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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愿石-第7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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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谁来操纵昭霆,你给我闭嘴。”
  “驾驶高达是我的梦想啊!”尽管被表姐呵斥,棕发少女还是寸步不让,手指一座人机魔偶,“我要开着那辆红的踏扁席恩!”耶拉姆提醒:“你和他之间隔了一条大海。”
  “席恩不是已经被封印了。”贝姆特自动过滤魔王,“现在关键是魔晶石。”肖恩犹豫了一下,道:“魔晶石里面的仓库有,虽然魔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流失,但基本都没坏。”
  “太棒了!”诺因打了个响指,杨阳等人也为意外的曙光而开怀。
  
  银月升上中空,投下如梦的淡淡清影。
  宽敞的露台被照得霜雪般洁白,踏过满地月光,棕发青年来到石栏前,将手里的酒坛随意一搁,支着脸颊发呆。一座水井映入眼帘,他曾在那里和东城的密探枫打过一架,后来又在纺织之都德兰和他的后代椿邂逅,不知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回想起来,那次冒险就像做梦一般。不,失去记忆的一千年,他都在一场不愿醒来的梦里。
  终于清醒后,他再次失去了重要的人们,他的养女,他的弟子。
  他醒得太晚了。
  抬起头,深黑的夜空在如水的月色中静静流淌,像极了那双偶尔睁开的黑眸,温软、沉重、苍寂,那晚的情景清清楚楚地浮现:卸下所有包袱的他躺在地上大笑,毫不拘束地打闹,一起喝酒诉说心事,第二天起来伤风感冒
  心里像有把火在烧,不能深想,仔细追究会恨不得把那个人拆碎,可是又怎么下得了手。那么漫长的陪伴,那些欲言又止的神情。'请原谅我'——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索性恨到底,还轻松些。不期然的,想起兄长冷淡的话语: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肖恩,我也不会原谅你。'
  是吗?那又为什么不杀我?不是“不原谅”,而是“不能原谅”吧。
  啵!清凛的酒香顺风散开,肖恩灌了一大口,热气直冲头脑,却尝不出是什么味道。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喝酒是这般无味。
  “辛苦了,肖恩。”温润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走在雪白地面上的少女,让他想起那日走下飘雪山丘的青年,和暖的笑意在唇角绽放,宛如初春的和风,同样轻柔慰藉的嗓音也在脑中重叠:
  '我回来了。'
  “今天忙了一整天肖恩?”
  “啊,没什么。”回过神,肖恩不觉抱以微笑。杨阳目露担忧:“在喝闷酒吗?”
  “嗯。”
  “这可不好,酒入愁肠愁更愁,喝酒就相当于饮鸩止渴。”
  “哈哈哈,你和维烈真像。”
  “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杨阳一愣。肖恩微微一笑:“是啊。”和他一样靠着栏杆,杨阳注视宿命的另一半俊朗的侧面,年轻朝气的脸庞有着她不熟悉的抑郁,不禁感伤。
  他们都变了。
  “肖恩,我提到他,你会不会不高兴?”
  “嗯?不会,总不见得一辈子不提他吧。”
  “也是。”顿了顿,杨阳低声道,“你恨他吗?”
  “恨我不知道,在锡维拉,那个幽灵说所谓的恨是死一万次也要手刃仇人的执念;万劫不复永远孤单也要达成的愿望;付出一切舍弃所有也不后悔的决心;是即使杀死对方,杀光和他有关系的人也无法停止的行为;是消失才能解脱的咒缚——我没到这个程度,大概不算恨吧。”肖恩苦笑了一下。
  “他那是偏执。”杨阳擦汗。肖恩转向她:“是吗?你恨罗兰时,是什么感觉?”
  杨阳沉默,这就是最明确的答复。
  “我恨自己多些,还有气他们都逼我恨他们。”肖恩一口气喝了大半坛酒。他说得不清不楚,杨阳却听懂了,目光转柔:“肖恩,你其实是想原谅维烈和席恩的,对不对?”
