5．如果你在头天晚上睡觉之前将你的裤子和内衣快逮脱下并将后面脱的
放在前面脱的里面，邪么你在早上就能够很快地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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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回
（续表）
三年级
】．埃默森（Emerson）放弃他的艘师职位，因为他与宗教救派有争议
2．每天将你的手臂尽可能地向后面伸展五次，能使体的胸肌发达。
3．事实证明奥里利厄斯（Aurelius，WL）的一十儿子是坏孩子。
4．八小时的睡眠是不必要的。
5．赫拉克利蒂尤斯（ Heraelitus）相信失是一切生命的基础。
6．机会将绝不光顾内向守旧的人。
四年级
1．目前还没有法律可以判定什么是非法进入机场。
2＋六小时的睡眠是不必要的。
3．就寝之前喝上一杯苏打水会让你在第二天感觉更好。
4．五月是这年中最短的一十月。
圈IO…l艾宾浩新创始了词语学习和记忆的实验研究（13erttmann档案馆） 291
艾宾浩斯从2300个总词组中随机挑选出这些无意义音节并把它
们列入一个音节长度不同的表中。如果音节表，比方说包含30个
cvc音节，艾宾浩斯自己就用一致的速率大声地读这些音节，然后马
上盖上音节表并试图重复或写下宦们。很显然，刚开始要做到这样不
太可能·但由此可以测试出他所能正确回忆出的无意义音节数目。然
后再读第二遍并尝试回忆。这样不断地大声阅读并试图回忆。为了
测试出音节表的回忆难度，艾宾浩斯使用的是达到完好背诵一个音节
表所需的学习／测试次数（或时间量）。这种方法称为尝试达标记忆测
定。它在记忆研究中被广泛地使用了多年，但现在很少使用。
假定艾宾浩斯想在一个月后测定他所学习过的音节表的记忆情
况。也许他要给自己提供音节表中的第一个无意义音节作为一种最
初线索。但假使他不能回忆出所学的音节表，而且尽其可能也不能
回忆起任何的东西。那么，这意味着他在一个月之前所记的音节表
投有留下任何痕迹？我们怎样才能知道这一点呢？艾宾浩斯发明了
一种天才的方法来回答这一问题。在测试对一系列的无意义音节的
记忆情况的时候，艾宾浩斯通过反复大声的朗读和试图背诵或写下
它们的方式尝试去重学这些音节表，就像第一次学习的时候一样。
这样反复进行，艾宾浩斯就能测试出学习某一音节表所需的遍数和
时间。重学时对音节表的记忆情况可以通过节省量来测量，这种节
省量是指重学音节表时所节省的时间和遍数。这种对记忆的测量即
使人们不能回忆起学过的任何材料时也能奏效。艾宾浩斯发现即使
他不能回忆一个音节表中的任何东西，但在重学音节表时仍常常表
现出一定遍数和时间的节省。这表明对音节表的记忆即使不能主动
地回忆，但仍是荐在的。
节省量是艾宾浩斯用以说明重新学习先前学过的材料所节省的292
时间和次数的百分比值。比如，艾宾浩斯如果用10遍刚刚记住一个
无意义音节表，一个星期以后，他只需重学5遍这个表·这就说明有
50％的节省＇（10…5）÷lOXlOO％＇。广义上，节省量的定义为：学习
一个音节表的初始遍数（OL）与重学遍数（RI，）之间的差除以初始遍
数，再乘上100。公式为：（OI RL）/OI。×IOO“。为使你理解得更
为清楚，让我们来考虑这种情况：在完好地学完一个音节表后的一刹
那，不需要重学就能全部回忆，那么此时的保持量为IOO％．即
（IO…O）/lO×IOO％ …100％。但是如果一个人在10年以后再来学习
这一音节表，他可能要重新开始，此时其保持量则为o％，即如果重学
时所花费的遍数和最初学习的相同，则：（10… 10）110×IOO％ …O“。
我们所举的例子是假设的，但初始学习以后＋保持量和时间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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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心理学
的关系是怎样的呢？艾宾浩斯提出了这一问题并在其回答中给出了
一个广为人知的结果，见图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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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时间（小时）
图】O…2遗忘曲线
芟宾浩斯溅试了在初始学习后的不同间丽时期重学一个无意义音节表的节省量。如
图所7J7 。遗忘是先快后慢。
图中曲线表示出了初始学习后保持量和时间之间的关系，或者
说遗忘与时间之间的关系。正如你所见到的一样，艾宾浩斯发现，遗
忘是先快后慢。节省法至今仍被用于探讨有关记忆的重要问题（例
如MacLeod，1988）。
尽管本奇利对其大学事情的记忆表现得糟糕，但如果他被要求
重修那些课程，他也会像艾宾浩斯那样，表现出有一定的记忆保持
（他如数家珍地告诉我们那些课程，比如，文艺复兴早期的蚀刻者、16
世纪一些小诗人的社会生活以及花边制作历史等）。也许你很难回
忆起你在高中所学的几何课程（或者本书的第2章），但可以想像得293
到如果让你重新学习它们，体会发现容另得多。
人们也许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艾宾浩斯的发现对人类记忆是否
具有普遍意义？因为他的研究仅是重复地以他自己作为被试进行
的，而这种方法在现代研究中是很难被接受的。但是，他的发现后来
用大量的被试重复验证过多次，说明仍然是有效的。（“可复制”的重
要性或者实验结果的可重复性，将在第II章中探讨。）
艾宾浩斯关于记忆的研究工作确实具有开创性。除了记忆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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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创新研究之外，他还有许多其他的成就。它们包括：实验者倾向问
题的讨论、一个心理学最早数学模型的推出、有关情景假设测验的最
早例证以及有关研究中统计问题的先期讨论（相对于当时而言）等。
此外，他还撰写了一部饶有趣味的心理学教科书，设计了一个早期的
智力测验（ Tulving，1992）。
记忆的类型
“记忆”这一术语，其内容非常广泛，涵盖了许多不同种类的技能
和能力。所有这些涵义的共同特点是，学过一些东西，保持一段时
间，然后在一些特定的情景下使用它们｛但除此之外，关于记忆类型
方面的看法便遇然不同了。毋庸置疑，你肯定有过这样的经历：查到
一个电话号码，自言自语地正确重复，但之后当你穿过房间走向电话
的时候却又把它们忘得一千二净。这种惊人的快速遗忘与艾宾浩斯
所研究的慢速遗忘似乎有很大的不同。记忆中的信息，诸如对间隔
一段短时期的电话号码的记忆反映着短时记忆，一些心理学家相信
它与长时记忆（艾宾浩斯所研究的那一类记忆）有着不同的特点，认
为它是一种马众不同的记忆系统或记忆储存。一种界定短时记忆的
方式是，在被试看完材料的短时间后，在其有意识的觉察之前，被试
对材料的恢复（James 1890）。长时记忆是指人们在识记材料从意识
中消失后，将其提取出来的记忆。
现在长时记忆的一般定义，对于大多数心理学家来说，所涵盖的
内容过于广泛，因此他们对记忆种类之间的差异进行了更加深入的
辨析。一个指导当今许多研究的基本区分是：外显记忆和内隐记忆
（Graf和Schacter，1985｝ Schacter，1987）。外显记忆（有时称为情景
记忆）是指对人们生活中的事件（或情节）的有意识回忆。测试外显
记忆时，人们可能被要求回忆在某一特定时间或地方学过的东西，或
从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