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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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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别有居心」。但他坚持有这么回事,我就不得不大肆紧张。
   《醒狮》是青年党的机关报,这些年来落到一小撮人手里,遂发展成为该一小撮人的机关报矣,但它的大旗仍打的是青年党,以示正统,而广招徕。这就溯源到登记证啦,盖当初大家精诚团结的时候,随便请一位出名当发行人,想不到弄到后来,四分五裂,各人就手边的东西,顺手牵羊。该一小撮人遂仪态万方的把登记证揣到怀里,当成活宝。今天所以一机关枪打到柏杨先生的屁股上,就是这件活宝的妙用。
   闲言少叙,且说我一听青年党向柏杨先生开火,芳心就乱蹦乱跳,有点受宠若惊之感。当下就要买上一本,仔细拜读,以便服罪。可是这就苦了我的尊腿矣,几乎跑遍了台北市,都没买到,每一个书摊老板都像得了摇头疯。后来还是托该朋友,才算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本。于此我就顺便建议,书报杂志,仅印出了不算,还得发行才算,纵令没人看,在书摊书店摆上一摆,也能过瘾。《醒狮》弄到只能自己看的地步,是发行的毛病。柏杨先生倒可介绍几家发行好而又信用卓着的,像国粹书报社、远东书报社,不妨委托委托。如要我写介绍信,也照办不误。
   《醒狮》杂志十六开本,一共十四页,也就是一共七张(作一个党的机关报,似乎嫌少,但作一小撮人的机关报,就已经够啦),社址在台北市永吉路三十巷十三弄二十四号,发行人刘泗英先生,每册定价三元,半年十六元,全年三十元,邮政划拨帐户台湾第四九五一号。我老人家所以介绍得如此详尽,为的以备读者老爷万一兴趣昂然,就可购买或订阅,不必瞎跑矣。这是柏杨先生心细如发,服务周到之处,不可不知。而且,主要的是,站在一个写文章人的立场,对于被自己认为「散布邪说毒素之主犯帮凶」,一向主张只能说理,不主张「毒杀孑孓」的,盖真理越辩越明,不能轻视读者老爷的智慧,认为只要有一篇「颠倒是非」的文章出笼,就会迷了心窍,死心塌地中了奸计。既要辩个明白,就得让读者老爷也看看对方说的是啥?盖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不能一手掩住对方的眼和口,而只听自己的尊嘴。所以柏杨先生身体力行,在出版《立正集》时,就把猛生国二号先生的大块文章,全盘附录于后,以便比较。宁可让读者老爷比较了之后,仍认为二号先生有理,而打柏杨先生的耳光;不能作贼心虚,一手遮天也。
   照柏杨先生屁股上开火的《醒狮杂志》,是第三卷第十二期,有一篇大文,题目曰〈拾贝集〉,作者杨岸先生。其实说他开火,实在是自己往脸上贴金,盖大约七千字的全文,大部份是放隔山炮的,而只是在放炮当中,心里发痒,顺手照屁股上干了那么一记。我阁下天生的温柔敦厚,不要说干我一记我不在乎,就是干我两记,干得我痔疮崩裂,我连哼都不哼。可是杨岸先生在他的大作中,开宗明义就曰──
   「君子越让,小人越妄。君子道消,小人道长,姑息适足以养奸,对敌人纵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古今中外这些说法,的确中含至理。」
   这是八股的破题,用几句话道破全文要义,拜读一过,万分感动。看情形柏杨先生如果越让,杨岸先生岂不铁定的越妄乎?柏杨先生如果道消,杨岸先生岂不铁定的道长乎?