  肖恩没有马上回答,半晌,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可以原谅吗?帕尔死了,莉之所以支撑世界,也是因为维烈那家伙。”
  “这个嘛,我师父曾说过一句话:‘从心之路即是正路’。”杨阳两手在背后交叉,盯着自己的足尖,轻声低语,“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轻易原谅的话,好像很没尊严,很没原则,对不起死去的人。可是那时侯,我还是选择放弃,因为我想保住活着的人。我很不甘心,但更轻松,我想我选对了,你也听从心里最大的声音吧。”
  “最大的声音吗”肖恩喃喃。杨阳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勺:“不过肖恩非常坚持原则,可能不会赞同。”
  “因为不竖立原则的话,会迷失,也没法以身作则教育那些孩子。其实我这人很没原则,轻信、易忘、心软,席恩也最讨厌我这一点。”
  “他才不正常呢,狠成那样。”杨阳抖抖肩膀,习惯性地发颤。肖恩笑了笑,语调变得明晰而坚定:“席恩过去做的事,我原谅,因为他受罚了一千年,维烈也是。但是他包庇下面,这点我永远不原谅。”
  “那个肖恩,我正想和你说。”杨阳迟疑道,“维烈不罚其他魔族,应该是出于愧疚。他曾经想死,抛弃他的职责,所以他连魔界也不敢回,更别说责怪下面了。”肖恩眼望前方,久久不语。
  “呃——”杨阳反而不自在了,感觉像在维护父亲。
  “席恩对我的心情,我总算理解了。”肖恩合上眼,勾起一个接近扭曲的冷笑,“真的让人好想痛扁。”杨阳不知所措:“咦?”肖恩直直看进她的眼:“你想说什么?因为这样,所以他没错?”
  “不不是。”杨阳心一凉,不觉退了几步。肖恩别过头:“抱歉。”
  “是我不对。”
  “如果情有可原,他千年前也没错了,为玛格蕾特公主报仇。”
  “肖恩”杨阳无言以对地长叹。棕发青年克制自己的情感,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算了,不说他,我很担心莉会做傻事。”
  “咦?”杨阳一时不适应话题的突变,回忆道,“耶拉姆说菲莉西亚的目的可能和席恩一致,所以席恩才屡次饶过维烈。”肖恩脸色泛白:“这个我没想到,我是怕她跑去始源之海。”
  “始源之海?”
  “莉肯定恨席恩,帕尔可以说是席恩害死的。而要杀了席恩,要么摧毁他的真身,要么毁灭始源之海。她多半会选第二种,因为她不知道席恩和其他神明不同,不是通过神之泉重生。而且莉很讨厌众神,这样就一举两得了。可是神之泉、能源湖和瀛海这三者是缺一不可、息息相关的,如果少了一个,或者平衡被扰乱,整个三界循环会崩溃。”
  “会怎么样?”杨阳被他说得心惊胆战。肖恩不太有把握地道:“死人复活,活人丧命,能量枯竭或过量——法则紊乱的结果谁也说不清,但一定会影响到这片宙域。”
  那不是连地球也包括在内!?杨阳这一惊非同小可:“必须阻止她!”
  “对。”
  “真是的我本来还想她报复魔族和协调神的话,倒是好事情。”杨阳烦恼地拨拨头发。肖恩琥珀色的眼眸流溢过冷光:“莉可以杀魔族吗?维烈又会发疯吧。”
  唉,这件事他恐怕永远不会释怀了。杨阳无地自容地垂首。
  “也不能杀贺加斯,代表根本法则之一的他若死了,宇宙会还原,苏醒的沙凡西顿会让一切归于混沌。”
  “啊,史列兰说过。”杨阳突发其想,“肖恩,如果席恩和混沌神打起来,谁会赢?”肖恩想了想:“应该是席恩吧,混沌也是诞生自始源之海。”
  天哪
  杨阳的下巴差点脱臼:“那他怎么会被索贝克和史列兰封印?”听到徒弟的化名,肖恩神色一黯:“对手真的是混沌,倒好办了。但在这个秩序的世界里,席恩也必须遵循j□j神定下的法则。”
  “原来如此。”
  “哟,你们俩在这儿喝酒?”一个粗豪的大嗓门响起。肖恩和杨阳转过头:“佛利特。”
  矮人推着两大桶酒走上阳台,乐呵呵地道:“你那一小坛怎么过瘾,来,我们不醉不休!”肖恩摆手:“明天宿醉,会被诺因骂。”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你睬他干嘛。”
  “我也加入吧。”杨阳帮友人解围。于是三人席地而坐,开始品茗香醇的美酒。这个情景让杨阳想起那夜灵魂出窍,回西芙利村对神官表明心迹,之后和肖恩彻夜聊天的往事,心底泛起浓浓的酸楚。
  “怎么了,丫头?”佛利特粗大的眉毛动了动,直接抢过她的碗往桶里一舀,“这酒可不酸。”杨阳勉强牵了牵嘴角:“嗯,很香。”
  “知道你在想那酒鬼,他没你以为的那么惨,看你喝酒的样子就像他,都看不出这么能喝。谁死了也都会消失,早几年、晚几年的差别而已。”
  “嗯。”杨阳这才展颜,凄然的心情略感安慰。肖恩默默放下碗,看着酒中摇曳的月影。
  佛利特连干三碗,瞅着对面的酒友,不住打量,流露出纳闷的神气:“有件怪事,肖恩,你和你哥是孪生兄弟吧?”