   夫杨岸先生现在不过是个火枪手,如果柏杨先生假装糊涂,予以「姑息」,他将来可能进化成为刽子手,就有背上天仁民爱物的明训矣。不过要声明的,柏杨先生并没有把杨岸先生当作敌人,柏杨先生的敌人只有酱缸。而只不过把杨岸先生当作尾巴着了火的人,对这种人纵容,对我倒不是残忍,但他阁下一旦烧得发急,一头栽到稻草堆里,就残忍了矣。
   杨岸先生在他的大文中,作正人君子状曰:「某人常常机关枪四射,攻打许多人。」──写到这里,插嘴声明:引号里的文和句,统统是杨岸先生名言。
   由杨岸先生上面这两句话,可知道他阁下认为「机关枪四放」是可耻的,可厌的,「霸道」的。问题就出在这里,七千字大部份都在机关枪四放,不但机关枪四放,而且还手榴弹四爆,除了伤及到柏杨先生外,还伤及了其他几位先生,为了血肉模糊,其他几位先生不抬出来啦,只抬出来柏杨先生一个人就行啦。
   
   
   孑孓先生
   杨岸先生反对别人「机关枪四放」,但他自己的尊手却先发痒,先四放起来,可见哇啦哇啦容易,实践时就露出原形也。这种人正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尽的一型,好像妓女小姐在台上讲演:「俺是个贞节烈女呀,谁像潘金莲,直往家勾引男人呀!」讲演既毕,朝着大亨飞个媚眼,手拉着手,进后帐狗皮倒灶去啦。我说这话,不是说杨岸先生是妓女小姐,而只是说这种言行不一的镜头,教人觉得一股劲儿往上麻,麻得难忍难熬。
   我一辈子都想不通杨岸先生怎么忽然间枪口对准柏杨先生,其中道理,难懂难懂。不过要懂起来也不难,一挖根摸底,就啥都明白矣。不外是平常日子憋了一肚子有口难言的气,有笔在手,立刻趁水和上一泥。呜呼,感谢上帝,幸亏杨岸先生不过是青年党一小撮人里一位动笔杆的朋友,如果该一小撮人一朝当了权,他阁下官拜了锦衣卫之职,恐怕一张名单下来,那才是糟也糟也。
   不过,杨岸先生在把一批人作了比较之后,说他们顶多不过与柏杨先生相等。在他阁下眼眶里,柏杨先生似乎比他们要高级一点,而他们再努力奋斗,也不过只能混得跟柏杨先生一样。寓贬于褒,使我飘飘然而然然飘,感激万分,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觉,正是为此。
   杨岸先生曰:
   「世人只知有形之敌,不知无形之敌,如欲消灭蚊虫根苗之孑孓,如只捉孑孓,或只毒杀孑孓,如不将培养孑孓之污水抽尽放干,必难根绝。须知鱼虾是藉水养活的,共党如无其同路人,外围组织,有意识无意识,直接间接,自觉或不自觉的帮闲帮凶之辈为之掩盖,助其发展,其祸不易如此燎原的。共产党人最高明的战略战术,是将战场开辟在敌人境内,使之鱼烂自腐。故有效反共,亦应将战场开辟于大陆,而将台湾战场潜伏的毒素、细菌、罪恶、罪犯,一律肃清。」
   这些话说的一点不错,所以柏杨先生才觉得有义务研究研究谁是孑孓?谁是毒素?谁是细菌?谁是罪恶?和谁是罪犯?这一连串的形容词,猛一看好像是杨岸先生在那里作自传,为了讨论方便,我们且把杨岸先生称之为孑孓先生,来分析分析他在〈拾贝集〉中,为我们国家,和为他们青年党,「掩盖着多少鱼烂自腐」。
   不过特别要声明的,我们只是针对孑孓群,只分析孑孓先生这一篇文章,不问其他。
   柏杨先生于去年(一九六五)六月间,被猛生国大人连袂「扑灭」的时候,曾被挤出几句话,其中一段曰:「凡时代的绊脚石,都具有同一特征,那就是以夹缠表示气壮,以气壮表示理直,以帽子塞对方之口,以爱国争取同情,以主题以外的人身攻击来削弱对方的主题论据,而且总是念念不忘警备司令部。千百年前绊脚石用的是这几招把式,千百年后绊脚石,用的也是这几招把式,好像京戏上《打渔杀家》的教师爷一样,在跟萧恩先生打了一架之后,拿出看家本领,于是乎,左臂一伸,谓之茶壶一把,右臂一伸,谓之一把茶壶,万变不离其宗,盖人到急处,就控制不住习惯反应了矣。」
   这段话载于一九六五年六月十一日台北《自立晚报》,后来收入《立正集》,当时我也是急啦,思想不够周密,现在被孑孓先生照后屁股上给这么一戳,脑筋略微开窍,似乎还得补充补充,加上三点,一曰:绊脚石总是用搥胸打跌来煽动读者老爷热血沸腾,以便热血沸腾之后,老眼昏花。二曰:绊脚石总是用情绪代替思考,因之希望读者老爷也用情绪代替思考。三曰:绊脚石总是乱伸巴掌──伸巴掌除了「机关枪四放」外,还猛掩读者老爷的眼睛耳朵,不敢把对方的东西完整的摆出来让读者老爷用自己的智慧判断。