  “对啊。”肖恩一怔,临时想起一件事,“不对,席恩毁容了。”杨阳喷出嘴里的酒:“他毁容了!?难怪!”
  “不是,他的灵魂是蓝头发,精灵的模样,跟你一点也不像。”矮人天生能看穿表象和善恶。
  “怎么会,那是迪斯卡尔殿下的长相啊。”杨阳不解。肖恩却不奇怪:“他升华时,是连同海精灵王子的肉体一起,所以”
  所以,席恩从外表,到心灵,都是另一个人了。
  突然的认识使肖恩怔忡,难以形容的巨大失落浮上心头,喝进口中的酒比任何时候都苦,带着一股腥血般的涩味:“我和他不再是兄弟了吧。”
  “单指血缘的话——”杨阳会意,轻拍他的肩,“这样也好。”
  不过,人和人的羁绊,能这么简单就断得一干二净吗?
  
  暖暖的金色晨辉穿过朴素的木棱窗,在洁白的被褥上铺展开来,也为披散的黑发镀上亮丽的光泽,轻颤的睫毛在黄金般的光线下闪烁发亮,缓缓睁开,露出一双冰银色的眼眸,又被抬起的左手遮住。
  窗外小鸟的歌声渗入法师困顿昏沉的脑海,逐渐唤醒沉睡的神智,迅速摸到枕边的法杖,熟悉的触感落实了心,他撑着床坐起,环视房里的摆设,微微愕然。
  铺着毛毯的木制地板,古朴的简单桌椅,整齐摆放的卷轴和厚书,靠墙的大壁炉,都无比眼熟,只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李欧蒙小屋。他的脑中立刻反映出这个法术的名称,却想不起自己为何在这里。
  等等,比这更紧要的他低下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
  我是我是谁?
  
  清澈的溪水映出一张俊秀而苍白的容颜,神态毫无失忆之人应有的慌乱,冷漠如冰。夜色的长发从瘦削的肩膀滑落,垂荡在岸边的草地上。他摸摸空荡荡的耳垂,再撩起前发,光洁雪白。
  这是我?疑惑地蹙眉,他怔了怔,一是为心中升起的排斥感,二是为自己人性化的表情。
  不对,至少可以肯定这不是我的脸。施法解除幻术,聚合的元素一到指尖就崩散,连试几次都是如此。并非沉默或禁制引起的现象,而是魔法逃出他的掌控。
  为什么?动摇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睡意笼罩住他,不由自主地倒下,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近黄昏,归巢的鸟叫在耳边此起彼伏。他按着隐隐胀痛的额角爬起,看到水中的倒影,这次没有任何触动。他凝神回想,努力了三分钟后果断地放弃,决定先回小屋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徐徐打开的门碰到什么,他瞥了一眼,是只小孩玩的陀螺。还有其他零碎的玩具散落在地板上,做工都非常精巧细致。他很确定自己不会玩这些,那是谁的?
  手下意识的伸向腰际,摸了个空,他感到难以言喻的空虚,似乎这里原本挂着一样东西,软软的,很小
  脑子里像盘旋着浓雾,他甩甩头,视线落在袖扣上,停顿了半秒移开,不明白一只平平无奇的黑水晶扣有什么好看。
  一一捡起玩具,习惯性地走到橱柜前,拉开,放进竹篮。
  等等!他一震,拿出篮子端详,触摸到重要的记忆:这不是装玩具用的,是是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在化为声音的前一刻,杂乱的影像喷涌而出:他在心里呼唤什么人,一次次求救,但是应该有感应的对方却没有回音。
  不会来!他没有来!
  徒劳地试图从灭顶的情绪中挣脱,比之前更浓重的困意却压倒了一切,垫着绒布的竹篮从纤长的手指滑落,滚倒在地。
  一圈圈涟漪模糊了黑衣男子的影象,协调神收回手,对身后的弟弟道:“最难的一关已经跨过,接下来会越来越顺利。”
  “这样他就会死吗?”暗黑神有点不放心,毕竟太容易了。
  “嗯,当他彻底忘光的时候,自我就会消失。”贺加斯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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