   是故孑孓先生曰:
   「反对中国文化,反对中国一切礼俗,对中国一切纯持怀疑、否定、破坏、叽嘈(这个名词用得怪)、讽刺、打击、挑衅。坏人心术,不足为训。」
   读者老爷请注意「一切」两个字,一切者,无所遗也,反对「一切」,是不是就构成了罪恶,那是另一个问题。但如果要读者老爷相信真的反对「一切」,就必须各方面一一列举出来,不能像猪八戒先生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耙。最简单的一件事,反传统的朋友阴历年却是照样到处作揖拜年的,而阴历年拜年,正是「中国礼俗」,是不是应在「一切」中剔除也欤?用这种「一切」纯情绪而不科学的字句,来刺激读者老爷的脑下腺,正是神经文明的高度发挥。
   孑孓先生又曰:
   「所引资料,所举资料,所知资料极伙,其丰富、庞大、驳杂、秘密……为旁人所百不一见,不知其从何弄来,如何得见,竟有如此广大神通?」
   这就更神经文明矣,呜呼,一场拳赛下来,老拳师遍体鳞伤,跌了个嘴啃地,连爬起来的劲都没有。却瞪眼向观众号曰:「他的力量这么大,是哪里来的呀,我怎么没有办法呀,他怎么有这么高的神通呀?」希望观众一致同情,认为他赢。这种孑孓道理,也只有孑孓先生才想得出。
   
   
   孑孓分类
   很显然的,孑孓先生被「丰富」的知识和「庞大」的资料吓昏了头,犹如老拳师被新拳师勇猛的臂膀和有力的拳头吓昏了头一样。不怪自己骨瘦如柴,只怪对方力大如牛,不怪自己孤陋寡闻,脑筋里凹纹被酱平啦,只怪对方知道的太多,天下有这种干法的哉。大概孑孓先生于「机关枪四放」之余,心血来潮,才冒出这种哀兵的妙计。嗟夫,我们似乎只应问对方引证的对不对,不应问对方为啥有那么大的学问,不应因对方说的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就勃然大怒:犹如台湾现在接受美国军援的新武器,以响尾蛇飞弹为例吧,只要确知它能打下飞机就行啦,假定有人吼曰:「旁人所百不一见,不知其从何弄来!」竟把它丢到毛坑里,那将成一个啥场面乎哉?
   孑孓先生又曰:
   「……对本党及本刊竭尽其侮辱、栽诬、曲解、误解之能事,同志阅后见告,老成持重者,主张不予理会,以免抬高其身价。极大部份同志则主张予以辟斥,以免颠倒是非,淆乱听闻。我们以为使其成名,起于别人之帮忙。」
   「本党」者,青年党。「本刊」者,《醒狮》杂志。这一段似乎就是一种不打自招。盖既然「老成持重者」主张不予理会,而「绝大多数」一定不是「老成持重者」,而是「倚少卖俏,自以为聪明了不起」之徒矣。──这可不是柏杨先生的分类,乃孑孓先生的分类,出于自己人之口,谅各「同志」没啥疑义矣。
   然而这段话仍脱离不了神经文明,神经文明的又一个特点是唯恐怕提高别人身价,唯恐怕别人成名。「老成持重」者所以不辟驳,不是心服口服,而是小心眼,恐怕辟驳了会提高了别人的身价,盖别人的身价高啦,就觉得自己的身价似乎相对的低啦。同样的,也唯恐怕别人成名,盖别人一旦成了名,就觉得会压住了自己的名,自己的光彩就放不出来啦。──至于他有没有身价,有没有名,有没有光彩,无关紧要,只要他心里自以为很有身价,很有名,很有光彩就行啦。
   孑孓气质跟孑孓有关,自己小小动物,在水坑里左踢右腾,勇不可当,可是顶多踢腾成一个蚊子,再踢腾也踢腾不出一条龙来,于是就整天担心别人有身价,别人成名矣。用尽方法,不使别人抬头,一旦压不下去,只好「主张不予理会」。盖反来覆去一句话,希望天下的人都没有身价,都成不了名,举目四望,只剩下他一个人翻筋斗翻得有劲,他就顶尖。
   我们在书报杂志上经常可以接触到这种孑孓气质,而且扩而大之,在他们的尊眼里,什么都看得,就是看不得别人好。刘世昌先生在他的大着〈中国社会的恶德──嫉妒〉一文中,已详细言之矣。其实问题不仅限于嫉妒,似乎还更要复杂,主要的还在于他是一个弱者,弱者最受不了的是别人比他强,比他好,比他有身价,比他有名。
   孑孓先生又曰:「取得浮名,固自有术。」大概「名」这玩艺真是魔鬼,能把有些人弄得神魂颠倒,既怕人成名于先,又巴不得别人的「名」是「浮名」于后。尤其是自己在混水里折腾了半辈子,不但变龙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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